我虽然抓错了人,但这个范云也不是什么好人,倒也没什么觉得愧疚的。
本来想警告那范云几句,然后就将他放了。
没想到他趁我和唐瑾不注意,居然伸着乌黑的指甲对着我就抓过来。
唐瑾先察觉的,飞身挡在我面前,虽然他之后一脚将范云踹飞,但胳膊上仍是被抓了几道血痕。
我给气坏了,拔出鱼骨剑就要宰了那个范云,却被唐瑾拦住,“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
我当时疏忽大意,被唐瑾一劝,心也就软了。臭骂了那个范云几句,就让他滚了。
至于唐瑾胳膊上的那几道抓痕,我和他都没在意,以为就是一点儿小伤儿,不管其实也没事的。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也就刚出了城中村,唐瑾就已经扛不住了。“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我这时候才发现唐瑾那胳膊上早就变成黑的了,这才知道那范云指甲上有尸毒。
要是早发现还能抓那范云要解药,现在人早就跑了,茫茫人海,再找哪里那么容易?
我身上也没有解毒的药,只能将唐瑾背回家,问盘绮罗要了他们盘家秘制的解毒药。
我背着唐瑾回去的时候,盘绮罗还在呼呼大睡,阿牛还不见回来。
只是这时候,我也没空去担心阿牛了。去翻了盘绮罗的药箱,找出解尸毒的药,回头就给唐瑾该敷的敷,该服的服!
我知道唐瑾喜欢干净,就将他外面沾了尸血的衣服脱了,打了盆水帮他简单清理下身体。
等他昏昏地睡下了,我才去浴室准备将自己洗干净。
洗澡刚洗到一半,就听到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阿牛回来了,赶紧穿衣服。不过跑出去开门的时候,被吵醒的盘绮罗已经先一步把门开了。
另外敲门的人,不是阿牛,而是两个陌生男人。
“找谁?”盘绮罗被吵了觉,就她那臭脾气还能好的到哪儿去?此时跟个母夜叉似得。
那两个陌生男人倒还算是有涵养,被盘绮罗吼了也不介意,依然心平气和的说,“巫南南是住这里吧!”
我头发湿哒哒的还滴着水,赶紧凑过去,一脸疑惑的问,“我就是,你们是谁?”
那两个男人说他们是瀛水灵异协会的手下,说他们协会的一个大师,昨天晚上救了一个人,那人昏迷不醒,只存了一丝气息。
起初那位大师以为是那人是惊了魂,但是无论怎么施救都没效果,之后也只能送医院了。
因为那个人昏迷着,救人的大师就用了特殊的法子,求香问神之后,也就知道我和阿牛的关系,所以也就找到这里来了,让我们去接人。
我心里一慌,怪不得昨天晚上一直找不见阿牛的人影,原来他还真是出事了。
我问了地址,问了人家的名字,以后是要登门感谢的。
之后,我就准备去接阿牛。
临走前我嘱咐盘绮罗,让她帮我照顾一下唐瑾。
那盘绮罗一下子就窜了,对我吼着说,“你怎么又跟那个家伙勾搭上了?对得起我哥吗?”
我哪来的时间跟她争辩啊,就敷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还不行?”说完,我就跟着来送信儿的俩个人,去医院见阿牛。
可是我到医院的时候,根本就没见着阿牛人影儿。
那送信的两个人也急了,好像他们骗我似的,为了作证,他们赶紧找来值班的护士,那护士一脸茫然,直说大晚上的,病人都在睡觉,她们在值班室里呆着,也不知道病人去哪儿了?
我急的要命,但这时候着急也没用,我连声谢过那两个送信儿的人,回头就往家里赶。
如果阿牛苏醒了,那他第一个去处一定就是回家。
我从医院又折腾回来。还真没猜错,一进客厅就听到阿牛打呼噜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不想打扰阿牛睡觉,就转身回屋。结果,这回唐瑾又不见了。
我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去将盘绮罗拉起来,问她让她看着的人呢?
盘绮罗揉揉眼睛,哈欠一直打个不停。“我哪儿知道,不是在屋里睡觉吗?”
可是唐瑾中了尸毒,就算盘家的解毒药效果奇效,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恢复的。
我扭头又出去。这次直奔丁家。
到了丁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按了门铃,丁家的佣人过来开门,但见我是生人,门没给开,就只隔着门问我是谁?
我说我是唐瑾的朋友,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但后来找不到他了,所以过来问他有没有回来?
应该是那个佣人见我是个女人的缘故,就没将我的话当做好想,声音尖厉的说,“你是哪里跑来的野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姑爷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昨天晚上唐先生一直就在家里睡觉,哪里有出门?去去去,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我脸色大变,根本不相信耳朵里听到的。昨天晚上,唐瑾明明和我在一起,还受了伤的……
吵嚷的时候,丁家也就又出来人了。
这次,唐瑾出来了。穿着和昨天晚上不同的衣服,样子看上去刚睡醒,眼神没那么亮。
我见唐瑾已经回来了,也就放心了,担心他手臂上的尸毒,就想问一句,知道他没事的话,我也就走人了。
结果唐瑾一脸的冰冷,眼神漠然的望着我,回答的话,竟然和那个佣人一样,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并且他一晚上都没有出去!
我刚想反问的时候,就看到丁可馨也出来了,穿着睡衣,一身的慵懒,走到唐瑾身边,亲昵的挽住唐瑾的胳膊。
其间,我看到唐瑾脸色更寒冷,排斥的往旁边躲了躲,想推开丁可馨的样子,但是之后丁可馨的话,完全刺激我的头脑,这样的小细节也就瞬间全忘了。
那丁可馨说,“昨天晚上我和我未婚夫一直在一起,怎么了?”
我再也无话可说,转身走人。
本来经过昨夜,对唐瑾已经没那么芥蒂,至少我以为我能回到一个祝福者的姿态,然而现在唐瑾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从未看见过唐瑾的这一面,今天看清楚了,也就永远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