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你来的还真快!”
又一个女人走进来,阴阳怪气的鄙视着我旁边的女人。旁边的女人伸出脚,绊倒了刚进来的女人。
下摔的女人往前踉跄一步,手按在我大腿上,隔着裤子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更是让我全身一抖:连体温也有,她们到底是啥玩意?
“二姨,你骂谁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四姨,我也提醒你一句,就算老爷死了,我还是老二,骂你骚狐狸是给你面子。”新来的女人在我另一边坐下,她们拿我当空气吵了起来。
稍微吵了几句,相互冷哼一声,注意力放到了戏台上。
我算是听出来了,她们两是某个人的姨太太,只不过老家伙死了留下了她们。
想到死,我心里又多了一个疙瘩,意思是她们没有死?是活人?这年头还有姨太太吗?
顿时,我整个头皮都炸开了。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旁边被称四姨的女人拿着手绢在我肩膀上轻轻拂过,我屁股像与椅子连在了一起,没法离开半分,但别的地方还能动。
四姨亲密的凑到我耳边,“姑娘,你坐了老五的位置,那烂货脾气可不好。”用手绢挡着小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却装着正经的样子看着戏台。
“到这边坐。”
二姨太把手往我那边肩膀上一搭,我就像被牵肩膀,老实坐到了她另一边,坐在椅子上依然动不了屁股。我松了口气说:“谢谢!”
咯咯!
四姨太捂嘴轻笑,目不斜视的看着台上,“你谢她?那是留给未来六姨太的位子,大姐看到了一定会让你给我们作伴的。”
“四妹,这都几十年了,都没有新姐妹加入,老爷又死了,这独守空房的滋味可不好受,跟你们都玩了几十年,一点新鲜感也没了。”二姨太磕着瓜子,四姨太端着茶起茶喝了一口,“也是,这女人呀,三从四德不能像男人一样出去沾花惹草。也只能躲在屋里自己解决了。”
“你……你们……”
我听得面红耳赤,二姨太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在我脖子上闻了闻,“看你的面相还未出嫁,却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你拿什么笑话我们?贱人!”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怒火从脚底板往上烧,我憋着气狠狠的瞪过去,心里喊着:刘贝,小灰灰,出来。
然而这一次手指上的猫头鹰戒指没有任何反应。
“不服?”二姨太无所谓瞟过来,“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在了脑后。”
这两个诡异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人,严重的代沟根本无法沟融。
听到骂我妈,我也没打算沟通,咬着牙剧烈挣扎。正在我挣扎的时候,连着三个女人走了进来,与苏三长一样的女人坐在我之前的位置,她看着台上的苏三不停的舔着嘴角。
而面相四十多岁,年纪最大的女人看到我,上下打量几眼,“长的挺不错,虽然不是完好的身子,但老爷都去了,也凑合着能当六姨太了。”
“大娘说的是。”
二姨太和四姨太跟着附和,除了与苏三长一样的老五没有看我,四个女人八只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我愤怒的不管怎么挣扎也离不开椅子,伸手打她们却不知道怎么就抽在了自己脸上。
“你们死定了。”
我挣扎的没了力气,凶狠的扫过她们每一个人的脸蛋,脑子用力的撞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对,我要把自己给撞晕了,姑娘要梦游!
轰隆一声,桌子被撞翻了,我晕乎乎的晕倒前,苏三好似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没管戏还没有唱完,跳下台冲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模糊里好像看到了一个萌萌的小丫头。以乐肝血。
她气呼呼的嘟着嘴巴,可爱的小脸非常愤怒。
醒来,戏台下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到处都是碎屑,那些老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躺在戏台上,全身都疼的睁开眼睛,苏三站在旁边低头看着我手里拽着的人皮,惊悚的看着我和我周围散落的人体各处的肌肤。
恐怖的人皮就像剔除出了皮肤内部的所有东西,像没有吹起来的充气娃娃,而这些人皮的外表光滑,好似吹弹可破,并没有从人身上剥下来后的那种枯萎感。
“啊……”
呆呆的坐了一会,我甩开手里抓着的半张脸皮,依稀可以分辨出来是二姨太的脸,一声尖锐到了极致的叫声吓的苏三连连后退。
喊了好久,我才安静下来,心里明白这些人皮可能都是自己撕烂的,却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梦游所为,“小……小……三,发生了什么?”
“你生撕了二姨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断,再扭断她的两腿,最后才捏碎了她的脖子,然后是四姨太……三姨太,最后大……大……姨太被你扭断了四肢,跟我长一样的女人就把她带走了。”
苏三发抖的情愿看地上恐怖的人皮也不敢看我,我无法想象场面有多恐怖,他看着人皮继续说:“她们死后没一炷香,就变成了被撕烂的人皮。”
听着她的讲诉,我再一次晕了过去,被吓晕了。
再次醒来,我躺在织女床上,织女坐在旁边研究这一张还算完整的脸皮,她见我醒来,举着脸皮说:“这可是好东西,听过聊斋里画皮的故事吗?她们就是画皮,聊斋没有记载画皮的成因……”
“呕!”
我趴在床边大吐特吐,“太……织姐,别讲了。”
“怕了?这可是你的杰作。”她弹了弹手里的像活人的脸皮,“你强行让自己梦游,还是让自己怒气升腾的状态下梦游,恭喜你,怒火会在三个月内烧灭你太奶奶给你补的那一魄,如果你三个月找不到丢的魄,你死定了。”
这样的结果让我很难接受,但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别问我解决的办法,白泽护命,阴骨开道,七夕见魂,这就是解决方法。”织女收起脸皮,“现在你要面对的是,还剩下的一张半画皮,那半张画皮可是留下了话,收定你这个六妹了,你可能被做成画皮哟!”
半张画皮是大姨太,整张是与苏三长一样的女人,我呕吐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我不想被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