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浩的话,封睿阳唇角一勾,淡淡的笑容流淌而出,道:“这时候才感觉你们是亲生的。”
封睿阳说的,自然不是白浩和白米,而是白沙和白浩。
听到了吵闹声,聂予菲皱了皱眉毛睁开眼睛,抬眼看到了封睿阳的一张帅脸,不觉心情好了许多。坐起身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跟白浩白米打了声招呼。白天聂予菲似乎睡不着的,刚刚顶多是闭目养神休息一下。
二人坐在沙发上,聂予菲随手拿着手机刷新了一下微薄,道:“关注度挺高的。单凭这个新闻,某些人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想着什么事安生了。”
白米但笑不语。她怎么可能真的不想报复?白家的人,瑕疵必报,斩草除根。若是一昧的以德服人,现在的白家早已经不知被人瓜分多少次了。
“对了小米,你依旧在娱乐圈生活,不过你的合约还在天堂,你是想要继续留在天堂还是解约去别的地方?”
白米眼中划过一抹复杂,想来清淡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狠辣:“在天堂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办,最多一年,那个时候我的合同正好到期。”
事实上就算是白米毁约,且不说解约赔偿金这点小事,白米的话,看在白家人的面子上天堂自己就会把当初的合约撕个粉碎,还给白米一个自由身。
不过白米有着自己的这一份执念,这份执念若不解决,白米会包含终生。
四人微微沉默,聂予菲忽然带着笑悠然道:“我想我和睿阳应该回到我们自己低住处了。”
白米一愣,当即到:“这怎么行?别的暂且不说,邱少华可是一双眼睛盯着你呢,白家铜墙铁壁,邱少华就是三头六臂也伤害不了你什么!”
聂予菲摇了摇头:“首先我并不怕邱少华。其次,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怕某些事情。”
白米不明白这天底下有什么聂予菲怕的。
“能有什么可怕的?”
聂予菲看向了白浩,但笑不语。
白浩眼中多了一抹不舍与挣扎,道:“的确。”
所怕的,无非是聂予菲的身份,因为聂予菲的这个身份,若是被发现了,对于聂予菲来说,将是百倍千倍的危险。呆在白家,聂予菲太过于熟悉白家,白家的佣人也十分熟悉白沙,万一从聂予菲的身上发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反而离开白家,对于聂予菲来说是最好的保护。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你一生一世都住在这个宅子里的。”
聂予菲淡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再住一晚,明天一早离开。虽然还有见面的机会,但是却不会再有现在的亲密无间。
封睿阳从后面抱着聂予菲,环后温暖的胸膛在这个时候是最大的安慰。
晚餐,白家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风声的丰盛了。白家对风声的定义是,以满汉全席为基础的菜色,上百道菜码在餐桌上,若不是又布菜的下人,顾忌吃顿饭满桌跑就能累死人。
白浩抬手举起一杯红酒敬聂予菲:“这几天谢谢你。”
谢谢你在白家居住的这几日,让他再度享受到了与老姐相处的日子,这种日子熟悉却又遥远,对于白浩来说,是那样的珍贵。
聂予菲举杯,与白浩一饮而尽。
有不少自认高雅的人认为这一饮而尽是粗俗的人才会做得出来的。但是事实上,这是华夏子民表达自己感情的,最简便的方法。
一对姐弟,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但是却一直不能够承认,只能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以礼相待。
但是即便是这样,二人也甘之如饴。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想念对方了。
两个人的感情,比酒还要浓烈,一杯酒下肚,二人的眼睛已经有了几分湿润。
“以后常联系,毕竟同样的敌人,若是我们不串通一气,被各个击破可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白浩抽了抽唇角,怎么感觉这话听着这么别扭:“长回来看看,我不信外面的饭菜比家里面的好吃。”
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了分股日杨,总有种是在挑衅的感觉。
封睿阳到死后并不在意,摇晃着杯中红酒轻轻嗅了嗅:“好酒。”
最近的封睿阳话越来越少,不过这腹黑劲儿是越来越大了。
“饭菜对于现在低我来说只有两个要求,好吃,能吃饱。我现在的食量几乎可以单挑五个成年男人的饭量。所以给我做饭的也是要动手速度怪且强壮的人,否则做饭的速度还赶不上我饿死的速度。”
白浩肆无忌惮道:“所以说你饭桶。”
聂予菲眼角一飘,若有若无的威压压在白浩的身子上,这一次白浩没有但却,龇牙笑道:“今天就别打我了,赞道以后吧,你经常来,天天来打我我也愿意。”
一句话倒是差点没把聂予菲的眼泪弄出来,嘴唇微微颤动方才吐出三个字:“混小子。”
白浩依旧笑的灿烂。
白米也举杯道:“常来,你懂得那么多,多教教我。”
聂予菲道:“哪里用我教,你啊,数你心眼儿最多。”
白米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与聂予菲空气碰杯,一饮而尽。
这意思四个人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律,而是笑容慢慢的畅所欲言。对某件事情的评价,对某些东西的简介,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段子,某位是在看不顺眼的演员。
四个可以说是站在华夏国民眼中顶尖级别的人,此时竟然如同一群半大的小姑娘小小子一般,肆无忌惮。
白槐静静的咱在一遍,为聂予菲布菜,递东西,默许了这一次的放纵。
他有哪里不是在放纵自己?过了今天,或许就再也无法见到这个跟白沙像道骨子里低女孩子,就算是见到了,也不能再像伺候白沙一样伺候聂予菲了。
那一段记忆,就要如同一年前一般,深深的埋在他那最深处的记忆当中,视若瑰宝,永生珍藏。
聂予菲和白浩喝的个烂醉如泥,迷迷糊糊两个耍酒疯的姐妹非要拜把子义结金兰,封睿阳和白米差点把房子拆了才阻止这两个醉鬼交换信物为自己将来的孩子
定亲。
别的暂且不论,这耍酒疯的势头绝对是一脉相传的。
被搬进了我是,聂予菲的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结拜就结拜!我是大哥!以后我挣钱养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
封睿阳唇角扯了扯,大哥,你这是结拜呢还是拜堂呢?白浩貌美如花那么世界上还有牛粪吗?
面对醉鬼就如同面对梦境,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醉鬼醒了跟梦醒了也是差不多的,因为醉鬼醒了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没有,梦境也是一个道理,人一醒就不剩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们结拜了。躺下来睡吧。”
聂予菲躺在床上微微眯缝着眼睛,隐约看到了封睿阳的身影不太确定,伸手捏了捏封睿阳的脸,嘟了嘟嘴:“怎么一点都不软?”
封睿阳的脸比较刚毅,肉硬得很,不过去?光滑细腻,手感很好。
封睿阳抓起聂予菲在脸上作祟的脸:“赶快睡吧,你都困了。”
听了这话聂予菲顿时想要证明一般坐起身坚定道:“我不困!我一点都不困!”
姿势眼睛却耷拉的越来越厉害,就差合在一起了。
封睿阳只得好生劝着:“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聂予菲转了转眼睛道:“那你让我捏你!”
封睿阳唇角一抽,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只要这个聂予菲答应睡下怎么都成。
不过封睿阳还是小看了聂予菲,她的这个捏可是不仅仅局限于脸上,封睿阳已同意就咧着唇角在封睿阳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随即笑道:“好肌肉!”
喝醉酒了的聂予菲能有多少力气?那点力气不够挠痒痒不说,成功在封睿阳的身上点燃了一堆火焰,倒吸一口冷气,忙抓住聂予菲。
“小菲!”
聂予菲当即皱起了眉毛喝道:“你骗我!说好让我捏的!你这个骗子!”
见聂予菲不高兴自然不是出于封睿阳的本意,可是若是这样任由其煽风点火,封睿阳可是一点都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什么。
封睿阳知道两个人是正经的清楚做些应该的事情很正常,可是至少是要在两个人清醒的情况下。而不是在聂予菲烂醉如泥的情况下来一个不会有什么记忆的第一次。
“我不是。”
聂予菲却并不买账,一双小手连连打着封睿阳的胸口,整个人扳倒封睿阳骑在封睿阳的肚子上大。:“我不管!你是骗子!我最讨厌片子了!讨厌死了,大骗子!”
聂予菲口齿不清,封睿阳却听得清楚,心中猛然一痛,拉过聂予菲的身子躺在自己身上,让两个人面面相窥。
“我不骗你。小菲,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骗你,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一双眼睛,带着难以言喻的坚定,似乎这一段话并不是什么情话,而是一段务必重要的宣誓。
聂予菲此时可没有意识感动,只是听到封睿阳不会骗她,这才收起哭脸换上白痴一般的笑脸:“那你让我捏捏!”
封睿阳唇角抽动,上刑场一般用力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