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阳光拂起了纯白色的窗帘,将我唤醒。洗漱打理之后,便转身向熟睡中的诗诺走去。
“诗诺,该起床了。”我轻轻的摇醒她。
“嗯。”她伸着懒腰含含糊糊地回答。
“那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说完,我走出了房门,轻轻合上。
我把我的新“公文包”从房间里拿了出来,准备趁着这段时间校准一下枪管,毕竟是短卡宾。
可过了很久,也没见诗诺出来:“诗诺,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进来了。”
当我推门而入,却看到依然坐在床上,包着被子揉着眼睛又一头蓬发的诗诺。
“衣服。”诗诺小声说道。
“衣服?怎么了?”我问道。
“帮我拿衣服。”
啊,我差点都忘了,这个大小姐的出身,这种事情平时都是女仆做的吧,于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崭新的校服放在她的床头边,随后转过身去。
之后,简单解决了早饭的我们,便走下楼去,大门外停着一辆加长车,显然,这是用来接送我们车。
想想我那悲催的寄宿生活,唉。
上了车,我走上了那条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返校之路。
“那个...诗诺,平时,都是谁为你穿衣服的?”我看着窗外问道,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不想让他看见我微红的脸。
“女仆啊,只是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所以...”
“好吧。”我无奈地说。
“先不说这个——米勒先生,你的公文包好像很重呢,里面是什么?”
“防弹陶瓷板,还有一把MK.18。”
“MK.18?”
“哦,啊...一把***,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不过我这是再缩短的定制版,枪管都几乎要不见了。毕竟是近身护卫嘛,不需要太追求射程和精度。”
“你也是枪不离身的那种人呢。”
“嗯,不管怎么说我曾经是一名士兵啊,这种坏蛋永远都是坏蛋嘛,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呢。”
“其实,在我看来,你或许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呢。”
····
谈话间,我们就已经到达了诗诺的学校,也是我的母校。真有点怀念呢。
学生们早就习惯了这位大小姐出现的早晨,可当我下车时,却引来了无数目光。
且不说我在半学期之后才“转校”。后来我才得知这件事:
诗诺,成绩名列年段前列,有着很棒的音乐天赋,娇小的面庞和栗色的长发还有苗条的身材。虽然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身份,但都看得出气质高贵的她出身于名门。
她所拥有的这一切,足以在多数男生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也是女生们瞩目的焦点。在我看来,像这般耀眼对她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今天,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了我这样一位从未见过,从未听说过的男性。
光是这样想想,他们的关注也是情有可原的。
接受所有人的目光,这就是我的“开学式”,这第一场试炼。
从进到这个校园开始,我便是特别的。也自然地,我成了诗诺的同桌,沾了诗诺的光,我也成为了一时的焦点。
“这个男的是谁。”
“他是诗诺的男朋友吗......应该不是吧。”
“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接近呢。”
“他是从哪里来的。”
第一天,我的耳畔充斥了类似的话语。
因为我工作关系需要时刻在诗诺身边,这让我们看起来形影不离,就差手牵手到处走了。
当天,我甚至收到了“恐吓信”,大概的内容无非就是让我离诗诺远一点,不然就叫上几个弟兄暴打我一顿之类的。
但说真的,看着这些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语,我还真想知道他们和我过过招会是什么下场。
同样在这一天,我也目睹了许许多多约诗诺告白的事情,而诗诺从容地谢绝了所有的请求,由此看出她应该就过着邮箱被塞满情书的生活吧。
虽然我并不比他们大多少,可我依然想说:多彩的青春,真是让人怀念呢。
不知不觉地,在下课铃的陪伴下,天空渲染开一片绯色。三五成群的学生们走下高高的石阶,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沉浸在黄昏之中。
“诗诺,今天放学早,来接我们的车应该还不会这么早就到。一起去吃点什么吧。”我看着校门外的一家咖啡屋说到,那家咖啡屋我上学时就成了我的一个梦想,可毕竟那时囊中羞涩。
“嗯,好的。”诗诺微笑着答道。
诗诺的微笑是和她父亲截然不同的,很纯粹,无垢似的,就像一阵暖风拂过人心。我不禁想起昨晚站在窗口的她,今天仿佛换了一个人。
走进咖啡屋,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简单的点了几份饮料。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股不详的气息——“你这个家伙,离我的诗诺远一点!”紧接着,一个拳头就向我抡了过来。
“你的?”
经过训练的我下意识地挡住了袭击者的手臂,顺势滑到他的身后,再借着两只手臂死死勒住他的脖子,才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晕了过去。
枪打出头鸟,反而打出来一窝麻雀,这一个男生倒下,四五个人一齐涌了上来。
喂喂,小伙子们,你们知道这如果是在战场上你们会被怎么样对待吗?
面对他们软绵绵的拳头和生硬的手脚,我连制服都没弄皱就用我的公文包把他们都拍在地上了。
当然,我还是礼貌地朝倒在地上的他们伸出手去,可他们似乎不怎么领情,硬是把手打了回来。
“他们没事吧?”诗诺担心地问道。
随后,我把昏厥的那个男生抬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没事的,刚才那样子就只是把他弄晕了过去,可能过半小时就会醒来的。”
此时此刻整个咖啡屋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可能此时的我就像是电影里的特种兵一样...我不就是嘛。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女仆装的服务员托着盘子走了过来:“这是先生和小姐要的东西,总计一百零七元...先生,你好厉害啊。”
我把钱放在桌上,笑着说:“工作罢了。”
大管家早已在门口等我们了,他似乎用摄影机记录下了刚才的画面,但是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单纯录个像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当我们离开时,咖啡屋的同学们行注目礼似的将我们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