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不在的这段时间,杨小曼的嗓子由于激动被迫留院观察,医生却对于这样的情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冯明轩在得到杨义德的同意之后,将杨小曼接到家中。请人专门照顾,自己更是日夜不离身的伺候着。
“楚天得了脑瘤。”杨小曼拿起笔和纸,在上面写下这句话。
冯明轩微蹙了下眉头。足足看了三秒之久。“嗯!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已经没有了他的消息。”杨小曼继续写。嗓子,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了一般的难受。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响。
冯明轩明白。杨小曼嗓子再度受伤,就是因为楚天。虽然楚天不知道,可是他却清楚的很。他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的是杨小曼能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的杨小曼却成了这样子。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冯明轩总是默默地坐在杨小曼的床边,静静的看着睡得很不安慰的她。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黄秋石看着日益消瘦的冯明轩,心中有些不忍。他想着按照自己的方式将事情,速战速决。在无声之中结束。
留待日后,或许也有回旋的余地。也或许是天意,因为这样,日后倒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好。
“大明。去吃点东西吧!你这样,小曼美好,你倒是累倒了,到时候,谁来照顾她?”黄秋石知道,只要关于杨小曼的,冯明轩总是会听进去。
“秋子。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冯明轩第一次这样说。倒是令黄秋石没想到。
“大明……收手吧。现在还为时不晚。就算原本的初衷是为了小小,那么请你放弃的初衷也为了小小,可不可以?”黄秋石说。
“楚天得了脑瘤。你早就知道了。”黑暗中没有开灯,只有星星的点点的火光。
听着冯明轩平静的肯定的语气,黄秋石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是!”
“所以,你打算就这样将事情结束了。”吸了一口烟。冯明轩幽幽的说道。
“要不呢?大明。就让这件事到此结束吧。成为永远的秘密。要不,你们永远也望不到尽头。”黄秋石话中有话。
他是想提醒冯明轩,毕竟在对待楚天的问题上,冯明轩也增加了不少的压力,现在人都消失了,而且还得了脑瘤,何不就此让事情沉入大海。对谁都好。
“剩下的事情,
你看着处理吧。尽可能去打听到楚天的下落。”冯明轩这样说,就表示已经放手了。
在黄秋石的印象中,冯明轩虽然不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却是想要做,就不会留给任何人机会去阻止自己。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也可以放下。他为他感到欣慰。
睡梦中的杨小曼,每天都被噩梦惊醒。奇怪的是,她想的是楚天,可是每次都看见大蟒蛇缠着冯明轩。而冯明轩被蟒蛇张开的血盆大口吞没的时候,自己的心像是被活生生的划开一般的疼。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次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时候,冯明轩总是守在自己的身边,这让她不安的心,有了安全感。
可是这一晚,当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的冯明轩不见了。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而且越演越烈。她想要喊,却喊不出声音。
这让她害怕,害怕这孤寂黑暗的夜。她挣扎着爬下床,就连膝盖撞上地面,被磕破也顾不上。心中似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冯明轩。
书房中的冯明轩和黄秋石,就那样静静的并排站着。“大明,有些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失去了,就是一辈子的痛!”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争取就能争取的到的。有些东西,越是想要保护,越是伤痕累累。”冯明轩的话中透露着伤感。
黄秋石懂。他懂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担心。只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来。
“轰轰轰。咚咚咚……叮叮当当……”不断传出的声音,让冯明轩的汗毛都竖起来。
跑出书房的黄秋石和冯明轩,就看见杨小曼跌坐在,一堆掉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之中。冯明轩的心脏狠狠的缩了一下。
黄秋石去开灯。冯明轩紧张的步伐都似乎有些凌乱。一如知道杨小曼那天出事的时候一样。
那天杨小曼随着楚天的飞机一起,却眼睁睁的看着楚天从飞机上跳下去,生死未卜。她知道他得了脑瘤,却没想到他这样看轻自己的生命。
杨小曼回到那片茫茫的海滩,想要寻找楚天的身影,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大海之中,幸好阿彪尾随,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冯明轩不敢想象,如果那天不是阿彪,是不是他再也见不到杨小曼。
看着腿上、手上都是划伤和磕碰到的伤的杨小曼的时候,冯明轩仿佛不能呼吸一般。
本来冯明轩在看见杨小曼这样,
心底有一股怒气,想要怒骂。怎么就这样的不小心。就是想去做什么,叫一声,也会有人帮她。可是杨小曼却在看见冯明轩的那一刻,不管不顾的跌跌撞撞的跌进冯明轩的怀中。
冯明轩没想到会这样,一个中心不稳朝后跌去。冯明轩紧紧的抱住杨小曼的腰,想着不要让她受伤。直直的摔在地板上。
黄秋石看着眼前的情景,示意刚跑出来的护工。“没事,回去休息就行!明天早点起来。”护工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卧室。
还记得黄秋石路过自己身旁的时候,说让自己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只管睡好觉就行。
黄秋石看着护工锁好门,也走进平时自己常呆着房间。洗刷完之后,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杨小曼扑到冯明轩,就搂住他的脖子哭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伤到哪了?让我看看。”冯明轩手足无措的想要掰开杨小曼搂着自己的手。杨小曼却死死的搂着,不肯放手。
“你去哪了?去哪了?呜呜呜……呜呜呜……我找不到你……我梦见你不见了。呜呜呜……”听着杨小曼带着哭腔的话语,冯明轩原本生气和担心的心,也软下来了。
心想,难道是又做噩梦了?一想又不对。想到这些天,杨小曼总是半夜醒来,抓住自己手,放在手心里,才安静的入睡。心底就荡漾一片涟漪。
“好了,不哭、不哭。我在这。”冯明轩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杨小曼。
难怪黄秋石会告诉护工,不管听见什么都当没听见。看见的也当作没看见。看来黄秋石早就料到,冯明轩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才舒服的去会周公了。
“你……怎么……呜呜呜……嗯,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真的不见了!”哭过之后,抱着冯明轩,杨小曼才慢慢的恢复平静。
冯明轩盯着杨小曼,昂着的小脸皱成一团,挂满泪珠,便真的不忍心责备。“大明过来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谈,就去了书房。”
“真的?那么答应我,下次你们有事要谈,记得叫醒我。好不好?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起码让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平时大大咧咧的杨小曼,此时却显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摸样。
“好!”冯明轩在看见杨小曼眼泪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或许真的早就放不下她了。
无声的笑了。想想这样或许也是最好的。起码能好好的守护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