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会告诉大王吧?”小哥哥仍然忐忑不安着。
“小哥觉得夫人是那么笨的人吗?”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我走了,夫人。我会一辈子记得今晚的幸福。”
“我不喜欢这些话,什么‘一辈子’之类。只要小哥能幸福一晚上就行了。”我把队长送到了门口。两人再次紧紧抱在了一起。
“晚安,亲爱的。”我吻着结实的唇。
回到床上,我继续在热浪的笼罩中幻想着甜蜜的美艳。
今晚能再做一个春梦吗?我独自想着,在迷蒙中编织着醉人的芬芳。
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脑袋里全是刚才和小哥队长在一起的感觉。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大王哥哥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我。
“哎呀,你把人家吓了一跳。”我一骨碌坐起来,“快呀,都把人家想死了!”
哥哥被我压到了床上。
“人家一晚上都梦见和哥哥在一起。”我显然是在瞎说了。
“别着急嘛,好妹妹。哥哥还饿着呢。”
“哥哥刚刚来?”我望着男人满身的尘土。
男人默默地看着我。
“潘嫂!”我叫着。
“什么事,夫人?”潘嫂从门外探出头来。
“快,快给大王准备洗澡水。”
“瞧你这一身,肯定累了。”我一边脱着哥哥的衣服,一边说。
手臂上是一道深深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哥哥受伤了?!”我突然一怔。
“别做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打仗嘛,这不是常事吗。”
还算好。哥哥除了手臂上有一点小小的刀伤,全身完好无损。
“有药吗?”我问。
“得问潘嫂。”
“大王,我这就拿来。”原来潘嫂就站在旁边。
等潘嫂将金疮药拿来,我给哥哥仔细包扎好伤口。然后将哥哥拉进澡盆中。
“把这只手抬起来吧,让我给你洗一洗身子。”在我的精心护理下,终于一个干干净净的肌肉男出现在我面前。
“潘嫂,给大王的饮食准备好了吗?”
“早就好了,夫人,一直在锅里温着呢。我这就去取来。”潘嫂很快就拿来了饭菜。一大盆清炖牛肉,一大碗烧豌豆,一大块烤饼,和一罐烧酒。
“给哥哥把衣服穿上吧。”哥哥从浴盆里站起来。
“嗯,不穿。妹妹要看着正宗纯正的哥哥站在妹妹面前。”我摇摇头说。
“那只好听大王妹妹的了。”哥哥笑着说。
“对,你就得听我这个大王的大王的,哪怕别人都叫你大王。”我拿起浴巾为哥哥擦拭着身上的水。
“妹妹也没吃饭,我们一起吃吧。”哥哥给我倒了一碗烧酒。
“来,为我们的健康干杯。”哥哥举起酒杯。
“为我们的山寨干杯。”似乎我更关心山寨的命运了。
“哥哥下午还出去吗?”吃过午饭,我问道。
“我得安排一下建营房的事,必须尽快把那边的弟兄迁过来。”
“南山那边就不留人了吗?”
“准备只留一个观察哨和一间住宿的营房,留一小队士兵在那儿把守,以防止官兵来犯。”
“那我和哥哥一起去吧。我也想熟悉一下北山营地。”
我替哥哥穿好了衣服,两人一起走出了营帐。迎面正好遇到那天见到过的武队长。
“晴儿,这位是武队长,是北山营地的大队长。”哥哥对我说。
“我们认识。昨天不就是武队长带我到营帐的吗。”
“对,我和夫人已经认识了。夫人昨晚睡得满意吗?”
“很满意,谢谢武队长。”
“小武,去看看你们的安排吧。我想争取明天就把那边的弟兄搬过来。”大王牵着我一起往前走。
“没问题,大王。东西都是现成的 ,让弟兄们赶一下工就行了。”
“哥哥,我想在营地周围去看一看。”我说。
“那我找一个人陪你去吧,夫人。”武队长招呼旁边一个士兵,“小魏,你陪大王夫人到周围转转。”
“夫人,请跟我来吧。”那个叫小魏的兵士说。
两人一起走到营房外面的小路上。这里的山比南山要高一些,而且再往上去就是一片原始森林,郁郁葱葱。营地建在这里,显然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小弟弟到这儿多少年了?”我问道。
“我是一直跟随大王的,以前就是大王手下的兵。大王家遭难时,我们许多弟兄都跟随大王上了山。”
“那你的家在哪里啊?”
“我老家是京城的,家里有父母,还有哥哥弟弟,也是一大家人。”
“那弟弟想家吗?”
“怎么不想呢。只是大王一家太冤了。我们这些弟兄都是真心要为大王而战的。”小魏说,“在家父母就常常教我们对人要真诚。”
“就是说大王家遭难时你也在?”
“怎么不在呢。当时我和众弟兄正在院子里值班,突然冲进来无数兵丁,见人就杀。真可怜啊!因老爷家近百口人,男女老幼全都惨遭屠戮。我和几个弟兄保护着大王和他才几个月的儿子,从雨水沟墙洞逃了出来。”
“你们从京城逃过来,真不容易啊。”
“就是。当时只想离得越远越安全,连续走了好几个月。一路上几乎是要着饭才挨到这儿的。”
“大王怎么会在这儿安营下来了呢?”
“大王说这儿是他们祖上的老家。”
听了小弟弟的讲述,使我对大哥更加怜爱了。看来也是命里注定,竟让我和这一个叫因宇的男人相逢,而且产生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