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鸽飞了过来,一个精兵一把抓下,打开那鸟脚上的纸卷,打开一看,又是脸色一变,大声道,“王爷,果然不出你所料,肖捕头那边果然已经被打劫了!”
韩尚祁点头,魏涟漪得意的笑着,哼了声,韩尚祁看了过去,心里一笑,她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实际上他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他总会在第一时间的认出他来。
魏涟漪自是不知,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走了半路,又哎哟叫了起来,“王爷,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停下,小的已经再走不动了,王爷,先停下让马儿喝喝水吃吃草吧,有人说,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为了走得更快,所以我们要常常的休息。”
韩尚祁被她事是而非的话弄得一笑来。明明是她饿了想吃吧。
但看着她露出眼巴巴的样子,也不禁心疼,大声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吧,先去喂吃饱了再行起程。”魏涟漪松了口气,她想说的是自己干嘛要装成小童的样子,只能跟着其它的精兵们走路,看大哥悠然自得的在马上多舒服啊。
韩尚祁看她一脸的烦躁感,心里一笑,故事拿出一块的鸡腿来啃。魏涟漪一看大家都在吃着馒头,而他却吃着鸡腿,心里不平衡了,大叫道,“王爷,咱们都吃馒头,你一个人吃着肉,不觉得惭愧吗?”
韩尚祁哈哈大笑一声,“那是因为本王懂得未雨绸缪,把路上的一切的事情都做了预料来……”
魏涟漪不服的哼了声,反正看着他吃着鸡腿而她只能啃着馒头就不爽,喃喃声道,“万恶的旧社会啊!”
“小胡,你去准备些饮用的水上来!”
韩尚祁听见远远的有流水声,吩咐着一个精兵前去。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啃着馒头,硬梆梆的,也吞不下去。“好,王爷!”
叫小胡的精兵拿着几个水袋就往那河边而去,果然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水清碧,精兵也觉得有些口渴,自己先喝了几口,又一一的往水袋里装着水,却忽地一怔,那清澈的河水里怎么有两个人,瞪着那水里多出的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那精兵心里一惊,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便被那身后的人抹了脖子,一把剥了他的衣服,再一脚踹进了河里去。血一路的流进了河里,又飞快的消失去。
“王爷!”
那拿着水袋回来的人,将水袋一一的递了过去,所有人都是啃得胃中发疼,魏涟漪更是抱着水袋咕鲁的把水喝光了。
所有人把了个饱隔来。
魏涟漪觉得全身好累,趴在韩尚祁身上咕哝了一声,“大哥,我累了,让我靠一会吧。”
韩尚祁一笑,这人终于不再装了?看着她的样子连自己也觉得有了些困意,眼睛缓缓的闭了上去。
那拿着水袋的男人看着那一群人无声的慢慢的倒了下去,面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来,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还是大王爷英明远见!”吹了一声口哨,那一旁的林子里冲出一群人来。
“倚弟,快醒醒!”
韩尚祁摇了摇她,果然是大家连夜的赶路太累了,竟是这样就睡着了。
“大哥,我好累,让我再睡会好不好?”魏涟漪睡得到香,靠着他的胳膊,以为自己抱着是枕头,那一群精兵都笑了起来。
韩尚祁脸微微的红了,又舍不得伤了她,只得在
属下们异样的目光下将她抱上了马去。
马车再次缓缓的上路,一路上也遇到过一次小流贼,但他们的精兵也够应付的了。
十天后,一行人终于进了那南越县里,一路上去,入目的全是瘦骨如柴的灾民们,有的人已经直接的倒在了路边死去也没人理会。
魏涟漪看得心里不舒服。
“大哥,他们好惨啊。”
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她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灾难场面,现在才真正的能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些个灾民个个的面黄肌瘦的,走路像是随进的会倒下一般,一路而来的看到的田里的稻禾都已经是枯掉的,没有半分颗粒收成,让人心酸不忆。
“放心,等救济粮送到了县衙处,他们就有救了。”
韩尚祁不忍看她伤心的样子。
“大哥你一定要亲自看着县官装那粮食发到百姓手里才能回京城,不然说不定有人会中饱私囊。”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那些个贪官一定会借着灾难而发国难财。
“哼,还没人有那个胆来。除非是嫌头住的太久了。”韩尚祁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忧国忧民的心境,倒是有些难得。
一路到了那南越县里,县官早就接到了消息,一群的百姓和衙差们立在那路口接风呢。
那百姓都已经饿疯了,听见了是朝廷的发救济粮的下来,都立刻把那县官的话抛在脑后了,一窝峰的挤了上去,有人从怀里抓出一把小刀划开那麻布袋,滚出来的却是一块块的石头,所有人的愕住了。
那百性不相信,一一的划了开去,全都呆了,一架架的车上的麻布袋里全是石头。
不知是谁呼了一声,“朝廷就是在忽悠咱们的,我们和他们的拼了,一定是这些当官的把粮食藏起来了!”
那乱民一呼,底下百应着。
魏涟漪心里直叫不妙,拉着韩尚祁就要跑,却被着一群的百姓堵住,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又不能动武。那些个百姓本就绝望了,如今一看朝廷的还欺骗了他们,给了他们假的希望,更是愤怒的红了眼。
纷纷捡起路上的石头朝着那官兵们咂了过去。
饶是那些衙差和精兵们极力的劝说,也抵不住那数千人的暴怒,韩尚祁只能紧紧的一手护着魏涟漪不让她被失去理智的百姓扔来的石头砸到,但心里已经是冰到了心里去了。
百姓的不理解他也明白,想着他们不知道是哪个环节里出了错来。
那县官的白了一张脸,看着那群失去理智的暴民,感觉自己的脑袋也要快搬家了。
韩尚祁大喝一声,“大家安静,本王乃是三皇子,代表着皇上,这其中一定是出了问题,粮食一定是在某处被调了包的,大家先冷静我听我说,本王一定会找到丢失的粮食送来!”
那百姓安静了数秒,随即便听一人大叫道,“大叫不要相信他,朝廷的已经放弃我们了,说不定那粮食就是他们独吞的,这已经不是弟一次发生的事儿了,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大家也已经饿死了,大家说对不对,咱们不能相信他们!”
说着又振臂高呼着,“不能相信他!”
魏涟漪在下面听得憋屈了,也实是受不了这些个百姓的愚蠢来。飞身上了那房顶处,插着腰大喝道,“大家都闭嘴!”
那百姓只见一个瘦瘦的男人上
了房顶去,却是整个人透着一股的惊人气势!“我知道大家都饿得慌,我也饿得慌,但我起码还留着脑子,你们脑子是不是被驴踢到了。
怎么不仔细想想,王爷身付钦差大臣的使命送银两和数粮前来,怎么会监守自盗呢。
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的,王爷会做这种搬着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吗?”
那台下一片的沉默,韩尚祁眼里带着笑意。
又听她继续大声道,“这晋康发生这样的大事,皇上在朝中也是天天寝食难安,就为了让你们早些吃到饭,只是没想到那恶贼如此狡猾,实是让人防不胜防,但现在无论说什么,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再饿着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了,这个时候我更要团结才行,王爷会将此事立刻上报朝廷,然后会立刻去最近的灾情好些的县城里为大家寻来食物。大家如果配合的好,一定不会有事,王爷保证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吃到饿!”
韩尚祁看她已经说得百姓有些松动,大声道,“没错,这是本王的过失,本王会立刻上报皇上,然后会用尽一切力量给大家找来食物!大家给本王三天,三天时间,一定会让你们得以不会再饿肚子!”
一番安扶这下,那愤怒的百姓们才得已平了怒气来。
为了让他们信服,韩尚祁甚至不准县官们回府里去,在那客栈里集合着,个个手里啃着的是干硬的馒头。这是魏涟漪告诉他的,做上位者的,一定要会亲民,哪怕是装的也好,要让百姓们看到,他们是重要的。
然后那韩尚祁又吩咐着精兵和衙差们,拿着他的亲笔签名信,往最近的几个县城里去借米。
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南越县的事情已经是如同野火般的传了出去。韩尚飞看着那飞鸽传书里的消息,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又回头对着皇后道,“母后,这次,看他还不死,哈哈三天,三天他能做什么事?”
韩尚飞得意的大笑着,果然一切不出他的所料啊,灾粮丢失,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皇儿,大意必失足,你可千万不能放松,还有,那一批的银子和粮食可藏好了,没到最后关头,可不能太早下结论,他很聪明,难说就不会起死回生柳暗花明来。”
“放心,母后,我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的,他注定不是我的对手,我会安排好一切,把他,逼入死角里。”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的碰了杯。
京城的天忽的就下起了雨来,天,有些阴暗,是要变了吧。
朝堂上,一片的死寂,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皇帝一夜之间多了几根白发来,一手捂着心口,猛地一拍桌道,“气,气死朕了,这个混帐东西,这么点事儿也办砸了,你们,你们平日里溜须拍马的不是很厉害嘛,还不快出主意,难道要那些快饿死的难民来造反,才知道有多严重吗?”
老皇帝说着又咳嗽了一声,本是对那行事稳重的祁儿放心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来。
那台下的群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左相和那工部尚书交换了个眼神,又偷偷的看向了韩尚飞,韩尚飞清咳了一声,站了上前,“父皇,现在不是降罪的时候,那灾区的人民正等着朝廷去救他们,却发生这种事,想来大哥也是未预料到的,现在既已经发生了,就得重新筹备好粮草,重新送去,儿臣愿意在京城里增筹善款,和粮食,亲自押送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