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笑面虎

060 笑面虎

寒初蓝三人挑着柴送到段府的后门,白大哥刚好要外出,看到他们来了,还多添了一担柴,忍不住笑着:“你们还真是勤快呀,一天比一天多。以前只是送一担柴来,后来又送两担,现在竟然送三担柴来。给段府送柴的樵夫不少,白大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勤快的人家。

要是每个樵夫都这么勤快,段府的柴房很快就能被填满,他也能松些气,可惜……

“白大哥。”

寒初蓝淡淡地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才答着:“勤快的人才不会饿肚子。”

白大哥随意地瞄了一下她的小肚子,笑着:“说的也是。”

夜千泽凤眸微闪,幸好白大哥只是随意地瞄了寒初蓝一眼,要是白大哥敢定定地盯着寒初蓝看,他要把白大哥的眼睛粘起来!

寒初蓝和白大哥寒暄几句,白大哥便吩咐三人把柴挑进后院去,送进柴房里。

虽说夜家天天都有柴送来,正如白大哥所说,段府烧柴的程度也很厉害,那个大柴房现在还没有被塞满。

寒初蓝是巴不得人家的柴房永远塞不满,只要人家的柴房一天没有被塞满,她的柴就还能赚钱。

白大哥给了寒初蓝六十文钱。

寒初蓝浅笑着接过了六十文钱,道了谢,便带着夜千泽和怀真走了。

三个人一走,白大哥又打算去做他的其他事情,当他再次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后门前,他一身白色锦服,头束玉冠,手摇折扇,耐看的脸上挂着一抹温煦的笑意,看到白大哥的时候,他的笑容似是更加的温和了。

“请问你是谁?要找人吗?要找人的话,请到前面的门房去问。”白大哥瞧见对方一身华服,衣料子极为上乘,猜出对方身份不简单,白大哥的语气还算客气,生怕自己语气不好,为主人家招来麻烦。

那人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折扇,笑得比春天的风还要温和,显得更加的风流倜傥,白大哥觉得这个人虽然不及夜千泽俊美,却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最主要的是他满脸都是笑容,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沉溺在他温煦的笑容中。他两片唇瓣微微地掀动着:“白兄,在下要找的人便是你。”

白大哥微愣,又细细地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会儿,疑惑地问着:“敢问公子是?白某人不记得公子是谁了。”

那人笑,一合折扇,朝白大哥拱了个手,温和地答着:“在下姓元,在这之前不曾和白兄见过面,白兄不记得在下,理应。”

原来是陌生人。

白大哥也朝元缺拱拱手,客气地问着:“不知道元公子找白某有何赐教。”

不认识的人忽然找来,白大哥表面客气,内心已经涌起了防备。

元缺扭头看着巷子,这条巷子是从大街上通往段府后院后门的,刚才寒初蓝三人从这条巷子进来,又从这条巷子出去。“白兄,刚才那三个人是给你们府上送柴吗?”

白大哥应着:“是,他们是我们府上固定的送柴樵夫。”

“一担柴能换多少钱?”

元缺笑问着。

“二十文钱。”

“才二十文?”元缺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可他唇边的笑容却更加的深。“砍一担柴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白某可不清楚,不过其他樵夫一天也只能送一担柴来,寒姑娘他们除了最初那天是送一担柴的,后来都是送两担,今天最多,送了三担。”

元缺又开始摇着扇子,一天送三担的柴,便能换得六十文钱,他向来不用为钱财的事情忧愁,也知道一天能赚六十文钱,在穷苦人家当中算是不错的收入了。他那双看似温和实则冷酷的黑眸闪烁着,淡笑地对白大哥说道:“明天开始,拒收他们送来的柴。”

闻言,白大哥盯着他看,脸上的客气也收敛起来,淡冷地哼着:“元公子,你和寒姑娘他们有仇吗?还有,我干嘛要听你的?给我们府上送柴的樵夫是不止寒姑娘,但只有寒姑娘最勤快,送来的柴又很好,我非常的满意,除非我们府上不再需要柴,否则我都不会拒收寒姑娘送来的柴。”

元缺被白大哥指责了也不生气,还是笑着,“白兄,忘记告诉你了,我元某人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白大哥音未落,元缺忽然出手如电擒住他的下巴,白大哥拼命地想挣脱,元缺擒住他下巴的那几根手指却如铁一般硬,白大哥堂堂七尺男儿都没有办法把他的那几根手指扳开,反而被他捏开了嘴巴,一颗什么东西随着元缺的手指轻弹,便落入白大哥的嘴里,然后一合白大哥的嘴巴,又在他的下颚一拍,那颗像是药丸的东西便被拍入了白大哥的胃里。

元缺手一松,白大哥便跌坐在地上,随即扭身爬起就想大喊,元缺轻飘飘的话笑着传来:“刚刚给你吃的是毒药,如果你不想活命的话,就尽管大喊吧。”

白大哥到嘴的呼救声生生地咽回了喉咙里。

扭身,他有几分惊惶地看着元缺,从元缺刚刚出手的动作来看,傻子都知道他是个高人。“元……元公子,你……”

元缺晃着扇子,笑睨着白大哥,轻飘飘的声音听在耳里却很好听,如轻风吹拂,惹人醉,“白兄,我说过了,我言出必行,想做的事,向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你身上的毒,名七日夺命追魂散,中了此毒的人,七日之内得不到解药,便会丧命,死前还要经受非人的折磨,犹如万箭穿心,又如火海焚烧。我就给白兄七天的时间好好地考虑一下,是想要活命,还是想要继续收寒初蓝的柴!”

说着,元缺晃着扇子转身就走。

白大哥被元缺一吓,脸色惨白,顿时就觉得腹痛起来。

不等元缺迈步,他就急急地拦住了元缺的去路,想都不再想,就说道:“元公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给我解药,我听你的,不再收寒姑娘的柴,保证一根柴都不要她的了。求求你给我解药,我的肚子好痛,我不想死呀……”

元缺微笑,“你确定了吗?”

白大哥点头如捣蒜,世间事,没有什么比自己活命更重要。

别说他和寒初蓝仅是合作关系,并无私交,就算有私交,他也不会为了交情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元缺笑得更加的温和,白大哥想到他刚才出手如风的狠辣劲儿,顿觉得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就是一个笑面虎,吃人不吐骨,还笑着对你说:“对不起,我要吃你了喔”

“元公子,解药……”

元缺身子一闪,便越过了白大哥,等白大哥扭头的时候,他已经飘到了巷口处,轻飘飘带着笑意的声音飘回来:“七天之内,我会给你送解药来。”吃了他元缺的毒药,不痛个死去活来,他是不会给解药的。

要是白大哥让他不开心,那解药,他还可以省了。

……

寒初蓝三人拿了柴钱后,没有再买什么,径直出城回家去。

夜千泽总觉得刚才那一幕不对劲,担心在城里留的时间太长了,会再次发生不测。

一行三人急急地赶着路,寒初蓝走起路来比一般人家的小娘子要快很多,夜千泽和怀真差点都被她甩在身后。

前方的路上有不妥之处。

“千泽你看。”

寒初蓝顿住脚步,指着前面一辆侧翻在路边的马车,马不见了,车还在。寒初蓝认出了是刚才在街上差点撞上自己的那辆马车。

夜千泽拉住意欲上前的寒初蓝,低沉地说道:“蓝儿,让怀真先过去看看。”

怀真早就抢先奔过去察看了,等夜千泽和寒初蓝走近来时,他已经检查完毕,除了马儿不见了之外,刚才坐在马车上的人都还在,因为车子侧翻,车夫从车上摔下来,摔晕了过去,车内的宋大小姐,那般的娇贵,不用说也晕了过去。

夜千泽看了怀真一眼,怀真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告诉夜千泽,没有危险存在。

“千泽,怀真,帮忙救人。”寒初蓝没有他们那么多的心眼儿,看到马车侧翻,车上的人受伤晕厥,她一边招呼着两个男人帮忙救人,一边吃力地打开因为侧翻而有变型的车门,看到两名年轻的女子娇弱地倒靠在车窗边上,都受了点伤,伤得重不重,寒初蓝现在还不好确定。

怀真先去扶那名车夫,夜千泽走来和寒初蓝一起,把车内的两名女性扶抱下车,放在路边的草地上,寒初蓝扶着一名女子,轻拍着对方的脸,叫着:“姑娘,姑娘。”

“她受的伤不重,估计是被吓晕的。”夜千泽在寒初蓝的对面蹲下身来,伸手就替那受伤的女子搭了搭脉,温声对寒初蓝说道。

夜千泽说得不错,那受伤的女子是被吓晕的,被寒初蓝拍了几下脸,便悠悠醒转,一睁眼看到陌生的脸,她似是吃惊。当她看到蹲在身边的夜千泽时,愣了愣,惨白的脸上隐隐泛起了红晕,虚弱地问着:“是你们救了我?”

“你的马车侧翻了,我们刚好路过。”寒初蓝淡淡地解释着,捕捉到被她扶着的女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夜千泽,心知自家相公那妖孽一般的容颜又勾走了人家姑娘家的魂儿。

“马儿不知道发什么狂,不受控制地狂奔,既伤了他人,也害了我们,车夫万般无奈之下,挥刀斩断了缰绳,马儿跑了,而车侧翻了。”女子轻轻地说道,宁愿他们受点伤,也不想再被马儿拉着去撞更多的人。

寒初蓝不说话。

女子说了那么多的话,显得很虚弱的样子,寒初蓝记得夜千泽说她伤得不重的,就算被吓坏了,也不至于虚弱到要再次晕倒的样子。寒初蓝才腹诽完,那女子忽然头一歪,还真的又晕了过去,而且还晕得非常的巧妙,倒进了蹲在一旁的夜千泽怀里。

明明是被寒初蓝扶着的,一晕,却晕进了夜千泽的怀里,装晕!

夜千泽只觉得一阵刺鼻的香味刺来,让他很想打喷嚏,怀里倒进一具软绵绵的躯体,他本能地就是一推,不是他的蓝儿,他才不想抱。

寒初蓝淡冷地撇了他一眼,站起来去察看另一名丫环模样的女子伤势。

倒向夜千泽的女子,被夜千泽很不客气地推开,而寒初蓝又站起来走开了,她一下子就跌回草地上。夜千泽懒得顾她如何,紧跟着站起来,跟在寒初蓝的身后,寒初蓝又抿起了她的两片小红唇,只顾着替丫环检查身上的伤,看到伤口流血,还从丫环身上的裙子撕下布条,帮丫环包扎着伤口,夜千泽的跟随,她像是没瞧见似的。

“蓝儿,她们都受了伤,怎么办?”

“你认识她们吗?”

寒初蓝看都不看夜千泽,只顾着替丫头包扎伤口,还不忘提醒夜千泽:“那位小姐也有点皮外伤,你帮她包扎一下。”

祸害,总是能把女人的心魂勾走,那名女子才受到惊吓,还有点轻伤,一瞧见他,还不惜装晕博取他的柔情。

寒初蓝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陌生的受伤女子计较太多,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堵堵的。

那名女子年纪比她要大一些,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裙子不知道比她身上的粗布裙衩要好看多少倍,长得又漂亮,身材也不错,比起张家村里的村姑情敌,寒初蓝忽然觉得这名女子一旦成为她的情敌,她得死很多脑死胞。

“蓝儿,她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寒初蓝总算看了他一眼。

“男女授受不亲。”

寒初蓝:……

夜千泽看着她,又低低地补充一句:“我不认识她,刚才在大街上,隐约听人说过这是宋家大小姐的车驾。”说到这里,他很小心地闭上了嘴,没有忘记孙媒婆曾经上门倒提媒的事,让孙媒婆到夜家倒提媒的正是宋家大小姐。

寒初蓝依旧神情淡冷,“那你更应该帮她包扎。”

夜千泽急了,“蓝儿。”

替丫环包扎好,寒初蓝站起来,夜千泽有几分的着急地看着她,知道她为什么又恢复了以前的淡冷模样,是因为宋大小姐当着她的面对他投怀送抱,他也没想到宋大小姐说晕就晕,还晕进他的怀里,可他能指天发誓,宋小姐一晕进他的怀里,他马上就推开了宋大小姐,他真的不想当那个救美的英雄。

“你要是大夫,会是个庸医,在伤者面前,还要区分着男女之别。”

“蓝儿,我怕你误会。”夜千泽轻轻地解释着。

抿抿唇,寒初蓝淡淡地说道:“我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又不是瞎的。”

说着,她走向了宋大小姐,这个女人明明是装晕的,被夜千泽无情地推开后,依旧能装晕,还装得那么像,寒初蓝唇边忍不住浮起了一抹嘲笑,着实佩服夜千泽的男性魅力,不过……扭头看看夜千泽那张似是巧夺天工的俊脸,也怪不得这些女人的,都是她家相公的错。

寒初蓝蹲下身去,又是不客气地撕下宋大小姐几块的裙布,替宋大小姐包扎伤口,夜千泽摸摸自己的脸,小媳妇儿此刻肯定又在心里骂着他是祸害了。

扭身,夜千泽走向怀真,和怀真一起照料着车夫,远离陌生女人,便是远离是非之地。

三人之中,就数车夫的伤势最重。要不是怀真趁小俩口“误会”的时候,塞了一颗续命丹给车夫,续了车夫的性命,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而身亡了。

简单地对三个伤者进行了包扎之后,面临了一个问题,怎么把伤者送回城里去。

“踏——踏——”

正在寒初蓝一筹莫展的时候,从清水县城方向奔来一辆马车。

马车的奔跑速度不算快,寒初蓝在马车快要近前的时候,站在路边摇着手,像在二十一世纪等公车那般,那赶车的车夫慢慢地勒住马儿,马车便在距离寒初蓝三步远停下来。

“怎么了?”

车内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又是女的?

车夫回答着车内的女子:“夫人,有位姑娘拦车。”

“哦,问问她有什么事?”娇滴滴的声音再度传来。

车夫坐在车上,看向寒初蓝,倒还算客气地问着:“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

寒初蓝上前两步,夜千泽亦步亦趋,“这位大哥,这有辆马车侧翻了,车上的人都受了伤,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马车,把伤者送回城里去?”

“受伤的是你什么人?”车内的女子忽然问道,车门都不曾打开,寒初蓝也不知道车内的女子长相如何。听到对方的问话,她老实地答着:“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那你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路见伤者而不救。”寒初蓝定定地望着车门,说出口的话铿锵有力,正气十足。

车内的人没有声音了。

片刻,车门微微地打开,探出一颗云髻高耸,髻上插满了珠钗的脑袋来,那人看了一眼寒初蓝等人,又缩回了车内,紧接着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妾身可以帮这个忙,只是妾身一介女流,不宜与外男接触,只允许姑娘与伤者上车,姑娘身边的男子,请絮妾身无法容许他上车。”

寒初蓝看看夜千泽,又看看受伤的宋大小姐主仆三人,也知道古代的男女观念非常的强烈,车上女子言之也有理,便扬声说道:“谢谢夫人出手相助。”说着,就去扶宋大小姐,夜千泽破天荒地没有阻止寒初蓝顺着对方的要求去做。

三个伤者,也只有宋大小姐主仆被扶进了车内,那重伤的车夫被挡在外面。

“姑娘,妾身一人也无法照看两个伤者,姑娘既然做了好人,不如上车随着妾身一起回城。”车上的女子又打开了车门,温柔地对寒初蓝说道。

寒初蓝没有拒绝,爬上了马车,钻进车内,她才钻进车内,夜千泽也不客气地跳上了马车,那车夫马上就斥着:“我家夫人刚才的话没听到吗?下车!”

夜千泽淡冷地说着:“小的帮忙扶着这位受重伤的车夫,这样,大哥你也好赶车,小的绝对不会进车内,不会让你家夫人声誉受损的。”

车夫不听夜千泽的解释,非要赶夜千泽下车,还想大骂,只不过骂声还没有吐出来,就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夜千泽,夜千泽还是淡淡冷冷的表情,倾过身子来,淡淡地说道:“大哥,赶车吧,伤者还等着找大夫救命呢。”

车夫不停地点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寒初蓝不知道自家男人对车夫做了什么,她上车后,意外地看到了车内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原来还有一人,是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年纪也很轻,估摸着就是二十四五岁左右,身上锦衣华服,还是她喜欢的白色,黑发用玉冠束缚着,右手像杨庭轩那个挑惕鬼一样,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晃着。看到她时,男子冲她温温地一笑,寒初蓝顿时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比夜千泽差。

夜千泽笑起来,如同牡丹花大开,美得耀眼而夺目。

这个男子笑起来的时候,不及夜千泽那般夺目,似白雪般纯净,似春风般轻柔,似香醇般醉人。

寒初蓝以为男子是女主的夫君,看了一眼之后便别开了视线,不想盯着别人家的男人看。

男子也不说话,似有若无地看着寒初蓝,笑意倒是一直挂在唇边。

马车载着伤者回到了清水县,夜千泽直接让车夫把车赶到宋家,在到达宋家的时候,宋大小姐再次悠悠醒转,看到寒初蓝,弱弱地道谢,寒初蓝只是淡淡地回她一句“客气了”。

伤者被送回家,寒初蓝不等宋大小姐告诉家人,是她相救,拉着夜千泽掉头就走。

今天送柴显得非常的不顺利,现在都快到晌午了,他们还没有回去。

宋大小姐想向夜千泽道谢,却只来得看到夜千泽远去的俊影,眼里不禁浮起了遗憾。她曾在夜千泽送柴进城的时候,无意中瞧见过一眼,一见便倾了心,不顾自己是未出嫁的大家闺秀,重金请人打探夜千泽,得知夜千泽已经成亲时,她颇为失望,后来又听到谣言,夜千泽要休妻,她大喜过望,以死相逼才逼得爹娘同意招夜千泽上门为婿,没想到孙媒婆倒提媒却遭到拒绝……

今天遇险,出手相救之人是她一见倾情的好儿郎,却没来得及和恩人说一句话……

送宋大小姐回来的那辆马车,也不奢求宋家的谢意,有人来接宋小姐时,车夫便赶着马车掉头走了。

车上的女子很好奇地看着那个温柔的谦廉公子,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想问……

“记住我说过的话,不该问的,别问。”

轻轻淡淡的话飘来,夹着杀气。

女子马上噤若寒蝉。

……

下午无事,砍柴的还是砍柴,下地的还是下地,倒是畜生虎猛儿事情多了点儿。

它这头百兽之王,在后山的山林里不停地奔跑,惊扰着整座后山的小动物,在小动物奔跑之时,它飞奔上前,虎口一张,一咬一叼,惨叫声响起,猎物到手。

怀真砍好两担柴后,猛儿也猎到了不少小动物,其中最多的还是野兔和山鸡。

某人说了,他家蓝儿喜欢野兔和山鸡,因为可以养殖,猛儿才会专追着野兔和山鸡跑,让满后山的动物们心里都在纳闷着,大王是想灭了野兔和山鸡的种吗?

充当猎人的猛儿下口之时还不能太狠,某人说了,太狠,动物被它咬死了,无法再养。

所以,倒霉地落入虎口的小动物,仅是受伤,痛得要命,却死不了,被挑着柴的某人拴在一起,拎着喜滋滋地下山去。

残阳如金,漫天红霞映天际。河畔边上的那两间茅草屋依旧寒酸,却慢慢流露出暖人心的温馨。

寒初蓝从田里回来,她把杂草烧成灰后,挑到田里去给禾苗施点薄肥。

菜地她也顺便去看过了,已经整理好,就等她的菜苗长出来,移栽到大菜地便可。

把农具放好,寒初蓝打算到河边去洗洗手脚,远远瞧见了熟悉的人影正从后山而回,她眸子放柔两分,踩上木桥,迎向夜千泽。

“好多的兔子山鸡。”寒初蓝迎上前来,不是看着夜千泽,而是欢喜地看着被夜千泽用藤子拴住,分左右拎挂在柴上的小动物。

爷还不如野兔山鸡?

被媳妇儿忽略的夜千泽有点闷闷地想着。

“怎么都受伤了的?好像是被咬伤的,千泽,不会是你咬的吧。”

夜千泽抽脸。

跟在他身后的怀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即有点悲愤地看了寒初蓝一眼,扭头别开视线。

寒初蓝有点怜惜地看着所有动物,全都身上带着伤。

冷不防,一张俊脸端到她的面前来,性感的唇瓣张开,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寒初蓝眨着大眼,不解地看着夜千泽。

“蓝儿,我的牙不够锋利,野兔没有咬伤我,便算万幸,我哪能咬伤它们。”

夜千泽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寒初蓝笑,轻推他的脸,“我看出来了,不是人的牙印,是不是猛儿那头畜生虎咬的?”

畜生虎?

夜千泽在心里质疑着:猛儿对她做了什么?

怀真在心里同情地想着:可怜的猛儿,当了猎人还要被骂。

“还好,咬伤的不是要害,它们都死不了,就是要特别照料一些日子,也可以养着,要是养不了,宰来吃了,咱们一家子加个菜。”某女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一边检查动物身上的伤,一边自顾自地说道。

那些痛得要命的小动物们,莫来由地都精神一震。

死不了,它们都死不了!

夜千泽盯着最强壮的一只山鸡,大手偷偷地捏住山鸡的脖子,不着痕迹地施力,那只山鸡连叫一声都没有机会发出,就歪了脖子。

“蓝儿,咱们回家再说吧。”

夜千泽很是温柔地对爱妻说道,他刚刚才捏死了一只山鸡,表现得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

寒初蓝嗯着,愉悦地拎过了两“串”的野兔和山鸡往家里而回。

夜千泽放缓脚步,悄悄地对怀真说道:“一会儿加菜,好久没有喝过蓝儿煮的汤了。”

怀真有点鄙夷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明明是自己让猛儿别把动物咬死的,说姐姐要养,谁知道姐姐随口说了一个,自家主子为了一饱口福,马上施以杀手,可怜的山鸡呀,才脱虎口,又死于人手!

夜千泽轻敲了怀真一记,“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鸡毛都不给你吃。”

怀真赶紧垂头,一副怕怕的样子。

他还不曾喝过寒初蓝煮的汤,但寒初蓝煮的红薯粥就是比怀云她们煮的好吃,由此他可以断定寒初蓝的厨艺非常好。

两人挑着柴慢悠悠地跟着寒初蓝身后走,寒初蓝一进院子,就朝屋里叫着:“怀云,拿个竹笼子出来。”

怀云在屋里应了一声,很快就把竹笼子拿了出来,看到寒初蓝手里拎着两“串”动物,她忍不住也欢笑起来,“是我哥和姐夫猎到的吗?”

“他们又不是老虎。”

寒初蓝小心地把受伤的山鸡放进竹笼里去,让怀云把免子放进兔棚里。

“咦,这只山鸡死了。真没用,这点伤,人家都没有死,它是众鸡之中最强壮的一个,反而受不了这点伤痛。”寒初蓝发现了被夜千泽捏死的那只山鸡,一边嘀咕,一边扭头吩咐着走出来的李氏:“娘,烧水,杀鸡。”

死了也不能浪费,古代还没有什么禽流感一说,寒初蓝要把死山鸡宰了,煮鸡汤给一家子加菜去。

李氏一听到有肉吃,马上笑着应:“好咧。”

连寒爷爷老两口也笑了起来,露出了期盼的神情。

------题外话------

亲们,今天过节,少更两千字,明天补回来。

别怪千泽手狠,过节嘛,总得吃点肉……呵呵

006 跟我走073 能给他的唯一承诺第一 个客人077 楚王府的秘密上093 回京011 他就是宠妻如何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48 我不为他人作嫁衣015 丢脸丢到太平洋030 处处有财机019 当年真相010 她和我住026 少帝的试探038 一对兄妹081 我妻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078 以徒为儿062 天价相公064 邪肆师尊来了下019 当年真相038 一对兄妹044 为爱上不该爱的人碰杯26 号请假不更新062 别弄脏衣服025 后山藏着什么秘密082 乌云密布064 邪肆师尊来了下038 守得云开见月明084 这个栽她不认089 千泽归来054 谁才是白眼狼012 冒险解夫围040 千泽你很想当爹060 千泽的怕082 大结局上032 杨公子来了088 偶遇宋芳华斗074 你说过请我吃饭081 我妻024 杨老夫人042 神秘的知情者062 亲者痛仇者快071 颤抖的深吻028 欺人太甚055 小醋桶033 不如怜取眼前人070 相同的爱不同的付出049 挑衅037 情人相见如敌005 咱们是夫妻074 兄妹相见036 我家蓝儿的专利019 当年真相016 他的女儿067 爱我所爱051 两道免死金牌两份深情056 千泽的坦诚他的身世066 孩子047 会哭079 奸商070 欠我太多理应以身相许074 兄妹相见043 准爹爹058 酒楼开张071 竟然是他的女婿024 杨老夫人065002 血吻033 不如怜取眼前人027 滴血认亲上010 口舌纷争025 救婆婆002 血吻067 爱我所爱083 情敌的阴狠031 婚姻是一场赌博044 后宅里的小夫妻004 久别胜新婚035 她是一块大磁石009 麻烦来得真快002 血吻009 我宠的014 相信蓝儿090 情意绵绵048 我不为他人作嫁衣076 幸运不幸推权少的新妻081 又遇元缺072 元缺之怒032 崛起吧080 结局前奏二019 圆房058 酒楼开张072 我来接我的妻儿009 我宠的006 跟我走039 天下第一不讲理之人050 对付情敌037 情人相见如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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