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公主韩浞忽然变了章法,也是莫名其妙。
不知他到底做得什么打算。
但下一刻,就在列缺剑快得好似一道银光,在木簪、妖丹外带起一道光圈之时。
忽然,这道银光就是一闪!
随后竟然就不见了踪影!
“怎会……”
锦素公主心中一惊,顿失方寸。
还没等这公主回神,韩浞的列缺剑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穿入了那簪、丹交阵之间!
也是毫不迟疑,列缺剑一记剑光斩下,就把两枚妖丹与那边玄碧簪分了开来。
铿!锵!
又是两道金铁交鸣之声。
韩浞的列缺剑光一击得手,斩落了一枚金丹!
但坏在乘胜追击不成,却是被回援的锦素公主玄碧簪给挡了下来!
“可惜!”
韩浞暗道一声,然后一招手,就将列缺剑唤了回来。
斩落一枚金丹已是足够,往后也不用他再来收拾,只因他已然看见,那边公孙离飞剑也出了手……
嗤嗤~
像是两道湛青雷霆,公孙离飞剑脱手之后,也是携了迅雷之势,顷刻就到了剩余那一枚金丹左近。
就见那两口飞剑前后一拦,眨眼就把这金丹逼得进退不得!
“霹雳鸳鸯剑!”
锦素公主眉头一皱,心中也暗道一声不妙。
可不等她动作,那边两道湛青剑光只是一错,就向那剩下的一枚妖丹绞杀过去。
嗤~
又是一声异响。
那妖狐金丹,如何抵挡得过公孙离一对霹雳鸳鸯剑?
顷刻之间,就被一对霹雳鸳鸯剑给斩落了下来!
……
说来话长。
但自那金丹从珠帘之后窜出,到如今两两都被斩落,其实并起来也不过三五个眨眼的功夫。
便是先前,被韩浞列缺剑斩落的那枚狐妖金丹,如今也只不过刚刚失势落下,两枚金丹上下相去其实不远!
也就是在这么个便宜时候,只见那边公孙离袍袖一挥,隔空一摄,就将那落下的两枚妖丹,都给摄了过来,牢牢接在了手中!
这妖丹本就是公孙离施法逼出来的,韩浞自然没有争抢之意。
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就将扣在掌中的另两枚白虹、真阳剑丸,与列缺一起给收了回去。
“咳!”“哼!”
珠帘之后忽然传出两声闷哼。
“夫人!夫人,血……”
“夫人吐血了,快来人啊!”
帘内侍候的宫女也忽然惊呼出声。
霎时间,那珠帘之后也是慌乱了起来。
“宣华!容华!”
李由闻听大惊,连忙转入帘后,顷刻忽然就哀呼两声!
这皇帝也是心急如焚,连忙就去查看了两名爱妃情状。
见陈宣华与蔡容华当真俱都咳血,面色也是一片惨白,当下方寸大乱。
嘘问了好一阵子,才见他又转出帘后,面上惶急着向公孙离问道:“公孙真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只驱除妖邪么?为何我二位爱妃如今又被牵连受伤?”
虽说先前他已经亲眼所见,公孙离和许元通、韩浞,甚至是锦素公主,都对那两道红黑妖气裹挟的金光出了手。
但起因缘由始终是在公孙离这里,所以这会儿李由也是立刻就转向那青城真传,语气之中一半惶急,一半埋怨地问道。
哪知公孙离听问,却只是笑了笑,一点儿不担心地就说道:“人君放心,小女子这只不过是荡除了两位贵妃体内妖气!如今驱除这两枚妖丹,往后贵妃们自然就能静心安居后宫,也是为人君你解了一遭后顾!”
公孙离半清半混地说这一句,就算是回了这皇帝的问话。
往后也不愿再多出一言,微微一笑,就告退一步,落座了回去。
李由却是被公孙离这话,说得似懂非懂。
可眼见公孙离此刻已经坐了回去,再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无法追着这女子逼问太过。
只好将目光往其余两位真人,还有自己朝中天师祭酒那边看了过去……
“人君,还是容在下一查罢!”
不等李由来问,那边“蛟九公子”就上了前来,自荐说道。
“那……就再有劳公子了!”
倒是正合了他心意,李由强笑着地看了这女公子一眼,就颔首答应道。
“蛟九公子”微笑回应,然后就又取出了自己的丝线,递给了早在一旁候着的宫女,让她牵入了珠帘之后去。
还是同先前一般,这女公子搭脉片刻,面上愁眉也是凝了起来。
不过先前是作态,如今却是当真发愁了!
“竟然生生逼出了五娘、七娘体内妖丹,废了她们千年修为!公孙离,你下手也太狠!”
暗地里银牙已经咬碎,锦素公主心中也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虽然公孙离还是掂量了分寸,让自己的两位姐姐人身得保。
但如今不见了妖丹,甚至就连体内妖气,也是被青城雷法扫荡了干净,二妖千多年修炼下来的道行,便算是彻底废了!
不但如此,这公孙离竟然还又还毁了二妖体内气脉、灵窍,从前法力再不剩了半点不说,往后妖气、真气也再修不回来,堪称是绝人前途的手段……
“蛟公子,如何了?”
见“蛟九公子”面上微微变色,李由在皇位上也是心急,忐忑担忧着开口问道。
“并无大碍!果如公孙道友所言,二位贵妃体内的妖气已是扫荡一清!至于贵妃伤势嘛……不过是公孙道友雷法霸道了些,二位贵体娇弱,微微受些震伤,治愈不难,只需稍加些调养便可!”
“蛟九公子”把内里心思和面上神色都收了收,然后轻笑着,就回了李由道。
李由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是终于安下了心来。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心神一松,这皇帝的面色就不复先前煞白,也是顷刻就红润起来。
韩浞却是满面钦佩,看向了那边才刚坐下的锦素公主。
“果然是‘妖言惑众’,当真不假!这锦素公主不愧为妖帝的外孙女,论起编故事,圆谎话来,只怕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她对手!”
他不好虚言,偶尔编个故事遮掩一下,就已经是费了好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