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的周末而至。
珍来的很早,似乎习惯了等待。
恬是珍的“小笨猪”。关于这个名字,还算是有些故事。
军训的时候,安排宿舍是全年级打‘乱’的,珍和恬是上下铺。这是初识。那几天‘阴’雨绵绵,他们只好待在宿舍。珍每晚都会找恬聊天,聊着聊着,恬就睡着了,珍说那是秒睡萌。
恬是个路痴。
恬不懂珍说的1314是九的意思。珍说她傻。
恬喜欢吃甜食,珍说她是猪。
这便是“小蠢猪”的由来
珍的梦中常常出现恬,昨晚也是。
“日日念,夜夜梦。
是你高大而又单薄的身影,
是你如痴如醉似的酒窝,
是你牵着我的手在奔跑,
是你抱紧我说不离不弃。
梦中的你总是那么模糊,却又那么亲切。
想要停留在梦里,想要伴你到老。
一切都是那么可望不可即。
梦醒,影断。
眼角悄悄流下些许泪水。
除了感叹只剩感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就这样偷走我的梦。
留下遗憾。
我愿意一直伴你偷梦,我愿意一直做梦中的男主角。”
珍对恬说。
恬笑了笑。
“珍,你会不会跟我一直走,走到生命尽头”
萌恬说完看着珍,希望得到一个允许。
珍说“我和你错过了童年,我会用我接下来的生命给你永恒”
那一时,恬笑成了‘花’。
冷风阵阵袭来,吹在了恬和珍的脸上。
华灯初上,昏黄的路灯点燃了世界的星光,远处高楼的霓虹灯点点闪烁。北方寂寞的冬天现出了雍容华贵,丝丝暖意涌入恬的心头。
“珍,我们去画娃娃吧”恬用双手捂着红红的脸,嘴角上扬着,看着珍。
“你多大了,小蠢猪,”话罢,捏了捏恬的脸
恬摆出一副哀求的表情,双手拽着珍的胳膊晃,嘴里嘟囔着“去么去么”,是在撒娇
珍无奈的点了点头,用手‘揉’了‘揉’恬肩上柔顺的头发。像是主人对自己宠物的爱抚。
偌大的游乐场,一排排红枫落尽了繁华,树上满满的裂痕印记着岁月的轮回。冗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及咖啡的香味,炫目的小彩灯照的人浑浑噩噩,还有那嘈杂的人群。凌‘乱’的华丽中却有轻柔的音乐声和恋人的甜言蜜语。
厚厚的羽绒服包裹着恬,珍牵着恬的手走向了前方。
小小的恬从珍的手里挣脱了出来,边跑边喊“来追我啊,来追我啊”。柔发轻曼地飘起,和那回眸一笑,打动了迟钝珍。
珍愣住了,注视着眼前这个卓越多姿的姑娘,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和着那目光,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不觉间,恬已经走远了,珍去追她。
两人的身影在人海中消逝。
听到了欢声笑语。
那晚,珍随着恬去了画娃娃的地方。宽广的广场上满是人,传入耳朵的是节奏感极强的广场舞的声音,那红红绿绿的老‘奶’‘奶’们,一个个像是‘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那牙牙学语,天真烂漫的童稚,是生命的起点。玩‘弄’着那堆沙,笑着,跑着,他们是张白纸。画娃娃的地方在拐角,人不是很多难得清净。琳琅满目的石膏像让人头疼。珍是一个有选择‘性’恐惧症的人,随着恬去了。恬一眼挑中了一个屋顶爬满了玫瑰的房子,想象着它被粉饰后的样子,便痴‘迷’了。红‘色’的玫瑰,粉‘色’的梦……
珍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平日里像只小疯子一样的‘女’孩,此刻安静了。修长的双手拿着一支笔认真的描绘着,深黑‘色’的瞳孔嵌在巴掌脸上,她的一颦一蹙,她的回眸一笑,是记忆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