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匕首静静地躺在金胤晨的手里,它似乎带有灵性,在他的指尖光芒瞬间收敛。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揽上了牟梓汐的腰,朝麟王冷眼看去。
麟王笑道:“被人不要的破鞋,想不到皇上倒看上了眼。”
“她怀过别人的孩子,只是可惜是死胎。哈哈。”麟王仰头大笑。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牟梓汐更加的愤怒,她曾经向往着孩子的出世,给他一片宁静,陪伴他长大,结果自己作孽太多,那孩子根本就活不下来。
她身子一颤,金胤晨更是搂紧了她。
他从不在乎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既然爱了就好好的珍惜,她以前没人疼过,那他一定好好疼她。
他冷着脸举起手里的匕首笑道:“朕爱上了,便不会如你这般无耻。”
“着!”
瞬间匕首在金胤晨的手掌中光芒万丈,一眨眼功夫便刺进了麟王的心脏。
麟王目瞪口呆地看着金胤晨,他知道他功夫了得,却没有想到他竟到了这般地步。似乎他的这股力量根本就就不是凡人该有的力量。
他总算是尝到了心痛的滋味,原来是那么的痛,天和地似乎都在旋转,下一瞬他便直直地往后仰去倒在了地上。
金胤晨看也不看他一眼,抱起牟梓汐就往礼晨宫的方向走。
“为我生个宝宝如何?”他目视前方,语气温柔。
牟梓汐靠在他心口处,听着他跳得飞快的心跳,吁了一口气道:“金胤晨,为什么我与你要在最后相遇呢?如果我们一开始,在对的时间里相遇了该多好。”
“如今我们相遇了,我就不打算让你走了。”
礼晨宫里,到处都是被砸碎的青瓷,龙床也被劈得支离破碎。
金胤晨是疯了,他疯狂的想要得到眼前人,却不想他这么做不过只是伤害了她。
牟梓汐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衣不蔽体了,她淡漠的靠着墙角,全身发抖。
金胤晨也好不到哪去,衣衫不整的就坐在她的面前。
“老天就是这么的不公,不过我喜欢自己创造。汐儿,从了我就这么难吗?”他皱着眉头一把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永远无法抗拒金胤晨体内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股味道似乎穿越了千年,让她熟悉又想依赖。
金胤晨见她不反抗了,心里高兴着立马咬住了她的耳垂,厮磨起来。
暧昧的喘气声让牟梓汐不停地发抖,她反抗过,反抗到体力不支,最终也无可奈何。
金胤晨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嫩滑的舌头不停的挑逗着她,渐渐地她也开始有了回应。
男子慢慢地把手伸进了女子的内衣里,温柔而又霸道地揉捏着她那丰满的高峰。女子的肌肤起了一身的肌栗。
他似乎是个调情的高手,他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手探进了她的下体,深深浅浅地挑逗着,让她泛滥成灾。
女子娇羞的一声呻吟,让他更是激动与紧张。
在情yu面前,人们往往是没有理智的。
女子的眼泪不停落下,他就把它吻去,还低语道:“别怕,我会一辈子爱你,天荒地老。”
模糊中,似乎在那遥远的地方,他们曾经也如此的相爱过,把彼此交给对方过,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是那么遥远。
突然牟梓汐感觉到下身的一瞬疼痛,她尖叫着道:“不要,不要。金胤晨,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
金胤晨吸允着她那丰满如雪的地方喃喃道:“由不得你说不要。”
纠缠的身体,狼藉的一地,还有女子哭泣地声音铸成了今晚礼晨宫里最不和谐的一切。
渐渐地金胤晨平复了心情,看着怀里挂着眼泪的女子,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对不起。”
此时的鸣青早就被他控制住了,怎么可能来救得了自己家的主子呢。
他帮她穿上了新衣,整理了乱发朝殿外喊道:“来人呀,把皇后娘娘押入大牢。”
为什么情爱之后,他却要关她进大牢呢?
--
元国乾坤殿中,季元泽紧握着手里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封,青筋暴起。
信上说,牟梓汐为他找到了树心,而她自己却甘愿被软禁在了大漠的皇宫之中。
“牟梓汐,你就这么恨我?”
殿外有人走了进来道:“她不应该恨你吗?”
“汐儿为你做了这么多,在东宫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却为她做了什么?”
“你甚至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
“同为女人,我自是知道我做不到像汐儿那样。”
“够了。你来这里干什么?”季元泽凛冽的眼神看着来人,龙案上的浓茶被他打翻在地,陶瓷碎裂的声音撕破了耳膜。
“臣妾听
说皇上最近身子不好,特熬了补汤送来乾坤殿。”曹匪芸放柔了声音说道。
季元泽冷言道:“朕身体好得很,你回去吧。”
“皇上,为了这国家,你必须得保重龙体呀。”
“朕知道。”他站了起来,只是身子不听使唤的晃了晃。
他一把撑住了龙案,挥手道:“下去吧。”
曹匪芸虽着急担心,可是她也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便无奈的走了出去。
正巧凝雪今日当差,曹匪芸喊住了她道:“凝雪,把这个端给皇上喝了吧,是补汤。还有我见皇上气色不佳,你要多注意些。”
凝雪俯身接住道:“是,娘娘。”
冬日里昏暗的光线照得整座宫殿晕晕欲睡,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雪都已经落了,满城都是银装素裹。
乾坤殿靠窗的龙案上,有一个素白的花瓶,瓶里插着几支零星的腊梅。去年她回来过,她给他施针,在锦礼殿里插满了梅花。随后她就逃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窗外寒风阵阵,刮得“呼呼”作响,他就这样迷离的看着窗外心思重重。
从十岁起,他就密谋着自己要走的路,要杀的人,其中当然包括他的心爱之人,以至于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活在内疚中。
当他遇见了她,他以为他不会爱上,当真相一个一个席卷而来,他以为他可以把她保护在怀中,可到了最后,她还是自己救了自己。
一阵轻咳,让凝雪精神紧张,她放下了手里的盘子,拿着大氅往季元泽走去。
“皇上,都到冬天了,天气冷,披上吧。”季元泽长得很高,她只能踮起脚尖为他把大氅披在肩头。
只是她后跟落地,垂下眼帘时,才发现,那明黄的龙袍衣袖口竟有斑斑血迹。
凝雪慌张地看着季元泽道:“皇……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季元泽轻声道:“不碍事。”随后他便倒向了龙案。
凝雪大惊,嘶吼道:“御医,快请御医。”
重华宫里,药香扑鼻,久久不来的雪,在这一刻淹没了整个皇宫。
窗外飘雪,屋内的人却睁着眼欣赏着满目的白。
“阿离,你说她会回来吗?又下雪了,又是一个思念的季节。”
“主子,安心养病吧,端王爷说了,还有一日脚程,他们就到京都了。”
季元泽半晌没有说话,最后道:“吩咐下去,一月后,朕要亲征大漠,迎接皇后娘娘回国。”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除夕之前一定把你找回来。记得四年前的除夕,在陈国岁月是那般的好。
次日,季元泽陷入昏迷,对外声称偶感风寒,暂缓上朝,一切事务交由端王负责。
很明显,端王一行人,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都了。
“曹姐姐。”季元灵一下马就扑进了曹匪芸的怀里。
曹匪芸拍着她的肩膀道:“一切都过去了,灵儿回家了就好。”
李冉朝她点了点头,便随着阿离往重华宫去了。季元灵紧跟其后。
沉重的宫门,“轰隆”的打开,银白的一片映得人的眼睛生疼。
“七哥呢?”季元灵偏头问道。
阿离作揖道:“主子从昨晚开始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季元灵一急,提起裙摆就往内殿赶,众人也纷纷进了屋。
“哥哥,哥哥。”季元灵在他的耳边呼喊,可是床上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反应,只有平稳的呼吸代表着他还活着。
李冉把一个暗黑色的锦盒和一封信交到了阿离手里道:“阿离,这是药引与药方,你快派人根据药方给皇上煎药吧。”
阿离得令后,立马忙活了起来。
凝雪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憋不住,低着头小声问道 :“王妃,你见到我家主子了吗?”
李冉侧头看着凝雪道:“我们出去谈吧,别影响了皇上休息。”
殿外,簌簌的雪花飘落在两人的肩头,李冉问道:“凝雪是不是心里总认为汐儿会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凝雪交缠着衣袖,低着脑袋点头。
“傻丫头,你从陈国一路跟着汐儿过来,你就一点都不了解她吗?她是何等宽容的人,又怎么会记仇呢。她再得知真相后也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呀,她知道,你是太善良了。”
“如今你生活在皇上左右,什么样的人你都见过了,你也长大了。”
Www• тт kǎn• ℃O
“你也知道,你家主子也是在皇帝身边长大的人。所以只要你以后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判断。我想汐儿会很高兴的。”她拍了拍凝雪的肩膀,示意安慰。
“那主子为什么不回来呢?”
李冉吁了长长的一串气,惹得空气白雾连连。
“你有爱过的人吗?当你体会到被爱伤透了心的滋味,你就能够明白了。”她提脚又
走进了殿内。
爱?对于这个快年满十九的她来说,还真是没有爱过。
端王府今日可算是门庭若市,被大小官员堵得水泄不通。
一是为了皇上的病情而来,二则是这端王在消失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出现了。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这皇上偶感风寒可是真?”
“对呀,这风寒看似是小病,其实严重起来也是很恼火的。”
季元昊最讨厌的就是应付这些假脸的官员,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座上道:“请诸位大人放心,皇上的确只是风寒,不出五日,一定是会恢复上朝的。”
“听说十公主被大漠那狗皇帝休了,也回朝了,可是真?”
“今日本王想,大家来我端王府的目的也是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本王把自己的妹妹从大漠救了出来,皇上也因此事恼怒。皇上说了,他将会亲征大漠,也许不久,大漠就是元国的土地了。”
众人一听眉开眼笑,有大人道:“王爷,我在迎酒楼布了宴给王爷洗尘,还望王爷赏脸。”
“本王感谢各位大人的好意,只是这回京以来,还没能去探望皇上,本王可是要进宫一趟。以后吧,以后有时间,本王一定邀请各位大人去京都最好的酒楼聚聚。”
此话一出,大家都知道这王爷是在逐客了,也就悻悻地作揖告辞了。
客人走后,季元昊也立马赶赴了宫中。
来到重华宫中时,季元泽已经被灌下了解药,众人都在等他的苏醒。
“王爷,你来了。”李冉俯身道。
“你回去休息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大家都累了。”季元昊柔声道。
李冉抬头看了看他,转身离开了。是呀,她也累坏了。
见宫中还有很多人,压抑得他都喘不气过了。
于是他吩咐道:“这里留下阿离一人就行了,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我不要走,我要等七哥醒来。”季元灵撅着嘴说道。
季元昊一扫她眼底的黑影道:“别胡闹,回宫去休息。等七弟醒来,我会派人通知你。林茜送公主回去。”
门外走出一位与林夏很像的人,让季元灵大吃一惊:“林……林夏?”
“回公主,属下林茜,是林夏的姐姐。让属下送公主回宫吧。”不由分说,季元灵就被她架着离开了重华宫。
不一会儿后,重华宫里就变得冷清了不少,压抑之感也随之少去。
大雪停了,夕阳露出了半张脸往西沉去,天空一片的绛红。
季元昊就站在窗前,等着季元泽醒来。
“你来了。”有气无力之声穿破了他的耳膜。
季元昊转过了身子。
“她真的不会原谅我了,对吧。”
“去大漠把她救出来吧。如今的她也很痛苦,救她出来,还她自由,她会感谢你的。”
“那你呢,你会陪着她终老吗?”
“我不是她的良人,我不想禁锢了她。”
“我又何曾是她的良人呢。”一声长叹,季元泽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血液里浸泡着一只死去的小虫,这就是一直作祟与他身体里的毒。
季元昊又道:“有时候,我再想,她与金胤晨要是比遇见我们俩还早相遇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季元泽立马撑起了身子:“你……你说什么?”
“他们相爱了,你信吗?”
“不,不可能,她那么爱我,她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季元泽不敢相信的滚下了床狼狈之极。
“曾经我也不相信,可是风儿不会骗人。这就是缘分吧。”
“他对她很好,是你我不及的。”
“他能为她放弃皇位,你能吗?”
“他宁可他自己死了,也要救下她的命,你可以吗?”
“你曾经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杀了她,割了她的心。”
那天红儿飞走后,风儿落在他的肩头告诉他,它们三只羽灵鸟最终的任务其实是让金胤晨与牟梓汐爱上对方。
多么的讽刺呀,原来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是这场戏的主角,而他,那个遥远西边的金胤晨才是。
“此次征战,我也会去,至于你留谁监国,你自己考虑吧。”季元昊见阿离扶起了季元泽,转身就离开了重华宫。
走至门口,一支长箭擦过他的鼻翼,深深地插进了朱红的柱子中。
他把它取了下来,上面绑着一张宣纸。
“如今她被我关入了大牢,要想救她,我们应城见。”
“上面说的什么?”季元泽坐在床边问道。
“这场战会在应城展开。”
“你下去准备吧,等我养好了伤,即日就起程。”
两人相视一点头,季元昊就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