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岳被抬走之后,大厅里顿时出乎意料的安静。13579246810
这样尴尬的场面,顾柏杨都不知道怎么打破。他刚要说话,欧阳宇凌站了起来,慢慢地道:“顾侯,本王已经没有胃口了。”
顾柏杨听他毫不客气地说出来这句,忙道:“王爷,那小畜生我一定狠狠责罚,这事王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是顾某教子无方,顾某惭愧。”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顾侯的家事,本王是没有兴趣的。本王只是问一句,这次,本王来求亲,顾侯算是应允了吗?”
顾柏杨忙道:“当然,当然。”
欧阳宇凌道:“那么,你将小汐汐的八字拿来,就此立下婚书。”
顾柏杨怔道:“这么急?”
欧阳宇凌看了他一眼,声音凉凉的:“那你觉得,本王应该忍着反胃,吃完这顿饭,再来和顾侯谈婚书的事?”
顾柏杨嘴角一抽,心里把顾岳气恨得不行,他营造了一个多好的气氛,为的就是交好英王,不让他一生气,再把自己的私藏兵力或是产业再掀出一两个。
现在英王殿下脸色这么差,显然很生气,要是他气不过了,顺手再给自己一点点小小的教训,哪怕再小,他也不想承受这样的损失啊。
不过对于婚书这回事,他倒是放得开,反正上官昊那边已经说好了,他答应欧阳宇凌的求亲并没有别的阻滞,欧阳宇凌现在心情不大好,他还是赶紧顺着欧阳宇凌的意好一些。
于是,他道:“既然如此,王爷稍坐,我这就去办来。”
顾柏杨的效率还是挺快的,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一张婚书就写好了,他签了字,欧阳宇凌也签下了字,然后欧阳宇凌道:“至于三媒六证,本王自己去找。”
顾柏杨笑道:“是是是,王爷办事,顾某是放心的。”
欧阳宇凌眼神微眯,看了顾柏杨一眼,淡淡地道:“顾侯人情练达,八面玲珑,不过,你家三公子竟然连家人都不认识,实在叫本王大开眼界。”
顾柏杨陪笑道:“惭愧,惭愧。”
欧阳宇凌一牵顾汐语的手,悠悠地道:“既然婚书已定,小汐汐已经是我的未婚之妻,我带她出去用膳,顾侯没有意见吧?”
顾柏杨一怔,不由道:“不商量一下婚期什么的?”
他要把婚期告诉上官昊,让上官昊到时候好安排抢亲,他才能真正落得两边不得罪。
欧阳宇凌道:“今天这样的氛围,本王是没什么心情了,婚期的事,改日再谈。”
顾柏杨一想,大概也只能如此了。看着欧阳宇凌牵着顾汐语的手悠然而去,周显王成梁丰相随,顾柏杨的脸青一阵黑一阵。
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本来一切都可以在酒席上谈定,气氛融融,谁曾想都被顾岳那小混蛋给搅合了。
那小畜生真是把他什么脸都丢光了。
不认识英王,不认识自己的姐姐,这话要是传出去,他顾柏杨都直接要找地缝钻才行。
他气冲冲地道:“去祖祠,请家法,把顾岳那畜生押过去!”
去祖词请家法,这是要当着祖宗的面来教训了,这是顾家最严重的惩罚,顾卓阳在顾岳刚开始闹的时候,其实还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
他就希望有人闹一闹,闹得这门婚事不成,或者说闹得收不了场。
但是顾岳这闹得实在太恶心了。
结果,婚事没有不成,欧阳宇凌虽然脸色黑沉,可丝毫没有忘记他来的初衷,还是给顾柏杨把话给夯实了,而且,还写下了婚书拿走了。
此时顾岳即将被罚,顾柏杨在气头上,可想而知必然会罚得很重。顾卓阳想起之前父亲对顾妙珠的诡异态度,眼珠转了几转,决定还是去问问孙芳玥。
孙芳玥在静院里刚刚用过午膳,她知道欧阳宇凌来求亲,而且侯爷已经把人迎进了门,并大摆宴席接街,心里对顾汐语是又妒又恨。
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得英王的垂青。
不过她又想了,太子还是太子,皇后还是皇后的时候,英王殿下是皇室嫡子,地位超然。但现在太子和皇后都只是空有其名在了,以后欧阳宇凌还不是和她未来的女婿秦王欧阳盛津一样,只是普通皇子?
长幼有序,他排第五,可比第三个差了两个。
这么一想,孙芳玥的心里又平衡了。
这时候,顾卓阳来到,说了顾岳的事,她脸色顿时大变,去祖词请家法,不死也得脱一层皮,顾岳从小被她**着,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可怎么受得了。她立刻跌跌撞撞地就去祖词去了。
顾卓阳却没有跟着去,他觉得顾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爹爹就算只是为了出一口胸中之气,也会重重责罚,谁求情请遭殃。
他更关心的是,为什么父亲对妹妹的态度突然改变了。
所以,他往解语院去。
欧阳宇凌拉着顾汐语出了威远侯府,又扶她上了自己的马车,来时马车门帘大开,现在却都垂了下来。梁丰赶车,周显王成前面开路,后面有四个近卫,还有十几名王府侍卫相随在后。
欧阳宇凌道:“小汐汐,咱们去哪里用膳?”
顾汐语道:“得月楼吧!”
欧阳宇凌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去吃白食了?”
得月楼是真言阁的产业。
顾汐语好笑地道:“你要不想去吃白食,那你说去哪儿吧,我听你的!”
欧阳宇凌展颜笑道:“小汐汐这是要告诉我,你要夫唱妇随了么?”
顾汐语红着脸道:“嗯!”她知道欧阳宇凌不过是逗她,干脆就大大方方地同意好了。
欧阳宇凌高兴地道:“小汐汐最善解人意了。太开心了,小汐汐,你看,有了这婚书,你就是我欧阳宇凌的未婚妻了,等和董姨会合之后,我就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把你迎娶进门。”
顾汐语道:“上官昊在京城里!”
欧阳宇凌道:“我知道。他在京城里于我们有利。”
顾汐语纳闷:“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