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莲瑢璟直觉也是这答案,便没有太过意外,只不经意的问道:“理由呢?现场,没有他杀的痕迹。”
“这只能说明,凶手,是个惯犯,他很清楚,什么地方容易出破绽,所以动手很严谨。”董萩灵挑眉,很理解仵作的结论为什么会是自杀。
一般的上吊自杀,脖颈上绳子的痕迹,上吊的高度,这些最容易有破绽,明显的,凶手是回避了这些点。
“那,她是怎么死的?”莲瑢璟皱眉,回想起自己打量过的现场,的确没有什么破绽,凶手的谨慎小心,绝对不是第一次。
“也确实是吊死的。”董萩灵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不是什么绳子勒死,实在昏迷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人吊上去,然后断气的。而且,那种让人昏迷的药有些特殊,等人死了之后就在挥发,然后毫无痕迹,时候检查,也不一定能看出她曾经昏迷过。”
这就解释了,仵作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发现,也没想到死者其实是昏迷中死去。
“既然挥发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莲瑢璟好奇的问道。
“挣扎的痕迹,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完全没有挣扎过,哪怕是一心求死的人,在死的那一刹那,也是有一种条件反射的求生本能,会挣扎是相当正常的。”董萩灵说出一个可行的理由:“然后,便是她的身体,就算药性挥发了,人也死了,但只要仔细一点还是能看出,死前的一定身体状况,可仵作毕竟不是大夫。”
董萩灵自然不好明说,她神识查看了身体细胞,人在死的那一刻,身体状态就停留了,她又来得及时,自然看出了细胞的休眠状态。
“原来如此!”莲瑢璟点头,这身体状况,恐怕就真是大夫才会这么仔细了。
“好吧,娘子都这么厉害了,为夫也不能太落后,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莲瑢璟突然感觉有些干劲。
董萩灵都认定是他杀了,难道他还查不到一个凶手?
没办法,莲瑢璟很明白,这件事情皇上知道,最后也会落到他头上的,还不如早一点开始。
不过,这会儿自然是回家睡觉,阮心的死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什么阴谋?
现在,皇帝跟湘王争锋相对,忠勇伯府有什么异常行动,都需要密切关注。
第二天,董萩灵起得比较晚,莲瑢璟什么时候不在了都不清楚,慢悠悠的吃了早饭后,抱着小包子玩了一阵,就想取给王妃请安。
“主子还是不用去了,今儿个一早,王爷和王妃,带着小郡主去山庄了,已经出门很久,说是春色正好,散散心。”幽梅知道董萩灵的行动,便直接说道。
“去山庄了?”董萩灵动作一顿,面色古怪了一下,不得不说,王爷这是焕发了青春,跟王妃在一起,简直像是新婚,如胶似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恋爱呢!
不过,散散心什么的,理由都不找好一点,最近又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哪里需要散?
“是啊,不过,这次倒是把小郡主一起带过去了。”幽梅认真的点头,也觉得王爷和王妃的相处,简直不可思议。
跟着自家主子这么久,各家各府也见得多了,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那还好。”董萩灵重新抱起了儿子,开始逗弄着玩。
以前有一次,王爷和王妃就两个人去逍遥了,女儿留在王府她看着,董萩灵只想感叹,这两只,真是足够潇洒。
不过带去也没什么,身边人那么多,压根儿不影响。
莲云菲,可是才几个月呢,刚会爬而已。
中午,莲瑢璟回来陪她一起用膳,吃完后,很意外的,莲瑢璟要她一起进宫。
董萩灵换好衣服坐上马车,这才有时间奇怪:“怎么回事?我进宫做什么?”
“一起去看看好戏,上次说验证忠勇伯孩子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就能有结果。”莲瑢璟额首,神秘的眯了眯眼。
“咦,已经弄到血了?”董萩灵想了想,这事情,似乎也有点久了。
“早已经准备好,只是寻找时机取血,陆陆续续的,倒是将血收集齐了,连伯夫人的都没有例外。”莲瑢璟蹭啊蹭,不经意就蹭到了董萩灵身边,伸手揽过人,将下巴舒服的抵在董萩灵肩上。
“因为昨天晚上吗?”董萩灵明了。
“嗯,孩子的血反而好办,就是忠勇伯和伯夫人稍微麻烦点,不能打草惊蛇。”莲瑢璟轻轻地说道:“昨晚上阮心死了,兵部侍郎的夫人又来闹一阵,再加上两人心里有鬼,倒是没注意到自己被放了血,比平日的警惕弱太多了。”
“心里有鬼?这么说,阮心还真是他们俩杀的?”董萩灵诧异,昨晚上,忠勇伯的表情,不像是凶手啊,难道演技这么高了?
“是伯夫人,忠勇伯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的,只是埋怨了一下伯夫人为什么不再等等,这是在不是个好时机。”莲瑢璟说着昨晚上暗卫听来的真相,都不用怎么调查。
董萩灵没有意外,但是有些不理解:“伯夫人应该懂的啊,这次又是怎么想的?”
“估摸着,是人进了伯府,有些忍不住了吧!看不出来,在这方面,还真没有弱了她母老虎的名头。”莲瑢璟反而意外,没想到伯夫人手段这么激烈。
“嫉妒是原罪,昨天下午,忠勇伯不是进了阮心的院子?两人本来已经有夫妻之实,她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吧!”董萩灵懂了,所谓的温柔大方,那是在没有第三者插足的情况下。
这其实很正常,那天忠勇伯和阮心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伯夫人怕是早起了杀心,而且,对自家男人也不放心。
“哎,既然是嫉妒杀人,而不是因为什么计划,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了,就当敌人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吧!”莲瑢璟挑眉,也是放了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