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
魏怀离开纪小情和纪爷爷,一路跑到附近的秀山山顶,秀山不高但是也足足有十几丈。
魏怀运气内力,感觉到了充沛的内力,一时之间畅快不已,狂吼一声,惊得鸟兽俱散。
纪小情远远看着山顶上的那个男子,“爷爷,你不是说他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吗,现在都十几天了。”
纪爷爷,“确实奇怪,可能这青云诀与一般的武功并不一样。”
魏怀飞奔下来,来到一身红衣的纪小情身边,“小情,今天我们去镇子里逛逛夜市怎么样?”
纪爷爷,“干脆今天就住到镇子上的客栈吧。”
魏怀,“走喽。”说着驾起了马车。
马车到镇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选了一个夜市旁的客栈,进了客栈整理了一番,魏怀就带着纪小情逛夜市去了。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一身俏丽红衣的纪小情对魏怀勾勾手指。
魏怀一脸迷惑,把头低下。
纪小情凑近魏怀的耳朵,手佯装挡着,“魏大哥,我想去逛逛青楼。”
魏怀皱起了眉头,“这种肮脏地方,你怎么能去!”
说着拎起纪小情的衣领,作势要把她拉回客栈。
纪小情哇哇大叫,“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魏怀才把手放下,“女孩子家家不学好,尽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纪小情脸瘪着,“好了嘛,我们去看杂耍。”
夜市中间有各种杂耍,有喷火的,有女孩子叠人的,也有胸口碎大石的。
纪小情看的十分兴高采烈连连拍手叫好,魏怀在一旁双手抱胸。
一个年轻男子挤开人群,走到了纪小情的旁边,也拍手连连叫好。
那男子十分俊美,衣着华贵,一派玉树兰芝翩翩佳公子。
旁边有两个人说着,“最近魔教猖獗啊。”
“是啊,北定派在昨天已经被灭门了。”
“你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这消息江湖中人都已经知道了,你居然还不知道?”
纪小情问魏怀,“他们说的魔教就是明月圣教吧。”
魏怀,“是的,是起源于西凉的明月圣教,和西凉朝廷有深刻的关系,所以一直与我们后唐为敌。”
又有一人说,“如果让我遇到魔教的人,我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纪小情旁边的那个俊美公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转头对着刚刚那个男子说,“在下就是明月圣教四大长老之一的沈元,我好像听说你要杀我。”
那个男子死死抿嘴,闭嘴不言了。
“既然你要杀我,我自然先杀了你再说。”说着抽出腰间长剑,长剑快如闪电刺向那个男子,男子用自己的破剑向前一挥,想要挑开长剑,却不想自己的破剑被长剑硬生生劈成两段。
纪小情拉了拉魏怀的袖子,魏怀对他摇了摇头。
魏怀,“闲事莫理。”
那个男子被一剑刺中要害,很快鲜血飚出,一命呜呼。
沈元用男子的衣袍擦干净了长剑上沾染的鲜血,转身走向魏怀。
纪小情看着走到魏怀面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沈元,“不知道少侠能否和在下在春风楼小酌片刻。”
沈元能察觉身边的人的内力气息,其他人都是平庸之辈,只有这个布衣少年内力精纯深不可测。而自己杀了那个男子的时候,别人都是愤愤不平之色,只有他表情漠然,不知道可不可以拉拢于他。
纪小情看向魏怀,“魏哥哥。”
魏怀,“好,我们就在春风楼小酌一番。”
魏怀和纪小情来到春风楼的二楼包间。春风楼是一件茶馆,有着小镇上最好的茶水。
沈元,“请坐。”
待魏怀和纪小情坐下,沈元问道,“不知两位是否是后唐人?”
魏怀,“是,我们都是后唐人。”
“哦。”沈元又问,“不知道魏兄弟师承何门何派?”
“在下无门无派。”
沈元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尽是风流颜色,“不知道魏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明月圣教。”
魏怀,“在下到底是后唐人,并不会加入西凉的明月圣教。”
沈元微笑,“我们明月圣教此番大举进攻后唐各派,一个月后在大紫明山上举行武林大会,到时候各门各派都会登场,不知道魏兄弟会不会去?”
魏怀,“我和武林关系不大,你们有你们的各派纷争,我有我自己的小日子要过,我不会去的。”
沈元,“那多谢魏兄弟了。”
魏怀看看黑暗的天色,“我和我妹妹就要回去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不送。”
“告辞。”
魏怀和纪小情走了之后,沈元身边闪出一个人影,正是四大长老之一的黑风。
沈元善于探查各种武功,而黑风善于跟踪。
沈元,“这个魏怀内力我始终捉摸不透,不像是我所知的各门各派。”
黑风,“你想这么样?”
沈元,“跟着他,探查他的来历,必要的时候杀了他,免得让他成为我们对付后唐武林的绊脚石。”
黑风,“知道了。”说着闪身不见。
魏怀和纪小情回到客栈,却发现纪爷爷并不在自己房间。
纪小情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门口,突然听到了纪爷爷的声音,对着魏怀做了嘘声动作,并挥手把他叫过来。
两人在厢房外偷听。
纪爷爷,“我说过了,小情根本不是宁泰太子的骨血,你们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
一个森冷女声,大约四五十岁,“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承认,如果不是我们缺了小公主,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起义。”
纪爷爷,“冷悠,你不要再纠缠不放了。”
冷悠,“你现在已近油尽灯枯,就看你还能护着小公主到何时吧。”
纪爷爷往门口走来,魏怀和纪小情立刻回到自己房间。
纪爷爷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寻思着,自己已近油尽灯枯,而魏怀不知道会不会走火入魔。
纪爷爷走进自己房间,看见纪小情和魏怀都在,支开了魏怀。
纪爷爷对纪小情说,“小情,你现在才十三岁,我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了,实在放心不下你。”
纪小情不由眼睛有了泪意,“爷爷。”
纪爷爷拿出了一根金簪,“这个是你母后,也就是当今皇后的信物,如果你没有人可以依靠,就去找她吧。”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