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只是心存疑惑,并没有太大在意,更没有注意到阮佳仪刚从他车上下来。
望着楼下车子走远,她淡了眸色,重新拉下窗,俯身关掉已经浸满浴缸的水。
镜子里的她,因伤势恢复而改去了憔悴的面容,开始慢慢好转脸色,第一晚动作迟缓,开始褪着衣服。
明明很小心了,可还是牵动了伤口。
‘嘶——’她蹙眉吸了一口气。
倏然,这小小的牵痛,让她微微一怔,脑海里,不禁泛起回忆。
那天深夜。
她因重度发烧,全身冒汗,湿遍了身体。
依稀记得,有个男人,解开了她的衣服,耐性的来回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轼着身子。
缭绕在她周身的炽热气息,与,此刻屋子弥漫的一样强势,慑魄人心。
想起暗夜里,那张隐隐现呈现的侧脸,第一晚心里微微一悸,顷刻后,又强压住**的心。
一个小时后。
她耗尽体力清洗完身子从浴室出来,坐在床边吹着打湿的发丝。
眼睛朝下时,再次不经意间瞥到了那包香烟和打火机。
第一晚放下吹风机,白嫩的小手执起了那包香烟,包装上印制的全是法文,她完全看不懂,一头雾水的放下,然而,置放在侧旁打火机上方那个极为强眼,专属薄野家族标志的图案却落入了她眼中。
这……是薄野靳风在这留下的。
她心里一惊,但,这个结果,却没有让她排斥,反而,像是填补了内心空虚的某处!
将打火机捏在手掌,几秒后,第一晚又变了脸色!
疯了!
她怎么尽想着那个恶魔。
甩一巴掌给颗枣的戏码,他已经上演无数遍了,她怎么还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一晚心里堵气,正要扔掉与薄野靳风相关的东西,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想到会不会是风绍承又跑了回来,第一晚赶紧藏好东西,起身咨询:“谁?”
阮佳仪站在门外,手里拿着药膏,声音甜甜:“一晚姐,是我。”
阮佳仪?
她找她做什么?
她们俩个向来水火不容,她找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第一晚想直接拒绝,但是,又想起那天她被薄野靳风打穿手掌的事,心里始终有一点过意不去,毕竟,如果她稍微努力一些,或许,这样的事情就可以避免发生。
虽然,她是打心底里不愿和阮佳仪亲近,但还是耐住了性子:“什么事?”
阮佳仪贴着房门:“开下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阮佳仪受阮文博思想辅导,转敌化友,讨好她,虽然说,她内心里从未停止憎恨,嫉妒她,但正如爸爸说的,等她踏入薄野家族,翻身仗随时可以打,并且打赢她,不是吗?
第一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别啊一晚姐,秦少执托我把东西转交给你,我答应了他,要是言而无信,会被瞧不起的。”
秦少执!
这三个字,一瞬瓦解了她内心巩固的防御,回身,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