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只是收钱办事,没有谁,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命结束在一个有些疯的女人手上,叶向歌给他们的,还不足以让他们面对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胁。
“这一次,是我们不长眼。我们道歉,以后,见到叶少夫人,我们定然会退避三舍的!”
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领头的混混说道,他们只是做些打架斗殴,最多绑架勒索甚至抢劫的事情,杀人,这几个混混还是没有敢的,臻晚晚看着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这一刻,却没有人敢小瞧她。
丢下了这句话,混混头子招呼了一声,让一个小弟扶起地上那个还在不断哀嚎流血的黄毛混混,便要带着几个小弟离开。
他的背脊僵硬,额头上有冷汗冒出。却不敢回头。
”咔嚓!”一声,从身后响起,是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臻晚晚的声音还是带着甜蜜的笑意,像是和最亲昵的情人说话一般,宛若一块蜜糖,堵塞在胸口,无法消受。
“我们只是受雇于人,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不论是谁,遇到一个女人。一个真的敢开枪的女人端着一把见了血的枪一直指着,现在连服软都不愿意放他们走的事情,估计,大多数正常人,都是几个混混现在的样子了。
冷汗冒的更急,混混头子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似乎臻晚晚再逼人太甚下去,他不介意和她拼了。
“我好怕呀......”
臻晚晚如此道,然后,已经扣下扳机的手,松开,没有人中枪,却又有人被吓得倒下,臻晚晚第三枪,开在了几个混混的脚边:“我们,做个游戏可好?”
臻晚晚歪着头。惬意地笑:“真心话,大冒险。”
“你们,选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臻晚晚手中枪口晃荡的情况下,没有人想要选择那什么大冒险。
从脊背升起寒意:“真心话。”
“好选择,其实,我们互不相识,你们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跟着我罢了,轻易,我也不想见血。”
臻晚晚的话。没人信,尤其是被她开了一枪,到现在还凄惨的那个混混。
臻晚晚也不指望有人相信她的话。她沉吟了一下:“你们说,是叶向歌将你们找来的,那么,你们和他一定很熟悉了。”
“叶少夫人,其实,我们也只是受到叶公子的拜托,他说你失踪了,挺担心你的,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想到叶向歌和臻晚晚是新婚夫妻,就算两个人之间有点猫腻争吵,只要好好解释,也是可以过关的,一个比较机灵的大声道。
“嗤。”
臻晚晚对对方的话完全的嗤之以鼻:“叶向歌究竟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现在,一个个来,每一个人,告诉我一件和叶向歌有关的事情如何?”
“比如?”
“比如,他曾经吩咐你们做的每一件事情,比如,你们知道的,他还有哪些比较不好说出口的事情。”
“说完了,就放我们走?”
“放心,我不止会放你们走,还会给你们足够的补偿。”
臻晚晚的肯定,让几个混混面面相觑,迟疑了一瞬,几个人也没有了顾忌,和叶向歌,本来便只是钱财上的往来,根本不是什么不能出卖背叛的情分,这一次,因为叶向歌的事情,几个人大意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人人心里都有些怨言。
“叶公子因为和人争一个女模特,雇我们去把那个敢惹他的人打了一顿。”
“叶公子和他几个朋友玩的很疯。”
“他搞大过一个女大学生的肚子,不想认,让我们去威胁对方的家人。”
“对,他有时候看中某个女人,如果太难搞的话,会让我们出马做做戏,他再来一出英雄救美。”
“那还算轻的,他还和人玩群趴呢。”
“听说叶向歌曾经和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发生了关系”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开始只是些争风吃醋的小事,越说越开,越说越不在意,一件件叶向歌做过的越来越过线的事情,开始一一被说了出来。
“很精彩。”
臻晚晚鼓掌,一件件都有些过了底线,却没有什么真正致命的,不过,她的目的,本来便不是指望靠这个让叶向歌真的就能够坐大牢。
她望着几个说的意犹未尽的混混,收起枪,向前走了几步,在对方几个人戒备的眼神下,递过去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十万,密码六个七,我很满意几位的合作,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接过臻晚晚手中的银行卡,几个人还是觉得几疑在梦中:“你就,这么放我们走?”
这可和方才臻晚晚神经质不放人的样子,差别太大。
“就像是你们说的,也只是受人所托,我若是真的要找人算账什么的话,还不如找叶向歌,不是吗?”
几个混混沉默了一瞬:“我们以后不会接你的生意了。”
这便算是他们的交代了。
“不,如果叶向歌找你们再有关于我的事情要做,我很欢迎你们来,只是,希望到时候大家合作愉快。”
臻晚晚眉眼带了笑意,这才是她的目的,这些混混这么清楚叶向歌的一些超过底线的事情,合作的可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许,她最后要指望这些混混,让叶向歌为了那个兴许已经升起,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升起的换心计划,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望着几个混混的背影,臻晚晚唇角勾勒的弧度,有些血腥的味道,她的手,关闭了口袋中手机录音按钮,彻底松懈之后,砰的一声,手中的枪再也握不稳,掉到了地上,差点就擦枪走火,虽然是袖珍型的手枪,后座力,真不是盖的,她的一只手,握住了那只微微颤抖的,被枪管烫的有些红肿的手,咬了咬牙,弯腰便要将手枪捡起。
一只脚,踩在了手枪之上,若不是臻晚晚收手的动作快,也许,那一下,也踩在了她的手上,抬眸,她的瞳孔猛然一阵急剧的收缩:“是......你!”
还是穿着一身连帽的黑色外套,运动鞋,牛仔裤,尖细的下巴,红艳艳的唇,整个人,明明穿的青春的很,却给人以一种黑暗中吸血生物的感觉。
“你确实不是普通的女人,怪不得,上一次,能够破坏我的计划,不知道,这一次,你打算如何逃脱?”
黑翼的两指之间,一抹锋锐在暗巷微微泄露的阳光点落下,现出了一抹刺眼的亮光。
黑翼是冷血的杀手,他在别墅外观察了几天,不是没有机会对程思迟下手的,只是,却总没有上一次那样好的机会了,毕竟,程思迟戒备的很严密,每次外出,都有保镖跟着,别墅中,也有机关,黑翼曾经闯过,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暗杀,所以,在看到臻晚晚主动一个人走出了别墅之后,这一次,他打算先杀了臻晚晚,臻晚晚让他失败了一次,所以该死。臻晚晚和程思迟有关系,而且关系亲密,所以该死,黑翼想要程思迟痛不欲生,人在伤心的情况下,总能够露出一些平日里不能够露出的破绽的,程思迟对臻晚晚的感情,他觉得很有再利用一次的价值。
在那样一抹凌厉的杀机之下,臻晚晚想要逃开,已经是不能,她没有超凡的身手,再是冷静,再是胆大,唯一能够自卫的手枪,正被黑翼踩在脚下。
臻晚晚的眼睛,甚至没有来得及阖上,脖颈处一凉,臻晚晚没有感觉到疼痛,讶异,叮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如此接近,然后,臻晚晚便见到了两个男人的一场龙争虎斗。土边华血。
“阿迟......”
她喃喃着,望着程思迟手中一把小巧的匕首,和黑翼打斗了起来,她的脚边,落着半截刀片,想来是被程思迟挡下的。
“黑翼,你要杀的是我,为什么要一再对她出手!你不是从来不对局外人出手的吗?”
程思迟手中的匕首向着黑翼的心脏处挑去,对方的刀片向着他的喉咙划来,最终,程思迟匕首回防,黑翼也不得不回防。
“呵,她早就不是什么局外人了,程思迟,她既然是你的女人,便要做好被牵连的准备。”
两个人的争斗激烈而凶险,虽然身手相当,一时间,谁都无法彻底奈何了谁,却也是各自身上多了累累伤痕。
当看到程思迟胸口又是一抹血痕出现的时候,臻晚晚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枪:“住手!”
她喊:“你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臻晚晚的面色苍白,枪口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的晃,她敢开枪,她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必要时候杀人的准备,可是,那个前提是在枪口下的不是程思迟。
黑翼只是顺势撇了臻晚晚一眼,唇角勾起讽刺的笑,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臻晚晚有胆子,可是,她绝对没有这样好的枪法,能够在他和程思迟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对准了人。
黑翼有恃无恐,程思迟,确实是个难得的对手,感受着手臂上又是一痛,黑翼不退反进,揉身向着程思迟胸口扑去。
黑翼,已经有些打疯了,根本想不到在任务无法保证完成的情况下,要及早后退。
臻晚晚望着程思迟紧抿着的唇角,和黑翼你来我往的身影,有些慌乱有些笨拙地,从手枪上卸下了一样东西。
然后,“砰!”的一声巨响,这是臻晚晚今日开的第四枪,却是去掉了消音器的一枪,枪声巨大,定然传到了街上,黑翼甚至已经听到外面隐隐有惊恐的叫声。
臻晚晚,臻晚晚,黑翼在唇间念着这个名字,他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的,望了臻晚晚一眼,又被这个女人坏了事,不论是生意,还是难得遇到棋逢对手打斗的兴趣,
“我们下回再比过!”
对着程思迟一声喊,黑翼的身子一顿,脚下一退,他避过了程思迟的攻击,没有再迟疑,转身便向着巷子深处而去。
男人的身形如风,在臻晚晚视线追过去的瞬间,已经双手使力,攀爬越过了墙头,那矫健的身手,宛若一只野生的黑豹。
“跟我来!”
程思迟看臻晚晚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站在那里,这一次,没有多废话,一手夺过那把枪,然后拉住臻晚晚的手,向着巷子外跑去,巷子口那里,早已经停留了一辆车子。
若不是车子堵住了巷子口,方才也许就有人进了巷子查看了,毕竟,枪声太过让人注意了。
“开车!”
将臻晚晚塞进了车子里,自己随后进去,车门还没有带紧,车子已经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罗平抚着下巴站在车子停留的地方,方才可真的是让他看了一场一波三折的好戏,一个个的,全都出场了,倒是真的精彩的很,只是,不知道,臻晚晚究竟是怎么惹得这些人的,又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罗平眼中,有些好奇。
程思迟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臻晚晚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个人,从上午那场尴尬,慌乱的争执开始,其实,都暗中决定了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程思迟想的,是给臻晚晚一点时间,不能逼得太紧,他愿意等她。
而臻晚晚,是想着,只有报了仇,她才有资格接受程思迟的示爱,臻晚晚,想要自己一个人走那段报仇之路。
可是,现在,两个人在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里,再次遇见了。
程思迟从黑翼的手下救了臻晚晚一命,而臻晚晚的又一次生命危险,还是来自于程思迟。
也许是尴尬,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别的什么,沉默,在蔓延。
臻晚晚先开了口:“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实在是程思迟的样子太过凄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处,甚至连脸颊上,也挨了一下子,伤口都没有多严重的程度,但是,那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的样子,只是一会儿,程思迟那身条纹针织衫上,已经被红色染了一大片。
臻晚晚话音刚落,前面的司机已经知机地将储物箱里的医药箱递给了她。
臻晚晚将医药箱放到座位中间,打开,纱布,酒精,棉棒,剪刀,药水,甚至一些常用药片和几只应该是消炎药的药剂都放在里面,
臻晚晚探身,想要先用酒精消毒程思迟面上的伤口。
程思迟一眼看到了臻晚晚手心的红肿,他眉一皱:“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话,也已经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支药膏,给臻晚晚涂抹。
臻晚晚帮着程思迟处理着脸上的伤口,程思迟垂首帮着臻晚晚涂抹药膏在手心,两个人靠的极近,呼吸间,双方几乎吹弹可闻,似乎再微微靠近些,就能够更加亲密。
“每次看到你,都会出些事情,不知道是糟了哪路灾星。”
程思迟笑着,打破了沉默:“你说,我不在你身边,可怎么放心。”
他上次也说过,每次见臻晚晚,都那么狼狈,臻晚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此时听着男人的这句话,臻晚晚顿住:“抱歉。”
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而是因为自己受伤或者是遇到危险,让程思迟担心了,她在他的笑容下,看到了眼睛里掩藏不去的担忧焦虑:“我以后,会小心的。”
程思迟望着她,还是笑着,只是那笑容中,含了点忧愁:“晚晚,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可以多给彼此一点信任了。”
臻晚晚还是不愿意告诉他任何事情,程思迟以为自己会忍着不问,可是,现在已经关系到了臻晚晚的安全了。
他虽然赶去的晚,只看到了黑翼对臻晚晚动手,却没有忽视巷子里那一大片血迹,还有几个子弹壳,他替臻晚晚收在怀中的那把勃朗宁m1906,正好是适合那几颗子弹弹道的型号。
除了黑翼之外,程思迟无法想到,臻晚晚究竟是有什么麻烦,有什么难言之隐,程思迟这一刻,迫切地想要知道,迫切地,想要将臻晚晚彻底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思迟的眼神,有的时候,真的太过迫人,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程思迟的话,臻晚晚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回去后,看了监控,黑翼看起来已经潜伏在别墅外几天了。”
程思迟闭了闭眼,终究不愿意再逼迫臻晚晚,有时候,他甚至痛恨臻晚晚的倔强,一个人强硬地撑着,即使伤了,痛了,害怕了,也不愿意向着任何一个人求助一下。
从怀中掏出了那把袖珍手枪,擦拭了一下上面新增添的火药痕迹,在手中熟练地调试了几下,程思迟没有将手枪递给臻晚晚,却是喊了前面的司机一声:“去小闻那里。”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小闻开了一家俱乐部,里面有专业的射击教练,他会给你安排最好最有效的。”
臻晚晚看着俱乐部前面那两个巨大的字母,突然有种莫名的啼笑皆非感,兜兜转转,原来她和程思迟之间,还真的是有一些缘分的呢。
祝琮闻开设的俱乐部,就是臻晚晚虽然报了名,却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一直都没有正式过来考核的ed俱乐部,是她一再失约,对方后来在网上将她的资格去掉了,臻晚晚才会自己抽出时间在网上学了点射击课程。
学的不多,却让臻晚晚今日,在好几个混混在场,在没有任何人保护的时候,自己保护了自己。
是程思迟介绍来的,臻晚晚自然是被特别对待了,祝琮闻立马帮着她介绍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干练精悍的女教练,只是,在将臻晚晚资格录入的时候,倒是发现了臻晚晚曾经报名的事情。
程思迟站在门边,望着跟着女教练认真学习的臻晚晚,她的身体早定型了,现在也就是能学些巧招,还有,就是射击了。
再大的发展,根本不可能,可是,臻晚晚的眸子晶亮,那么认真努力地学习着,他看着她汗流浃背,看着她一次次摔倒再爬起,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
“表哥,你都想不到,她原来早就报名俱乐部了,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想要学习格斗,射击,还要最好的教练教导的学员,只是那次和你一起被黑翼绑架,没有过来,后来也一直没见影子,就被取缔了资格了,没想到,这次倒是你送她过来了。”
祝琮闻随口闲聊着,像是说一件趣事一般,他也从透明的玻璃窗里,望到了臻晚晚一次次摔倒再爬起的倔强:“挺拼的嘛,说实话,艾玛虽然是很厉害,很会教人啦,可是也是真严格,这段时间又有几个小伙子小姑娘过来,别说小姑娘了,连大男人,都被艾玛吓跑了好几个呢。”
祝琮闻对臻晚晚的坚持韧性表示赞赏。
“你说,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那样家庭出身的女人,这么努力地想要学习这些?”
程思迟的眼睛,还是一直盯视着室内,没有从臻晚晚的身上移开,那一头乌黑的让他在床上爱不释手的发丝,现在被随意地盘在一起,一缕一缕狼狈垂落的黑发,濡湿着在女人通红的脸颊之上蜿蜒,臻晚晚不断喘着气,戒备地望着一直都无法打倒的艾玛,然后,有些笨拙地摆好了艾玛教给她的姿势,再次一头冲了过去。
“有什么原因?”
他像是在问着祝琮闻,却更加像是在问着自己。
“表哥,你还不许人家独立自强呀?现在许多姑娘不都是强悍的很嘛,她能够有这个心想要变强,起码,能够稍微保护下自己,其实也还好,毕竟,她想要呆在你的身边,如果没有一点自保之力,对你来说,是真正的负担与累赘。”
这一刻,祝琮闻眼中是冷漠的,他的话语有些现实与残酷,却没有丝毫虚伪,对他来说,不论臻晚晚的性子多么有趣可爱,首先,臻晚晚只是他的表哥喜欢的人,若是没有这个,便什么都没了。
“小闻,帮我个忙。”
程思迟终于转身,领头向着祝琮闻的办公室走去。
“什么忙?表哥你说,能够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祝琮闻毫不担心被自家表哥卖了,拍着胸脯打包票,甚至有些兴奋,因为,他能够帮到程思迟的忙,从小时候被程思迟救了开始,祝琮闻就一直将程思迟当做最崇拜最信任的人来看待了。
“从你那里借调几个身手厉害的,暗中保护晚晚。你知道,我的人,很多人都盯着。”
如果他派人保护臻晚晚,那么,就代表臻晚晚要提前走入程家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程思迟从来不认为,程家那一大堆亲戚股东,是什么善茬。
“哎?”
祝琮闻皱眉,程思迟的这个要求:“表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这已经不止是喜欢的程度了,臻晚晚有夫之妇的身份,真的很麻烦,喜欢的话,还好说,爱的话,以后,连他都不确定了。
“我想的很清楚了,不论如何,我不希望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晚晚受到任何伤害。”
程思迟勾起了嘴角,却有些苦涩,即便,臻晚晚不相信他,不愿意对他说很多事情,他总是,无法放手的。
这一次,是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