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来到果山,记得刚才那铁鎯头游走的方位是往东边去了,应该是到它经常打盘的那块青石头那儿去了。俞父轻轻地向青石那边走去,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免得惊到它。
果然,那黑蛇竟真的是在青石上盘着,头也伏在中间,仿佛今天并没有做过让俞家愤恨的事情一般,静静地盘着一动不动。
俞父放下手中的叉子,从腰间解下软鞭,挑选一个相对空旷的角度,免得甩鞭子会抽到果树上,鞭子有点长,俞父圈了几圈在手臂上,留了大概二米左右长短,然后抡开手臂,软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往黑蛇身上,这时候黑蛇还没有感到死亡的危险即将降临。
“扑”的一声,黑蛇被抽得蹦了起来,发出“吱吜、吱吜”的尖叫,在青石上翻滚着,有几处血肉模糊,跟要断了差不多,俞父捡起叉子,对准蛇的七寸插下,把蛇钉在青石上,黑蛇因为先前被软鞭抽断了脊骨,皮肉都抽烂了,鲜血不要钱地流了出来,蛇身子还在不断翻滚,想要缠住叉子,但由于蛇脊骨都断了好几处,根本缠不上叉子,只能“吱吜吱吜”惨叫着,身子好象是分成了几段在扭动。
即便是这样,滚动的蛇还是拖着俞父手中的叉子在青石头上移来移去,俞父又不敢太靠近,怕发生意外,所以叉子是斜斜的叉着,使不上太大的力,而且叉子又插不进青石头里面,固定不住黑蛇,只能让叉子随着蛇扭动不断地在青石上移来移去,这条蛇的力量真还不是一般的大呀。
俞父和蛇足足互相折腾了有一支烟的时间,俞父浑身如掉水里一样,从头到脚都在淌汗,双手直发软,最后,蛇终于翻不动了,青石上尽是蛇血,染成了乌黑乌黑的,散发着一股异常刺鼻的腥味,召示着刚才发生了一场艰苦的战斗。
俞父累得坐在了地上,颤抖的双手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点着香烟后,俞父大口大口地猛吸着,一连抽了两根烟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把叉子重新插进蛇脖子里,转动叉子,让蛇缠在叉柄上,然后扛在肩上往山下走去。
回到家里,俞父找到一杆秤,将蛇连同叉子一起称了一下,足有十三斤重,取下蛇称了下叉子,叉子只有四斤半,可见这蛇至少有九斤重了,因为这条蛇的血都洒满了那块青石。
俞父将蛇叉好挂在楼梯上,在蛇头蛇尾处的楼梯上做了个记号,用米尺量一量楼梯上的记号,足足有两米八多长,真是一条罕见的大蛇。
俞父拿出尖刀,将蛇从七寸破开直到蛇尾,然后取出蛇胆,用水冲了冲,拿到俞鸿飞的房间,叫道:
“飞儿,爸爸给你报仇了,来,把这蛇胆呑了吧。”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俞鸿飞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身湿透了的爸爸,吃惊地说:
“爸,你去打蛇去了,我还想着过些天再去收拾它的呢。好,让我吃了它的胆。”
俞鸿飞用左手慢慢撑起身子,挣扎着坐起来,俞父赶忙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托他的后背,扶他坐起来。
俞父看着儿子那蔫蔫的苦样子,俞父一脸的心痛,柔声说道:
“嗯,飞儿,先呑下这颗蛇胆,来,用你二叔公给你的药酒来送下它,等会我就给你炖龙凤汤喝。”
一边说一边将蛇胆塞进俞鸿飞的嘴里,再拧开药酒瓶盖子,把酒瓶递到他的嘴边。
俞鸿飞嘴里接住蛇胆立即往肚子里吞了下去,然后喝下一大口药酒,将那腥腥的味儿压了下去。除了口里有点腥,什么感觉也没有,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吃蛇胆,却让他的胆量从此放开了。
接下来,俞父继续去剥下了蛇皮,并用竹片将蛇皮撑开固定,蛇皮可是好东西,蛇皮鳞纹细密,纹路排列规则,并富有韧性,是做二胡用的最好琴皮。这条蛇皮可以够做十好几把二胡了,当然也可将蛇皮卖了,也能值不少的钱。
俞父将剥了皮的蛇肉切成一段段的,装了满满两大脸盆,这么大的一条蛇,能炖一大锅汤了。
俞父抓来一只大母鸡,宰了拔毛又弄了好些时间,才弄干净,将蛇肉和鸡一起倒入大锅里,加入一些药材和调料,就一起炖上了。
然后叫上二叔公三叔公和几个兄弟一起来家里喝上了,没来的还端了一碗汤送去,不然那一锅汤怎么吃得完。
俞鸿飞一边喝着龙凤汤,一边恨恨地吃蛇肉,那样子,让大家看得一阵发笑。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蛇肉,那味道真是非常的鲜美,真没有想到蛇肉是这样好吃。
蛇是龙,鸡是凤,龙凤汤就是用蛇和母鸡炖出来的汤,这不是第一次喝龙凤汤,但这次的龙凤汤是最好吃的一次,可能是这条蛇足够大年龄足够长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