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卷】:第七十章 雪上加霜

“娘娘,娘娘!”刚才那名宫女跑了进来,“奴婢找遍了小皇子寝房的所有角落,都不见小皇子。”

她知道,即使翻遍了整个皇宫,也不会有珞儿的人影。寒菱赫地站起身,推开宫女,箭一般地冲出寝房,冲出贵华宫。

一路上,爱他不停奔跑,疯狂地奔跑,心急如焚的她,竟然忘了有马车这个代步工具。

娇弱的脚,隔着薄薄的一层布鞋,踩在硬绷绷的大理石地面,甚是发疼,然而,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她摔倒了好几次,但都很快便站起来,继续往前冲。

路上的宫人,无不好奇不惊讶地看着她,有些还跟在她身旁一边追,一边关切地叫喊,只可惜,她都看不到,都听不到。

终于终于,她抵达裕承宫。此刻,她的头发乱了,裙裾也乱了,衣带随意挂着。美丽的脸庞,由于长时间的奔跑而布满红晕;闪亮的大眼睛,有点呆滞。

看到寒菱这副模样,陆公公先是一阵纳闷,继而担忧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皇……皇上在哪?”她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

“回娘娘,皇上在御书房。”

御书房!寒菱一听,马上提脚。

陆公公见状,急忙拦住她,“娘娘请留步,皇上正与大臣商议要事,皇上交代过,任何人不得进内打扰!”

“滚开!”此时的寒菱,心急如焚,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第一次看到骇人可怕的表情从寒菱脸上出现,陆公公被震得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闪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寒菱从他身边跃过。

来到御书房门口,寒菱想也不想,用力推开紧闭的大门。

正在议事的韦烽,忽觉有人闯进,俊眉一蹙,准备发威,意识到是寒菱后,怒气才及时收住。

再看看寒菱古怪的模样,他屏退大臣,“许爱卿,你先退下,朕等下再命人传你过来,继续商议。”

“微臣遵旨!”大臣虽感纳闷,却也听从。经过寒菱身边的时候,又是一低头鞠腰,然后退出门外。

“菱菱,发生什么事了?”韦烽从龙椅上起身,迅速来到寒菱身边。

“烽,珞儿,珞儿被绑架了!”寒菱瞪大眼睛,紧紧拽住他。

“绑架?”这个陌生的名词,韦烽不懂。

“他……他被人劫走了!”寒菱说着,将那张被她拽得几乎破碎的纸条递给韦烽。

为非那根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后,整个人也大大地震住。最后,是寒菱的颤抖,让他惊醒过来。

“菱菱,别慌,别慌!”其实,他的心,也在哆嗦。

“珞儿是我十月怀胎,是我用命换来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有事,决不能让他有事!”寒菱已近疯狂,激动地尖叫。

“乖,不会的,珞儿也是朕的心头肉,朕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光天化日之下,能从皇宫劫人,凶手一定不同凡响,所以,韦烽的信心,也被动摇。

然而,他还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恐惧,因为,目前的人儿,还需要他的安慰。

寒菱牢牢地抱住韦烽,她顿时感觉很冷,就好像身无寸缕地堕入一个没有极限的冰窖,四周一直冒着刺骨的冷气,冷气一点点的侵入她好无掩护的肌肤,沁入她的骨髓,冻得她浑身上下都发疼。

“菱菱乖,安静下来,没事的,珞儿没事的!”看到她的抖动越来越厉害,韦烽几乎想除去衣袍,用自己炙热的体温给她取暖。

“纸条上不是说后天吗?那代表珞儿现在没事,我们还有两天时间,朕会在后天之前找回珞儿,会把珞儿完好无缺地带到你面前,嗯?”他抚弄着她被汗水弄湿、凌乱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拍着她香汗淋淋的后背。

跑了大半天,惊了大半天,在韦烽的安慰抱哄下,寒菱渐渐感到身体不再冰冷,不再颤动,疲惫至极的她,双眼缓缓闭上,慢慢睡去。

韦烽在她前额吻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回到寝宫,将她放置到明黄色的大床上,再次抹去她脸上的细汗和泪珠,替她盖上被子,吩咐宫奴守在房外,他才重新回到御书房。

他来到书架面前,有节奏地在那敲打一番,一会,书架打开,【夜】走了出来。

“朕的皇儿被劫了!”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夜】。

压住心底的惊诧,【夜】快速接过纸条,阅读过后,思忖片刻,随即面色凝重地道:“皇上,单凭这些字,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查不到小皇子被何人所劫。”

“嗯!朕现在命你,立刻待人到秦村海边,偷偷监视,一看到可疑人物,先勿惊动,要暗中跟追。”

“属下明白,小皇子没脱险之前,属下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好,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朕。”

“属下遵命!”

【夜】走后,韦烽继续盯着那个纸条,苦苦冥思。

到底是何人所干,那人劫走珞儿又有何目的?没有第一时间杀害珞儿,还留下书信,这代表,来人并非想要珞儿的命,那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皇宫戒备森严,再加上大白天,那人纵使多有能耐,断然不能无声无息地出入皇宫,除非从秘道逃跑。

秘道!!可是,除了御书房,皇宫再也没有第二条秘道通往宫外。而御书房的秘道,只有死士组织的人才能进出。莫非……凶手还没离宫?

珞儿还在敌方手中,目前暂时弄不清敌方目的,还不宜到处惊动。于是,他亲自穿梭于皇宫各个角落,悄悄搜查了大半天,却一点结果都没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韦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宫。

刚踏入寝房大门,便听大床那不断传出阵阵尖叫。

他快速冲到床前,不断拍打寒菱的脸,急切地呼唤,“菱菱,醒醒,醒醒!”

寒菱睁开眼睛,一看到他,就抓到他的胳膊,“烽,珞儿在哭,他叫我们去救他,怎么办,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办?”

“乖,你做噩梦了。珞儿现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他没事。”韦烽柔缓地拭去她由于做噩梦而冒出的冷汗,扶她起身,“肚子饿了吧,朕陪你用膳。”

“天黑了,珞儿饿了,烽,我要喂饭给珞儿!”

“菱菱!”她的失常和语无伦次,让韦烽更加方寸大失,嗓音不由提高了许多。

“珞儿每次吃饭都要听我唱歌,否则他也不肯吃的。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寒菱这个人已处于恍惚状态,她推开韦烽,准备下床。

韦烽一把抱住她,“菱菱,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你和珞儿,都是朕最重要的人,朕已经没了珞儿,不能再失去你!”

“珞儿!我要珞儿!放开我,我要去找珞儿!!”寒菱歇斯底里,放声痛哭,哭声划破寝房,无限凄惨和悲凉。

韦烽也黯然泪下,他死死地抱着她,“菱菱,后天,知道吗?我们后天就能见到珞儿,因此你要保重身体,你不吃饭,怎么有体力去海边见珞儿?难道你不想去?不想亲自接珞儿回来?”

对!后天!!寒菱乍醒,“烽,我要吃饭,我要拥有足够的体能去见珞儿!”

“好,好!”韦烽悲喜交加,撕裂般揪疼的心,有了些许的舒缓。

他抱起她,动作是那么的仔细和轻柔,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玻璃,一个不经意,就会破碎支离。

寒菱的小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胸前,这一瞬间,她的心,不再害怕,不再颤抖,不再无助,不再彷徨,不再失措,不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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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旷野,疾风呼啸,一名黑袍老人与一名蓝衫年轻男子对峙着。

“霆沛,你在考验义父的耐性?”老人怒气腾腾,浑浊的双眼,直视眼前的人。

柳霆沛薄唇紧抿,一声不吭,深潭似的黑眸,不断闪烁。

“义父再声明一次,任何影响到【火盟】声誉之事,义父绝不允许;任何企图破坏或损害【火盟】的人,义父决不轻饶!你,最好别惹怒义父!”

柳霆沛仍旧缄默。

“哼,你一开始就打算保住皇帝的儿子,你之所以接受任务,是想在其他人杀害那小婴孩之前,先将他藏起来。”老人说得咬牙切齿。

“义父既然明白霆沛打分心思,恳请衣服别再为难霆沛!”终于,柳霆沛出声了。

“荒谬!你别忘了,你的功夫是义父所教,你的一切是义父赋予,你一旦触犯义父,后果将非常严重!”

“霆沛清楚!但是,霆沛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霆沛的家人。”

“你——”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霎时扭曲成一块,更加的恐怖骇人,“你想逼义父出手?”

“霆沛说过,这宗交易,愿意负责全部的经济损失。”

“我讲过,这不是金钱问题,而是关系到我【火盟】的声誉问题。好,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我也不需与你多费口舌。”老人说着,腾身掠起,出掌朝柳霆沛劈打过来。

柳霆沛迅速后退几步,聚中内力,凌空而起,挥掌迎接。

两掌相撞,“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暴风以两人为中心,向四方狂卷而出,几乎地动山摇。

老人“咦”了一声,退了一步。柳霆沛也用了很大力气,才站稳脚步。

刻不容缓,老人长啸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击向柳霆沛。柳霆沛也再次出手迎上去。

两人功夫套路相同,相互打斗很久,还分不出高下。

大约一炷香功夫之后,老人似乎渐渐居于下风,伴随一声惨叫,老人摔出几丈远,脸色极为苍白,眉毛轻轻地颤抖,嘴角沾着几滴血迹。

柳霆沛见状,急忙跑出去,“义父,您没事吧?”

瞬时,老人双眼射出精芒,凝聚精力,挥出右掌,毫不留情地打在柳霆沛的胸前。

“哇”的一声,柳霆沛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倒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老人。

“老夫早就跟你讲过,兵不厌诈,对敌人绝不能手软。八年了,义父教你的武功,你把握得非常好,唯独这点,你没有学到。”老人站了起来,黑色袖角随意抹去嘴角的血。

柳霆沛不语,只是冷冷地瞪视他。

“衣服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小孩藏在哪?”

“不说是吧?义父一样可以找到!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义父赋以的!”老人说完,轻蔑一笑,准备离开。

“义父!”柳霆沛连忙叫住他。

“怎么?想通了?”老人回头。

“求求您,别伤害他,您要霆沛做什么都可以!”

老人眼中出现一丝惊讶,只是一闪即逝,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柳霆沛一眼,最终转身离开。

柳霆沛一阵心慌,想站起来,然而,老人刚才那一掌,足以让他受到极大的震动。

他吃力地爬起身,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真气。同时,他也祈祷老天借他力量,让他尽快恢复,因为,他必须在义父找到韦珞之前救走韦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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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对寒菱来说,简直比度日如年还难受。今日,天还没亮她就醒来。

由于暂时不想惊动朝廷,故韦珞失踪之事,除了贵华宫的宫奴,其他人都不知道。韦烽利用龙体抱恙的借口,暂停了今天的早朝。匆匆用了早点,带着寒菱,由御书房的秘道,悄然出宫,来到纸条上的指定地方——秦村海边。

沙滩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更是白茫茫一片。

韦烽吩咐黑衣死士在岩壁后面躲藏,自己和寒菱,则在沙滩上等。

寒菱踏着有点滚烫的沙滩上,一直仰望着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古代没有手表,她只能借着太阳来了解时间,只要太阳出现在头顶正中,便是见到韦珞的时候。

周围非常的静,只听到海浪扑打岩石的呼啸声。太阳慢慢地穿行于云朵中,离正午越近,寒菱的心越焦急,韦烽也辗转忐忑,时不时地四处张望。

“烽,正午已过,怎么还不见珞儿?”看着太阳渐渐西斜,寒菱心惊肉跳,焦急地摇晃着韦烽。

韦烽内心也不知所错,却仍然安慰道:“别急,再等一会。”说着,他带她来到岩石上,因为干燥的沙滩,已变得非常炙热。

未时过去了,申时过去了,太阳渐渐变成了一个咸蛋黄,原本情郎的天空,布满彩霞,太阳落山了!

“皇上,那人估计不会来了,天快黑,请回宫吧。”【夜】从崖壁后面走了出来。

“不要,我不回去,我要等珞儿!”寒菱一听,赶紧摇头。

“菱菱乖,听话,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韦烽哄着。

“娘娘,那人不准时出现,说不定就是不想出现,您在这等下去也徒劳无功。”【夜】也柔声劝说。

“菱菱,说不定珞儿回到皇宫了,我们回去看看,嗯?”

终于,在大伙的劝解和恳请下,寒菱跟随韦烽坐上马车,启程回宫。

当然,韦珞并没回来!寒菱认为,一定是绑匪看到【夜】他们,所以不敢出现,于是要求韦烽不能再带黑衣死士前往。

不敢刺激她,韦烽只好依她,第二天,匆匆结束早朝后,他带着寒菱,快速来到海边。

这次,又是等到傍晚,仍然等不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还是如此。

焦急和等待,让寒菱几乎心力交瘁,她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看到韦珞的尸体,她都不会放弃。

踏入寒菱寝房的谷秋,看到神情悲怅呆滞的寒菱,甚感心疼和心酸。

韦烽把韦珞被劫的事情告诉谷秋,希望她来开解寒菱。

“菱,听说你都不肯吃东西,你不保重身体,如何去救小皇子?来,我喂你吃点燕窝粥。”

寒菱一动不动,无神的双眼,定定注视着头顶的幔帐,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

谷秋无可奈何,只能端着碗,默默地陪在一旁。

不久,司綵走了进来。

“司綵,你也来了?”谷秋起身。

司綵冲她点点头,跑到床前对寒菱讲,“娘娘,我知道小皇子的额下落了。”

一听到这句话,寒菱立刻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急切地问着司綵,“你说什么?你知道珞儿在哪?”

司綵轻抚一下她瘦弱的手,缓缓地道:“我刚才送衣服去芸华宫,听到芸妃和她母亲好像提及到小皇子失踪的事,她们好像在说什么大功告成,报了仇,消除了心头大患之类的话,我怕被人发觉,不敢在那留太久。”

寒菱听后,思索了一会,怒道了一句,“原来一切都是她们搞的鬼!”然后气急败坏地冲出寝房,朝芸华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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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华宫,芸妃的寝房。

芸妃躺在宽敞豪华的大床上,一个打扮古怪的黑衣女人正替她把着脉,李映荷站立一旁,认真等待着。

“师妹,怎样?”见她终于诊断完毕,李映荷急忙问。

“用我特制的暖玉丸,最快也要一年才能受孕。”黑衣女人一脸平静,连嗓音也没有丝毫波动。

“那么久!”芸妃低声抱怨了一句。

看到黑衣女人面色似乎有点变化,李映荷赶忙喝住芸妃,“相比之前的两年,这已缩短了一半时间。”接着重新看向黑衣女人,“那有劳师妹了!”

“芸妃!”忽然,房门被撞开,寒菱怒气腾腾地冲进来。

芸妃和李映荷见状,皆大吃一惊。

“哟,今天吹什么风,蜻妃竟然来拜访本宫呀。”芸妃首先恢复过来,坐起身。

“说,你把我儿子收到哪去了!”寒菱来到她面前,恨恨地俯视着她。

芸妃愣了愣,继而冷笑,“蜻妃,你找儿子不是应该在你贵华宫吗,因何跑到本宫这里?真是可笑!”

“是你叫人劫走珞儿,一切都是你们母女的诡计,你若不乖乖地交出珞儿,休怪我不客气。”寒菱一把揪住芸妃的衣襟,此时的寒菱,理智全无,只有满腔恨意和怒意。

“放手!你放手!”芸妃一边叫喊一边挣扎。

“你放了我儿子,我就放你!”寒菱勒得更紧,似乎要把芸妃勒死。

“娘亲救我,师叔……救我!”芸妃满面涨红,五官痛哭地扭成一块。

“放开她!”突然,一直黝黑的大手,握住寒菱的手。

瞪着眼前陌生而古怪的黑衣女人,寒菱怒斥,“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宫?”

黑衣女人不语,手中力度变大,寒菱吃痛一声,不自觉地松开芸妃。

“巫婆,我跟你拼了!”寒菱恢复过来,娇喝一声,使出柳霆沛曾经教她的武功,打向那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岂是等闲之辈,也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接起招来。很快寒菱便被她钳住。

“放开我!”寒菱直眉瞪眼。

黑衣女人不为所动,眼光看向李映荷,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李映荷内心一阵痛快,故意不作声。

正好这个时侯,一个高大人影闪电般冲进来,迅速从黑衣女人手中抢回寒菱。

“皇上?!”芸妃和李映荷看到意外出现的人影,均大吃一惊,随即行礼。只有那黑衣女人,冷冷地站着。

“来人,将这老巫婆押下去,打入大牢!”韦烽怒视黑衣女人。

“皇上,请开恩!”李映荷立刻走近来,“她是姨娘的师妹,今天进宫是给芸儿看病。”

“对啊,皇上,师叔之所以冒犯蜻妃,是因为蜻妃想杀害臣妾,师叔救人心切而已。”芸妃也连忙说情。

韦烽疑问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寒菱。

“皇上,原来珞儿是芸妃命人劫走的,一切都是芸妃和李映荷的诡计,说不定劫走珞儿的人就是这个老巫婆!”寒菱急声大喊,“你快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一定要她交出珞儿。”

“皇上冤枉啊!臣妾根本不知道小皇子不见了,刚才蜻妃闯进来指控臣妾,臣妾才知晓。”

“不错,皇上,姨娘也是刚刚得知,至于师妹,她今日第一次进宫,蜻妃这样诬陷我们,真是天大的冤枉!”

“皇上,你别被她们骗了,一切都是她们搞的鬼,珞儿就是被她们劫走,你快把她们都关起来,救回珞儿!”寒菱心急如焚,一边跺脚一边吼叫,疯狂地摇拽着韦烽的胳膊。

“蜻妃娘娘,虽说您是皇上的宠妃,但请您别侮辱臣妇,别冤枉好人。”

看着李映荷虚伪的嘴脸,寒菱气得心肺几乎要爆炸,她不假思索地抬起脚,用力踢在李映荷的小腹上。

李映荷凄惨地哀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娘亲,您没事吧。”芸妃马上跑到李映荷面前,然后又抬头怒骂,“蜻妃,你干嘛打我娘亲?”

“不把珞儿交出来,不仅是你娘,还有你,我都不会放过!”寒菱说着,又抬脚,准备踢向芸妃。

韦烽见状,快速阻止她。

“放开我!”寒菱气恼地等着韦烽。

“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你先别冲动。还有,姨娘一向慈悲为怀,珞儿是朕的皇儿,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乖,先跟朕回去,你看你,手都红了一大块。”

“蜻妃姐姐,我们先回去吧。”一直站立于旁的谷秋也跟着劝说。

刚才,看到寒菱跑去芸华宫,她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只好跑去告知韦烽,幸亏韦烽及时赶到,让寒菱免受那老巫婆的毒手。

“谷秋,连你也叫我回去?”寒菱怒气涉及谷秋。

谷秋看了她一眼,怯怯地低下头。

韦烽则抱起寒菱,不管寒菱的挣扎和大喊,走出房外,离开芸华宫。

房内终于安静下来,芸妃扶起李映荷,“娘,您没事吧。”

李映荷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她那点功夫,奈何不了娘亲。”说着,目光转向黑衣女人,“师妹,你有没有事?”

黑衣女人摇了摇头,困惑地问:“刚才那个蜻妃是什么人?”

“她来历不明,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深得皇上宠爱。”李映荷答了一句,语气隐含着不忿。

“我好像在哪见过她。”黑衣女人眼神飘渺。

“什么?师妹你见过她?”

“嗯,有点眼熟,似乎哪里见过。”黑衣女人沉思了一会,道:“师姐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走了。”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李映荷交代芸妃几句后,带着黑衣女人,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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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菱菱,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韦烽一直抱着寒菱,回到她的寝房,才将她放到床上。

“我要去找芸妃母女算账,我要救珞儿。”

“你冷静!你到底听谁说,是姨娘她们掠走珞儿的。”

“司綵今天送衣服去芸华宫的时候,听到她们母女的谈话,她们说什么大功告成,出去心头大患,所以,劫走珞儿的幕后主使人一定是她们。”

“司綵会不会听错?又或者……”

“怎么可能听错!司綵是我的好姐妹,她不会骗我的。”

“朕自小由姨娘养大,姨娘的性子怎样,朕很清楚,她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更加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珞儿之事。”

寒菱紧咬双唇,难以置信地看着韦烽。这个男人,已经中了李映荷的毒,而且中得很深。

“来,朕先给你搽药。”韦烽一边打开白玉膏的盖子,一边抬起她的手。

“滚开!”寒菱一把摔开他,“我要的不是搽药,而是处治芸妃母女!我要救回珞儿。”

韦烽猝不及防,被寒菱这么大力一甩,也稍微感到一点疼痛,但还是忍住怒气,耐心哄她,“无凭无据,你要给时间朕去调查。”

“什么无凭无据?查查查,等你查得出来,珞儿都性命难保了。”一想起儿子落在恶毒的芸妃手中肯定不会好过,寒菱便心如刀割。

“当年,芸妃在慎刑堂给我下私刑,韦珏的死,二狗的死,王璟鏘被流放,我在冷宫遭受毒害,我怀孕六个月时差点溺死,珞儿之前也差点在云霄岛遇害,还有这次绑架,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芸妃母女造成。”

“菱菱——”

“我不管李映荷曾经对你有多大的恩德和功劳,我只知道,她做过很多伤天害理之事,很多人因她而死。试问一个如此狠毒,时刻置人于死地的人,又如何值得你去敬重和偏袒?”

“菱菱,事情不经证实,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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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经证实呢?还是不想它们成为事实?或者你压根就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都是她们所做?”

“菱菱……”

“你住口!”见韦烽还是有心维护李映荷,寒菱不禁满面愤然,口不择言,“你,优柔寡断,是非不分,凭什么当皇帝?凭什么主宰和统领天下?”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韦烽也怒了。

“我说什么你知道!我说,你根本不配当皇帝!你根本就是一个昏君,任何人当皇帝都比你好!”

韦烽顿时气得额暴青筋,想也不想就扬起右手,狠狠一个巴掌,甩在寒菱脸上。

好大力的一巴掌,毫不防备的一巴掌,出乎意料的一巴掌,寒菱被打得撞在床背上,后脑又是一阵剧痛。

恶腥的鲜血,自嘴角淌流而出。寒菱捂着脸,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看到她脸青鼻肿,韦烽的心,顿时揪了几下,隐约感到大手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仿佛刚才打痛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他的手。

然而,一想到她的出言不逊,他只好压住心底的疼惜,凌厉地眼神射向她,“刚才的话,要是出自别人之口,早就应该诛九族!”

“哼,你除了滥杀无辜,你还懂什么?你以为是皇帝就能任意践踏人的性命?我告诉你,在我寒菱心目中,你什么也不是!如果硬要给你一个称号,那就是——早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昏君!”那巴掌,不但打痛了她的脸,还击碎了她的心。

“你!”韦烽咬牙切齿,青筋再次凸起。

“打啊,你不是最擅长任意打人的吗?我告诉你,我没有九族,我寒菱只有一条命,所以,我无需惧怕你!昏君,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打我,你打我,我恨死你了!”

“来人,从现在开始,蜻妃被禁足,你们好好守着门口,没朕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华贵宫半步,否则,唯你们是问。”韦烽一声严令,怒气腾腾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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