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鋆恋恋不舍得放开了水清浅,起身就要去开门。
水清浅一个机灵,赶忙把他拉了回来,若是让门外那些人看到她的卧房里出来一个大男人,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等等,睿寒,你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休息吧。”水清浅说着死命的把他往绣床上拽,将他按下躺倒,就要给他盖上棉被。
“没想到浅浅如此的迫不及待啊,为夫真是受宠若惊呢!”沧海鋆明知她为何如此,就是忍不住的想逗她。
轰——水清浅的小脸瞬间变成一个红苹果,抓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盖?还是不盖?这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你......你少臭美了,我是......是看你一夜没睡,才好心的把床让给你的,你不要想多了。”水清浅脸颊火辣辣的,故作镇定的说道。
“哦?夫君我什么也没想,难道浅浅想到了什么?”跟沧海鋆这只大灰狼比腹黑,单纯的水清浅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水清浅急坏了,想不出好办法,直接威胁道。
沧海鋆见这架势,心知情况不妙,得了吧,就到此为止吧,若真把这只小绵羊惹怒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决定放过她。
“好了,浅浅,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为夫,等为夫睡醒就去找你。”沧海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不久就传来了熟睡的鼾声。
水清浅见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门外,暗香浮月跟众暗卫,他们耳力超群,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想到平日机灵古怪的小姐被九皇子吃的死死的,都替她以后的日子深深掬了一把同情泪,这难道就是常人所说的“一物降一物”?
他们虽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小姐脸皮薄,他们最好装作一无所知。
水清浅出来,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叫那么大声?”暗香明知故问,满脸的担心。
“哦,没事没事,就是看到了一只蟑螂,被吓到了,现在没事了。”水清浅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人,“好了,你们也别在这聚着了,都去做事吧。”
“浮月你去准备早餐,一会端过来,记得多准备一些,小姐我今天的胃口特别好,要大吃一顿。”水清浅想到沧海鋆还没有吃早饭,体贴的为他准备上一份。
浮月知道九公子就在房内,就算小姐不说,她也会多准备一份早膳的:“是,小姐。”
将众人打发走,水清浅又退回房内。她可不放心离开卧房,她要一直看着床上的男人,免得他醒过来以后到处乱走,被别人看了去。
没过多久,浮月就提着食盒来敲水清浅的房门了。水清浅轻轻地开门,将食盒提了进来,吩咐浮月退下便又关上了门。
满屋子的饭菜飘香,让人闻之食欲大振。沧海鋆被这菜香唤起了馋虫,从睡梦中饿醒,他睁开眼睛,看到水清浅正坐在贵妃椅上绣花,神情专注,美丽恬静。
岁月静好,沧海鋆真想就这么看她一辈子。
“睿寒你醒啦,快过来吃饭吧。”水清浅看到沧海鋆睁开了眼睛,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饭桌前招呼他一起用餐。
沧海鋆走过来,坐到水清浅身边,看她又是盛汤又是盛饭的,温暖不已。
“浅浅。”
“嗯。”
“浅浅。”
“嗯?”
“浅浅。”
“我在呢,睿寒你怎么了?”水清浅担忧的把小手放在沧海鋆的额头上,莫不是生病了?
沧海鋆将她的小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吻一口,握在了手中。
“浅浅,我是想跟你说,‘睿寒’是我的表字,只有我的亲人才能叫,至于我的名字,等回家后再告诉你。”沧海鋆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哦,我知道了,快吃饭吧,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了。”水清浅放下心来,她还以为睿寒生病了呢,没事就好。至于名字嘛,只是一个代号,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要陪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
饭桌上,两个人互相夹着菜,时不时传来几句说笑,直到把满满的一桌子菜都扫荡一空,这才作罢。
水清浅将餐具碗筷收进食盒,放在房门的一侧,待会浮月自会来收的。她转身回到屋内,看着沧海鋆这尊大佛,犯了难,她得为睿寒想一个合理来到这的理由,不能让人误会了。
水清浅紧紧盯着沧海鋆,看过来又看过去。惹的沧海鋆莫名其妙的,就在他要受不了的时候,水清浅终于想到了好办法,开口道:
“睿寒,咱俩打个商量如何?”水清浅眨着大眼睛,满眼的古灵精怪。
“随浅浅高兴,让为夫做什么都行。”沧海鋆宠溺的说,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呃,是这样的,我呢毕竟是一个大姑娘家,让人看到房间里有个大男人怪不好的,为了我的名声,我这有一个计划,你要配合我啊。”
“哦,浅浅有什么计划,为夫一定配合。”即使沧海鋆早就知道淼淼涺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但为了小娇妻的面子,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就是这样的,你不是会武功嘛,待会儿我假装出门去逛街,不让任何人跟着,你呢就避开府里的所有人,偷偷溜出去,然后咱们在门口对面的杂货店汇合,再一起回家,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就说是在大街上遇到的,怎么样?”水清浅为自己想出这个一个绝妙的方法二洋洋自得。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沧海鋆强忍住笑,心里为水清浅的小聪明汗颜,其实让他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再装作刚来水城的样子,不是更好吗?何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腹黑的沧海鋆才不会提出自己的质疑呢,配和着小娇妻玩一玩似乎也不错。
“那就这样说定了哦,你一定要很小心的溜出去,不要被人发现了。”否则她的名声就坏了。
“好了好了,浅浅,你赶快出去吧,为夫随后就到。”沧海鋆将“随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我走了。”水清浅说完,故作镇定的踏出房门,屏退了所有人,走出淼淼涺踏上了一条小船,朝对岸驶去。只是小船还没驶出多远,突然眼前人影一晃。
“浅浅,你走的真慢。”沧海鋆自身后拥着水清浅的腰肢,闻着她的发香。
话说水清浅前脚刚出房门,沧海鋆后脚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跟众人打完招呼走出了淼淼涺,一眼便看到了水清浅的小船,施展轻功一个纵身越了上来。
“哇,睿寒,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水清浅转过身,小手抓着他的衣袖,兴奋地说。她也知道她身边的暗卫也是会轻功的,但从来都没见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沧海鋆瞧着她的兴奋样,打横将她抱起,纵身一跃便回到了淼淼涺的门前。
水清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回神,发现她居然到家门口了,而自己被沧海鋆抱在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姿态暧昧。
水清浅忙收回手,红着脸挣扎着就要下来:“睿寒,有人在看呢,收敛点。”
沧海鋆无奈,将她轻轻放下,哎,丫头脸皮薄,饶了她,等回房没人的时候,他一定要抱个够。
“浅浅,我们进去吧。”沧海鋆等了一会儿,见水清浅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开口提醒。
“再等等,总不能我刚出门就碰上你了吧?”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也不能这样做,暗香浮月俩丫鬟可精明着呢。
“好,一切依你。”沧海鋆唯妻命是从。
俩人在自家门口大眼瞪小眼,约莫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水清浅终于发话了:“睿寒,我们进去吧。”说完挽上他的手臂推门而入。
“小姐,这么快就回来啦。”暗香明知故问,“咦,小姐怎么跟公子在一起?”
“哦,这个,我出门不久就在大街上遇到他了,呵呵。”水清浅不自然的说道,伸手抓了抓头发,掩盖尴尬。
“哦——”长长的余音,出自浮月的口中,即便她心中了然,也要装作不知,“给公子请安。”
府中的暗卫聚过来给沧海鋆行了礼,便又退下去各司其职了。
“小姐刚才还没玩够吧?正好公子来了,您带公子出去逛逛,向公子介绍介绍水城的美景佳肴。”暗香提议,顺便叫水城的青年才俊们看看,我家小姐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呃,睿寒你一路奔波,累不累啊?”水清浅想到他昨晚没睡,心疼了。
“浅浅,我们习武之人体格强健,不用担心的。”沧海鋆为小娇妻的关怀心里一热,“今天就带为夫出去走走,让为夫看看浅浅长大的地方。”
“好啊好啊,水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喜欢的。”水清浅满脸的兴奋,挽着他转身出门了。
“暗香浮月,你们不用跟着。”沧海鋆吩咐道,他今日要谐美同游,跟小娇妻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水城中央荷花池,正值最后一班花期,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吸引了八方的才子佳人。
碧海之中,水清浅时不时摘朵荷花下来,恶作剧的插在沧海鋆肩膀处,或着就是掐片叶子下来,包在沧海鋆头上,玩的不亦乐乎。沧海鋆由着她胡闹,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没想到浅浅会有这种恶趣味。
“睿寒,你平时空闲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水清浅玩够了,换聊天。
“练剑,骑马。”他平日里时间安排的很满,闲暇时不是练剑发泄一番,就是骑上马外出驰骋一遭,没什么娱乐性质。
“哇,睿寒你居然会骑马,那你以后教我骑马怎么样?”在水清浅的认知里,骑马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在水城,人们出门不是坐轿就是搭船,很少能看到马匹,既然睿寒会骑马,她一定要跟他学。
“好,等回家为夫教你。”沧海鋆见水清浅那崇拜的目光,痛快的答应了。
“太好了,睿寒你真好。”水清浅兴奋地跳了起来,起身坐到沧海鋆身边,摇着他的袖子,一副讨好主人的哈巴狗模样。
显然,水清浅的这个样子,沧海鋆很是受用,伸手搂过她的腰肢,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赏花。
小船无人驾驶,任其摇摇摆摆,飘到哪里算哪里。在这片静谧的时光里,沧海鋆真想从此就抛开家国大事,这样陪浅浅过一辈子。
“睿寒,前面有座古德寺,听说很灵验的,我们也去烧柱香吧。”水清浅眼见小船飘到岸边了,拉着沧海鋆朝古德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