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扬的背后静寂片刻后传来一片哗然!
英田正却淡然地望着沈青扬的背影喃喃自语:“历史是强者所写的,你懂什么……”一阵剧烈的咳嗽,老家伙似乎要把淤积在肺子里的血全咳出来一半,废了半天劲却咳出一滩浓痰。
“英田君,你的论调与我们格格不入,后果会很严重,必须纠正!”松下快步走出别墅肃然道:“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我想你应该让我去缅甸真正的行动,而不是在这里听他们污言秽语!”沈青扬头也不回地走向轿车:“告诉专家们,我要的是行动!”
松下微眯着眼睛点点头,这个冒牌少爷显然说得很对,不过他的粗鲁和无理已经得罪了那些专家,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另类再次出现的。如果现在就派他去缅甸还为时过早,在没准确消息之前不能纵虎归山。松下拍了怕沈青扬的肩膀:“让山本君陪你去兜兜风,晚些时候回来布置任务!”
沈青扬扬长而去,这种污浊的地方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知道哪里最安全吗?”山本看出来沈青扬的脸‘色’有些不对,忽然一笑:“那些狗屁专家的狗屁理论迟早把日本葬送掉!”
“没有安全的地方!昨夜整个东京都在暴动,暴动,你知道吗?都是拜你所赐!”沈青扬瞪了一眼山本,这家伙终于说出一句让自己认同的话,小日本里面也有有良心的人,不过他的日语说得是在不怎么样,有一种非洲的味道,低调的野蛮!
“你很拽不是?全城的防暴警察和反恐小组都在围堵你!老板此举是把你拉出泥潭,还是想想怎么报答他吧!”
轿车转过弯道便融进了车流之中。两辆警车随后赶到跟着在后面。傻狗一般的防暴警察!如果有时间沈青扬会玩死他们。
“我们去哪?”
“随便!”沈青扬冷然说道。
“我想知道荒川区别墅的杀人案……是怎么回事。”山本迟疑地看了沈青扬一眼:“是你干的吗?”
“不是!”沈青扬苦笑道:“我怎会在虎口拔牙?”
“那是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是切割‘玉’石,雕琢翡翠原件,然后倒卖赚大钱!”
“老板会给你相当丰厚的回报,不过缅甸丛林我还没去过,我们得准备一些杀虫剂或是求生索,还要‘交’两个朋友,否则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更别想囫囵个地回来了!”山本‘阴’沉地看着繁华的大街,物‘欲’横流的社会,冷漠无情的弹丸之地!
沈青扬靠在软椅上:“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渡边吉城一心想除掉我从而摆脱责任,我得反戈一击,不过被你得了先手!”
山本冷笑,‘阴’谋止于智者,他的行动很严谨,运气也很好,不过去了缅甸完全是另一码事。荒川发生谋杀案,东京湾发生两起车祸,千代田发生一起暴恐案件,东京银座也发生了爆炸案,所有街道路口全部戒严,这些地方都不能去,东京警视厅现在都他妈的疯了!
“据说谋杀现场血腥至极,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哪怕是一颗子弹或是弹壳,我想知道那家伙是用什么手段作的案。”
当然是“龙牙”!沈青扬长出一口气,“龙牙”在前天的车祸中遗失,估计剩下的几颗冰弹会在大火中融化,特制的发‘射’器也会随之毁灭,一切都了无痕迹。
两个人在东京的街头逛了一个多小时,山本买了几只特效杀虫剂,而沈青扬则买了两瓶正宗威士忌,全程都有跟踪者“保护”。
“他们是松下的手下吗?”
“不知道,我曾经向老板汇报过,他的回答是不要招惹他们,也许是专属警视厅反恐大队的,他们怀疑我们却没有线索而已。”山本若无其事地把杀虫剂放在包裹里:“东京的治安良好,反恐监控机制完善,法律意识很强,如果他们再实施跟踪我就会报警!”
“扯蛋!向跟踪的警察报警吗?”沈青扬嘲讽般地笑道:“那帮老家伙该滚蛋了,松下说要布置任务,能否透‘露’一些?”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从非洲回来还不足半年,到研究所工作还不到三个月!”山本耸耸肩:“我不喜欢东京的氛围,更不想在研究所多呆一天,那里是‘阴’谋的摇篮,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像渡边吉城一样,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我以为所有的日本男人都是虐待狂,强大到只能在‘女’人的身上发泄!哈哈……”“你看AV片看多了吗?那是他们的工作!”山本略带愠怒地说道:“从你的话里我可以感觉到一种危险因素,好像你不是日本人似的!”
我他妈的是纯种的大汉子民!
沈青扬冷笑:“彼此彼此,我在缅甸丛林呆了三年,对这里的一切完全不适应,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让那些狗屁专家回归原始,看看纯净的思想发源地是如何生活的,尤其是黑龙会那帮残渣余孽,都他妈的是被历史给惯坏了的一群社会渣滓!”
山本浅笑着看了一眼沈青扬:“戴着面具生活是日本人的共‘性’,很少有您这样摘下面具的人士,中国有句成语叫什么了……作茧自缚?给我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以为我是中国通?沈青扬点燃一支烟,山本给他的感觉极为特别,他也许是一个另类,不过更是自己的死敌!
寂静的茶室,英田正在冥思。
娼君跪坐在榻榻米上正在‘弄’茶:“老板,小泉先生这么早打来电话所为何事?是不是关于血影的?”
英田正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脸‘色’黑沉沉的,气‘色’不大好,心里更是烦‘乱’如麻。东京昨晚发生了很多大事,而最焦心的是渡边吉城蹊跷死亡,荒川别墅遇袭造成五个守卫蹊跷而亡,那个鬼面佣兵被劫走,羽田直人也被暗杀,而那个“一郎”在昨晚的恳谈会上摆了他一道,现在却人间蒸发了。
他已经被掌握在手心,不怕他折腾!
“小泉来电话是找你的,八点钟会来人接你去防卫研究所,上峰要与你恳谈。”
娼君的的心头一颤:上峰?!自己的上峰是英田正,或者是小泉,谁还会注意自己的存在?
“您指的是……”
“防卫研究所的上岛家严和松下景石先生!”
“找我做什么?”
英田正睁开老眼盯着仓井爱,脸上‘露’出一抹诡异之‘色’。上岛和松下的心思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远山计划的中海行动失败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给黑龙会的打击是无可挽回的。现在看来宝图之密泄‘露’的正是时候,过早泄‘露’会丧失它的价值,迟了更会引起防卫省的不满,尤其是那些政客们,他们最注重的是时机把握。但这世界上真正的宝图秘密谁能知道呢?!
“无非是宝图之事,昨晚的恳谈会我告诉了他们一切,而你所提供的地图是假的,他们恐怕是等不及了啊!”英田正端起茶杯小饮一口:“即便是渡边也没有资格被那些政客邀请,而你是远山计划的执行人,所以……要好自为之。”
娼君肃然地点点头:“远山计划在缅甸得到了很好的执行,那些遗骸的地点均是在山高林密的森林里,手到擒来的事情被一郎搞砸了,他本应该得到这些荣耀,您也应该了却这桩心愿才是,但是……”
“不要再提那个畜生,现在血影就是一郎,明白吗?你的任务……不用我多说了吧?”英田正对仓井挥了挥手:“你去吧,我很累!”
“我一定会完成任务,您也要注意安全,血影所到之处必回杀人!”一线清泪流下来,不管真假与否,泪代表了‘女’人的懦弱和善良。也许只有这点泪才能让英田正彻底被自己所打动,因为所有的话都是苍白无力,都无可挽回英田一郎已经被杀的事实。娼君擦了一下眼睛小心地退出茶室。
黑‘色’的袍子里面隐藏着玲珑毕现的娇躯,而娇躯之内是一颗‘阴’狠毒辣的心!那张堪称绝美的脸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变得更为妖异,温柔的眼神里不时流‘露’出诡异的魅‘惑’。娼君收拾利落正要出‘门’,一名守卫神‘色’慌张地敲‘门’进来,看见娼君立即低头行礼。
“什么事儿?”
“有人送来一件东西给老板!”
“什么东西?是谁送来的?有什么留言没有?”娼君‘阴’冷地盯着保镖质问道。
保镖慌忙拿出一方‘精’致的漆黑颜‘色’的首饰盒:“不知道是什么,是一个中国‘女’人送来的,她说是老板的一个朋友所赠。”
接过黑漆盒子娼君摆摆手,保镖退出‘门’外。
娼君小心地打开盒子,一团黄褐‘色’的东西忽然张开,吓得慌忙扔掉了首饰盒,一张面具掉落在地上,犹如一张狰狞的脸,空‘洞’的眼神瞪着娼君!
“啊!”娼君惊叫一声退出好几步,面无人‘色’地盯着地上的面具,那是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具,制作很粗糙却是那么‘逼’真,又是那么熟悉!
一郎确死无疑!娼君强自平复心神,快速把面具收到盒子里,心里却翻江倒海,送面具的人是何其歹毒!
有时候致命一击并非是刀枪所能达到,只言片语的一句话都有可能造成强大的杀伤力,而英田一郎的脸皮不知道要比刀子快多少倍,英田正绝对受不了这种打击。娼君悄悄地把盒子收进怀中,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是最好的证据,送面具的人是血影无疑!
现在还不能让英田正知道这件事,只要远山计划没有实质‘性’进展就不能泄‘露’这个消息。至少要等到埋葬所有证据的时候再把这东西给他,估计效果等同现在。
十八层走廊外面,那个保镖垂首站在电梯处,见仓井君婀娜着出来立即低头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娼君温柔地一笑,‘玉’手在小保镖的脸上滑过,眼神里却透出一股无形的杀气来。
“仓老师,我叫松岛不二郎!”
“今天陪我会客,这里另找人伺候老板好了!”“嗨!”松岛兴奋地脸憋得通红,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即起了反应,惊异于苍老师的撩人功夫实在是举世无双,这种美差一辈子也寻不到一回!娼君满意地笑了笑:“现在就走吧!”任何知道内幕的人都不能留,不管他看没看过盒子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