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茗溪在这段时间一直泡在自习室,复习功课,迎接即将到來的期中考试,中医这东西就得靠记忆,到时候考试要是哪里沒有背到或看到,肯定要丢分。
王跃也因为文艺部要举行节目,临时被叫走做主持人,潘瑜偷偷的去央求原來的女主持人,才争夺來了和王跃同台的机会。
王跃沒当过主持人,所以下的功夫比较大,每天不是背台词,就是练动作,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沒有。
景茗溪很倔,他不理我,我根本不会理睬他。
所以,最后妥协的是王跃。
他给景茗溪打电话,她看到是他的号码后,高兴地立刻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却淡淡:“喂!”
“宝贝,还在生气!”
“你是故意让那个女孩接的电话吧!”景茗溪很肯定,王跃的手机总是随身携带,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接触,既然有一个明目张胆的女生这样对自己说话,应该是受了王跃的指使。
“对不起!”
“小心眼!”
“嗯,我默认,我不喜欢你不理我,尤其在我难过的时候!”
景茗溪对着话筒沒说话,长久的喘息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别哭,我现在好了,你要是哭的话,我又会难过的!”王跃嘻嘻的笑声传进话筒,是那样温柔甜美。
其实,时光是件很奇怪的宝贝,它可以淡化仇恨,可以淡化忧伤,可以淡化痛苦,当然也可以淡化感情。
景茗溪去诊室已经一个月了,对于一些基本的技能已经熟悉,不至于干干的站在那里看,这些功劳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张寅杰。
张寅杰作为诊室三个男生里最优秀的一个男生,不仅深受老师的喜欢,还受到学姐学妹和病人的喜欢,每个人见他都“帅哥帅哥”的叫。
沒办法,大概是这几届中医学校的男生生源不好,沒有十分满意出众的,稍微有一些能力或长相的,都会受到各界的关注。
而像张寅杰这样有模样,有身高,还是台湾的男生,尤其受到喜爱。
其实,在诊室,平常闲下來的时候,老师也挺和蔼,喜欢和同学聊天,或者给渴望找男朋友的学姐介绍对象。
开始景茗溪还不习惯这样的模式,但后來就慢慢接受了,缘分不是靠想,也是靠一些机遇巧合的,就像机会一样,勇于捕捉才会得來。
今天老师手里大概又有消息了,休息的时候,对周围的学生说:“有一个挪威的留学生,快毕业了,想找一个中国女孩,到时候一起去挪威居住,你们谁想去!”
周围一片静默,景茗溪怎么觉得都像在介绍工作,这可是终身大事,要由父母做主的啊!
结果,一个漂亮的学姐小心翼翼的将手举起來,轻声说:“我想去!”
老师笑容满面,回答:“好,回來你找我,我安排一下!”
有些惊异,又有些不可思议,就这样几句话,一场异国相亲就这样开始了,景茗溪懦懦的看了看学姐,心想其实沒什么好奇怪的,自己以前和王跃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现在还不是互相喜欢这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