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卡定慧不知神觉地跟在火凤凰的身后,而厄沙萨则跟在黑卡卡定慧的身后,远处传来令人无限遐想的“啊……啊……”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清晰。
两三个男人因无力而跌跌撞撞地从火凤凰城里特设的房间里出来,看他们脸色不是很好,可奇怪的是他们的心情很好。
“记得下次还来找我。”妩媚的女子在那里“送客”——这是有目共睹的。
“当然,当然。”男人还很**的应和着,厄沙萨除了这个词找不到更好的词了。
“凤凰姐,你又给那小妮子送客去了,我这不也没客。”
“多事,我看你那样就知道你刚做完一单生意,人家那小妮子今天还没有开运呢。”
“那也不用两个嘛,人家身体虚弱,哪受得了两个,不如……”女子掩嘴一笑,这笑让厄沙萨和黑卡卡定慧同时打了个冷颤,跟他们来硬的他们可能不怕,特别是黑卡卡定慧,女人在他的定义里根本就不曾有过定义。打架的时候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会威胁到黑卡卡定慧的人他都会动手。
这条路对于黑卡卡定慧而言相当的漫长,可是厄沙萨却不怎么表现出来,他谈定的表情告诉黑卡卡定慧厄沙萨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就算是第一次也知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不知转了几个弯,火凤凰笑着对两人说:“这就是,你们慢慢玩,凤凰姐我先走了。”
“来了就进来吧。”如银般的声音传进黑卡卡定慧与厄沙萨的耳膜中,他们没有过多的疑问,像中了邪一样就真踏进了门槛。
这里是与火凤凰城中任何一处角落都不同的地方,安静又祥和——可以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这里。倒是喧嚣过后的好去处,黑卡卡定慧的感念里对丹及丫岛的印象从来都是喧嚣的,如今站在这里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踏进门槛就看到里面的陈设全是朱红色的,朱红色的床、朱红色的窗、还有一个朱红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黑卡卡定慧没见过这种东西,说不上名来。
“我也没见过。”厄沙萨又解决掉了黑卡卡定慧心中的疑问,可又向黑卡卡定慧添上了一分的疑问:厄沙萨怎么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梳妆台前一个袅娜多姿的女子在抚弄着自己的头发,虽是背对着黑卡卡定慧,但是他可以通过镜面的成像可以将此女子看得清楚。弯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樱红的嘴唇让周围引人眼球的朱红色都黯然失色,这种樱红不是刻意的,而是随心所欲的那种。与浓妆重彩的女子相比有几分清纯,可与清纯女子相比又多了几分馥美。
女子放下与她手掌配合得恰到好处的木梳,“请问两位看完了没有。”
两位?黑卡卡定慧眼角余光看到厄沙萨也是和自己一样用同样的眼神盯着此位女子看,不由轻轻一笑,失态的不止他一人,由此说来倒是让黑卡卡定慧心里平衡一些。
“两位来这里就是寻乐的,那现在就开始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来寻乐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就让火凤凰给领来了,黑卡卡定慧迟疑着。
“我们不是来寻乐的。”倒是厄沙萨够直接地说出了黑卡卡定慧的迟疑。
“哈哈……”女子连笑都笑得那么清心,“来火凤凰城不是来寻乐的男人我还从未遇到过。”
“在下不才,有幸成为第一人。”
“那你呢?”女子向黑卡卡定慧询问道。
“在下也不才,有幸成为第二人。”
“那不知两位此番前来是为何?”
为何?黑卡卡定慧和厄沙萨总不可能说是让火凤凰硬拽过来的。
“哦,没有,我来只是参观参观。”黑卡卡定慧给的理由连厄沙萨都不相信。
“我只是陪他来参观参观。”不相信归不相信,既然黑卡卡定慧都用了这个烂理由了,自己也只好将就。
“两位爱好真特别,来这里只是参观?”
“是啊,我准备娶个老婆,看一下火凤凰城的构造,然后回去也造一间一样的。”厄沙萨有点佩服黑卡卡定慧了,撒谎也能把谎撒的那么烂,有谁会把自己的房子建造得像妓院的吗?
“可是两位既然来了,不如先乐了怎么样?”
“行啊,就让我的哥哥先来好了。”黑卡卡定慧吃亏一次认了厄沙萨当哥哥先,只要不要让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别说哥哥了,就是叔叔啊大伯的他也认了。
厄沙萨没话可说了,知道黑卡卡定慧定是借此事来向他报仇的,毕竟厄沙萨不明原因的跟着黑卡卡定慧到处跑,如果黑卡卡定慧是女孩子倒好解释,可是男人追着男人跑,再怎么有理由也不是个事。
厄沙萨决定一靠近那位女子就将她打晕,看你黑卡卡定慧还怎么得意。
“那就请这位官爷躺在这紫星木上吧。”女子指着先前两人看到不知名的东西。
“紫星木?你说这是紫星木。”
“是啊,难道不像吗?只不过是让我给漆成朱红色而已。”
紫星木是产自丹及丫岛屿与海瑟岛屿之间的那片海的海底之下,由于海底深不可测,即使只要是人都知道紫星木是好东西,但是谁也不敢去采伐。紫星木最大的功能就是可以防止魂力比自己高的人设计吸食自己的魂力,在这火凤凰城中竟然会出现连克劳深圣光都想得到的紫星木。只是让厄沙萨不明白的是此女子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是紫星木,难道她不怕招来克劳深圣光?
“你应该知道着紫星木代表着什么,可是你还把它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为什么?“
“我想厄沙萨的话严重了。”
厄沙萨好像没有告诉那位女子他叫什么名字,她怎么知道?此女子看似很多话都不太注重细节,可她正是这般的细心缜密,看来她是有选择性的,那么火凤凰帮她的理由也就只有一个了:她们是一伙的。
“火凤凰城对外宣称是妓院,但是我们做的不是你们外界想的是那种男女之事,知道为什么会听到啊啊啊啊的声音吗?因为我在用紫星木锁住他们的魂魄的时候就是你们男人死的时候都可以面带笑容的那种感觉。”
“你说这些让我知道?”
“不是你,是你们,你和黑卡卡定慧。”
“目的?”
“我要你们和我联手除掉克劳深圣光。”
黑卡卡定慧在女子与厄沙萨的对话中已经基本可以猜出她与克劳深圣光是有仇的,准确的说克劳深圣光是三个岛屿的共同敌人,不过是有些人保持沉默,有谁敢去得罪克劳深圣光。
黑卡卡定慧问道:“找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就是你们是凤凰姐带来的,凤凰姐的魂力感应到你们的魂力强盛,你们知道克劳深圣光的魂力场是可以将你们的魂力吸食过去的,那时她的魂力会更上一级,我要想除掉她就会困难得多。”
“所以你要用紫星木加上你的锁魂法把我们的魂魄所在体内,让克劳深圣光无法得逞?”
“我是谁?黑卡卡定慧,我不一定帮你的。”
“你认为到了火凤凰城你们还有思想的权利吗?”
“哎呀,你威胁我?”黑卡卡定慧的语气表现的是那种无所谓,黑卡卡定慧自认为他与那个什么克劳神圣光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克劳深圣光站在黑卡卡定慧的面前他都不认得她。
厄沙萨问:“你和克劳深圣光有深仇大恨?”
“没有深仇大恨我会闲来无聊做这么多事来对付她吗?”女子说这话的时候厄沙萨可以从她灵动的眼睛里看到泪水,泪水的背后是怎样一个让人悲戚的故事。
女子微微侧脸,侧脸的角度里的确是有一个让人悲戚的故事,淡淡的伤阴霾了精致的侧脸,天地之间的光彩流在火凤凰城中黯然。她曾经是该有一个让她温暖的怀抱港湾,可以在那怀抱里撒娇,一个女孩应有的娇美,却让克劳深圣光的魂火烟灭了。
明月的光洒在火凤凰城的城墙上,碎银般的月光偷偷穿透了丝丝缝隙,可穿不透女子的心事。
她的百日应是高兴,她的父亲刚为她取名为月颜,意为羞月之容颜。就在月颜的百日,他的父亲死在了魂火中,月颜的父亲是反对克劳深圣光的其中之一。她被家奴带着逃亡,不知逃了多久,家奴累死了,是一个不知名的老妇人收养的她。那个老妇人就是火凤凰的母亲,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女人,也是一个被克劳深圣光追杀的女人,只是火凤凰的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克劳深圣光为什么要追杀她。火凤凰愿意帮月颜并不是因为克劳深圣光欠了火凤凰的什么,只不过就是纯粹的帮忙,帮一个可怜的女儿报仇,紫星木是火凤凰的父亲留下的,还有一套锁魂套法。不能一次就能将克劳深圣光制服,那就只好慢慢来,一步一步动了她的根基,世事难测的是克劳深圣光的势力范围越发扩大,魂力也越发高级,几乎没有人敢和她作对了,既然没有人敢和她作对,那月颜就找不向克劳深圣光靠拢的人,因此与火凤凰躲在火凤凰城里,只因这里是岛屿男人最常出没的地方。
“女儿,不要报……”
这是她父亲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她才百日,哪里听得懂呢。
她的父亲是要月颜不要找克劳深圣光报仇,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哪来的能力,但现在月颜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婴了,她是扑向克劳深圣光的女恶魔,这是她最想做的事。在克劳深圣光未死之前,报仇就是她的主题——永恒的主题。
原来丹及丫的美好事物都与她无关,无缘。可问题呢?丹及丫还有美好的事物吗?月颜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她连幸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哪儿来的风吹乱了月颜的刘海,黑卡卡定慧在她飘扬的刘海中可以隐约感觉到女子的悲伤,是他不知怎么抚平的悲伤。黑卡卡定慧应该没有看过这样的忧伤,他怎么会有机会看到呢,黑卡卡定慧是四处游历而没有定所的流浪儿啊,不是他不想停靠,而是没有岸——无情之地不是他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