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斗离开之后海胡亥在他的师尊面前忏悔发誓了一番,说了一些什么他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话。群人看着海胡亥真心改过也就对他的前事不再计较,多有胸襟的萨满种群,多么愚昧的萨满种群。
在所有的人都选择给海胡亥一个机会的时候也就只有广角端还处处提防着他,广角端认为海胡亥不是一个说放弃就改过自新的人。
然后海胡亥很自然的使计让他的师尊不相信广角端。
“师尊,这不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都在,还说不是你做的,难道你非要等死了的那个人从坟里爬出来指证你才认罪吗?”白发老人看着自己喜爱的弟子,他本来想在不久之后就找一个什么人老了不中用的借口来搪塞群人把群统的位子传给广角端,可广角端,他竟然,杀人了!
“我对你的一片苦心,你怎么就……”老人握住胸口,“咳咳咳,真是不幸啊,不幸!”
“师尊,是我让你失望了,我甘愿受罚。”广角端低下了他的头向他的师尊认错。
“罚你?罚你就能够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师尊,我……”
老人站稳住脚跟,慢慢地说:“传令下去,广角端,除名。”
“师尊,不可。”先前跪在殿外请求面见师尊却不得见的海胡亥听到此话不顾老人的愤怒就直直地冲进来拉住了老人的衣角,说:“师尊,广角端不过是一时冲动做错了事,请师尊给他一个机会。”
一时冲动做错事?海胡亥的这招不赖,表面上是在为广角端求情,实际上就将广角端定罪了,海胡亥的意思是说他广角端就是杀人了,不管是不是一时冲动。
“你犯错给你一个机会,现今他犯错也要我给他一个机会,那是不是所有犯错的人我都要给他一个机会啊。”
“师尊,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枉费我的苦心。”
“师尊,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我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了解了,他是……”
老人一摇手示意海胡亥不要再说下去,他不愿意再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一个情节,他是群统,他决定的事情就是决定了,任谁也不可以改变。
“谁要为广角端求情,那就和他一起离开吧。”老人的话说得风轻云淡,传进广角端的耳中却是千斤重。
“师尊……”广角端叩响了三个头,无力地站起身,披着沉重的夜色,离开。
微风吹过,打着广角端的脸颊,怎么那么生痛。
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仿佛幻像一般,目光望向头上的天空,今夜的月好像也很冷。广角端一怔,突然停住脚步细细地听,有一股强衡的气息向广角端逼来。
“你不准备现身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一道细腻的轻呼声传来,旋即在黑夜中现出一张刚才还为广角端苦苦哀求的脸来。
“你的气息如此强悍,整片天地都是暗淡了下来,怎会感应不到。”广角端的声音在空间之上汇聚而起,也隐藏着强悍的气息。
“你不是来送我的吧。”
“我是来看你笑话的。”海胡亥嚣张地说:“我赢了。”
“是吗?”
“师尊选择相信我,你看到了师尊对你失望的表情了没有,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师尊像今晚那样的生气啊。”
“为什么要这样呢,好歹我们同门。”
“你在和我讲同门吗?”海胡亥气结地说,“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同门,你现在跟我讲同门。”
海胡亥因生气而青筋暴起,今晚,就让一切都,了结吧。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你当然想不到,自从你拜于师尊以后,你就抢走了我的一切,师尊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不过就是学得比别人快了一点而已,可就是那么的快了一点,师尊的眼睛里就不再有我了。”
“所以你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师尊吗?”
“我没有想过要威胁师尊让位的,可是他要不让位给我的话你说我抢得赢你吗?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海胡亥诉说着他这些年来的委屈,带起响彻天地的破风声,最后冲上天际划破长空。
声音刚刚消散,出现一位满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人,老人没有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他的忽视竟然可以令海胡亥的心中住下阴影。
“海胡亥……”
一声轻唤就让海胡亥瞬时明白原来这是他们一起布下的圈套,目的是要他现出自己之前一直伪装的真面目。
“好一对师徒,连唱戏都那么有默契。”
海胡亥的质疑,广角端和老人都没做过多的解释,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处了,海胡亥被愤怒遮住了双眼,解释在他看来不过是解脱罪名的掩饰。
四周泛着一股淡淡的光泽,海胡亥的心头突然豪气涌动地仰天一声长啸,海胡亥的双目之中透露出噬火的炽热,他的体内滚动着即将苏醒的怪兽。
“啊……”响彻夜空的呐喊,喊出了他心中的不满。
海胡亥带出的能量碎成漫天的星光,在这一刻全部都将沸腾起来,山河大地翻动着,“我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广角端见势不妙赶紧对上海胡亥发出的强大威力,刚要对上之时海胡亥调转攻击对象,广角端没有时间想太多,也赶紧改变方向。
“广角端,你还是嫩了。”
海胡亥在他的气流快要击伤他师尊的时候冒险一收,反弹的能量让海胡亥自己受了伤,海胡亥冒险收气的做法让广角端心生措手不及之意。广角端发出的气息是要消去海胡亥的强大气息的,可他突然一收,那不就是说广角端的气息会全部撞上……师尊。
广角端快速跟上,可是刚才发出气流的力量过大,无法来得及补救。
瞬间,老人倒下,广角端的心,凉下。
白发老人口中吐出的鲜血模糊了广角端的视线,他的师尊死在了他的手中。
“师尊……”广角端狂奔过去抱住他的师尊,广角端感觉到师尊身上的体温慢慢冷却,呼吸慢慢减缓。
这样的感觉宣告着师尊的死亡,也侵袭着广角端的全身。
白发老人闭着眼睛,今晚开始,现在开始,再也见不到,星光。
再没有更冷的月,也再没有更冷的夜!
广角端保持着头向上的姿势,这样做好像不能阻止某种液体不会流下吧。广角端抱起他的师尊,该死!该死!他起身的动作怎么变得那么迟缓,身体怎么都不听他的指挥了,广角端此刻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尽快的逃离这里。
逃离这里的一切,忘记他在萨满种群的点点滴滴,更要忘记他的师尊是死在他的手中。
广角端冷言道:“记住今晚。”
萨满群统已死的消息席卷“海天”,在海胡亥的控制下没有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不久后海胡亥接位成为新一代的群统,海胡亥成为群统后带领群人欲占领海瑟岛屿,不料被海瑟族人打得灰头土脸,海胡亥的意志力顽强,打倒多次就有多次的卷土重来。
海瑟岛屿的岛主求助于浩瀚斗,浩瀚斗没有向海瑟岛屿提出任何条件,就是纯帮忙。
两岛合手,海胡亥连败。
关于浩瀚斗为什么要帮海瑟挡住海胡亥的问题又起了一场无谓的猜测,最后的结果是:浩瀚斗没有那么好心,不知在策划什么大计想阴着谁。
克劳深圣光则以最简单的想法看待浩瀚斗的这种行为:吃饱了撑着。就算浩瀚斗是吃饱了撑着也是在克劳深圣光的眼皮底下吃饱,所以浩瀚斗搞出再大的动静她也没什么反应。
新一轮无聊的猜测又起:浩瀚斗再怎么阴也不是克劳深圣光的对手。此话一出,那些个无聊的人就变成了无气的人,因此再闲来无事的人也不会将浩瀚斗和克劳深圣光联系在一起说事。
一年多来的战斗不断,萨满种群的群人不满于海胡亥的做法,海胡亥对上一任群统去世的情况也只给了一个说法:师尊是被广角端杀死的。
海胡亥没有说谎,可是在群人的眼中广角端是不会这么做的,摆明了就是海胡亥杀死他的师尊嫁祸于广角端,支撑群人的这种想法的有力理由是他海胡亥坐着群统的位置。普遍的群人认为广角端不会傻到自己背上嗜师的罪名而让海胡亥一个人逍遥快活,除非广角端的脑袋被门挤过后再让驴给踢了。
海胡亥当上群统后也没有闲着,一方面忙着对外,一方面忙着镇内,另一方面还派人着手查探广角端的下落。
海胡亥离奇死亡的消息再一次席卷了“海天”,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又猜测海胡亥到底是怎么死的。普遍的群人持两个观点:一是认为广角端做的好事,支撑他们这个说法的有力理由是在海胡亥的尸首前发现了驴毛,该是广角端被驴踢了后不服气顺手拔的,所以说那驴毛是广角端不小心掉的或是故意放来示威玩的。二是认为控鸠寇做的好事,理由就是控鸠寇也要做群统了,持这个观点的群人也只好将那驴毛解释为控鸠寇是骑着驴过来的。
不管是广角端还是控鸠寇,总之在群人的观点中认为他们两个人做的杀人之事都是好事,至此一些因杀人而受到惩罚的人终于认为做了一件傻事,杀人也得看杀什么样的人。
海胡亥死后由控鸠寇顶上,萨满种群在一小段时间内换了几任的群统,因此群人们都在想着兴许哪天就轮到自己了。
这样的白日梦做着做着也就懒得扩外了。
广角端,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