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伏听闻了使者向克劳深圣光发难的消息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只觉得事情远没有他那么简单,至于是什么他还说不出来。说不出来的最好办法就只有去探听个明白。
侯伏披着清凉的月色只身一人闪进了克劳深圣光的住处,不过现在的侯伏不是来报仇的,他深知还不是时候,侯伏不会逞一时之能而坏了他的计划。克劳深圣光的住所看清来简单明了,只不过正是这样的简单明了才暗藏杀机,侯伏穿着的黑衣没进了夜色,不易令人发现。闪过众多圣斗士的眼光射程,侯伏看到正门上突兀地现出“圣光普照”四个大字,心想着克劳深圣光把自己当成了海天的救世主了,她是希望她的圣光可以照亮海天人追求未来的前程。侯伏断定这里就是克劳深圣光的住所,侯伏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倒没有了像外面的黑暗,点点如星光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空间,面对着侯伏的是一条长廊,两旁已不是他未进来是看到的木板,而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墙壁,这是克劳深圣光的障眼法。
“好一个阴险的女人,竟然来这招。”侯伏明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绝不会是善意的,但他还是往前走,因为他没有选择。应是大理石的原因,让侯伏感觉的这室内比室外还要阴凉几分。
侯伏走了有几十米远,他感觉到了两旁的变化,极小极小的渐变,若不仔细是不会发现这样的变化的。刚好够正常人身高的墙上竖立着几只奇形怪状的野兽头,侯伏没有见过这样的野兽,可能是克劳深圣光按照自己的想象打造出来的。野兽头不会只是起装饰那样简单的功能,说不定是什么机关的开关,侯伏端详着野兽头,不觉被它的眼神冷了意识,侯伏不再去看它。侯伏顺着野兽头延伸的方向走去,其实也就只有这条路了。路的尽头没有了路,是冰冷的大理石块砌成的四面墙,没有顶,侯伏抬头能看得见月亮。
侯伏在思考着进来时的所有他见过的事物,最可疑的也就只剩下那些不应在这里出现的野兽头了。若那是开关,那哪个才是真正的开关,克劳深圣光是想要那些偷偷闯进来的人连这里的入口都找不到就死在这里。
侯伏想的入神,眼前随即闪过另一条黑影,侯伏快速的立掌一劈,扑了空,侯伏马上换掌成拳想要出击时就听到了黑影说:“是我。”
侯伏脸上的杀气慢慢退去,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你怎么老是偷偷跟着我。”
“要不这样,你会让我来吗?”扎顿了解的侯伏是不会让他跟来的,可是扎顿又怎么会在侯伏身处险境的时候撒手不管呢。
关心,相互!
“侯伏,这辈子你是别想甩开我的了。”
“我欠你的?”
“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办法,那就按你说的办,你欠我的,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了。”无心的玩笑话缓和了四周的肃严气氛。
“侯伏,要是你是克劳深圣光会怎么布置这里的机关?”
“克劳深圣光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们想当然的正常她会选择逆方向。”
“跟我混多了变聪明了。”
“我说你能给我正经点吗?”
“只要我们的想法的反方就是克劳深圣光的机关所在。”
“不愧是我侯伏的兄弟,聪明。”
“你不也是不正经。”
“彼此彼此。”扎顿朝他来的方向往回走,注意着两边的野兽头。
“你看这野兽头安置的位置太明显,以我们的想法就是它们可能会是机关什么的,但是克劳深圣光不会那么刻意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野兽头是给我们的迷雾。”
“对,我们只要一触碰野兽头就会有什么机关来关照我们。”听了扎顿的话后侯伏庆幸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因为好奇而去碰那些野兽头,要不然现在可能死在克劳深圣光的计算之下。
扎顿的手还是伸向了野兽头,只是伸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侯伏阻拦了,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克劳深圣光的思想是什么。”
“可是你还有父亲,你要和我一起吗?”
“我们已经一起了。”
有一种情缘是不用说出口都能了解,那是兄弟的情缘。
有一种情愿是不会因为什么而后退,那是因为兄弟才情愿。
侯伏松开扎顿的手,他做好准备了。扎顿的手指扣下野兽头的开关,一声清脆的“哐当”声响起,但是结果让侯伏和扎顿都失望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们还是把克劳深圣光想得太简单了些,克劳深圣光变得高深莫测,还没有与她正是交锋就输了一大截。
“扎顿,你说问题出在哪里?”
“这克劳深圣光到底会怎么想我也弄不明白了。”
扎顿与侯伏陷入了沉思。
月光有时会被黑夜覆盖,只撒下点点的碎光,侯伏所了解的克劳深圣光是一个有怎么思想的人?
“难道我们把克劳深圣光想复杂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岛主而已。”扎顿沉思许久后就只有这个念头了。
“我也有这么想过,但是……”侯伏说不出“但是”后面的词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克劳深圣光的城府。
一阵无声的沉思又上演。
侯伏重新审视了一遍野兽头,他总觉得关键之处就在野兽头,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扎顿突然被一抹亮光射进眼睛,但随即又消失不见,扎顿很清楚那不是月光,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侯伏摆弄着野兽头,扎顿也有和侯伏一样的想法——野兽头是关键。突然间,还是那抹亮光射进眼睛,这次扎顿看清楚了,是侯伏摆弄的野兽头那边传来的。
“慢着!”侯伏被扎顿急切却清晰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但是听到他说“慢着”,侯伏也就停下了手。
“我刚才看到野兽头那里有光射出来。”
“有光?
扎顿从前后左右上下都将野兽头看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看出什么。
“难道是……”侯伏的动作代替了他的言语,侯伏用力去抠野兽头,随着野兽头一点点离开墙壁,扎顿看到的那抹亮光也浮出水面,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快意的笑。
“原来是这样的,克劳深圣光的心思那么缜密。”有谁会想到克劳深圣光把开关镶砌在墙上。
野兽头完整拔出后墙上留了一个与野兽头大小的洞口,侯伏的眼睛穿过洞口把里面看了个究竟。那边光亮通透,但是却不见蜡烛之类的燃物,想必是海天里会自行发光的金狐狸内胆。金狐狸内胆是会发光的,金狐狸是海天里奇异的动物之一。金狐狸狡猾难捕,但是也很难藏身,只因它们的内胆会发光,刚才扎顿看到的亮光就是金狐狸内胆发出的光。
“我要过去。”
“当然,难道你要呆在这?”扎顿没好气的回过去。
“我是说我要过去。”扎顿这才听明白侯伏的话,就算扎顿表明态度说别想甩开他独自行动,侯伏还是有意无意的想到不能让扎顿去涉险。
“我扎顿在这里再说一次,也是最后说一次,你别想丢下我。”坚定的语气让侯伏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哥哥我在跟你开玩笑的。”
“哥哥?”扎顿有点摸不着方向了,扎顿的印象中好像是他扎顿比侯伏大吧。侯伏的玩笑话没能阻止扎顿的多想,扎顿很肯定侯伏说的那句“我要过去”不是开玩笑,而且在未来的日子里侯伏还会撇下扎顿自己去找克劳深圣光的,也就是说侯伏有很多事情瞒着扎顿。不过,扎顿不也是如此。
扎顿当是不理解侯伏的话,不动声响的跟在后面,两人各怀心思。因侯伏走在前边,最先发现了一处楼梯,那楼梯是向着地下延伸的,一看就知道地下有古怪,侯伏也没有多想就沿着楼梯下去了。楼梯的阶数很多,侯伏不知走了多久才有踏到实地的感觉。地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手指,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侯伏,你在哪?”
“我在这。”侯伏本能的伸出他的手去碰扎顿,一股凉意从他的手直达心里,侯伏心慌的道:“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冰?”
“你又没有摸我的手你怎么知道?”扎顿说完还不忘笑笑,可是他却不知侯伏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就当是他开玩笑吧,侯伏很爱开他玩笑的。
“那我摸到的是什么东西?”侯伏是确确实实的碰到了冰冷的东西,还以为是扎顿的手,现在看来是另有别物,可惜又看不见。
“你先别动,我摸摸附近有没有可燃烧的。”扎顿顺着墙壁摸来摸去也没有个结果,突然间和侯伏一样感觉的凉意也涌上扎顿的心头。
“我也摸到了,很冰,还会动。”
侯伏站着不动,深深吸了口气,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意思。侯伏小心翼翼的沿着不明物的轮廓摸去,他要弄清楚是什么东西。
“扎顿,我这边感觉毛绒绒的。”毛绒绒的感觉否定了侯伏认为是蛇的猜想,蛇身是冰冷的但不是毛绒绒的。
“我这也是,你说克劳深圣光会把什么东西放在这。”
“它应该有什么异能,要不克劳深圣光不会将它放在这,可能是守卫的用处。”
“我感觉到它不是很高大,从手感的判断看,我摸的是它的后背。”侯伏站着都能摸到它的后背,那就说明它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这多少让侯伏缓了口气,不然庞大之物对付起来浪费时间的,侯伏要在克劳深圣光发现他们之前把事情弄明白。
“我摸到的是它的头,我们离得那么近,我们碰到的是同一个东西。”
“那我们的感觉合起来你觉得它会是什么?”
“我还没有想到,至少它到现在还没有袭击我们。”
“要是有火让我们看清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