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朱氏的身体蓦然无力的跌坐在地,只有她身畔的嬷嬷立马扶着她,“太后,太后,此事大局已定,我们中计了!莫要再挣扎,向太上皇认错吧。”
朱氏重重地抛开嬷嬷的手,泪水盈盈的指着东方靖,张狂的大笑出声,“你根本没病!没病,一切都是你装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扳倒本宫吗?哈哈,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东方宸不料到了此时,母后都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忽而半倾身,“父皇,儿臣幼时亲眼见到母后给先皇后下毒,并且看着她毒杀了前后数十名妃嫔。连祈弟的死也与她有关!”
朱氏本来很是看得开,却不想临了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狠狠来一脚,那种痛胜过了一切,好比万箭穿心。满目凄凉的问:“宸儿,母后一心为你,你为何会如此的恨母后?为何!”
东方宸的心不比她好受,痛楚的闭上双眼,“母后醒悟吧!你逼宫,毒父皇,杀先皇后,不管哪一条罪,你都逃不过,为何不好好的认错!”
“不!哀家没错!哀家是南启国的太后,你们谁敢动哀家,哀家要让她痛不欲生!还有你,苏晚!你,东方煜。当真是一对夫妻,狼狈为奸,一个装腿残,一个将哀家所设的一切局通通拆掉!阻碍哀家做任何事!苏晚,你们通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朱氏发疯的指着苏晚与东方煜的鼻子破口大骂。
苏晚看了一眼紫烟,她明白的颔首,不过一会儿,苏琳儿完好无损的走至凤瑶台,“皇上,民女有事要奏!朱氏不仅仅毒了先皇后,更设计让战王双腿致残,让他无缘帝位。她所做的坏事,民女用七天七夜也数不完……民女自幼跟在她的身畔,眼睁睁的看着她坏事做尽,为了后位,杀尽后宫妃嫔,为了皇位,不惜伤皇子,杀皇子!甚至为了与德太妃相斗,怂恿慕婉公主出征,在半路还安排了杀手杀害慕婉公主……”
周遭一片哗然。
那些大臣也一边倒,纷纷有人上奏了皇后娘家国舅大人又如何贪官污吏,杀人放火。罪恶滔天,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说清。最后东方靖大怒,将朱氏关到冷宫巷,不准了任何人探望。
一切回到旧局面,太子依旧是太子,后妃依旧是后妃!
三日后,皇帝一旨召书,列清列名了朱氏所有的罪名,同时将朱家全家流放塞外,朱氏囚禁冷宫,每日形夹榻之行,一直至死亡为止!
死才是最好的结局,痛不欲生,那才是最痛苦的。
冬越发的深,今年的大雪极其的大,好像在为这个皇城悲哀一般。东方靖的身体根本不碍,重回帝位,主掌大权,同时将朝中皇后一干势力一网打尽。
德妃贤良淑德,立为皇后,掌管后宫。嫡子东方煜为太子,苏晚晋身为太子妃。东方宸虽然没有被牵边,却也被贬为了庶民。他本就无心皇权,这般潇洒的做了一个贤人,才是最畅快的。
东方宸的侧妃被娘家所牵连,只留了一个丫头随在了苏芙身畔。
冬雪很深,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东方宸与苏芙坐在马车里,看了看怀里的儿子,一脸愧疚的问:“你可曾后悔随了我,现下我什么都不是,到得西岐还不知拿什么来养活你。”
苏芙抱着孩子,靠着他的胸膛,“这便是苏芙最想要的,什么皇权,荣华富贵于苏芙来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是谁,你都是苏芙的夫君,我的天,我这一生要倚靠的人。”
东方宸不禁一片感触,紧搂了她的身体,微微的哽咽。忽而这时车夫停下马车,身后传来驾马声,马夫撩帘问:“少爷,夫人,后面好像是战王与战王妃的马车。”
东方宸轻嗯一声,立马撩了车帘,一看果然是苏晚他们。
他们的马车停在他们的身畔,年抛了帘子,立马拽过苏芙的柔荑,“夫人,且不要在雪地里站着了,我家主子在马车里等你。”说话间,亲自扶了苏芙上马车。这边东方煜与东方宸驾马在雪地里畅聊,等了两个女人家说心事儿。
苏芙坐进马车里,苏晚笑靥如花,接过她怀里的孩子看了一眼,“呀,长得可真像你,都说儿随娘,女随父。这般很好,他的福气深着。”
苏芙看着苏晚,却是满满的感动,“七妹妹,你能来送了我,我真是高兴。”
苏晚到底还有是有些愧疚,当初她利用了她,毁了国公府,害得她走进深宫,战战兢兢的呆在皇后身边度日如眠,好在她最后看开了,否则真不知晓她一旦受了皇后的蛊惑,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事是妹妹不对,妹妹当初是有意撮合你与东方宸,从而打击苏姒,毁了整个国公府。你不怪了妹妹,妹妹才是有幸。”苏晚将事情娓娓到来。
苏芙又不是傻子,早就看穿了这一切,轻扯了嘴角,“若是没有你的这番利用,或许苏芙根本不能与宸在一起,兴许被嫡母卖给了什么老头儿也不一定。最后终究还是苏芙得利。”
“嗯,五姐姐现下越发的聪慧,将一切看得透彻,活起来才不会那么累。此去西岐,你们可有什么打算。现下他不在为王爷,又没有一技所长,要如何养你和两个孩子?”苏晚还是有些担忧着,毕竟生来就养尊处优。
苏芙轻笑而过,“总会有法子的,妹妹怀着身孕,不要操心太多的事情。风雪越发大,姐姐就先起程,你一路可是要小心着,怀着孩子最为重要了。”
苏晚轻嗯一声,忽而拉过她的柔荑,将一包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拒绝。以后有了机会,定会去西岐看你。”
苏芙看着那包东西,感动得热小盈眶,却怎么也无颜收下,可是现实生活所迫,她需要那些东西,哽咽的颔首:“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再见。”
“好。儿,送了夫人上马车。”
“是!主子。”
苏芙回到马车,打开那包东西,瞬间一惊,数锭黄金且不说,最为珍贵的便是那玉印。她知道有了那个东西,走在哪里,她若有难,定会有人助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