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当当的驶入了庄园,醉酒的沐初夏再也支撑不知了,靠在车窗上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由他抱着上了楼。
这庄园司机大概已经有大半年没来了,琢磨着等会儿先生也是会住所的吧!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等着差遣。
沐初夏轻的很,抱在怀里好像是一点分量都没有,垂头看了她一眼,满身酒气的她睡的格外香甜,都没有感觉到已经被抱了这么远的一段路。
池长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步子,微微侧过了头,司机立刻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池长宇压低了声音,问:“今天在宴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什么什么事情?”司机宾昕钧一愣,今天的那宴会可是要有一定身份或是特别邀请的才能参加的。
他只是个司机,哪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啊!就更加不会知道今天宴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去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池长宇迈开了步子,比刚才的速度快了几分,“明天给我结果,你先回去吧!”
宾昕钧一愣,他这个是要留在庄园咯?在瞅着他怀里抱着的沐初夏一眼,这才明白。
都是男人么!
宾昕钧的办事效率也是极快的,第二天一早就打了电话给池长宇,将昨天宴会上沐初冬的所言一字不漏的像池长宇汇报了,并且把沐初冬和霍青锋的照片发到了池长宇的微信上。
池长宇只是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实在是没空去管这件事。
忙完手边的事情,已经到了十点多了,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看着外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却牵扯到了脖上昨天被她咬出的伤口。
脑中出现了那个小女人的样子,真和个小野猫似得。
下班后感觉全身乏力的沐初夏一到家就躺在了床上混混沌沌的睡了一觉,到了这快半夜的点儿,居然醒了,一点睡意都没了,只是感觉这肚子饿的实在有些受不了,前胸贴后背的。
这个点儿,仆人们大多都睡了,沐初夏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非仆人不可的,自己跑到了厨房,在冰箱里面翻了许久,才找出了几根面条。
瘪着嘴,又找出了两颗鸡蛋和三颗小青菜。尽管放在冰箱里,青菜的叶子都焉了,大概也放了不少日子了吧!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也能勉强对付一顿了吧!
烧开了水,将这些东西一一放了进去,看着各种蔬菜在锅里翻滚,恍然想起了之前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个初中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看书到很晚的时候,妈妈都会煮一碗面或是下点饺子给她当夜宵。
现在父母离婚都快五年了,自己跟了爸爸,妈妈这五年来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去了哪里有没有再组成家庭,她都不知道。
面条下好了之后,她手忙脚乱的将锅里的东西一一捞到了放好调料的碗里,拌了几下之后尝了一口,这味道果真是不错的!
猛吃了两三口之后,顿时感觉胃里面舒服了不少。
“滴!”
汽车的喇叭声清脆。是他回来了么?今天会有好消息么?
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碗,走到厨房门口时候还念念不舍的回头看了一下,这碗面还冒着热气,好像是刻意的摆过盘一样,青菜和鸡蛋都被放在了最上面。
快步走到了客厅,他也推门进来了,两人打了个照面,沐初夏一眼就瞧见了他脖子上的牙印儿。
尽管昨天她是喝醉了,但是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还是记得的。
脸一红,垂下了头。
每次宾昕钧在门口按下车喇叭的用意就是提醒仆人们池长宇回来了,训练有素的仆人们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客厅里面。
“先生,你回来了!”管家微微欠了下身子。
池长宇并不搭理管家,直接走到沐初夏的面前,问:“你在做什么呢?半夜不睡觉的。”
“我肚子饿了,才煮好面条你就回来了!”沐初夏如实回答,回头还看了厨房一眼。
“哦!”池长宇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了厨房,看着料理台上那一晚热腾腾的面条,肚子饿的实在有些难受,直接走了过去,端起了碗吃了两口。含糊不清的问,“面条是你下的?”
“额?”沐初夏迟疑了一会,他不是有洁癖了,这面条是自己吃了两口的。
刚才为了省事所以没说,也她觉得有钱人不应该是用鱼翅敷脸、红酒洗澡的么?怎么会吃这碗鸡蛋面?而且上面的青菜烫过了后还是显得非常不新鲜。
“看着我干嘛?”
池长宇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饿了,还是这一碗面真的不多,三两下子居然就被吃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最后一点菜叶子都没有放过。
沐初夏恍然想起先前自己头发掐在他裤子拉链上的事情,忍不住的也想恶心他一回当是报复。
“我知道你有洁癖,这个面条是……”沐初夏故意面露难色,“是我刚才吃了两三口的,然后你回来了,我就出去等你了。没想到你……”
池长宇的脸色顿时黑了,碗筷还在自己手里拿着,但是面条……
应该说连菜叶子都在他的肚子里面,简直像是吃了一只打苍蝇一样,心里嗝着难受,吐又吐不出来。
看到池长宇这幅模样,沐初夏难免会有些得意,可仍然是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吃了我的口水。”
“没想到我都吃了?”池长宇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转身将碗筷放在了料理台上,“我们俩都接吻过了,也算是互相吃过口水了,还在乎这一点么?”
这在场的仆人都看呆了,他们可不知道沐初夏为何住在这里,只知道她是先生带来的第一个女人!
现在听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啊!
沐初夏呛人不成反被呛,回头看了一旁的仆人一眼,脸红的和个西红柿似得。
这男人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池长宇抬手扯了扯领带,露出了脖子上的齿痕,“唉,也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咬的!咬在这种位置,如果被记者看到胡说八道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