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很快回了信息,但没敢说题外话,只是说该人医术高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用针灸治好了他的低血糖病。
说他昨晚一夜身体十分舒服,但抱着怀疑的态度,早上刚去天坛医院化验,结果血糖一切指标都很正常了。
周俊从厨房拿着一壶开水出来,给岳清秋泡了一杯碧螺春茶,但绝口不提有关治病的事。
岳清秋还是没有气馁,再一次诚恳地问道:”您仔细想想看,何颖和林五岳有什么不同于其他同学的地方?”
“这个嘛——”周俊倒没想到。
不过在把手里的开水壶放在茶几一旁,然后站在轮椅后面,用两只手轮换着给老人捏着肩膀。
忽然,周俊又说道:“哦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点,我们求学期间,这二人似乎没为生活所需发愁过,好像学习和生活的一切费用,都和自己无关一样,这说明他们家境殷实从不为钱发愁,你知道的,这燕京大学里面,不乏世家和权门的子弟,尤其越是家世显赫的人,越隐藏得深,不像一些家庭稍有背景的人那样招摇和张扬。”
“据您判断,他们属于哪一类家世”岳清秋单刀直入,不再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周俊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说道:“这不好说,燕京乃是京机之地,外官和内臣家的子弟不少,要真说哪一类,根本没可行的依据去判断,再说,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无法察觉那些层次上的人生来具备的一些习惯和特征。”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无奈之下,岳清秋只好打开天窗赌一把了。
岳清秋从脖子里,解下母亲留下的那个黑色的玄铁牌子,握在手里向周俊说道:“您看看这个?”
周俊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恐万状地说道:“你哪来的这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
岳清秋苦笑着说道:“不瞒您说,我就是何颖的儿子,唯一的孩子。”
虽然在自己家里,也关闭着门窗,但周俊还是紧张得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还活着?”
此时,岳清秋脸色一寒,厉声问道:“看来您一定知道点什么?”
周俊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略带着哭腔说道:“孩子,你赶快走吧!据说,当年你爸爸就是为此被人杀了,你妈妈带着你和它一起失踪了的。”
岳清秋的眼里,慢慢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嘴里只吐了一句:“说吧!把你知道的,或者是猜测的道听途说听来的都说说。”
事已至此,周俊只好说道:“当年,我们研究材料学,具体是一些带有特殊能量的物质,这个玄铁,就是其中的一种。”
岳清秋没有插言,凝神静气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或者是一个值得揣摩的小细节,哪怕是很细微又不经意的细节。
周俊接着说道:“同为导师的学生,我们几人之间,心思都花在研究课题上面,很少个人之间有过多的接触,当时导师已经发现该种物质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就形成了一个初步的研究结果。”
周俊停顿了一下,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又说:“不料师母居心叵测,竟然偷走研究结果逃往外国,她不知道的是,那只是个初步的研究结果,至于怎么去攫取这种超能量?那是后来的事情了。”
岳清秋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后来怎么了?”
周俊的神色缓和了下来,用比较欣慰的口吻说道:“师母偷走的只是一份报告和提炼该物质后的样渣,
至于还没形成的研究,那得继续进行下去,导师为了慎重起见,把提炼出来的精料给了学长林五岳和何颖, 因为林学长天资过人,只有他俩才能完成这个课题的终极研究,但导师也和大家定了攻守同盟,任何人不准泄露半点消息出去。”
“后来呢?”
“后来,林学长和何颖,终于有了突破,但这也是林学长被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林五岳?”岳清秋双眼喷火。
“不知道,据我们几人私下分析,林学长和何颖,可能来自两个不同的权臣家庭,两个家庭为了独吞这个研究结果去向上面表功,但二人死活不同意,所以他们才不惜痛下杀手。”
岳清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来,要么就是林五岳的家庭出手,要么就是何颖的家庭出手,一个被冷落了的权臣或者部族,竟然为了在势力上的争霸,不惜干出这种绝狠的事情来。”
周俊说到这里,双眸中已经饱含着热泪,凝重地望着岳清秋说道:“这个东西里面所拥有的超能量,必须具备超自然的潜质才能攫取,你在没有具备这些能力的时候,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事已至此,继续追查下去也没有必要了,周俊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但周俊所说的这些,无异于晴天霹雳炸响,
剩下的事情,就全靠自己了,至于自己是谁?又不是很重要了,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岳清秋换了话题,拿出那个紫檀针盒,然后对周俊说道:“我来得仓促,也无厚礼相送,今天我先给周爷爷行针治疗,等改日配好特效药品再登门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