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案现场走出来后,安倍司南一直没有说话,行走的大街比平时要冷清很多,这条街以前是少女们爱逛的购物街,可是因为发生了这件的命案事件。日本的很多家庭都不敢再让自己的女儿出门乱逛,害怕遇到什么不测,中年夫妻甚至请假呆在家一刻不离的陪伴着自己的女儿。最光洒在街道上显得很无力,滚烫的电线杆孤单的立在一旁,以前走过这条大街安倍司南总会受到很多女孩儿的追捧,可是现在即使有女孩儿看到自己也会露出那种害怕的神情。也许大家是都想起了那个很久以前的故事,错把安倍司南当成了变身后的酒吞童子,酒天童子总是以美少年的面目来勾引少女。这样的感觉让安倍司南很不舒服,尽管他不希望被打扰也不喜欢被女人追逐。
“你在想什么?”水月静看着安倍司南心不在焉的样子,脚步放得很慢。
“没想什么。”安倍司南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自己的身边开过,感觉有点不动劲,似乎那辆车发出了黑色的晕圈,这种形态只有灵界才会有,是灵界的死灵。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晕圈时隐时现,自己也把握不准这种错觉,所以犹豫着,并未出手制止。
回到家以后,安倍司南翻出了祖辈安倍晴明留下的手册,坐在花园里认真的看着,连一叶花瓣飘落到了书上也毫不知觉。水月静本想拿到玉兔后就离开,看样子是暂时走不了了,用安倍司南家的电话给水月香报了平安后,她就一直站在院中,看着花草树木和安倍司南的背影,心中感叹自己如果回国时带了雪吟剑就好了,也许还能够帮安倍司南的忙。她对阴阳师的认知程度不过也是听妹妹讲的那些,像那些灵怪的东西并不是普通人的眼睛就能看到的,和安倍司南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安倍司南对着空气说话,只能猜测当时旁边是有一个死灵,对于这些她停留在想像的阶段。
“你饿了吗?”安倍司南转过身看着水月静。
站在树下的水月静像个完美的雕塑,没有任何的表情,安倍司南以前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冷的人,自从遇到水月静后,他改变了这种想法。
“你饿了吗?”水月静反问,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花瓣。
任何正常人在看了那种场面后都不会有吃饭的欲望,可是安倍司南和水月静都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徒步的劳累让两个人的肚子都有点空空如野。
两个人进了房间,随意的吃着糕点,安倍司南是一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不会做饭的他在没有出门的情况下都靠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来充饥。腾蛇未经召唤擅自出来的情况,安倍司南都已经习惯,拿果汁的时候随便帮腾蛇拿了一瓶,冰的东西是腾蛇的最爱,虽然腾蛇不说,但是安倍司南知道。
“坐下来一起吃吧。”安倍司南背对着腾蛇说,腾蛇修长的身体靠在冰箱上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两个人,眼神就像一根针,他不喜欢女人,但说不清为什么他觉得水月静没有那种普通女人的感觉,她不会那样的让人厌恶。
“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不安,难道就任由这样下去吗?”腾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果汁。
水月静安心的吃着面包,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话,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听安倍司南和腾蛇在讨论。
“其实你真的很丢安倍晴明的脸,因为你几乎是他的后人中最差劲的一个阴阳师。”腾蛇喝着果汁挖苦安倍司南。
“哦,是吗?也许吧,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出色的阴阳师。”
“可你是安倍晴明的后人。”
“所以,所以我没得选择。”
“我以被你召唤出为耻。”
“很高兴你能这么抬举我,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很开心,同时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能力就不足的我最近能量感觉渐渐的不是很稳定,连分辨恶灵都成了问题。”
水月静开始有点同情安倍司南,原来他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风光,不仅被天皇所驱使,连自己的式神也看不起自己,作为一个人,安倍司南有些悲哀。所以在吃完东西后,水月静体贴的把餐具放到了洗池里清洁,这可能是为安倍司南唯一的分担。水笼头的水哗哗的冲击着碗碟,安倍司南看着水月静有一点出神,腾蛇不满的说:“也许你应该去当一个明星或许更适合。”
腾蛇的言下之意是嘲讽自己对水月静的专注和自己不近女色的宣言,安倍司南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没有管那么多,还是愣愣的看着水月静,用右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我今天去看了命案的现场,有一个小小的发现,如果不是看到那些女孩儿被挖走的内脏,我会把他看成是另一种案件。”安倍司南说出了自己在命案现场时的想法。
腾蛇听了两眼发光。“什么案件?”
“强奸事件。”本来安倍司南是不考虑在水月静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这毕竟是事实,这短短的一天相处,他还没有学会怎么去为一个女孩子考虑,或者也是为了向腾蛇证明自己对水月静的无所谓。“有一种假设的可能,凶手是在引诱了女子,在女孩子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摆脱了一切的干扰后进行做案,说的更清楚些,就是凶手在女孩子准备与其**的时候下的手,手法利落而干脆,从女孩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凶手当时的状态是让女孩儿恐惧的,过度的惊吓让女孩儿甚至忽略了自身的痛苦,也可能是在女孩儿已经被吓晕后,突然的凶手下手,最后在疼痛下女孩儿瞬间清醒死亡。”说完,安倍司南摇了摇扇子,妩媚的对着腾蛇笑了笑。
水月静走了过来,一双带着水的手撑到了玻璃餐桌上,按下两个大水印。“也许我们可以引蛇出洞。”这是她听了安倍司南的描述后想到的一个好办法,为了抓到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不管说对方是恶灵还是恶人,她都愿意试一试。
“不行。”安倍司南拒绝了水月静的请求,腾蛇在一旁打趣:“也许可以让安倍司南大人试一试也不一定。”的确从后背看,安倍司南窈窕得就像一个妙龄少女,可惜他身上来自阴阳师的气息是躲不过恶灵的鼻子。
“安倍司南大人,请求你让我试一试,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水月静作请求状把脸贴到了安倍司南的面前。
“在我不相信我自己前,不行。”安倍司南在短时间里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可是以他的能力,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要他去保护诱饵的安全,那是很危险的事。
水月静的手有一些颤抖,激动的说:“如果你不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如果让凶手再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女人说得很有道理,我赞成。”腾蛇开始有点欣赏水月静,她的大胆和执着,他活了那么久,很多人不要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看到自己也是很害怕的样子,唯独水月静第一次看到腾蛇就那么镇定,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样子给吓着。作为式神,腾蛇是所有式神当中攻击力最高毁坏力最强的,古铜色的肌肤,随时冷峻的眼神,高大的身躯都让人闻风丧胆。
“你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安倍司南惊讶的看着腾蛇,在他的记忆中腾蛇从来都看不起人类,觉得人类的自私愚蠢无药可救,腾蛇那样的表情是从来都没有过,包括对他。
“如果是从地狱回归的鬼灵,我应该可以地狱之火将它烧死,女人不会有危险。”
“但是你也知道自己最近不是很稳定。”
“你是说我的能量爆发不是很稳定吧,同样的,你不是也一样吗?也许这次的恶灵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你确定不会烧伤水月静?”安倍司南侧脸看着腾蛇,露出不肯相信的表情。
“你爱信不信。”腾蛇把喝完的果汁瓶放到桌子上,向花园走去。其实他是可以随处行走的,因为正常人都不能够看到他,也不怕吓到人。之所以安倍司南不让他上街则是怕同行以及恶灵发现腾蛇,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人和鬼的表现让腾蛇不满意,愤怒的腾蛇很危险,所以只准他在自己的家里和花园走动,平时未经召唤是不许出来的,他把腾蛇封印在自己的腰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