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前脚刚出偏厅大门,江澄后脚就出来往金凌卧房而去,见到门口的江奕:“金凌可醒了?”
江奕:“宗主,凌少爷服药后昏睡到现在,医师已反复验过脉象,只待醒来便无大碍。”
“嗯。另外,江奕你记住,在莲花坞没有外人的时候叫凌少爷也就罢了,其它场合必须称金宗主,我记得我早就传令莲花坞上下,你不应该不清楚”,江澄看着江奕,脸色虽平静,但江奕知道,自己惹宗主不快了。
忙解释:“江奕知错,以前提及多在莲花坞,今日没有外人,一时忘记身在金陵台,疏忽大意,还请宗主责罚。”
“这次多亏你动作快,带人围了金光仁那个老狐狸,否则,金凌还不知会怎样,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再犯。”江晚吟边说边进了金凌卧房。“那个老狐狸可有说毒药是谁给的?”
江奕恭敬的回着:“他只说是自己无意得到的,也不承认有同谋,调查他身边的人也一无所获。”
“就他那个胆小怕事的蠢货,能够想出来将这药下在金凌洗衣服的水里,并配合金凌房里的熏香变成毒药的法子?他背后肯定有人,不知是哪个老狐狸藏得如此之深。”
“那,宗主,可要继续审问?”
“那个老狐狸受尽折磨也不说,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在那人手里,他那儿撬不出什么东西,那就从其它人下手。我让你封锁了金凌中毒的消息,收拾金光仁那个老家伙你可有惊动旁人?”
“并无,按宗主吩咐,一切秘密进行,对外只说金宗主独自夜猎不甚中招昏迷,性命无虞。”
“好,金陵台其它老狐狸如何?”
“一切正常”
江澄思索一番:“接触金凌衣服、可以进入金凌卧房的人你继续找人盯着,随时汇报他们的一言一行,放出消息说金凌已经醒了,要用膳,大张旗鼓的让厨房准备膳食,另外说出去,我今晚要带他外出夜猎。另外,你秘密传信让江霖立刻去找个口技艺人来,身形与金凌相近些。用传送符直接到金凌卧房,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是”
敢动金凌,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江奕走后,江澄看着依然昏睡的金凌难掩担忧,心里也在仔细盘算着他的计划。
一盏茶后,金管事带着几个侍女在外间布菜。听得里间舅甥两人不太清晰的争吵。
“舅舅,我………出去”
“怎么,不………夜猎………”
“去。”
……………
外间侍女一离开,里间便没了声音,江澄严肃的走出来,后面跟着江霖以及一个江湖艺人打扮的人。“金管事,如何,这几个侍女神色可有异?”
“那采儿似乎有些反常,偷着往里间看了看,头也不自觉的偏向里间。”
“这个采儿是何来历?”
“若老朽没记错,出身来历没什么特别,只是他以前是金光义长老一房的,后来金光义死后,他的儿子金子凡说用不了那么多侍女,就划了些人出来,前管事安排了这些人到各处。”
“金子凡?行了,继续盯着,管事先去忙吧。”江澄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很快就到了该出门夜猎的时间了,“江澄”与“金凌”收拾好出了金凌的寝殿就直接御剑走了,金陵台的子弟门生都能看到天空中越来越小的一金一紫。
月上中天,好戏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金陵台仅有轮值的守卫在活动,还有些似是熬不过困意,隐晦的打着瞌睡,一副懒散的模样。一个侍女着装的人灵巧的躲过守卫,熟练的摸进了金凌卧房,靠近香炉,利落的收入袋中,溜走了。捡着小道一路远去,兜兜转转到了金家陵园与一着黑披风的人会面。那侍女似慌忙的解释着什么,拿出香炉打开给那人看,那人只是警惕的往四周看看,似是在等人,不久又急匆匆来了一个黑衣人,直接跪在那人面前求救,瞬间杀气毕露,出剑欲刺。
“金公子何必如此心急杀人灭口啊?不再聊聊了?”那人正是被江澄阻止的金子凡。
“江晚吟?!该死,你在骗我?”金子凡震惊而愤怒的吼着。
江澄冷笑道:“是江某骗你还是你在骗江某?当初金光瑶死了,你是第一个支持金凌上位的,平时一言一行连我都信了你是个识时务懂进退的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我蠢?我虽比金凌大不了多少,但也是金凌的长辈,资历才学哪个不比那纸老虎强,是你蠢,扶着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天天忙的焦头烂额,结果如何,还不是被我趁虚而入下了毒!哦……你既然在这儿堵我,想必是那金凌已经中毒了吧,伟大的江宗主,那毒可不好解,要命的哦”,金子凡得意的大笑着,看着江澄越来越黑的脸,更开心了。“啊?!如此生气,不会是已经快不行了吧?哈哈哈………”
“多谢子凡叔挂念,金凌还不错”,金凌从黝黑的林间走出来,带着与江澄如出一辙的笑,与江澄并肩看着对面的瞬间崩溃的跳梁小丑。林间隐藏的江霖等人也一一出现。
金子凡不顾一切,疯了般朝金凌冲过去,被人死死按住:“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中毒两个时辰必死无疑,你怎么可能活着,怎么可能活着?回血草?你竟然有……”
“行了,吵死了,江霖,让他闭嘴”,江霖迅速劈晕了疯癫样的金子凡。“金凌,你已是家主,自己解决吧,记住,善可以,但要用对地方,否则,善便是你的致命点。”
“是,舅舅”
金陵台的事儿接下来江澄不便插手,带着江家人连夜回莲花坞。金凌将人押回金陵台议事大厅,天刚亮就派人召集各位长老宗亲议事,处死金光仁、金子凡,其它参与者皆不同程度受罚后赶出金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