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父

折梅流香? 见岳父

“玉翎……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我,难道你就不怀疑我也是为了天极功吗?一个习武之人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武功之上无人能及。”

冷玉翎眨眨眼,“你不是说只守着那半本就足够了吗?”

英束心轻轻一笑,“我说什么你都信?我骗你呢?”

冷玉翎吃惊的看着他,英束心被他看得愣了一下,“怎么?”

冷玉翎笑眯了眼,“第一次见你笑……很好看。”

英束心一鄂,忙撇过脸去,“玉翎……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说的是正事啊,你有没有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你年龄不大,看看这眉头皱得,真有那么多烦心之事?”

英束心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额头,冷玉翎笑起来,“别把什么事儿全揽到自己身上,小心过劳死。”

“过劳死?什么意思?”

“就是……被活活累死。”

英束心淡淡一笑,“是吗?”

“对嘛,就应该这样,经常笑笑,有空去泡泡温泉,按摩按摩让自己放松放松,别整天这么严肃,我看你那儿子一点儿也不像你的xing格,倒是好的很。对了,那小家伙呢,你不会真的把他送走了吧。”

英束心摇摇头,“他哪肯回去,天天在客栈里呆着。”

“别再怪他了,你看我现在很好啊,让他有空来玩儿吧,好不容易出得门来,不要老关着他。”

英束心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冷玉翎的手,冷玉翎静静的望着他,看他用手指轻轻抚摸他手上的纱布。

“玉翎,保重自己。”

冷玉翎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轻轻一笑。

“宫主,庄老爷和庄小姐来访。”

英束心手一颤,垂下眼收回手去。

冷玉翎看他一眼,这庄老爷莫不是指庄仁伯?他来利州了吗?今天倒要看看这庄小姐倒是个怎样的女子。

英束心看他一眼站起身来,“既然有客来访,我先告辞了。”

“哦,好吧。”英束心起身告辞,走出门时正好看见庄仁伯和他的女儿庄满秋上来,他不想与这两人见面,对冷云耳语几句,冷云带着他来到另一间房。

“堡主,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英束心点点头,“麻烦了,你先去招待客人吧。”

冷云看他一眼点头离去。

“玉翎见庄伯父。”冷玉翎由冷云扶着从床上下来。

“贤侄,莫要多礼了,你有伤在身快快躺回床上休息。”庄仁伯伸手想把冷玉翎扶到床上,冷玉翎向后退了一步,“小侄怎敢?”

庄仁伯拈须一笑,“这是小女满秋,满秋还不来见见玉翎。”

庄满秋生了一张唱黄梅戏的脸,这是冷玉翎的第一印象,果然如邱楚水所言,是个标致的美人。脸如满月,眉眼如画,云鬓偏压,肤如凝脂,身穿淡粉裙罗,低眉顺目,好一个端庄淑宛的女子。

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吗……

是那个已经移情别恋的未婚妻……

“满秋见过冷宫主。”庄满秋向前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动人。

“庄小姐你好。”冷玉翎也回以一礼。

庄仁伯哈哈一笑,“你们俩个还这般客气做什么,玉翎你还是躺回床上休息吧。”

冷玉翎摇摇头,“伯父坐着我躺着哪有此礼,小兰快备茶。”

庄仁伯和庄满秋分别坐下,冷玉翎也陪坐在一旁。三人坐下,庄仁伯把冷玉翎上下打量,“几年不见,玉翎长得越发俊俏了。昨天我才到利州,明闻你受伤,只是天时已晚不好再来打扰你休息,今天便匆匆赶来……伤势到底如何呀?”

“谢谢伯父关心,小侄没事,只是断了两根指头。”

庄仁伯一听忙走到冷玉翎面前,拉起他的伤手,满脸心疼,“唉,都说十指连心,玉翎可是受了大罪了,看看这脸色苍白的跟纸似的,一定要多多休养才行啊。”

冷玉翎慢慢抽回手,“伯父不必为玉翎操心,大夫说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才不好,休息两天便没事了。”

庄仁伯又坐回座位,一副语重心长,“说起来是玉翎你思虑欠佳,那天地教在江湖上名声极恶,我虽是一个商人可是也是常常听说天地教的所作所为,你不该和他扯上关系呀。”

冷玉翎看他一眼,淡淡一笑,却是不接话。

“那邱楚水是什么角色,他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你还收他做义子,让江湖上的人都质疑你与那天地教勾结,若不是你处事周到不知要扯上多少事非,看看他的儿子做的什么好事,你身为义父他却如此忤逆,如此孽子你还认他做什么?不如就此和那天地教一刀两断了个干净。”

冷玉翎眉头一动,这庄仁伯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来教训自己的,他的生意应该都在怀州,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冷云拿来披风为冷玉翎披上,“公子多穿些。”一边说着一边望了冷玉翎一眼。

冷玉翎不着边际的看了他一眼,仍然是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态度,可是对于庄仁伯口口声声说邱若萌的不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大愿意的。

“庄伯父误会了,此次只是意外。”

“唉,听伯父的话,那小小孩童便这般凶残了,长大了还了得。还是不要和这些邪魔歪道打交道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个魔头,小子也不会是个好东西。”庄仁伯还在谆谆教诲,冷玉翎心里已经不是那么舒服了。

他宠邱若萌,不光冷梅宫恐怕江湖上关注过他的人都是知道的,他哪能这么听着别人说小萌,这几天由于伤痛他早已疲惫不堪,心情更是不好,侥是他自制力再强也难免脸色不善。

庄仁伯一生行商,极会察颜观色,见他一直沉默也不再多说,说着把随身带来的礼物拿到冷玉翎面前。

“玉翎你身子弱,我这次来给你带来一棵百年人参,这颗灵芝也是稀有之物,虽不如这人参名贵,可是补气养生也是极有益处的。”

冷玉翎望了一眼两只盒子,又是人参啊,上回我娘把我给卖了,这回我会把什么给卖了。

“谢谢庄伯伯,让您专门赶到利州来,实在劳累了。”

庄仁伯愣了一下,又哈哈一笑,“那有什么打紧,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儿吗?”

冷玉翎目光一闪,看了一眼神色诚恳的庄仁伯,“可是……让伯父如此挂念,专程跑一趟,玉翎心里实在难安呀。”

庄仁伯笑起来,“虽然我主要是为了玉翎的身子心里担心,可是也别的原因。”

冷云看了一眼冷玉翎。

冷玉翎淡淡一笑,“喔。那玉翎心里还舒服些。”说完这话冷玉翎便不再看他,只是端着杯子轻轻喝茶,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一直悄坐一旁的庄满秋,见她恬静的样子微微一笑。

庄仁伯一直观察冷玉翎,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庄仁伯眼里,看到他偷眼看满秋的神色,也是微微一笑。

可是这神色看在冷云眼里,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冷玉翎不是好色之人,即使满意庄满秋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种表情摆明了是冷玉翎故意作给他人看的。

是做给庄仁伯看的。

庄仁伯沉默了一会儿,“玉翎哪,伯父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伯父说哪里话,伯父有事但请吩咐,玉翎莫敢不从。”

“玉翎你太客气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冷梅宫最近在正欲举行什么招标……要将雪苫的经营整体买给一个药商……你也知道庄伯父的生意多数都是贩卖药材……想问问这招标是个什么意思。”

冷玉翎眉头一跳,原来是为此事而来。千梅谷周遭盛产一种名为雪苫的药材,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可是却只在千梅谷四周生长,冷玉翎便组织人将当地雪苫的产出控制,平常百姓若是挖到都可以拿到冷梅宫的药店去卖,时间才了冷梅宫竞将雪苫控制在手里,当地一些药农也因此生活好转,而雪苫也一时洛阳纸贵。

前些时日接连有人和冷梅宫接洽有意将雪苫买断,这倒合冷玉翎的心意,反正冷梅宫雪苫也不会缺,倒不如将雪苫的采购权卖出去,反正他从中也不少得好处,何乐而不为。

没想到这庄仁伯倒是来打这雪苫的主意,能取这雪苫的采购权也是件赚钱的买卖,以后别人想再买雪苫都得从他手里走,这庄仁伯倒是会打算盘。

这人参也好,灵芝也罢,都不是白拿来的。

“这招标嘛……云,我气弱,你帮我给伯父解释一下吧。”

冷云上前一步,“庄老爷,这招标就是卖雪苫的采购权,冷梅宫本是没有这处资格的,可是因为当地的百姓都和冷梅宫签了约,他们采到的雪苫都会送到冷梅宫的药店,所以说冷梅宫是雪苫的大东家,如今只要有人想要买雪苫都得从冷梅宫手里买。

只是我家公子不想再经营雪苫所以欲把雪苫的采购权卖给他人,以后这人从冷梅宫拿药都是最低价,他再作何分配我们就管不着了,不会此权限不但是价高者得,还必须和冷梅宫签下和约,遵守冷梅宫的规定,否则即使价钱再高也不会给他这个权利。

可是如果签了与冷梅宫的和约事后反悔,冷梅宫将自动接手雪苫之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要买雪苫还得从冷梅宫里买。”

庄仁伯听了半晌,看着冷玉翎,“没想到玉翎如此会做生意,伯父真是佩服呀。”

冷玉翎轻轻一笑,“伯父也想要那雪苫的采购权吗?”

“这……”庄仁伯呵呵一笑,“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甜,伯父主要经营药行,这雪苫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可是也是少不了,如果这以后用到之处还得向别人采收难免麻烦嘛。”

冷玉翎沉吟片刻,“这也容易,此事我便直接交给伯父了,不过私情归私情,这和约还是得签的,伯父也须遵守。”

庄仁伯大喜过望,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玉翎已经卖给我天大的便宜,伯父感谢玉翎哪,这和约之事全按规矩办。”

冷玉翎点头笑笑,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态来。

庄仁伯见了也起身,“玉翎累了,伯父就先告辞了。”

冷玉翎点点头,“玉翎送伯父。”

“行了行了,你身子不好快快休息。”

送两人离开,冷云扶冷玉翎在床上躺下,“看来宫主的岳父是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啊。”

冷玉翎脸上却无甚笑意,看了一眼桌上盒子,“他到底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生意来的。”

冷云垂下眼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我哪会放在心上,就把那雪苫交给他吧。东陵王……也该来了。”

冷云看了一眼冷玉翎,“他为什么会来?”

“我帮那群百姓的事儿,英束心已经知道了,他可以知道,尹天晖怎么会不知道,他本来对我就有好奇,如今知道我出这种馊主意,而且这几天来该慰问的慰问,他却没有出现,实在奇怪。”

冷云点点头,“那,我们是否要准备一下?”

冷玉翎看他一眼,“准备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一句话我们就惨了,还是本份一些吧。让囧囧们都不要惹事,先看看再说吧。”

转眼间,冷玉翎已经养伤一月,这一个月他天天憋在屋里,都快闷死,可是不论他怎么说连窗子都不许开,更别说出门了。

两人正闲聊着,无安兴冲冲的跑进来,“公子,连鸿他们回来了。”

冷玉翎眼睛一亮,忙让冷云帮他理衣顺发,冷云劝他还是躺着养伤的好,让牟扬出面就行,可冷玉翎觉得能让把伊露请来实在不易,前些天连鸿他们就已经送信回来,得知是自己那两封信起了作用,如今人来了却不出面岂不是有充大的嫌疑。

冷云知道只要冷玉翎坚持的事他总能说出一大堆的道理来,更何况他一直挂念着无名,虽然蝶影已经在四处寻找无名的下落,可是一日没有找到无名他都不会安心。

让冷云颇为诧异,伊露并不是如他所料是个满身臭味的老头子,而是一个衣着干净的老者,有一种文人的气质,儒雅平和,一点也不像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冷玉翎见过伊先生,长途跋涉实在劳苦,快快请坐。”

伊露面含微笑,“冷宫主不用客气,看冷宫主面色不好可是身有不适。”

这也是连鸿连雨关心的问题,自他们一见到冷玉翎就发现冷玉翎的状况极为不妥,只是碍得伊露在才没有开口讯问。

冷玉翎笑笑,“没有大事,这次请伊先生来的原因,相信连鸿他二人一定已经告诉伊先生了。”

伊露点点头,“他们是说了,老朽隐居多年,本不想再过问江湖之事,可是冲冷宫主那两封信,老朽便再跑这一趟吧。”

“多谢伊先生,玉翎实在感谢之至,伊先生先行休息,今晚设下宴席为伊先生洗尘。”

伊露淡淡点点头,“那就多谢冷宫主了。”

叫人为伊露备了上房,冷玉翎已经疲惫不堪。

“公子,你的手……”连鸿轻轻拿起冷玉翎的伤手,“这么怎么回事,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冷玉翎淡淡一笑,不想再提这事“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还顺利,我们走时乔装而去想来是瞒过了那些人了。到了那里见到伊先生,告诉他想请他去验尸,他开始不答应,可是我们把公子写给他的信交给他,他看后就同意了,只是回来的路上还是遇到了些阻碍,幸好没出什么事。”

冷玉翎一愣轻笑,“这么灵验?好事好事。”

连雨也笑起来,突然想起什么,望着冷云,“无名那里有什么消息?”

冷云摇摇头,“还没有。”

冷玉翎舒口气,“他一定不会有事儿。”

冰室。

冷玉翎手上戴了小蝶亲手缝的棉护手,穿着厚厚的衣服和众人一起来到冰室。

这里存放着冷梅宫勋职的三名下属,冰室中只点了几只蜡烛,光线并不明亮,再加上yin冷冰寒的气息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伊露戴上白布手套,仔细检查着三具尸体,“冷宫主请老夫来可是看出了什么?”

伊露检查完毕,把手套脱xia扔在一旁,冷玉翎看了他一眼,“那两具倒是没什么疑问,主要是这具尸体,伤势太重,而且其中许多伤痕都不是致命伤,更像是故意要掩饰什么似的,所以我产生了疑问。”

伊露点点头,“这两具尸体倒没什么特别,都是以剑刺向致命处,招势很混乱,而且是故意隐藏了剑招,只以杀人为主,看不出什么,只这具这些混乱的划痕都是为了隐藏不小心露出的破绽,你看这一剑,掩去周边的痕迹不正是龙吟九天。”

“什么?”冷云惊呼出声,连连鸿和连雨也上去看,回过头来望向冷玉翎,“公子确如伊先生所说,是龙吟九天的招式。”

冷玉翎一脸莫名,“云,什么是龙吟九天,是谁的剑招。”

冷云一脸森寒,“龙吟九天是风雷堡出云剑的剑招,其中一式就名龙吟九天。”

“不可能,怎么会是……”冷玉翎脸色更白,上前两步,“伊先生此事非同小可呀,请您再帮我看看。”

伊露挑了下眉毛,“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剑招叫什么见过的人都知道,这确是风雷堡的招数。”

冷玉翎摇摇头,一脸不敢置信,情绪也极为激动“云,怎么会这样,风雷堡不是要和我们言和吗?难道他只是为了骗我的天……”

伊露眉头一动。

“公子!”冷云忙拦住冷玉翎轻轻摇摇头,“公子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冷玉翎紧咬着嘴唇,双眼通红,伊露看他一眼,轻叹一声,“老夫验尸多年,绝不会看错。那一剑并非致命伤,可是其它的划痕确是为了隐藏这道痕迹。”

冷玉翎走到那具尸体跟前,抿紧了嘴唇,眼睛微微一瞥,指着其中一具尸体微张的嘴,“伊先生快来看,这嘴里好像有东西。”

伊露走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

冷玉翎揉揉额头,“是我眼花吧,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伊先生谢谢你了,多谢您为我们冷梅宫走这一趟,请先回去休息吧。”

伊露点点头,随着连雨去了。

连鸿走上前来,担忧的看了一眼冷玉翎,“公子,你没事吧。”

冷玉翎平复了刚才的激动,又望了一眼那三具尸体,眼中寒意一现,“云,去给我办件事。”

“连鸿,飞鸽传书回去,千梅谷东边那片林子取名英魂林,以后所有为冷梅宫牺牲的囧囧都藏在那里。”

回头看了一眼那三具尸体,“他们也该入土为安了。”

连鸿点点头。

冷玉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和云岫玩了一会儿,刚好逢上英束心来访。这些天一直都是英束心常来看他,邱楚水却不知什么原因没再露过面,听说是教中事务太忙,只邱若萌来过两次还是哭个不停。

看着英束心的眼睛,依然关切,态度却还是依旧的淡漠,这段时间以来冷玉翎一直在夜深人静时思索着自己对英束心的心态。

英束心给他很安心的感觉,可英束心本人又是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虽然他是名震江湖第一大堡的堡主,武功高强声名显赫,可是在自己面前却是压抑的,或者压抑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或喜,或怒,却没有真正开怀的时刻。

而自己呢,总是不自觉的想和他靠近,却又生怕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只得随着他,他进一步他才敢靠近一步,否则他绝不敢表露一丝一毫。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对英束心动了这心思,古时人对男子相恋之事并不开明,就是现代又有几人能不介意,如果自己这点心思被他知道不知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可是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

只是他一时流露灼热的目光,可少一秒却又隐藏得毫无痕迹,让冷玉翎摸不着头脑,更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看冷玉翎眼神中的痛苦和矛盾,时而流露出焦虑哀愁,时而又满是失望不安,几种不同的情绪在他的脸上变幻着,苍白的脸上显露出易碎的神情。

这样的冷玉翎是英束心从未见过的,不由的担起心来,“玉翎,出什么事了吗?”

冷玉翎缓过神来,收了自己的目光,只是右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被褥,“你来了?”

英束心愣了一下,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怎么现在才问这句话,他的神色也极是奇怪,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玉翎!”英束心担忧的握住冷玉翎的手,“出了什么事?”

冷玉翎摇头一笑,“没事。只是今日见到一个人,这个人说了一些话,让我心情不好。”

英束心微微眯起眼,“他说了什么?”

“怎么英堡主已经知道我见了什么人。”

英束心轻轻放开他的手,“神验,伊露。”

冷玉翎笑起来,“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英堡主眼里啊。”

英束心神情慢慢僵硬起来,整个人犹如一张紧绷的弓,眼神也沉了下来。

冷玉翎看着他,“英堡主……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英束心完全被他弄闷了,冷云只好在一边摇头,“公子你又捉弄人。”

英束心看了眼冷云,又看看一脸促狭笑意的冷玉翎,冷云走到英束心面前将茶递给英束心,“英堡主显然没有像公子信任你那样信任我家公子。”

英束心脸上一窘,冷玉翎瞪了冷云一眼,又望向英束心,“我们在尸体上找到了龙吟九天,伊露说那是风雷堡的招式。”

英束心垂下眼,“有人冒充。”

冷玉翎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有人冒充,我的大堡主,人人都说你是江湖神奇,可是你怎么……”

英束心甩甩头,微微勾起唇角,只是因为你,我的脑筋就格外的不清醒了。

“玉翎看出什么来了。”

冷玉翎点点头,“束心,怎样才能把他们揪出来,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结束?”

英束心看他颇为惆怅,望他一眼,“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冷玉翎愣了一下,“现在?”

英束心点点头,“你心情不好,现在去。”

冷玉翎点点头,冷云拿来厚厚的衣装,英束心伸手接了过去,为冷玉翎穿好衣服,又披上厚厚的披风,把他包裹得严丝合缝。

牟扬正好经过,看到英束心细心为冷玉翎穿衣着装的样子,不禁呆在那里,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进去,“宫主……要出去?”

英束心见到牟扬,站到了一边,“见过牟长老。”

“堡主客气。”

“牟伯伯,我和英堡主出去走走。”

牟扬看了看英束心,“你的伤……”

“牟伯伯让我出去散散心嘛,我已经在屋里闷了这么多天,你要让我闷出病来。”

牟扬无奈的瞪了冷玉翎一眼,“就你不安生,让冷云跟着去吧。”

“不必了,武功最强的人不都在我身边吗,放心吧。”说着含笑看了一眼英束心。

“宫主……”

“放心吧,束心我们走吧。”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向门口走去,英束心向牟扬一抱拳,也跟着冷玉翎向门外走去。

“他们这是……”牟扬一脸狐疑的望了望远去的两人的背影,又看向冷云。

冷云干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四长老不必担心,公子除了不会保护自己以外,做事很有分寸,您就放心吧。”

牟扬轻叹一声,是啊他活了大半辈子,自认有几分眼力,可是唯有这冷玉翎他是怎么也看不透。

英束心扶着冷玉翎走出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便随英束心一起上了马车,看英束心没有打算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冷玉翎也不多问,安心让他用被褥把自己包严,再轻轻揽着自己靠进他怀里。

冷玉翎许久没出过门,养伤这段时间不论他怎么肯求都没人同意,他也只好天天窝在屋里休养,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天却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英束心拉下他的手,把布帘压严,“冬天没什么景致,别冲了风。”

冷玉翎苦笑,“你见过粽子着凉吗?”

“粽子,你指自己吗?”

“粽子是一种食品,外面是一种植物的叶子,里面包上囧囧和红枣,也可以是花生、红豆和其它一些食材,放到锅里煮,吃起来有一股叶香味。”

英束心看着他脸上泛着的轻淡浅笑,犹如一朵幽柔的兰花,让人一看便心生怜惜。

“在喜菱阁学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说到喜菱阁,冷玉翎就禁不住的笑起来,看了一眼英束心,“你还记得喜菱阁?”

“那是和玉翎相识的地方。”

冷玉翎轻哼一声,“我也记得,曾经有一个客人为了吃几道菜,让一个腿上无力的小二可是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呢。”

英束心淡淡的笑了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冷玉翎还是先开口,“你还真沉得住气呢,你不好奇伊露说了些什么?”

英束心不在意的拉了拉他的被子,“无所谓,重要的是玉翎信任我。”

冷玉翎微微撇嘴,眼珠一转,“束心为何如此在意我的看法?”

英束心不料他会突然如此问,像被胃上打了一闷捶,赌得他无法呼吸,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冷玉翎心里叹口气,真是个闷蛋,难道真要我主动投怀送抱才能试出他的心里话吗?

“我今天已经撒下饵了,用不了多久会有鱼上钩的。”

英束心点点头,“凡事小心,需要我帮忙一定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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