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道异地鬼怪来

不管丁青山乐意与否,莫小雨不容分说地架起他。可是丁青山人高马大,莫小雨娇小玲珑,即使有路小花在旁相助,也只能一步一停地慢慢揄动。

蛐蛐见状,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样好东西!”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

因要顾及丁青山的伤势,莫小雨不敢动作太大,从屋内出到屋外,不过短短距离竟走出一身汗来。

屋外阳光明媚,站在台阶下,莫小雨不由眯起了眼睛:需要四师兄的时候他偏偏不在,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气气他。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

随着一阵有节奏的“吱嘎”之音,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蛐蛐正坐在一辆小车上向她们挥手。

说是车子,其实是由一张木椅改制而成。木椅的两侧装有大轮,蛐蛐坐于椅上,双手转动大轮,行得倒也不慢。

来至近前,蛐蛐跳下车,示意丁青山坐上。

他不无得意地说道:“这是落樱山庄的老庄主特意花重金请玉手神娘杜纤纤为二公子特制的椅车。别看车小,行走起来却一点儿不颠,还能上下台阶呢。二公子的双腿已被主人医治好了,这辆椅车就留在了这里。”

“谢谢你。”莫小雨朝他弯起了唇角。她的眉目之间总似隐有轻愁,如今展颜一笑,翘睫栩栩,明眸盈盈,仿若阴雨初晴,阳光乍现,一时艳色无双。

咦?这个恐怖的女人笑起来倒是好看。蛐蛐嘀咕着,却又摇了摇头:就算再美貌也不能被她迷惑,性格不好的女人是不能娶作老婆的。

“带路啊。”莫小雨扶着丁青山在椅车上坐好,一转头却看见蛐蛐摇头晃脑地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不由奇怪地推了推他。

蛐蛐“哦”了一声,擦了擦嘴角边不小心挂下的一线垂涏,迈开大步往园子深处走去。

丁青山许久不能走动,此时虽坐于由莫小雨推着的椅车之上,但好歹不必太过麻烦于人,他的心情难得地放松下来,目光向四下扫去。

虽然冬时已至,午后却并不寒冷。仔细看去,此院不同于城中旁处,虽然杂乱,却不见蛇虫鸟雀。枯草丛中有暗香飘来,不知那花藏于何处,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放远望去,深邃的苍穹之下,耀阳投射于断壁,竟勾勒出种种奇型阴影,犹如一副老旧画卷,略拂尘埃,即展露出震撼人心的奇丽沧桑。

呼出一口长长的郁气,丁青山颓态尽扫。他的人生似由诸多的烦恼串成,接二连三连绵不断,一路行来磕磕绊绊,却因此时无意抬头,心有所悟。原来即使冬意深侵的废园,也别有一番动人景致。他目光亮起,暗自立誓,不管此行能否医伤,他都要尽一切努力寻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似是感应到他的心情,莫小雨抬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丁青山忍着痛蹭了蹭,惹得她似是害羞地将手一缩。停了一会儿,那只小手又悄悄过来。丁青山怕动作太大她不再来,这次只是对之吹了口气……

二人正无声玩闹,忽听前面与蛐蛐并行的路小花开口问道:“咦,咱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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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三人跟着蛐蛐来到园子边缘,正从一处断墙穿过。

“这条路可以避开那些杂役,反正你们跟着我走就对了。”

断墙之后是隔壁宅院,看位置应是一处花园。此宅的面积并不比邻家小,想来当初也是富户。花园明显无人打理,杂草疯长,足有半人多高,迷宫似的,看不到前方的路。蛐蛐拨开杂草,很快找到一条不起眼的黄土小径。

莫小雨心念微动,甩出一枚天音针,再次留下记号。也不知师兄们现在情况如何?以他二人的武功想来不会有事。如果他们脱困,应该能顺着记号寻来。

黄土小径七扭八捌,很多时候看似消失不见,也不知蛐蛐有何秘法,前进数步又能寻见。如此行过一程,他来到一座假山前停下脚步。

他蹲下身,拨弄了一会儿,一块四四方方的草皮竟被他掀起,地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路小花探头瞄去,洞口是一斜坡,直通地底深处。她突觉背后一阵发凉,不由激淩淩地打了个哆嗦。

“此处可通往主人的地宫。”蛐蛐边说边率先进去,几步之后被阴影吞没。

莫小雨推着椅车正欲跟上,却被路小花拦住,“咱们真要从这里下去?我总觉得里面阴气森森,怕是会有不祥之物。”

莫小雨还未答话,蛐蛐已在下面催促,“你们还不快来!现在无人看守,再过一会儿可就说不一定了。”

“别怕,有我在呢!”莫小雨安慰地拍了拍路小花,取出火折子给她,“你跟紧我就好。”

路小花想了想,找到一段枯枝,抓来枯草,又从包裹里翻出抺布,快手快脚地缠出一支简易的火把。看到莫小雨已经小心地推着椅车顺斜坡走下,她赶紧快跑几步,跟在后面。

进入地洞,里面如同想像般黑暗潮冷。路小花点燃火把。火光随其步伐摇曳晃动,只能照亮身前数步,然而余处,仍被黑暗吞噬。

随着深入,湿气越发厚重,借着火光可以看到砖石的四壁上一片滑湿,甚至有水滴慢慢滚下。地面的坑洼处积起一汪汪水渍,一旦踩中便会发出“扑”的异响。糟糕的是,头顶上也开始滴滴答答地掉水。路小花刚抺去一滴掉落于脖后的冰冷水滴,一不小心又“扑”地踩中地上的水洼。压下阵阵头皮发麻之感,她走得愈发谨慎。

“嗖”!

一阵奇异的风声自脚下掠过,似有什么东西踩着她的脚面蹿过。尽管隔着皮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似乎依然传来,惹得她“啊”地低叫了一声,差点把火把扔掉。

“哈哈,姐姐的胆子好小,一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远处的蛐蛐听到动静,欢快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只老鼠呀。路小花拍了拍胸口,不好意思地一笑。想了想,她问道:“鬼医真的住在这里吗?此地如此潮湿,如何能够住人?”

“这段路以前曾是长安旧城的地下水道,因为废弃太久,有些不太好走。不过我带你们走的都是近路,等会到了主人的地宫,还是很舒适的。”

蛐蛐说了几句,忽然向前猛跑,一边跑还一边发出“叮当叮当”声响,黑暗之中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吱!”前方传来动物的惨叫。

“姐姐,我给你报仇了!”蛐蛐跑了回来,开心地举起手中的物什给路小花看。

路小花定晴看去,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成人手臂长短、筷子粗细的尖头铁棍,铁棍的前端正叉中一只老鼠。

那老鼠比寻常所见大出许多,足有半尺来长,脑袋瘦小而尖长,身体则是与头部完全不成比例的浑圆,眼睛竟呈可怖的亮绿之色,黑暗中似幽火般闪动。老鼠的肚腹被铁棍戳穿,一时还未死去,在铁棍上挣扎扭动,细长的尾巴小鞭子似的“啪啪”乱甩,乌褐色的血液顺着铁棍一滴滴掉落。

“谢谢你哦。”路小花侧退一步,小心避开乱甩的老鼠尾巴。虽说好生恶心,她还是开口道谢,毕竟是小孩子的一番好意。

蛐蛐得意地哼起了小曲,迈着雄赳赳的步子,高举着老鼠,扮作得胜还朝的将军。

路小花忍耐片刻,好言相劝,“把它扔掉吧,这一点儿也不好玩。”

“它还有用呢!”蛐蛐正在兴头,无论如何就是不肯。

劝说数次无效,路小花无计可施,只好转开话题,“你不觉得这里的气味很不好闻吗?”地道阴暗潮湿还则罢了,但这一股子霉腐之味呛得她几欲窒息。

“有吗?”蛐蛐愣了一下,随即道,“这里经年不见天日,略有异味也属正常。”

路小花捂着鼻子问道:“你家主人为何要住在地下?”

蛐蛐答道:“主人说,上面是座无人居住的死城,下面的地宫好似一座大墓,刚好符合他的名号。”

莫小雨暗朝路小花点了下头:鬼医自称入墓三分,如此说来,蛐蛐的主人确为鬼医无误。

地道曲曲折折,幽长不见尽头。那股呛人的霉味令路小花实难忍受,不禁喃喃道:“为了个名号就要住在这种地方,那该多不舒服啊!”

莫小雨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江湖奇人多有怪癖,比起我原以为的墓地,这里其实好了许多。”

江湖人啊……路小花想起以前行走江湖时的种种可怖经历,不再言语。火把燃尽,她改用火折子照路。

“哈,又来了一只!”默然行走了一会儿,蛐蛐惊喜地叫了起来。他举起铁棍戳向角落里的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一戳正中目标,倒是很有准头。

一行人走过总有动静,地道里时常可见被惊动的虫鼠蹿出。不大会儿的功夫,他的铁棍上便串有数只虫鼠。

“一、二、三、四……”空静的地道里,除了车子行走的吱嘎之音,便只有蛐蛐拨弄棍上虫鼠尸体,开心地数数声。

这些虫鼠不知以何为食,个个生得硕大而丑陋。看着这些虫鼠的惨状,路小花骨寒毛竖,再次开口劝他扔掉。蛐蛐却仍是不听。她叹了口气,不由心生怜悯:想来是他没有同伴,平日里只能以此为乐。

与路小花所想不同,莫小雨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此时她已适应了地道的昏暗。借着火折子的微光,看清蛐蛐的表情,她的眼中泛起淡淡地厌恶:与那童稚的面容不符,那张脸上此时正显露出狠辣与狰狞。她也不由叹了口气,虽然她刚刚说过江湖奇人多有怪癖,但鬼医的名声实则并不算好。只要听听江湖人给他取的称号就可知晓,这个“鬼”字实无半点好意。观其身边的童子都如此残忍,已可推知鬼医必也不易相处。若非迫不得已,她并不愿大家陪她冒险来此。江湖上与鬼医齐名的名医还有医圣安笑尘,可惜他自三年前便再未现身于江湖。

几点火星闪动,众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却是火折子也已燃尽。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路小花还是轻轻发出了讶声。

“姐姐别怕,我拉着你走。”话语声中,一只小手拉住了她。

是蛐蛐。路小花心弦微松,忽然忆起他的手刚才还摸过那些恶心的虫鼠尸体,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蛐蛐却不肯放手,反而用力地握住她。路小花连甩数次竟未能甩掉。

“姐姐,你的手好暖好滑。”黑暗中,冰冷腻滑的小手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

既然甩不掉,路小花忍下恶心,无奈地问:“这么黑,你还能认得路吗?”

“这有何难。”蛐蛐神气地说道,“这条路我熟得很,闭着眼睛都能走上一圈。”

“是吗?”莫小雨沉沉的声音在侧方响起。火光一闪,一盏灯火随之亮起。

“明明有灯,为何一直不点?”灯火下,莫小雨笑语盈盈地收起火石。

路小花定睛看去,如她所言,此时的墙壁上布有盏盏油灯,一直通向深处。

“这是主人迎接贵客之时才会点燃灯火,你胡乱点燃,会惹主人生气的。”蛐蛐气恼地瞪着这个扰人好事的女人。

“何种样的人才能算是贵客?”莫小雨眼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你原来落樱山庄的二公子杨不丹算吗?”

“他当然算,反正你不算!”蛐蛐指着她的鼻子跳脚,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着实可恶。

莫小雨并不在意,只是冲他摇了摇手指,“你又不是你家主人,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根本不能作数。”

蛐蛐噎了一下,气极败坏道:“我是主人座下唯一的童子,说话当然作数。”

“唯一的童子么?”莫小雨笑得越发甜美,“杨不丹被人打断双腿还不到一年,所以你被鬼医收入座下最多不会越过一年。那么请问,这条路为何你能如此熟悉?”

蛐蛐眼珠一转,梗起了脖子,“一年也有很久了,再说我记性好,不行吗?”

路小花看着针锋相对的俩人,连忙上前劝解:“未得主人同意就冒然点灯,确实浪费油钱,咱们还是应该客随主便。持家过日子节省一些,原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这是在讽刺我们穷得灯都点不起吗?蛐蛐闻言气鼓鼓地向她看去。

然而路小花一脸诚恳,并无奚落之意。蛐蛐忽然丢下她,跑去油灯处一阵摆弄。

机关摩擦之音过后,一条火线“嗤”地点燃,墙壁上的油灯仿若迎客般,一盏盏亮起。

“哇!”路小花惊奇地瞪圆了眼睛。

借着灯火可以看到,两边的墙壁上绘有一幅幅彩色壁画:人头鸟身的精灵展开双翅,自由地翱翔于海天之上;力大无穷的巨人手执利斧勇猛向前,开山裂峰……

见众人被壁画震撼,蛐蛐的脸色这才好些。踱步在前,他仿若是一位尊贵的大人物,“反正也没有多远了,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地宫的过人之处吧。”

莫小雨微眯了下眼睛,跟在最后并不多言。当她察觉到地面上不再蓄有积水,便发现蛐蛐所带之路已脱离了错综复杂的水道。而蛐蛐这个小鬼,显然在隐瞒些什么。

望着壁画,她暗暗想道:这些壁画应是《山海经》里的故事吧。画中人物线条简洁、动作夸张,虽笔意拙笨,却栩栩如生。不过从其发暗的色彩上可以看出壁画年代已久。那么,是何人、何时、又因为何事在此地修建此道?听蛐蛐之言,鬼医居于前方的地宫。想来是鬼医发现了此地,才以此为营,并自封为“入墓三分”的吧?

通道的尽头是一座铜门,足有两人高,铜门的下半部光可照人,上半部却隐有锈迹。

蛐蛐上前将铜门推开,示意她们跟上。莫小雨目光不觉一闪,铜门如此巨大,定当沉重,他却能随手将之推开,这小鬼好大的力气。

步入铜门,一座黑暗无光的大殿现于众人眼前。

蛐蛐走去点燃布于大殿四方的火盆。火光下,可见此殿极为宽大,即使点燃了火盆,仍有无法照亮之处。

路小花突觉一束幽光自大殿深处向她直射而来,如若鹫鹰盯上羚羊,令她惊然一悸,心脏不自觉地突突狂跳。抬眼望去,只见一人蹲踞于大殿前方的高椅之上,正自高处俯视着她。那人上半部面孔被一副灰铁面具遮去,仅露出苍白如削的下巴。他身穿一袭曳地锦绣长袍,大朵大朵的血红之花覆盖全身,华丽而妖艳。

迟疑了一下,她悄声问向蛐蛐,“这位就是鬼医吗?”

蛐蛐未作回答,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串满虫鼠的铁棍,献宝般地对那人说道:“主人,这是我刚得来的新鲜肉食。”

如刀削般的目光终于自路小花身上移开,她刚松了口气,就见红衣人“蹭”地从座位上蹿起,探爪抢过铁棍,露出野兽般参差的尖牙,森然咬向虫鼠。

他竟然当着众人,生吞活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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