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十五的夜,那轮明亮的圆月挂在明朗的星空之中,显得那么耀眼,南宫明承倚在窗台边,望着那轮明月,轻叹息着。不知道圆月下的她是否还能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印儿,你在哪里,为何这两年来杳无音讯,是在躲他还是另有原因?
“你走开,我要见堡主。”从轩景园外忽听到蓝彩心那野蛮的声音在外响起,好好的雅性立马被破坏怠尽,南宫明承关上窗,不想让这污秽的声音传入耳内,如不是她的破坏,如今会是这个局面吗?
蓝彩心看到那扇本开着的窗户在她声音传出后重重关上后,伤心地沉下脸,低下头去,她知道,她在南宫明承的印象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些都要拜锦娘所赐,若不是她当初的挑唆,她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四夫人,你还是回去吧,锦姑姑吩咐我们……”那些丫头们个个表情为难,也是奉命行事罢了。蓝彩心真是有些苦笑不得,她如今就好似瘟神一般,走到各处都遭人嫌。
也罢,如果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她接受,可她也不能让锦娘那么好过,她要告诉南宫明承,赵印儿还活着,今天就在南宫堡内出现,即使自己受伤,也要让敌人痛苦万分。
蓝彩心转过身,正准备抬腿离去,却刚刚好看到锦娘很优雅地缓步走来,身后的夏菊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
锦娘见到蓝彩心,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视她如无物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锦娘难道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找堡主?”蓝彩心最见不得她那骚样,那得意劲,若不得使得阴招,她能爬到五夫人位置上。
“愿闻其详!”锦娘扯着那红得刺目的薄唇,微微笑着,一脸的不屑。
“我怕说了,锦娘晚上就睡不着觉了。”蓝彩心也投给她一个阴险的笑脸,对付这种人,以前是没有筹码,现在有了,她有了,她不怕了。就算南宫明承不爱她也好,现在她无所谓了,困在这无爱的婚姻里,她宁可要得一纸休书。
“是吗?”锦娘不相信地继续保持着刚刚那股
阴笑,她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看来并没有被吓唬住。
“我来告诉堡主,赵印儿她回来了。”蓝彩心挑眉笑道,她不信了,锦娘听到这个消息还能这样稳坐泰山。
果不其然,锦娘惊了一下,连后面的夏菊也吓了一跳,手上托盘也跟着颤动了一下,那碗黑乎乎的汤水顿起涟漪。
“她在哪?”锦娘声音发紧了一下,急问道。
“如果我说了,那这游戏要怎么继续呢?”蓝彩心故意放出信息给锦娘知道,赵印儿现在在她控制之下,她别想轻举妄动。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你的话了?”锦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很快就调整好的自己的情绪。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真那样自信,就让我跟堡主见一面。”蓝彩心很自信地说着,锦娘知道她这是激将法,这丫头跟她来这招,她还嫩着。
“行,不过你得带印儿过来,我才能让你跟堡主见上面,否则休谈。”锦娘微斜嘴角很厉害地说着。
“你狠!”蓝彩心忿忿地说着,转身便离去。
眼见她一走,锦娘那颗悬掉的心瞬间松了一下,赵印儿没死,在蓝彩心那里?不可能,怎么可能,水流那么湍急,她怎么可能没事?如果她说得是真的,那也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她跟堡主见面,否则现在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甚至会永远失去他。
锦娘想着,刚要提步,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夏菊脸色发白,眼神一直瞅着托盘中的汤药,如果赵印儿进入南宫堡,夏菊会不会已经知道,这丫头举棋不定,说不准她也知道赵印儿出现这件事?
“夏菊——”锦娘蓦地唤了一声正在发愣的夏菊。
“在,在——”夏菊没想到锦娘突然唤她,一紧张,连续性地回答了几个在后,才缓过神,害怕地抬起双眸,看了一下锦娘后,又发虚地沉下头来。
“你知道姑姑我最憎恨什么。”威胁了一下。
“夏菊不敢。”夏菊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将托盘举得老高,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不希望你阳奉阴违,如果
被我知道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锦娘的话一落,夏菊的泪水似珍珠般不停的落下,那纤弱的肩膀也微微地动着。
锦娘上了楼,夏菊也跟着上去。推开门,一进去,便看到南宫明承手拿着毛笔正在练着书法。
“明承,这么晚了,还有这雅性?”锦娘温柔地笑了笑,回头示意夏菊将药放下,让她出去。
夏菊一切照办后,便出了门。
门关上。
锦娘回头将那碗药水端到南宫明承书桌旁,微微笑道:“明承,把这碗药喝了。”
南宫明承冷冷地望了一眼那黑不溜秋的药水,“我没病,喝什么药?”
“这是强身健体的,是补药。”锦娘耐着性子解释着,跟了他这么久,肚子丝毫没有动静,她很想替他生个一儿半女,除了给他调制补药之外,她自己也天天吃着那些有助怀孕的药水,虽苦,但希望仍在,她就有动力在。
“不喝,倒掉。”很无情地拒绝,那双深邃的黑曈带着不奈烦,“自己的问题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
锦娘一听,怔住了。他在嫌弃她不能生养吗?难道在说所有问题都出在她的身上。听此,那双怀有希望的双手垂了下来,是呀,赵印儿当初不就怀有身孕,这说明南宫明承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她。当初在青楼时,她被老鸨硬逼着打过几次胎,难道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想到此,害怕无助的泪水悄然滑落下来。
南宫明承的毛笔蓦地停在宣纸上,静了许久未动,后轻放一旁,回过头,望了一眼锦娘,淡淡地道:“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你的。”
锦娘的眸光陡地黯了下来,哽咽道:“你没错,没错。”这些年来,他膝下无子无女都拜她所赐,如今她似乎尝到了那种孤独的滋味。望着这两年悄然爬上他眉头的那些岁月,锦娘内心突然发酸了一下,她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没错,爱一个人是不会有错的,锦娘很快便给自己找了楼梯下。安慰完自己后,心情倒也舒畅许多,他没子嗣,可她锦娘会一辈子陪在他的身旁,爱他,疼他,照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