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好心。”玛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坐在了珍珠的旁边。
“好心?我哪来的什么好心啊。只是,看丽娜小姐气极败坏的样子,真的挺让人开心的。”而且, 似乎只要我越是对她关心, 对她态度良好, 她的反应就越是别扭的让人觉得有趣。
“你真的很奇怪, 既然在意, 干嘛还装聋作哑呢?”玛琪看了看珍珠。
“啊……这个啊。总有它的必要性吧。呵呵,我也没有真的那么在意吧。”
“是吗?”玛琪看了一会儿珍珠脸上淡淡的笑容安静的离开了珍珠的身边。
“真是,麻烦。”仰着头看着已经暗淡下来的夜空, 轻轻的叹了口气,靠在了树干上。
“珍珠小姐的朋友好像都很关心你呢。”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笑意。
“关心吗?我看起来真的很需要人关心吗?”这种感觉不太熟悉。或者说, 我有生以来, 被人关心的次数真的已经少到我不再适应它的地步了吧。
“被人关心不是很好吗?”金坐在了树下, 头也没抬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嗯,也许, 真的挺好吧。”不过,我不习惯。
“珍珠小姐似乎太过小心谨慎了,有时候放松一点也是好事。”
“啊!是吗?”放松?嗯。我有放松啊!我平时发呆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吗?
“不是强制自己放松,而是真正的,从心里放松一下。”金忽然抬起头, 看着似乎不明所以的珍珠。
“我, 不太明白……”从心里放松?我平时并不觉得很累很辛苦啊, 应该已经很放松了吧。
“慢慢来吧。”金仰着头看了珍珠一会儿, 又转回脸, 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金先生,你当初是怎么判断我用的是奇型兵器的?真的就只是手的接触吗?”我可一直很好奇呢。甚至于我还和落樱两个人研究了好几天, 也没发现我们两个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呵呵,手的接触也确实有些原因。不过,最主要的是因为珍珠小姐手指的力度,那可是很明鲜的与众不同哦。”金眨了眨眼睛,看着珍珠观察她自己的手。
“可是,真的可以分辨吗?”我就没看出我的手有那么明显的与众不同之处。
“确实可以。应该说,珍珠小姐的手保持的很好。无论怎么看,那都不像是一双可以轻易取人性命的手。不过,长年使用武器,珍珠小姐的手指会习惯性的保持在与武器相联系的力道上,那种奇妙的差别,在接触到时,会非常的明显。”
“嗯。看来我是没什么希望达到金先生您所说的水平了。”也许正如金所说,不过,他所谓的明显,那是针对什么程度的人来讲的啊……
“不会啊!我觉得珍珠小姐应该可以分辨的出来吧。现在你觉得不行,只是因为珍珠小姐你接触的人还有限。而且,珍珠小姐似乎也不是很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所以才会因为资料太少而觉得弄不清楚的。”
“这样吗?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可能做不到。”因为,我不喜欢和人接触虽然也是从小被教育如此,不过,都长这么大了,早成了本能了嘛。
“我还是觉得珍珠小姐是可能做到的。”金笑呵呵的抬着头,看着也正往下看的珍珠的脸,说的非常的自信。
“啊!那好吧,说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就真的可以做的到了。”虽然,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刚刚所说的话。
“对了,珍珠小姐,你的武器,可以再借我看看吗?”金靠着树干,微微的仰起视线。
“可以。不过,我希望您无论怎么好奇都不要用它刺自己身体的任务地方。”跳下树,坐到金的旁边,把手里的鬼藤交给他。
“这个……”金有些吃惊的看着身边的人,再转头看看手里的花,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好奇起来,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武器”。
“不用理它。”我也有点儿吃惊。鬼藤很相信金吧?芬克斯把它拿在手里的次数也不少,它却一个字也不曾和他交流过。金碰到它,这也不过才是第二次,它居然主动对他开口?还是说,它对金的血,很垂涎?
“真是件有趣的武器。不过,珍珠小姐,您也应该知道,这种有思想的武器……”金侧着头,看着身边气息安然的女性。
“不知道。在我掌握念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它是有思想的。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和它一起长大。如此而已。”危险?这种事情,即使不知道它是有思想的,我也早就知道。不过,那又如何?
“不会介意吗?”
“为什么要?它是我的力量,不管它如何,我都不会介意。”朝金伸出手,看着他把鬼藤放在我的手上,我笑了笑。“想要得到些什么的时候,总是要相应的付出一些对应的代价的。”
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珍珠再一次把鬼藤缠在她自己的手臂上,看着那支永远绽放的粉红色花朵攀在她的衣袖上,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担忧。或者,这种担忧,是来自于珍珠之前并不以为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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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谷里等了足足一个月,那条巨蛇的怪茧,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的越变越透明,直至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明显变得很细小的那条小蛇的样子。虽然,它还只是蜷成一团,静静的悬在巨茧之中。
“真惊人,那么大的蛇,它现在居然要变得这么小了吗?和普通的蛇差不多一样大小了吧。”落樱坐在茧的跟前,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它。
“很有趣不是吗?它拼命长到了这么大。再进化,居然又要重头开始,就好像真的是从蛋里重新出生一样。”看着茧里面的小蛇,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奇妙。
“珍珠,你说它会不会没有办法出来呢?”落樱忽然微微一皱眉。
“也许吧。无法冲破蛋壳的新生命从来也不是什么怪事。那么……”这里的它,也是一样的吧。进化固然是让人欣喜的,可是,成功与否,又有谁能知道呢?
“逃避,是弱者的选择吧。”落樱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茧,思路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到不觉得逃就有什么不好。”看着落樱的侧脸,我眨了下眼睛。逃避吗?我可是一直都在重复着逃避的惩治知呢。不喜欢家里的规矩,无力反抗,所以我自己一个人逃了。离开家,一个人到遥远的城市去读书,一个人到遥远的城市去工作。即使依然不得不接手家里的很多工作,可是,我总算不用时时的感受那让人压抑甚至无法呼吸的沉重。弱者吗?真正的强者又有几个呢?落樱在感慨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那大概也是让她纠葛难断的心结吧。
“也许吧。不过,我希望它可以成功。”落樱转过头看着珍珠笑了起来。
“嗯。它,是一个让人期待的生命。”至少,现在在这里的人,都期待着它冲破那层困住它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