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吧,是谁要把罪名扣在我们扶苏公子上,还害了一把琂公子?”伍椒敛起戏颜,正色起来问道。
匏金坐在地上,身体被麻绳绑着。她瞥头,冷哼一声。
伍椒皱眉,把木棍立在匏金面前,口气不好道:“快说!”
匏金勾起嘴角,月给她的身影镀了一层银边。眉目里含着坚韧,纵使深入虎穴,亦不改冷静神色。
“我不会告诉你的。”匏金冷冷道。
“哼。”伍椒收起木棍,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即搭在肩上。
他摆摆手:“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扶苏公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匏金咬咬牙,攥紧手指。
库房门前,一个士兵蒙着面匆匆离开。风起,在宫道之中穿梭,来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宫殿前。
入殿,王子柔正在书柜旁翻阅竹简,见士兵来,只是淡淡一笑。
士兵跪在地上,从腰间拿出扶苏的钱袋,递给王子柔:“不出少妃所料,扶苏公子果然按耐不住亲自出马了,这是他给小人的钱袋。”
王子柔笑脸不改,她漫步走过去,接下钱袋,颇有兴趣地玩弄着,很是喜欢。
她扬手让婢女给士兵一块玉佩,士兵欢喜地收下。
“不错,有了这钱袋,我也好向王上告发扶苏。”
王子柔摩挲着钱袋,钱袋呈黑色,荷花淡淡隐现。是扶苏的风格。
她勾起嘴角,看着地上的士兵,柔声却毫无温度道:“好了,滚吧。”
士兵不敢多言,慌张的拾起玉佩,踉跄地站了起来,蒙上脸飞奔而走。
士兵内心狂跳地回到库房门前,持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般拆下面纱,继续守着这长夜。
“什么时候我们出去?”
清雁坐在地上,看着四周漆黑的墙壁抱怨。
宫人不理睬,吕秋开口:“吃的总要给我们吧?”
“那是自然。”宫人漫不经心地答道。
吕秋垂眸,既然已经说出那夜的事情,为何还要将她们囚禁在这里,像是罪人一样。
“看来只能等扶苏公子的命令了。”向来争气的清雁也叹息道。
等?吕秋看向远处,嘴角微翘。
她只知道,等是最慢又最无趣的想法,为何要把自己的命运挂在他人身上?
等,不知要等到何时,到时候那什么扶苏公子心情不好,这儿就是廷尉,随随便便就可以打一顿。
吕秋垂眸思考,忽然眼前一亮,对清雁低语。清雁也就认真听着,听完,清雁却哼一声叉腰。
吕秋微愣,随机柔和一笑:“你可要好好配合我。”
从朝堂上下来,扶苏松了一口气。回宫,见匏金独自跪在地上。
他嘴角勾起,装作温柔问到:“匏女官可还好?”
匏金见扶苏来了,只是冷脸:“谢公子款待,不过我不会说的。公子还是早些放我回去好,内阁还有许多要事。”
扶苏嗤笑,眯眼:“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了吗?”
匏金不语,扶苏继续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
扶苏眸里凝聚起骇人的气息,缓缓吐露:“二,死。”
匏金一惊,冷汗直冒,却仍然支支吾吾。
“那好吧。”扶苏无奈道,摆摆手。
“伍椒,送客。”
伍椒应是,把匏金身上的木绳解开,手指向宫门:“请吧。”
匏金哪能放过此机会,不一会就溜的没影。
伍椒朝扶苏道:“臣也问过她了,就是不肯说。”
扶苏卷起竹简,慢悠悠道:“不要紧。我已经很仁慈了,让他自己选择了生死。马上她就要付出代价。”
伍椒见扶苏悠然自得,知道定是公子又有什么招数。他笑笑,忽然想到那个士兵,不免有些担忧:“公子把钱袋给那士兵,可靠吗?”
“此人奸诈狡猾,我从未信任过他。”
灯火摇曳,扶苏打了个哈欠。
“我再钱袋内层锈了个“柔”字,不出我所料,王子柔已经收到了这钱袋,明日要向父王告发我了。”扶苏嘴角浮现戏谑的笑,却满不在意。
“到时候我揭开内层,直接反击王子柔一刀,让她安稳一辈子。”扶苏沉脸,冷冷道。
伍椒眼里闪光,嘴角扬起:“还是公子英明,一举两得!”
扶苏眯着眼,朝伍椒笑笑。
“夜深了,你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