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这一拳聚集了体内的天魔气,名为惊魂,中者全身经脉寸断,惊魂摄魄而死。
张杰不见了踪影,风一样消失了,方教授心头大骇,心里闪过一个人影,记忆中令他赫赫发抖的一个人。
高手过招,一点偏差都容不得,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方教授感觉不妙,准备换招,为时已晚。
方教授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热力,排山倒海,无论向哪个方向躲避,都是徒劳,有如身陷云海,云海无路,还怎么躲呢?
天云三式的第二式,云海无路,方教授心里闪过一丝绝望,如果说云淡云清给人轻松安静的感觉,云海无路带给敌人的就是绝望。
张杰的天云三式初学乍练,有些要点仍然没有掌握,让方教授在茫茫云海找到了一条出路,真气中有道缝隙,方教授疯狂向其突破,尽管如此,全身大大小小挨了几十剑,鲜血狂涌。
云絮功正是方教授天魔气的克星,钻入经脉,痛不欲生,方教授顾不得保姆食灵,逃入了黑夜。
食灵见方教授逃了,知道厉害,也准备逃跑。
轰,南宫长风的枪响,将食灵击倒在地,食灵打个滚,张杰有如闪电般迅速,几个纵步到了面前。
一式云海无路,天云剑贯注着云絮功,重重刺入食灵的灵台穴,张杰手有点颤抖,他可不愿杀人,食灵一旦逃脱,不知道会害死多少无辜的少女,这一剑必须要刺,况且食灵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食灵缓缓倒下,远处观战的南宫宁轻吁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后背的衣服已然湿透。
张杰感觉到非常疲累,差点虚脱摔倒,天云三式极耗真力,若不是凌月给的一半功力,不要说施展天云三式,更体会不到天云三式的精髓。
张杰鼻子里闻到一股臭味,尸臭,眨眼工夫,保姆的尸体腐烂变质,血肉消溶,成了一堆枯骨,安妮捂着鼻子跑入了屋里。
“哇,怎么会这样。”
南宫宁用毛巾捂着嘴,“她早就死了,只是邪灵附身,才活着,一旦邪灵消灭,就成一堆枯骨了。”
南宫长风担心地问:“方教授跑了,怎么办?”
张杰疲惫道:“他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敢出来了。”
张杰与安妮返回学校。
“张杰,今天是周末,也没课,为什么不多玩两天?”
“你想人家南宫少爷了吧,看到帅哥就想勾引,端庄一点好吗?”
“什么?我勾引他了吗?”
“吃饭的时候,你的眼就一直没离开南宫长风,瞎子都能看出来。”
“你真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开放点吧,乡下人,我们那是眉目传情,我承认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啊,还送了礼物给我,你莫非嫉妒了?”
“拉倒吧,我对你只是同桌般的感情,还有那礼物是你硬拿硬要的,南宫长风大方,不跟你计较。”
“我对你也是同桌般的感情,你张杰是什么天国的驸马,俺一个普通小女子怎么高攀得上呢,那个凌月公主在天国等着你呢,哦!”
“天云国,不是天国,说话真难听。”
学校里举办周末画展,张杰也去凑热闹,画展里有一些现代抽象画,看不懂表达什么意思,据说是艺术张力的表现。
张杰走到一幅飞鸽油画前,绘的是喷泉广场中间,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捧着一只正待展翅高飞的白鸽。
画的栩栩如生,意境优美,甚至感觉喷泉喷出的水花溅到了脸上,张杰认真看了下作者,美术系一班肖冰倩。
张杰发现画布上沾了一点灰尘,恐怕玷污了作者精美之作,上前将灰尘吹掉,后退时候,踩到了别人的脚,身后有人痛地叫了声,“哎哟。”
张杰紧张回头,准备道歉,一位梳着整齐马尾的女孩,肤白胜雪,小巧可爱,秀眉如月,闪亮双瞳,眼睛内包含着泪水。
“对不起,我看画布上有点灰,吹了一口,没看到你在我身后,真的对不起。”
“画布上有灰?”
女孩忘记了脚疼,跑到画布前仔细瞧了瞧,然后微笑地对张杰道:“谢谢你。”
张杰摸不着头脑,被踩了脚,还谢我,真逗,立刻笑了出来,女孩感觉到了什么,赶紧红着脸修正:“不,我不是为你踩了我的脚,我是说你对我的作品关心,我要谢谢你。”
“噢,你就是肖冰倩?呵呵,我觉得你的作品很逼真,很有感觉,你挺像画里的那个小女孩。”
“呵,其实在我的创意中,我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那只鸽子,它将要展翅飞翔,飞上蓝天,自由自在,多么快乐啊。你看鸽子的眼睛,充满了喜悦与自信。”
“听你这么一说,鸽子的眼睛是与你挺像的。”
张杰想多聊两句,手机响了起来,只好作了个抱歉的手势,到旁边接电话,肖冰倩也被几个同学拉走了。
张杰头脑里闪过肖冰倩的身影,特别是那双大眼睛,似温柔的小溪,好像笑着对你说,再见了。
安妮来的电话,“业务”繁忙的她一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买手机,换手机卡,“喂,让你的胖兄弟不要再来烦我,他从昨晚缠我到现在,又送花,又发誓的,我真受不了。”
“他不是主动提出跟你分手了,怎么又找你了?”
“你不要问我,我怎么清楚,去问你的兄弟,我已经跟他说清楚分手,可他愣说当时喝多了不算数。”
“我这两天都没看见他。”
“他就在我房门口,死缠烂打,你来接他,我哪里都去不了了。”
“好吧,我去接他,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安妮的宿舍门口,王天成愁眉苦脸的蹲着,满脸胡须,一付被爱情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模样。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安妮说明了不爱王天成,王天成死心塌地的坚持着,相信铁杵会磨成绣花针,感情可不是磨针,感情深可似海,薄比纸贱,喜悦令人发狂,心伤肝肠寸断,似蜜糖亦能为毒药,岂是简简单单的磨针的问题?
张杰陪着王天成蹲下,轻声道:“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要等她开门,我要跟她说清楚,她说我没钱,不喜欢我,我说我赚了钱,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她又说不是这样的,说我们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究竟要我怎么做,她才会喜欢我?”
“天成,爱情不是你做了什么就得到的,她爱你就不要你为她做什么,相反她会为你做很多,不爱你,你再怎么做,还是不爱你,明白吗?”
“不明白。”
“唉,我们先回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哄了半天,嘴皮子几乎磨破了,才将王天成哄走,不知道可以哄得了多久,说不定明天,他又会跑到安妮的门口“静坐示威”。
张杰发现王天成左眼肿的发紫,像是与人打过架,也没多问,练武的人受点伤正常不过。
“我知道,她嫌弃我没有钱,我会努力赚钱的,我要做出成绩让她看。”
爱情越挫越勇,即便撞得头破血流,王天成仍然痴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