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皇帝”,这是不久前美国人所作的预言,许多人疑,但局势的发展比预想的还要快。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赵刚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然让很多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1902年夏季的北京,政局开始出现.“西方思想不适于中国国情”之类的流言便不胫而走,哄传一时,而且很快传播到海内外。社会上的流言遍地都是,赵刚有口难言,甚是苦闷。
不但如此,各省要员陆续进京觐见.赵刚屡次发文禁止,皆不能制止。这些大员进京之后言语见多由此开篇:“外间均谓共和不宜于中国,汝意以为如何?”除少数拥护共和之意外,大都表示非改变国体不可。
吴俊升在东北将领中辈份最老,也被卷进了这股潮流之中,也积极向赵刚劝进。发电询问道:“外间传说大总统欲改帝制,请预为秘示,以便在地方上着手布置。”
赵刚哭笑不得,答道:“你我多年在一起,难道不懂得我的心事?我想谣言之来,不外有两个原因:第一,许多人都说我国骤行共和制,国人程度不够,要我多负点责任,这个却是将我国民群众看得小了,向我国民群众拥有大智慧,这点小小的政体自然不会难道的;
第二,有人说前不久儒学思想与西方思想大辩论,我亲自参加,并且极力论证儒教先进行。推测为相复辟帝制,这真是奇思怪想。我中华文明千年以来方成儒教,即便是改也要在儒教基础上改,断然不能拿了西方思想直接用的。这与抵制恢复毫无关系。”
看吴俊升半信半疑,赵刚又解释道;
“你我都是自家人,我地心事不妨向你说明,我现在的地位与皇帝有何区别?所贵乎为皇帝者,无非为子孙计耳。然而综观历朝历代。虎父犬子何其多也,岂能付以天下之重?何况帝王家从无善果,我即为子孙计,亦不能贻害他们。更何况,天下苍生何苦,需要将一独夫供得高高在上,世代受人压迫,我心里也不安地。“
吴俊升点头道:
“是啊,现在人言啧啧。都是不明了总统的心迹,不过中国现在如日中天,天命所归,到天与人归的时候。大总统虽谦让为怀,恐怕推也推不掉。”
袁勃然变色道:
“什么话!我有权有钱,有人有兵,倘有人再逼我。把我放在火上烤,我就把那个人抓过来,让他做皇帝,尝尝皇帝的滋味,我正好从此不问国事。”
赵刚喜用权术,有很高的表演才能,对人能作几副面孔。以致与他长期相处的心腹大将也不是都能猜到他的心意。
吴俊升本来是赞成赵刚自立为帝地,这几年赵刚喜用权术,吴俊升虽然与他长期相处也不是都能猜到他的心意。劝进无效之后,看到赵刚不肯做皇帝的谈话后,并不太相信,不过既然赵刚依然表明态度,吴俊升自然犯不着再问。
不过这不表明就没有人就这个问题向赵刚咨询。国学大师严复见“国体问题已类骑虎”,曾给赵刚写过一封信,说:
“我大总统何苦以千金之躯,为众矢之鹄,舍磐石之安,就虎尾之危,灰葵之心,长苻之志。诚愿我大总统以一身开中国将来新英雄之纪元,不愿我大总统以一身作过去奸雄之结局。”
他恳切要求赵刚
赵刚看到这封信,苦笑着回了一封信
“有称帝之心,无称帝之胆。有称帝之想,无称帝之力。当今世界,只有一人奉万民,绝无万民奉一人之理。英吉利国王伊丽莎白曾经说过:“我把一生献给了我唯一的爱人-大英帝国”,:_可言帝。弟驽钝,自谓做不到如此,不敢带此枷锁。”
这个答复让严复有些纳闷,就亲自前往总统府,试图探听帝制的准确消息。两人畅谈一完之后,严复认为将改行帝制的事或许近期不会发生。
但为时未久,83日,政府机关报《亚细亚晨报》发表文章,题目是《共和与君主论》,柏林日报(811日)和伦敦《泰晤士报》(9月9日)都先后转载了。
其后的《总统制与内阁制之比较》一文作者卡诺里,极力主张改变总统制,建立“稳固强硬之政府”。卡诺里在《泰晤士报》上连续发表了《中国的议会》、《在中国的改革》等文章,竭力为帝制辩护。
当赵刚要称帝地消息传到美国时,他于19027月赶到北京,在一个自称是赵刚秘密系统的人要求下。他开始准备一个文件,论述民主和君主政体哪一种最适合中国的国情。
卡诺里按照他一贯的观点,很快地完成了《共和与君主论》一文,鼓吹实行君主制。他说:“中国数千年以来,于君主独裁之统治,学校阙如,大多数之人民智识不甚高尚,而政府之动作,彼辈绝不与闻,故无研究政治之能力。四年前,由**一变而为共和,此诚太骤之举动,难望有良好结果。”
他断定中国将来必因总统继承问题“酿成祸乱”,“如一时不即扑灭,或驯至败坏中国之独立”。他地结论是:
“中国如用君主制,较共和制为宜,此殆无可疑者也。”
这篇文章几乎把赵刚逼到了无法后退的地步,赵刚自然大怒,马上命令人员彻底查清,到底是那个混蛋敢冒自己名字。然而,清查到后来,结果让赵刚颇感无力。这个幕后主使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受指使的部门就是侦缉营。
这样地结果就算是赵刚公布出来,估计有不会有人相信,只会认为是赵刚的苦肉之计,起不到任何效果,赵刚只能放弃这一打算。不过,调整侦缉营的念头就此产生了,一个不能自律,又不受法律约束的部门是可怕的,必须消除这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