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拿赃,捉奸成双,管他真的假的她都要跟着去看个究竟。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怎么干活。”
安老爷子头疼的看着她。
“我不干活还不能看看自家的田地了吗?”
刘氏非要跟着他去,尤其是安老爷子越阻拦她就觉得越有事瞒着。
“要去就去,摔着哪可别又怨谁。”
安老爷子也不劝阻了,索性就让她跟着去好了。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田地的方向走去,这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一路走来刘氏没少吃点苦头,要不是后背擦过药酒后一阵一阵的发热缓解了下疼痛,估摸着都坚持不到田里了。
当看见田里的景象后,刘氏立刻就破口大骂了。
“天啊!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安老爷子从田里收拾出来几只死老鼠,剩下的还有不少秧苗都被淋上了血,放眼看去青红交错,看着人心里禁不住毛骨悚然。
“狗娘养的,别让我知道是哪个野孩子干得,否则我非扒了他们皮不可!”
刘氏气的浑身发抖,本来一两只死老鼠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七八只的就不太正常了,还有那些秧苗染上的红色,闻着那么腥肯定也知道是血来的,村里每年收成都会祭拜五谷神,求的就是风调雨顺收成好,这样的景象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家里犯了什么孽障了。
安老爷子脸色也铁青着,他沉默不语的坐在田边看着随风吹着的秧苗,嗓子眼里跟吞了苍蝇似得难受。
这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打理出来的庄稼,流的汗都可以汇聚成河了,现在这样的景象他不由得担心起收成。以往还有大儿子安新平夫妇的工资补贴家用,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但现在少了一半工钱不说,要是再加上收成不好的话,那一大家子得怎么过了?
至于老三安新平,根本就是不能指望的,从来只出不进,没有帮衬过家里的忙。
“老头子,你说这要咋整?看着太晦气了。”
刘氏骂累了,坐在一旁气虚喘喘,看安老爷子默不作声的发着呆,只好问他道。
“你不是说了嘛,这些都是野孩子干的,当然只是恶作剧罢了。”
安老爷子瞟了她一眼。
“我这不是猜的……”
“猜什么猜,本来就是这样,你是不是糊涂了!”
经过安老爷子暗里点拨,刘氏也意识到他的深意了。
“是是,就是野孩子干的!让我逮到非把他们手脚拆下来当竹竿用了不可!”
虽然这些话可以堵住外人的口,但依然不知道是谁跟他们过不去。
“是不是你又在外面招惹谁了?”
“老头子,不带你这么冤枉我的!我能跟谁结这么大的仇,还干出这么阴损的事……”
“等等!等等!让我捋捋,好好捋捋,现在脑袋有点晕,转不过来了。”
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来着,直让刘氏有些恍然起来。
“昨天你闺女是不是上门帮兰子要回田地来着?”
“你想说什么?”
安老爷子眯了眯眼,狐疑的瞟了她一眼。
兰子的性格怎么样他清楚,那孩子从小就老实乖巧,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就对了,事情也说通了。这姑侄二人真是好深的心计,想变着法子把田地要走呢!”
刘氏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认为就是安晓兰伙同安新月设计的。
“瞎说啥,她们虽然是忤逆了点,但心地还是纯良的。”
安老爷子并不认同,他觉得一个小女孩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抓这些死老鼠,再说安新月是他的亲闺女,从小看着长大,品质怎么样心里还是有底的,就算真是仇家那也是其他人。
“哎呦,我的老头子,人心隔肚皮,你别这么快下决断啊。”
刘氏见他还护着那两个贱蹄子,心里好不窝火。
这老头子怕是还念着他跟谢氏的旧情,才会再三的护着她们,可她偏偏就要把这份旧情一点点的掰碎了揉断了,一点都余念都不给留。
“你想想,兰子是铁了心不回来的,仗着要生活费的名义把新平一半的工钱拿走了你也知道的,姑且说晓凤明子上学要钱吧,钱是该花,可她要田要地的回去做什么?自己种?找人种?笑话,她那两斤骨头下地就该废了,还想种这一亩三分地的!我就不信了,她心地纯良,我还是菩萨转世呢!”
刘氏冷嘲热讽的说着,句句离不开钱,但说的事情还是有重点的,显然安老爷子也听了进去。
“看来我得走一趟才行。”
安老爷子缓缓站起身,面色异常凝重。
“去了又有啥用?她能承认这是她干的不成?”
“那也得问个明白,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做爷爷的也有责任教好她。”
刘氏拉住安老爷子,不让他前去。
“别,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咱干脆抓个现行不是更好。”
“你啥意思?还想人赃并获不成?”
安老爷子有些踌躇,说实话,刘氏说的法子确实可行。
“总好过你这样直接上门问罪好,没凭没据的,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经过几番思考,安老爷子还是听从了刘氏的主意。
“你扶着我点,这腰快不行了。”
“都说身子不利索就别跟出来,你就是不听。”
安老爷子絮叨了她几句,刘氏反而笑的有些高兴。
“哼,没我在你不得跑上门找人去了,老头子你没我不行的,这些小王八羔子敢做出这种事就不怕你去找,去了也是白去。”
“是,就你能耐,还能走吧,仔细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