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二章 理性的工运

六八二章 理性的工运

陈绍禹笑到:“老一套啊!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传教士可是在开滦罢工时候就被赶跑了。”

钮清清说:“你好好讲讲吴佩孚吴子玉的故事给工人。再好品性的人,逼急了,也会掀掉棋盘的。”

陈绍禹说:“这事情是项英项德隆做的!就是牺牲了林祥谦。”

钮清清叹到:“林祥谦是读书人,他自己舍生取义;但是牵连了那些被吴佩孚打死的工人!死了,家属们也就失去了生活来源。”

陈绍禹说:“李守常是有经费的,苏联给了救济款。可惜让人给卷走了。”

钮清清说:“那些死了工人的家属,还是被他们死前赶走的传教士救济的。”

陈绍禹说:“是啊。总工会成立当时,还有法国厂长的讲话,讲法国革命和工人运动。”

钮清清说:“吴佩孚也是支持成立总工会的。但你们非要召开大会,被禁止之后,还要罢工。也就是说,一个大会,就造成京汉线停顿。吴佩孚不会愿意的,但是正是你们领袖们所要的。但工人都是看热闹的。当然,看热闹的工人愚蠢地认为,成了也不错。工人阶级的私心,就是天下人之心?再说,成了工人未必就很好。”

陈绍禹说:“是啊。从理性上讲,是不对的。资本家造就了工人,然后工人去巧夺资本家!这是不文明的。中国没有这个礼法。”

钮清清说:“没有哪个文明社会有这个礼法。但是为了利益,工人们会忘了礼法。”

陈绍禹说:“是的。最悲惨的还是工人。成了,就是真的那么好么?如果真的好?上帝就不在了。我们都是救世主,基督?”

钮清清说:“李守常、项德隆就是宣扬的这套啊!”

陈绍禹说:“这就是我看不懂的了。但是所得不是;是,不是所得;所得非是,是非所得。”

钮清清说:“你保持这个理性的分析就可以了。最后总是到上帝哪里,才能得到解决。到了极处,也就是自己回头的日子。笛卡尔的思索,也是一种好处。你们不如像笛卡尔那样,先想想自己是谁?”

陈绍禹也说:“李守常以为自己是烈士,最后发现,才是罪无可恕?”

钮清清无奈地说:“不仅如此。他还把视他为朋友的吴佩孚吴子玉也拉入了人民的公敌。民主的胜利,不是庶民的胜利。庶民的胜利,绝对不是民主的胜利。”

陈绍禹说:“我现在明白了。也许在上海自治政府,我们成立英国的工党,才是正路。”

钮清清说:“是啊。但你们必须确立每个人的个人信仰,才能让人家相信你们。诚恳地检讨以前的过失,不让忘记先烈的血迹得到的教训。”

陈绍禹说:“李守常是先烈么?”

钮清清说:“一介教授,两袖清风,为了自己的庶民神而死,你说算什么?先烈不是上帝,也有原罪的,人类哪个不是。”

陈绍禹说:“是啊。要能够平等地看每个人,尤其是敌人,或者思想上的敌人。”

钮清清说:“也要平等地看待所谓烈士,人都是有原罪的。孙逸仙也是,国民党造神,红党也造神,更甚。”

陈绍禹说:“彻底的明白了。没有任何抱怨了。”

钮清清说:“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理论的推导,但每一个口号,就是心中的一个偶像的建立过程。”

陈绍禹说:“上帝不是你心中的偶像?”

钮清清说:“不是。上帝没有任何形象,无处不在,不是人类能够想象的。佛家说空是不空,不空是空,很究竟。上帝,也不是你能够想到的哪个偶像神,就是上帝了。当下,只有圣经和祷告。”

陈绍禹不语。

看来自己除了理性,还要研究圣经的道理了。

两个人回去后,陈绍禹去电伍豪:“上海分部直接改为工党,服务这次工会转型,参加未来下院的选举。”

伍豪回电说:“我们是松散的联盟。可以有各种门派和地区派别,具体理论支持,你可以直接咨询陈仲甫。”

陈仲甫还在赣州,他不愿意到上海。

那里是伤心之地,自己一个儿子被老同事老对手吴敬恒吴稚晖害死了,另一个儿子还被关押在上海反省院之中不肯悔改。

两个多么好的儿子啊!自己照顾不多,他们却是比自己还坚定的共-产主义者。

陈独秀陈仲甫回电:

“工党只是部分利用马克思的内容,采用的是第二国际伯因斯坦的修正版。你们愿意的话,还不如直接联络第二国际,以便取信当局。”

第二国际早已经分裂了。现在强势的第三国际,也就是共产国际。

不过一战后期,第二国际分裂出第三国际后,剩下的议会和民族社会主义者,已经改称呼为社会主义工人党国际局,对应共产国际,称呼为社会国际。

陈绍禹对钮清清说:“这个陈仲甫让我们研究社会党国际,就是研究伯恩斯坦的修正思想,你看如何?”

钮清清说:“他修正了什么?”

陈绍禹说:“说起来就是一个,就是放弃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和平社会主义斗争和建设。”

钮清清说:“我不太懂政治,但是所谓放弃两个坚持,就是放弃了两个神!只要不是上帝,所有的神都要放弃。”

陈绍禹认同地说:“是的。我们说的所谓议会,就是讨论机制而已,真的不是神。”

钮清清说:“自从欧洲皇帝被取消了君权神受以后,在基督教的眼里,就没有神了。”

陈绍禹说:“那么宗教之间的战争呢?”

钮清清说:“教会的自我的神话而已。他们不是为了建立一个神,而是以借用神的名义。不过比法国理性启蒙大革命比,规模和危害要小一些。”

陈绍禹说:“说不定啊。真的是这样的话,理性启蒙岂不是更坏?”

钮清清说:“这个东西很难讲,所以说,我们只能做我们自己。”

陈绍禹说:“难道不能参与这些政治么?”

钮清清说:“我只是一个宗教人士,我的拯救是在于灵魂,不在于政治。”

陈绍禹说:“这些事情,伍豪不是强项,只会听令和合稀泥;陈仲甫就是一个书呆子,不懂政治谋略;顾凤鸣这个粗人就知道冲杀。我现在真是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了。”

钮清清说:“顾凤鸣还是不错的,但是他是否清楚我就不知道了!”

陈绍禹说:“问问啊,看看他的意见。”

两个人谁也没有主意,只好去电问顾凤鸣。

顾凤鸣很快回电说:“这种事情很麻烦,要想在政治上发力,怎么都是麻烦!多头难题纠缠在一起,需要仔细参谋作业。去电问一下强令庸。”

陈绍禹和钮清清收到回电,两个人讨论一番,不知道顾凤鸣何意?

竟然问一个高中生?但两个人现在头脑中也是没有一个谱系,按照顾凤鸣之意照转电报给强邻。

然后,两个人继续研究英国工党的党章。

这是1911年,就是中国辛亥年的时候,英国成立了几十年的工党,才开始拥有了完善的纲领。

陈绍禹说:“这个纲领推行的公有制,社会福利制度,以及教育和医疗保障制度都是十分切合中国实际的。但是现在工党已经执政,怎么不见这些措施有很大的动作?”

钮清清跟他关注的不一样,说道:“你看,与美国独立宣言和宪法一样,这个工党纲领也是有哲学家西德尼-韦伯夫妇起草的。所以,我认为所有纲领,都是一些学问的结晶。”

陈绍禹说:“这个党章开篇宗旨就是为了议会选举而成立的。那就是按照英国当时的政治进行的,皇帝首相、上下两院。”

钮清清说:“这是当然的。你总要承认当时英国的财产掌握在上下两院手中。上院是贵族封建领主,下院是资产阶级和普通市民。”

陈绍禹说:“在这个体系里面,要加入工团社会主义,讲究公有制和福利,确实不容易啊!”

钮清清说:“英国有拖延者法比乌斯·马克西穆斯·维尔鲁科苏斯将军的主义,采用拖延和渗透战术,这是利用现有规则,成功渗透的典型。”

陈绍禹说:“你怎么那么熟悉拉丁文长名字?不就是费边主义么?法比乌斯将军,那是哪一个?”

钮清清说:“法比乌斯将军和费边将军是相同的拉丁词组!你要采用国外的战术,就要研究他们的历史环境。顾凤鸣都在学习拉丁文。”

陈绍禹说:“等我们学习完了,中国早就成了殖民地了?”

钮清清说:“你一个学者出身的人,怎么那么浮躁?我们不会被殖民的。即使是被殖民,或者被侵占,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信仰。”

陈绍禹说:“被侵略,你也要有自己的信仰?”

钮清清说:“信仰是最重要的。我们民族全被杀了,还是我自己被杀了,都不能改变我的信仰。其他都是上帝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信仰。”

陈绍禹说:“我们要强大的民族和国家,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钮清清说:“强大了,做什么去?你要侵占别人的国家么?”

陈绍禹说:“强大了,可以不挨打了。”

钮清清说:“被毁灭的所谓文明,都是最强大的。这个世界战争是很难避免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陈绍禹说:“如果战争毁灭了我们民族呢?”

钮清清说:“那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信仰。”

陈绍禹说:“慢下来,法比乌斯将军的战法,然后战胜迦太基人?”

钮清清说:“我们不是为了战胜迦太基人。我们是为了信仰。”

陈绍禹摇头,难啊!也许钮清清的做法是对的。

不为所得,最后才算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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