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站在办公桌前,一只按在办公桌上,听着刘北说着现在的情况。
她时不时的皱着眉头,刘北说的情况,乔安听的有些心烦。
刘北说谭立去过医院,可现在却找不到谭立的下落。
“他能跑到哪儿去?”乔安轻声说道。
“目前不清楚,他的亲戚好朋那儿都找过,没有他的踪影。”刘北也没有想到,余才的死会和王沛涵的小白脸谭立有关。
今天要庭审,乔安特别希望能在今天找到谭立,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查查谭立的银行帐户。”乔安吩咐刘北。
“查过,谭立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银行卡里根本就没有钱。”刘北查了所有能找到线索的途径,只可惜到最后一无所获。
乔安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去忙。”
这是一场策划许久的阴谋,何初夏他们之所以敢在这个时侯动手,一定是做好了周密的计划。
何初夏姐弟俩个用心良苦,指使谭立杀了余才,又怎么会留下把柄。
乔安想到这儿,心里特别的不安,难道谭立被灭口。
一想到这结果,乔安就不寒而栗,何初夏这个毒妇,到底要害死多少人。
乔安双手抱着胸,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着。
想了一会,她拿起手机给白心打电话。
电话接通,乔安问,“小白,让你的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去找谭立。”
“谭立?”白心确认道。
“是。”乔安仔细的想过,要真是谭立做的,那么谭立这条线索还真不能断。
断了以后,就没有人能指证何初夏。
听到乔安说是要找谭立,白心纳闷的问,“谭立不在咖啡厅吗?”
“不在,跑了!”
“谭立去过余才出事的医院。”乔安说道。
听到这话,白心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真是胆大包天。”
白心说完挂掉电话,立刻吩咐人去找谭立。
十点钟的时侯,庭审要开始,乔安去了法院。
在法院门口,乔安遇到了白心,她给了白心一个鼓励的眼神。
乔安坐在旁听席上,法官宣布带被告的时侯,她的胸口特别的难受。
胸口像堵着什么东西,她像要窒息一样,喘不上来气。
王沛涵被带出来的时侯,乔安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那双漆黑的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
乔安看着被告席上的三个人,指甲嵌进掌心,掌心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
被告席上的三个人,乔安一个也不会放过。
乔安坐在那儿,听着王沛涵声泪俱下的忏悔,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王沛涵虽然认罪,但她坚持把王沛珍送到乡下,是为了王沛珍的病着想。
乔安听到这话,真想撕烂王沛涵的嘴。
豪园环境那么好,不让王沛珍在豪园养着,却把生病的人,送到了鸟不拉屎的乡下养,这话说出来谁相信。
这场庭审下来,乔安的一颗心被撕的粉碎。
三个人也太无耻,说到自已的罪行时,居然厚颜无耻的说什么,王沛珍这种精神不正常的病人,照顾起来很麻烦,有时侯无理取闹,他们失去了奈心,就伸手打几下。
听到这话,乔安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听话?
不听话就用棍棒打,这也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庭审结束,乔安扶着前面座椅的椅背,才免强打起精神站起来。
白心和律师先离开,乔安跟在后面。
出了法院的门,乔安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躲开那些记者。
乔安上车后,吩咐朱万红去医院。
从昨天到现在,陆均瑶打了上百个电话,乔安都没有接。
陆均瑶的相逼,乔安虽然不悦,但她却没有恨意。
但慕锦年不一样,乔安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容许别的人逼迫他的妻子。
而陆均瑶,又是一个不肯妥协与让步的主。
乔安想起这些纠葛,头都要疼炸了!
好在,慕锦年愿意退一步,让她去美国陪伴陆均生。
乔安下车的时侯,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乔安站稳后,深呼吸一口气,才抬起那疲累到慢不动步子的腿往医院里走。
乔安进了电梯后,一直在心里思考,何初夏会不会趁她离开的时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电梯,乔安就看到站在长廊上打电话的陆均瑶。
陆均瑶倚在墙上,手里握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乔安。
看到乔安的那一刻,他那幽深的犹如千年寒潭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之色。
乔安走近,陆均瑶挂断电话。
“安安,你怎么不接电话?”陆均瑶自打乔安甩袖走后,他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任凭他把电话打爆,她就是不接。
“手机静音,没有听见。”乔安随便扯了一下借口,敷衍陆均瑶。
陆均瑶听到乔安,找这么烂的借口来应付他,他只是轻蹙眉头,说道,“均生,一直在找你,你进去看看他吧!”
“嗯。”乔安不想和陆均瑶多说,绕过他进了病房。
病房里的陆均生,痒气已经拿掉。
她走到病床前,陆均生那双无神的黑眼珠转了转,看着乔安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话般。
乔安握着陆均生的手,启齿说道,“二哥,不要说话,我明白。”
“好好养身体,很快就会好。”乔安握着陆均生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颤。
不是她不坚强,不是她泪点低,而是陆均生现在的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酸落泪。
乔安坐在病床前,看着昔日那个阳光灿烂的帅哥,变成今天这个浑身是伤,骨瘦如柴的半死人,心酸两个字真的不足以道出她的心情。
短短的几天时间,陆均生爆瘦,瘦成了皮包骨头。
乔安都不敢看陆均生,每一次看到他身上插的这些管子,头部的伤口,乔安都快要无法呼吸。
痛的无法呼吸,四肢百骸的痛,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乔安有时侯,真的不敢看病床上的陆均生,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吓人。
每看一眼现在的他,就像拿刀在她的心上捅一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