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放下陆景灏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将自己之前放在宿舍的蜂蜜放在了桌子上。
因为外送叫的距离近,很快就送到了,襄阳马上取了上来,然后一刻不停地给陆景灏喂了下去。
陆景灏早就醉的不成样子,但嘴里还在念叨着襄阳的名字。
襄阳的手刚给陆景灏喂完药就被打一把拉住,明明没有意识了但却仍不肯松手。
陆景灏:“不要走,一白,一白,我喜欢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不要…”
襄阳看着陆景灏的样子,舍不得,放不下,但却仍狠下心来扒开了陆景灏的手,低头将自己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蜂蜜和杯子,还有剩下的醒酒药放在了床头。
襄阳再次附身低下头,在陆景灏的额间落下了一记轻柔的吻,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滴柔美的泪,襄阳起身,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最后安静地离开了宿舍,离开了京城基地,和沐熙儿一同离开。
襄阳的离开京城基地上面的人虽然感到很可惜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当初来的时候就只说了要呆半年,当初本来以为只是被家里人丢过来练练的而已,谁能想到她天赋过人实力也不容小觑。
襄阳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沐熙儿也没去追问襄阳,她能感受到襄阳的悲苦。
襄阳回去直接让沐熙儿先把自己送到医院去了,然后就先让沐熙儿回家,自己守在叶青身边,襄阳睡不着,看着熟睡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看着叶青发呆,总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仿佛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陆景灏一夜都辗转反侧,一夜的梦都是一些以前从未看到的画面,一个女人一直在自己跟前跑着,一直在追另一个男人,最后那个女人死在了自己怀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很模糊很不清晰,陆景灏只是冒着冷汗做着梦,直到被惊醒,一醒来却又记不清梦的故事,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第二天清晨,点点朝阳洒落人间,春天的脚步缓缓沓至。
陆景灏被噩梦惊醒,捂着快要裂开的头,喘着粗气,昨晚他嘴的实在厉害,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但是陆景灏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转过头去看襄阳的床位,却发现她的床位上空无一人,本来以为只是因为时间比较晚了自己起晚了罢,于是陆景灏缓缓起身准备去洗漱。
结果一起身陆景灏就看到床头柜上的蜂蜜,杯子,还有醒酒药,陆景灏却忆不起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陆景灏看着洗手台上只剩下自己的洗漱用品,不由得心一抽,眉头紧锁,顾不上洗漱,直接冲出了卫生间,翻开襄阳的衣柜。
空。
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行李箱不见了。
人也不见了。
陆景灏的丹凤眼瞬间布满了红血丝,跌出了宿舍门,跑到隔壁王逸和宫崎宿舍找人。
陆景灏的语气匆匆:“王逸,宫崎,一白呢?”陆景灏话音都是颤抖的。
王逸和宫崎两人昨晚回来的晚,但是一回来就看到了襄阳留下的两封信。
两人看完之后面面厮觑,不知如何是好。
襄阳的离开,两人很突然,难以接受,襄阳没有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其实王逸和宫崎早就看出来了陆景灏和襄阳两人的心心相印,但却从未想过襄阳会有这么突然离开的一天,没有透露去哪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一个。
王逸和宫崎昨晚就已经偷偷抹了眼泪,本来二人以为襄阳应该早就告诉陆景灏了的,但是事实就是现在一大早就冲进来的陆景灏不知道,或者说是根本不知情。
王逸和宫崎也才刚刚起来,给陆景灏这一句话给问懵了。
宫崎呆呆的。揉着眼睛回了一句:“啊?一白哥?她不是已经离开基地了吗?”
王逸的反应也慢半拍:“对啊,一白没和你说吗,灏哥?”王逸说完才反应过来,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懊恼地低了低头。
陆景灏的语气又快又凶,眼底的愤怒和忐忑难以掩饰:“说清楚!她!到!底!在哪里!”
王逸深吸了一口气,委婉地解释:“一白,她,她也没和我们说啊!就留了两封信给我们,不信你可以亲自看,我们昨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她也没透露这么多,我和宫崎还以为一白早就和你说过了。”
陆景灏的模样甚是狼狈,一头松软的黑发凌乱无序,眼窝和眼皮的红肿肉眼可见,他不知所措,像个失了心的幽魂,走出了王逸和宫崎的宿舍。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西装,只是外套被自己昨天脱在了宿舍,他身着白衬衫西装裤和皮鞋,漫无踪迹地在京城基地晃荡,试图找寻到襄阳的身影。
但是陆景灏怎么可能找到一个浑身是迷的,一个顶着假身份的,一个早早离开此处的人呢。
陆景灏的智商仿佛早在襄阳离开的那刻丧失了,只是没有目的,在基地的每个角落寻找着。
襄阳的身影仿佛出现在他们每一个曾经来过的地方,但是那些画面却只是陆景灏的幻想罢了,仅仅只是曾经的画面与回忆罢了。
陆景灏找不到襄阳了。
襄阳就坐在叶青的病床旁边,一夜未眠。
叶青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女儿坐在自己身边,肿着个眼发着呆,满脸泪痕,眼无神。
叶青刚起来,嗓子有点干涩:“暖暖,你回来了?”叶青的笑容温和,看着襄阳的样子满是歉意,但还满含着欣喜。
襄阳差点又没忍住哭,她真的太不孝了,过节不回家就算了,因为伤又是一个月没回家,算上来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回过家了,然后就连母亲出车祸了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襄阳强行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不想让叶青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这副不让人放心的模样,还让刚恢复不久的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