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爷来了！
既然公司的新总部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么伊森·琼斯便果断搬家。
花了几天时间，让尤莉丝·诺布尔为新公司采购一批新的办公设备，以另外雇佣的方式拜托迈克尔·布兰科带人把原公司的项目资料全都搬运过来，在喊阿伦·马西付钱，给公司定制一个新的门面logo后……
自1977年7月15日开始，命运游戏的根据地便从平平无奇的斯坦福工业园区来到了高大上的斯坦福研究园。
充满金属质感的Kismet标牌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办公楼内那更是人声鼎沸。
“Oh！Sxxt！这幢楼怕不是老校长特批的吧？”
“那肯定的，学校之前不是说了吗？从今年开始，斯坦福研究所和我们学校正式分割，属于两个独立的个体，就算是现任校长也无法插手这儿的运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特曼校长这个创始人才能影响到这儿！”
“MFxxk！那也就是说学校里的传闻都是真的？约翰逊学姐真的认识特曼校长？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不错？”
“噢——这难道不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吗？去年我们公司推出《吃豆人》时你没在吗？发布会都是在学校礼堂开的！”
“呃……我今年才来……”
“What？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和你好好说说了！去年我们公司推出《吃豆人》时，那可是来了好多大佬。特曼校长亲自参加，他的学生，惠普的创始人也在。哇~那天真的是牛的不行，不少活在教科书上的人都出现了，你没能看到那真的是一大损失……”
由于伊森是本着薅羊毛那就要薅到底的原则进行招聘的，总部的员工七成以上都来自斯坦福，所以当公司正式搬迁后，知晓研究园和工业园具体区别的他们自然发出了瞧清事实的惊叹。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都清楚学校鼓励创业，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学校对于发展前景较好的企业竟然能扶持到这种力度？
要钱给钱？
要人给人？
要地给地？
这特码的，有这种扶持在，就算是一头猪，那也能飞上天了吧？
啊不对——
他们可没有说老板是猪的意思！
因为他们的老板可是超帅哒~
员工们心里的小九九伊森其实很清楚，因为他每天早上都会照镜子。
但身为一名实干家，他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理所应当的小事上。而在他坐进新办公室后，闻声而来的访客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是的。
自打命运游戏搬到斯坦福研究所的园区后，前来造访的物理学教授和光学教授就有不少，简单交流了一会儿，他们就都展现出了合作意愿。
起初，伊森还在那儿感慨，弗雷德·特曼校长的名头是真的好用，但等伊芙琳将主机研发的事项稍稍放置，抽出一定的时间和那些前来问询的教授认真交流后……女孩顿时就朝着伊森的胳膊上来了一拳。
“你打我干嘛？”正在那儿讲述老校长好的伊森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你笨！”放下教授所递文件的伊芙琳直言不讳。
“……”这个回答让伊森有些无语，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笨了。
而靠在椅背上的伊芙琳倒是拍了拍桌，说：“噢伊森，你不会真以为这些教授是因为特曼校长对我们有特殊扶持所以才来吧？”
“那是因素之一，但绝对不是关键因素！”
“他们之所以会来，那还是因为这里有你。”
“What？”伊森没听明白。
伊芙琳则是翻了个白眼，道：“到目前为止，我们总共见了几名教授？五个还是六个？在面谈时，他们每一个人都提起了查克·派朵，都提起了拉尔夫·贝尔，甚至还提起了史蒂夫·沃兹尼亚克对吧？”
“在将MOS 6502推向市场之前，查克·派朵那些人只是籍籍无名的研究员，说的再确切一点，他们只能算是芯片领域里的工程师，但自从你解决了MOS 6502的法律问题，让摩托罗拉都无法追究他们的侵权责任后，MOS 6502的广泛铺开让查克·派朵他们瞬间成为了科研界的焦点。和我们见面的那些教授都已经说了，光是去年一年，查克·派朵他们就接到了不少协会的入会邀请，要他们去演讲，要他们去做报告。”
“拉尔夫·贝尔也是一样，奥德赛不能算是一款成功的产品，但在他加入我们后，我们的《吃豆人》和《星球大战》让他的视频游戏专利有了突破性的成功，当你在媒体面前一再表示，视频游戏是拉尔夫·贝尔的发明，他的本意是为世界带来快乐后……他在科研圈里的声望那可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飙升！现在整个米国，有几个人没听过他的名字？”
“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更是如此，APPLE电脑是一款优秀的产品，史蒂夫·沃兹尼亚克也的确很有能力，但圈内人的了解和全世界的知晓那可是两件事情对吧？当你给了他们五万美元赞助他们创办公司，让他们用《贪吃蛇》这款游戏对外推广自己的产品，并且在报纸栏目，电视节目里一直说，我用的是APPLE，我用的是APPLE时……整个圈子里谁还不知道，沃兹尼亚克家的小子那就是个人计算机领域里的大明星？”
“名望，那才是科研圈里最重要的东西！”
“专利的推广，成果的转换，那才是教授们最渴望的‘金钱’！”
“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可能感触不深，但我可是有切实体会的。”
伊芙琳面露感慨的看着伊森，“一个人一生能研究多少东西？正常人也就几个。在基数本来就小的情况下，那些研发出来的专利又有几个能被转化成产品？而在那些产品被推向市场后，又有几个能大火的？”
“没有。”
女孩耸了耸肩，“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站上汇报成果的演讲台。”
“因为机会渺茫，所以不少人才会选择和企业合作，企业出需求，他们出研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或许真的在研究一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但同时，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可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企业为了推广自己的品牌，从而隐去对那些研发人员的报道，让他们只在圈内活跃。”
“虽说这些东西就已经能够让无数人羡慕了，但你不一样对吧？”
“你很喜欢和外界说，我们这个产品是谁做的。”
“哪个开发人员不希望人们知晓，广为人知的产品是自己研发的呢？世人因产品认识他，和他们自己对外介绍自己是谁，那可是两个概念对吧？”
伊芙琳朝着伊森扬了扬眉。
而伊森则是笑着摇头。
好嘛！
伊森明白了伊芙琳的意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只要活着，那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追求。
对于被利益裹挟的资本家来说，金钱可能就是一切，但学术圈的玩法明显与众不同，金钱只是他们想要获得的一部分，不是必需品，同行们的认识，高校的认可，各个研讨会的邀请函，社会案件发生后的高级专家组名单，那才是他们最为渴望的珍宝。
伊森的确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但他做到了一个雇主该做的一切，甚至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雇主做的还要好。当一个两个三个的实际例子摆在面前，四个五个六个的家伙都已经成了阿美利加的风云人物时……
伊森觉得背靠斯坦福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些有想法的教授则会觉得这是向阳花木易为春。
“所以我们现在占据主动？”伊森笑着问。
“嗯哼。”伊芙琳耸了耸肩，“这些教授的履历都很好看。”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确定我们最终用谁？”伊森准备开溜。
他哪懂什么技术啊？现在的他连一张光碟能存多少时间的内容都不知道，让他组织项目人选的筛查，那不就是在瞎扯淡嘛！
“噢——你这是想累死我吗？”伊芙琳有些无奈，“我一边要画主机的电路图，一边要帮你看哪些教授的团队更容易出结果？”
“你这真的是想忙死我！”
“而且我学的是计算机，不是物理。”
虽有吐槽，但伊芙琳还是接下了这个活。
“行吧行吧我不和你说这些了。”
“有时间在这儿和你吵还不如干活呢。”
说着，她拿着教授们的资料就往外走。
然而，她刚出门没多久，便又一头钻回来了。
“让开。”
她踹了一下伊森的老板椅，“这间办公室给我用。我不喜欢外面的那间，它距离楼梯太近了，有人找你时总会越过我，吵吵的感觉真不好。”
和之前一样，伊森也把整个五楼装成了两人的办公室。
因为研究园给的这幢楼是直筒结构，只在最边上有一幅楼梯，因此在布局上就会有走廊穿过各个办公室的设计。
伊森不喜欢脚步声，所以他躲在了最里面。
而伊芙琳……
“Okay，这间办公室归你。”
伊森主动起身，“你是Boss，公司全都听你的。”
“哼！滚蛋！”伊芙琳懒得理他。
之前的她的确觉得，飞利浦在捣鼓磁储存的同时推广光储存的产品怎么看都有些傻缺，但当伊森告诉她，斯皮尔伯格已经明确表示，飞利浦早在六十年代末就找到了MCA要一起捣鼓光储存后，女孩便信了伊森的分析。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挨了莫名其妙的揍？那她自然也想怼回去。
让伊森离开，那只是想要在安静的环境中思考问题。
随着办公室大门的关闭，女孩继续翻阅起了教授们的自荐资料，而走出办公室的伊森也松了口气，当产品效果已经确立，技术支持有斯坦福打底时，剩下的一切无非就是砸钱做实验，而这恰恰是他最擅长的部分。
嘿！爷就有钱！
在把技术上的问题交出去后，伊森刚想喘一会气呢，一个好奇宝宝的出现却打断了他休息的想法，乔布斯这家伙如同做贼一般钻进了命运游戏的新大楼，一路转悠的来到伊森的办公室后，这个长发飘飘的家伙更是发出了自己的惊叹，“MFxxk！伊森！你现在竟然在这里开公司吗？”
“噢——这幢楼可是比我们苹果的总部帅多了！”
“你这个办公室好宽敞啊！”
“Oh！Sxxt！这里还有一台电视机？”
“这个机器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见过？”
“Oh！No！这是《大白鲨》的录像带吗？为什么是圆形的？它不是磁带？这是……光盘？”史蒂夫·乔布斯鬼叫连连。
“噢史蒂夫——你怎么来了？”
望着那个大有Cos刘姥姥架势的家伙，伊森一脸的奇怪。
他的确在搬家之前就通知过身边的朋友，但因为这种乔迁之事来的突然，所以他决定不搞什么派对庆祝，并且再三嘱咐，不要给自己送礼物。那些人尊重了他的想法，口头表示了恭喜，小乔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如果伊森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当初可是满口答应，表示自己不会来凑热闹的，可现在……那东看看西摸摸的身影，怎么有一种踩点的感觉？
“伊森，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来吧？”
乔布斯伤心的说：“身为兄弟，我都不能见证你总部搬迁的过程？”
“噢——这真的是太让我难受了！”
“还有，这东西该不会是史蒂文送你的礼物吧？”
“他都能送你礼物而你却让我不要送礼？”
“啊——我心好痛——”
乔布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向后倒去，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犯了心梗。
如此情形瞧的伊森满头黑线，他嘴角抽搐的挠了挠头，右手挥舞着不断示意，“史蒂文，你说，你看上我什么东西了？”
“你自己拿行吧？”
“真的？”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的乔布斯将眼睛睁成一条小缝。
“当然！”受不了他这种浮夸表演的伊森直接投降。
“这幢楼借我用用？让我也体验一下在斯坦福研究园办公的感觉？”
“……”
伊森盯着这个大聪明看了几眼。
然后挤出了两个单词，“滚蛋。”
“噢——这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乔布斯大叫一声。
舌头一吐，昏死在沙发上。
而就在伊森以为，这家伙还要闹腾时，他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了。
“好了好了不玩了。我今天是来看看你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瞅一瞅斯坦福研究园到底是什么样的。”
“顺便再把苹果的半年报带给你。”
乔布斯笑盈盈的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接着从后腰处抽出一份卷起来的文件递给了伊森。
由于之前闹腾了许久，所以此刻的文件怎么看都有点像烂腌菜。
“Fxxk you！”伊森无奈的骂了他一句。
“要是报表不好看，你就死定了！”
“怎么可能！”
乔布斯倒是一脸的自信，“有我在，苹果的报表绝对不会差！”
乔布斯说的是真的，虽然APPLE 2在上半年总共才卖了两周，但它的销量却是呈直线上涨的，截止到六月三十日，它的出货量已经突破了六千台，同时，预定量也超过了四千台，公司收入超过七百万。
按照目前这种势头，公司内的市场总监预计，苹果今年能够售出至少四万台APPLE 2，预计全年的营业收入将达五千万。
而这里面最大的功臣，那就是伊森·琼斯。
如同伊芙琳说的一样，如果不是伊森没事就说命运游戏用的机器是苹果、苹果电脑能做电子游戏、苹果电脑没有使用门槛，购买就送游戏代码手册，能让你从源头上爱上编程……那这机器绝对不会卖的这么好。
“五千万？”
伊森是真的被这个数字震住了。
“特码的，我的《星球大战》现在才卖了六千万呢！”
他有点酸。
而乔布斯则是哈哈大笑，道：“噢伊森——不要这样，APPLE 2和《星球大战》完全就是两个产品，APPLE 2的目标是打进米国人的家庭，《星球大战》的目标则是占据所有能够占据的公共场合。”
“家庭肯定是大于场合的。”
“所以《星球大战》可能起步快，但APPLE 2也能追的快。”
这些事实伊森当然清楚，他的吐槽也只是有感而发，感慨游戏卖的再好那也比不过电脑，而在他继续后翻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乔布斯递来的文件里，不仅有苹果的半年报，还有目前个人计算机市场的现状报告，里面提到了当下最火的个人电脑其实并不是APPLE 2，而是坦迪公司推出的TRS-80，根据各地的计算机经销商汇总的数据来看，他们目前的市场占有率为百分之四十，今年的出货量预计能够达到十万台。
造成如此结果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卖的足够便宜，三百九十九美元的售价那是真的能够击穿所有竞争对手。
不仅如此，APPLE 2还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准将国际推出的PET。和APPLE 2相比，他们的售价也很便宜，目前只有七百九十九美元……
这些事实让伊森暗自点头。
虽然他并不清楚个人计算机行业最初的发展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但他知道，在家用电脑发展之初，卖的最贵的苹果的确不是市场老大。
他们之所以能被世人记住，说白了那还是在卖的最贵的情况下收获了一众粉丝并成功上市，当苹果登录了纳斯达克后，草根出生的乔布斯也就真的成为了活着的米国梦，这个才是人们对他印象深刻的最大噱头。
之后让苹果成为传奇的，那都是乔布斯回归苹果东山再起的故事了，放在好莱坞电影里那甚至都要比魔改过的阿甘还要励志了，当改变世界的iPod，iPhone出现后，苹果才成为了人们记忆里最终的苹果。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他们和微软的好邻居施乐的故事。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些，所以伊森并不在意苹果在自己的力捧下依旧没有成为市场老大的事实，毕竟只要沃兹还在公司，那他们就都有时间。
将报表递还给乔布斯后，伊森笑着道：“史蒂夫，在一台电脑一千多美元的情况下卖到市场第二，你们已经很厉害了。”
“而我，相信你们能更厉害。”
“哈哈哈——”伊森的话语让乔布斯笑眯了眼。
“噢伊森，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
“当然，我也相信我们能更厉害！”
“斯蒂芬正在研究五又四分之一软盘，如果他能够将那个东西加上我们的计算机，那我们就真的可以向外界推广成熟的应用工具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给他们提供代码！”
和乔布斯小聊了一会儿，还要盯着苹果销售的家伙便果断溜了。
临走之前，他还把斯皮尔伯格送给伊森的光碟机和光盘顺走了，说是要回去研究研究，过几天在还给他。
对于这种事实，伊森只能无奈摇头，而在送走他后不久，伊森又迎来了另一个老朋友，那是查克·派朵公司的总经理。
和乔布斯这个大聪明一样，这家伙也是来递交半年报的。
而和苹果的市场第二不一样，此刻的MOS芯片，已经杀成了全米第一。
当命运游戏一家公司上半年就用了三万多块6502，苹果直接订购了五万枚芯片，市场上还有很多计算机制造公司都在渴望低廉的成本时，查克·派朵公司仅在1977年的上半年便售出了十五万枚的芯片。
而这其中，伊森和苹果的拿货价是十二美元，对外的批发价是二十二美元，所以他们的总营收是二百五十万美元。
虽说这个数字没有命运游戏的六千多万好看，也没有苹果的七百多万耀眼，但身为各大公司的核心生产力，这个出货量让伊森十分满意。
在把名下各家公司的财报一一了解之后，伊森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去托马斯的果园里放了几天的风，享受了一下难得的悠闲时光。
因为他清楚，现在的自己必须养精蓄税。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
而事实也是如此，当时间来到七月二十七日时，在果园里躺着的伊森接到了阿伦·马西的电话，“Boss，任天堂的人带着半年报来了。”
如此话语让伊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这回来的人是谁？”
“还是之前的荒川实。”阿伦·马西回。
这个名字让伊森笑了起来，“好的，让他等我一下……”
“我这就来。”
啪嗒，伊森扣上了果园的电话。
同时抄起了挂在衣领上的墨镜，推上了鼻梁。
望着玻璃上的帅气身影，他哼了一声。
‘任天堂？’
‘爷来了！’
勘误：上一章写校长和伊森的年龄差了将近三轮是我写错了，我把一轮想成二十四岁了，实际上差了快五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