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在座的，全都是垃圾。
“哈喽艾瑞巴蒂，欢迎来到多纳秀，我是一直都爱着你们的菲尔·多纳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白人男子面带微笑的盯着镜头侃侃而谈，“或许在已经离去的一九七八年的圣诞节里，大家都在享受着伊森·琼斯带来的快乐。新版的《吃豆人》，也就是《吃豆人女士》比之前的吃豆人要好玩太多了，不管是幽灵乱入的设定还是单独增加的道具，那都给本就精彩的游戏增添了不少的激情和趣味，让我们欲罢不能。”
“但——”
“随着一九七九年的到来，另一个名字横空出世，他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占据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发现了，原来计算能有那么的简单！”
“对于无数的上班族来说，他或许就是黑暗中的一道光，驱散了黑夜里的寒冷，照亮了整个世界，让我们享受到了科技带来的便捷！”
“说到这儿，或许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没错！我们今天的嘉宾那就是推出了电子表格的微软公司创始人，威廉——亨利——盖茨三世！”
在一阵高亢激昂的呼唤声中，无数掌声响了起来，坐在菲尔·多纳休身旁的大男孩微笑的和镜头挥了挥手，又冲着多纳秀的主持人点了点头，道：“嗨，菲尔，很高兴能来你的节目做客。”
“噢——No——”菲尔·多纳秀非常夸张的摇起了头，说：“荣幸这个词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因为你接受了我的邀请，来到了我的节目。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我知道，在过去的几周里，未来的几年甚至几十年内，你可能都会非常的忙。”
“噢，谢谢。”比尔·盖茨点头，“谢谢你对我的认可。当然了，我也希望自己能和你说的一样，为全米的人民服务几年，甚至几十年。”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比尔·盖茨并没有怎么在公众面前讲过话，但也有可能是第一次上节目有些紧张，所以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拘谨。
不过这对于菲尔·多纳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作为一名在五十年代就成为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晚间新闻的特约记者，在媒体行业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上采访过全米知名人物詹姆斯·霍法、乐宗、约翰尼·卡森，下采访过嬉皮士的领袖杰里·鲁宾的他来说，引导话题，让嘉宾舒服，那就是一种本能。
两人小聊了几句，在盖茨今日穿的西装上问询一二，在他曾就读的哈佛大学上感慨几句，等盖茨放松之后，菲尔·多纳休这才笑着问道：“所以，我能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开发的Excel吗？要知道，在过去的两周里，你们的产品轰动了整个阿美利加。”
…………
“What？”
“伊森？”
“这个是你的灵感？”
当比尔·盖茨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Excel的功能后，那预设公式的输入、会计表格的创建、确认公式后，修改数据即可自动获得新的内容、将传统的硬纸板文档变成了无纸化办公的现实让聚会上的众人惊叹不已。
尤其是当比尔·盖茨表示，这个产品的灵感来源伊森的讲述时，现场的几个人更是扭头看向了斜靠在沙发上的伊森，虽然此刻的他有些懒散，脸上还挂着满意的笑容，但现在，没人觉得他很好相处。
这不是因为伊森又一次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东西！
而是伊森又一次让他们感受到了震撼！
因为就算伊森之前推出的游戏再有趣，那也只是娱乐罢了。
就算《贪吃蛇》植入了人生哲理，《吃豆人》将人工智能的论文变成了现实，《星球大战》掀起了舆论狂潮，《星空》更是对计算机性能进行了深入的挖掘，但这些，最终也只是民众的消遣，快乐的源泉。
是精神放松的一种方式，但绝对不会成为生命中的唯一。
至少大多数人不会。
但现在——
Excel那特码的就是革命！
因为人类永远都无法摆脱社会赋予的生产习性！
只要社会还在运转，生产就会继续！而当传统的纸质报表，纸质表格，纸质财务变成了依托于计算机而存在的电子化办公时……
整个人类的生活方式都特么的会发生改变！
过去，就算伊森吹的再好，说苹果电脑可以制作游戏，就算乔布斯和沃兹再怎么努力，增加苹果电脑的性能与功能，在大众的眼里，苹果电脑也只是众多计算机爱好者、民众们的一个大一点、贵很多的玩具罢了。但当某一天，玩具摇身一变，拥有了功能性，能给人类生活带来便捷后……
“特么的！”
乔布斯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冲到伊森的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大声的咆哮道：“伊森！你特码的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吗？”
“你特码的把苹果变成了一个具有生产力的工具！”
“噢上帝啊！”
“你还记得我之前，几年前怎么和你说的吗？”
“我和斯蒂芬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向民众推销计算机！”
“因为我们觉得民众可能用不到它！”
“可现在呢？”
“两年？还是三年？你特么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噢——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这件事情啊！这太不可思议了！”
…………
“Excel这个产品的灵感其实来源于我和朋友的交流。”
电视机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比尔·盖茨笑着道。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作品？”菲尔·多纳休抓住了问题的所在，“这是你和你朋友交流后的合作？”
“当然。”比尔·盖茨点头道：“我其实并不是创意的提出者，我只是一个践行人，将一个优秀的创意制作了出来。”
他双手微摊，说，“那是在去年的某一天吧，我的一个朋友和我说，现在的财务报表用起来十分的麻烦，因为一旦有数据上的修改那就需要重新计算重新制作新的表格，虽然很多内容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计算，但数据上的庞大会让计算起来变得十分的吃力，而且，一旦出现错误，就比如说财务报表上多了一美分，那就会让财务人员陷入疯狂。”
“因为没有人能一眼辨别成品报表上的错误究竟是填制错误还是计算错误，这需要所有人从头到尾再做一遍才能排查。”
“所以，他真的很希望，未来某一天，自己能拥有一个能帮他计算数据的工具，就像是十年前我们获得的计算器一样，如果计算机还不够智能，那他便希望获得一台计算机，然后……我们就都愣住了。”
“愣住了？”这个情况让菲尔·多纳休没有想到。
而比尔·盖茨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挥舞着双手说道：“是的！就是愣住了！因为我们有计算机！个人计算机，苹果二代！然后我们就开始在上面尝试制作智能表格，接着Excel便诞生了！”
“噢——原来是这样——”菲尔·多纳休恍然大悟。
下一秒，他又遗憾的说道：“当你说到‘愣住’时，我还以为后面有着一个巨大的转折，但没想到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原来我才是小丑。”他冲着镜头自嘲一笑。
比尔·盖茨也连忙挽回，说：“No，No，No，我只是希望我的故事能够精彩一点，但可惜，我们的真实经历就是这么的平淡。”
…………
“MFxxk！史蒂夫！你这是想要弄死我吗？”
伊森拍开乔布斯的胳膊，把他踹到一旁。虽然小乔同学的身形没有沃兹那么狂野，但只要是个男的就不愿意待在下面啊！
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同时，伊森也瞧见了周围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斯皮尔伯格那些人仿佛是瞧见了美女，想要将它生吞活剥，但又更像是将死之人瞧见了希望，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渗透着渴求。
“噢——你们不要这样好吧。”伊森坐正了身子，笑着承认，“对，这东西的灵感的确是我提供的。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人类的所有发明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既然提出问题乃是人类本能，那么我的行为就很好理解了对吧？我只是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便捷而已。”
“可你展现的效果并没有那么简单哦。”比尔·门施感慨道：“我相信每个人都做过梦，渴望有一天能够改变世界，但对于这个世界上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做梦就只是做梦。”
“没错。”乔治·卢卡斯赞同说道：“虽然剩下百分之一的人能够将梦想变成现实，但这些人究其一生也就只能做好一件事情。”
“可你不一样。”
“伊森，你似乎做了很多件。”
卢卡斯向伊森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周围的人则赞同点头。
就在他们期待着伊森该如何发言时，伊森却挥了下手，道：“噢，你们这些人说话真好听。既然你们这么会说话，那就多说一点好吗？我爱听。”
“What？”伊森的反应让在场的众人全都懵了。
而伊森则笑着说道：“对！你们说的没错！我的确干了很多改变世界的事情！因为我喜欢那种震撼世界的感觉！我也喜欢那种受人追捧的场面！”
“又或者说——”
“在某一刻，我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神！”
“……”骤然改变的画风让现场众人有些凌乱。
那不知所措的身影让伊森双手一拍，大笑了起来，“呦呦呦——”
“我谦虚的时候你们觉得我反常，我骄傲的时候你们也觉得我不对。”
“既然做人那么难，我就不做了嘛！”
“从今天开始，你们膜拜我就行了！”
宛若反派一般的宣言让现场众人嘴角抽搐。
最先听不下去的是斯皮尔伯格，他抽出身后的靠枕就朝着伊森砸去。
“滚——”
面对袭来的靠枕，伊森也不慌，滑溜躲过。
同时，嘴上也发出了放肆的笑声，“哈哈哈——”
“史蒂文——你这是羡慕吗？”
“羡慕我有这么多的灵感？”
“……”嚣张的话语让斯皮尔伯格眼皮直跳。
当他发现，伊森背对着自己扭着屁股后……
“乔治——揍他！”
他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上上上！”
从地上爬起来的乔布斯也不示弱，招呼着沃兹加入战团。
如此情形让站在一旁的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有些傻眼，但很快，比尔·盖茨便脱掉了自己的运动鞋，向好友怂恿道：“我们也去——”
“MFxxk！我早就想揍他了！”
“这人太能装了！”
闹成一团的场面让伊芙琳嘴角抽搐。
痛呼和大笑交织一块，哀嚎和嘲讽完美融合的场景让她叹了口气。
“一群……神经病……”她喃喃道。
…………
“噢，不——”菲尔·多纳休反驳道：“威廉，你说错了，现在的你们十分的精彩，又或者说，你们让本就丰富多彩的世界拥有了别样的颜色！”
“Excel是一个跨时代的产品！它给计算机赋予了生产的功能！这会提高世界人民的生产效率，更会让人们享受科技带来的便捷！”
“你们是伟大的先驱者！了不起的斗士！”
“噢，谢谢。”比尔·盖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闲聊了几句后，菲尔·多纳休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威廉，我想知道，Excel这个产品只能在苹果二代上使用吗？”
他单手托腮，望着比尔·盖茨，道：“据我所知，你们在发布Excel的时候有着一个明确的声明，表示该软件只能在苹果二代上运行。”
“这是为什么呢？”
问到这儿，菲尔·多纳休也调转了身形，看向身前的镜头，似乎是进行现场播报，但又更像是在和电视机那头的观众进行沟通，“我想，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因为当下市场上的个人计算机有很多。”
“虽然苹果二代是过去两年里人气最高的产品，但同时，也有不少民众选择了其他公司的计算机，就比如说坦迪、还比如说科莫多尔……”
“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能够给人们带来便利的工具，那么我希望这个工具是能在所有的计算机上实现通用的，而不是单一计算机上的特定产品。”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盖茨先生？”
菲尔·多纳休扭过了头，重新看向了比尔·盖茨。
而镜头前的比尔·盖茨则点了点头，露出了绅士般的笑容。
“当然，多纳休先生，我当然明白。”
…………
“什么？”
“伊森？你不提前和我说的原因是因为Excel并不是苹果的专属？”
打闹过后，得知真相的小乔同学惊了。
本还瘫在地上大喘气的他瞬间蹦起，耳竖像天线，眼瞪如铜铃，向伊森射出了死亡凝视，“Why？？？”
他大声道：“这是因为我们苹果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沃兹那个小胖墩也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
靠在一旁歇息的同时，目光，也聚焦在了伊森的身上。
“No。”躺在地上的伊森摇了摇头，说：“你们做得很好。”
“所以我才会让威廉为你们制作Excel，并且要求他在Excel上市之后半年内不得为其他的计算机提供同类产品。”
“可这并不是独享！”乔布斯大声道：“当其他公司也用上同样的产品时，我们的产品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廉价的计算机会迅速的占领整个市场！”
“我们苹果会完蛋的！”
…………
“事实上，在制作Excel这款产品时，我们就想要为全世界的人们所服务。”电视机里的比尔·盖茨面带微笑，语速平缓的说道：“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们一个巴掌，因为目前的市场里，只有苹果的计算机符合Excel的运行要求，像你提到的坦迪、科莫多尔……他们都不行。”
“噢，这是为什么呢？”菲尔·多纳休好奇的询问。 “因为他们的计算机内存不够。”比尔·盖茨道：“虽然我接下来的这番话语可能会对市场上的其他计算机公司造成打击，影响他们的产品销量，影响他们公司股价，但我还是想说。”
“不管是坦迪也好，科莫多尔也好，他们为了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一味的在强调廉价，他们以廉价吸引客户，而同时为了利润他们也在极度的压缩计算机应该拥有的性能。”
“我不想在这里强调很多专业的词汇，所以接下来我将用一个比喻向大家形容那些计算机公司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话，那应该清楚，之前，命运游戏的创始人伊森·琼斯一直表示，他们的电子游戏是用苹果电脑制作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其他公司的产品都不合适。”
“如果说苹果公司给用户提供的产品是一块画家喜欢的，正常大小的画布，并给予了一个完整的颜料盘，那么其他公司的产品就是一本书大小的画纸，然后就只有几根素描用的铅笔。”
“如果大家画的都只是一些简笔画，那么苹果和其他公司的计算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如果大家想要画一副漂亮的油画，那么收获一张A4纸和素描笔的人们是无法做到这一切的。”
“这也是我们无法为其他计算机提供Excel的原因。”
“因为苹果二代的16KB RAM是Excel运行的最低标准。”
“其他公司生产的计算机……无法承载……”
说道这儿，比尔·盖茨耸了耸肩，面露遗憾。
…………
“苹果会不会完蛋，取决的并不是Excel，而是你们自己。”
虽然被乔布斯吼了，但伊森并不生气，从地上爬起后，他来到了苹果二代的面前，望着那漆黑的界面，有些感慨。
“如果你觉得一个软件就能改变苹果的命运，那你还是不要创业了，我现在就可以收购你的所有股份，然后你可以去干自己爱干的事情了。”
“伊森！”乔布斯跺了跺脚，高声道：“你——”
他想要咒骂，但……
发不出声。
靠在一旁的沃兹则嘴巴微张，他也想要说话，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围众人则是一脸的紧绷，他们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伊森倒是拍了拍手旁的苹果二代，笑着道：“苹果为什么会成功？是因为我在不遗余力的帮它宣传吗？是因为劳伦斯·洛克菲勒看好它，所以帮它打开了教育市场吗？对，这些都是原因，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关键！”
“真正的关键是创新！”
伊森拔高了声线，大声道：“你还记得我和斯蒂芬的第一次见面吗？你们在和别人争吵，因为那些人说你们把他们的牛郎星给弄坏了！”
“是我出面担保，让你们去修的！”
“当时，在修完后，斯蒂芬对牛郎星的设计表示出了不削！”
“他说牛郎星那就是垃圾！他自己设计的那才是计算机！”
“然后，你们向我展现了如何用一块电路主板承载所有芯片的苹果！”
“这特码的才是你们成功的原因！”
伊森敲了下桌，一步步的上前。
“后来，在研究新产品时，你们往里面加入了游戏功能，往里面添加了游戏摇杆，往里面增加了色彩显示，往里面增加了外接磁盘！”
“虽然这些东西都不算是发明，但走在同行前面的行为才是你们成功的关键！因为没有这些，那他们就不是苹果，只是一台普通的计算机！”
伊森来到了乔布斯的面前，手指用力的戳着乔布斯的胸口。
“史蒂夫，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因为是你将我带到了雅达利，让我的《贪吃蛇》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卖至阿美利加的各个角落！”
“史蒂夫，我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和斯蒂芬认识，不会接触到苹果，更不会接触到6502！”
“史蒂夫，你在我困难时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远铭记！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见到史蒂文，不会获得拉尔夫·贝尔教授的帮助！”
“但有一点我特妈的想说——”
“史蒂夫！如果你连自己公司最大的财产！你自己的灵感和斯蒂芬的技术碰撞出来的创新都看不到！那你还做个屁的公司啊！”
“你特码的自己开个果园种苹果去吧！”
…………
“噢——”菲尔·多纳休听明白了，他望着比尔·盖茨，说：“你的意思是，其他公司的电脑都是劣质产品？”
“不——”比尔·盖茨摇了摇头，否认道：“他们不是劣质产品，只不过史蒂夫·乔布斯和史蒂夫·沃兹尼亚克把苹果做的太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未来，其他公司也能推出和苹果一样优秀的产品，那你也会让Excel登录那些机器？”菲尔·多纳休问。
“当然！我的目标是为全米人民服务，为全人类的前进而奋斗。”
比尔·盖茨笑着点头。
“那我觉得苹果要遭殃了。”
菲尔·多纳休说：“你的这个承诺会影响到他们的销量，因为在看了我们的节目后，肯定会有人会选择等待，毕竟，苹果当前的价格也太贵了。”
“一台苹果二加一个外接磁盘需要一千八百美元。”
“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是吗？但我觉得不会。”比尔·盖茨不敢苟同，镜片下的眼眸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因为我觉得，在创新路上越走越远的苹果会不断奔跑。”
“你觉得他们会在个人计算机领域里一直领跑？”
菲尔·多纳休有些意外。
“是的。”比尔·盖茨点头。
“为什么？”菲尔·多纳休问。
“嗯——我能说——这是上帝的旨意吗？”比尔·盖茨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那副模样惹得现场众人一阵大笑。
…………
“噢——伊森——我——”
伊森那明晃晃的眼眸让乔布斯嘴巴微张。
对视良久后，他忽然一笑，摊手道：“抱歉。”
“我只是不想输。”
示弱的话语让现场众人松了一口气。
而伊森则是锤了下他的胸口，扭头望向了仍在发光的电脑屏幕。
“史蒂夫，虽然Excel不会归属于苹果，但未来，只有苹果能够使用到最新的Excel。”伊森抿了抿唇，道：“这是我和威廉的约定。”
“也是我把灵感交给他的前提。”
“What？”这个事实让乔布斯和沃兹尼亚克都有些惊讶。
而等他们把目光投向比尔·盖茨和保罗·艾伦时……
先前脱了鞋子加入战团的他们也点起了头，“是的。”
“我们会疯狂的向外界推广Excel这个产品。”
“但同时，我们会保证苹果在Excel上的领先性。”
“只要伊森在。”
“Oh！Yes！”
肯定的回答让乔布斯跳了起来。
“Oh！Sxxt！伊森！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给了伊森手臂一拳。
还没等伊森回答呢，下一秒乔布斯就冲到了比尔·盖茨的面前，朝着他和保罗·艾伦张开了双臂，“噢——好兄弟——来抱一个——”
“你们做的东西真的太棒了！”
“当然了，让苹果领先的选择更加的正确！”
神经质一般的行为是峰回路转的惊喜，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开心。
至于理由？
现场的所有人其实都能理解。
当伊森·琼斯疯狂的给苹果背书，劳伦斯·洛克菲勒也帮他们搞定了教育采购后，苹果依旧没有垄断整个计算机市场。
这是因为苹果不优秀吗？
当然不是。
是因为他们太贵了。
想要垄断一个市场，只有两种方式，要么是手中产品无可替代，要么就是自身产品能够打的别家没有利润，前者苹果做不到，后者苹果也做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帮助苹果一直获得领先地位，那就只能使用别的手段了，就比如说像现在这样，向市场全面开放Excel，打的别家做不了办公软件，然后，对苹果充满偏爱。
当人们发现，身为苹果用户才能体验到Excel的最新功能时，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选择苹果的念头。
这种潜移默化的概念植入能让苹果在商场里无往不利。
这其实就是伊森选择微软的原因。
因为一旦让苹果自己做办公套件，那只会让其他想要进入计算机行业的公司更加的疯狂，唯独把办公套件拿出去，给微软做，才能控制其它厂商。
望着那有些发癫的身影，伊森也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在把Excel交给微软后，乔布斯肯定不会高兴，所以，如何安抚他，那就成为了他头疼的问题。
之前，伊森有想过，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独吞蛋糕，但后面，思索之后，伊森便放弃了。
因为特码的他自己都想独吞蛋糕！
就像他早就知道电子游戏行业无法垄断但依旧在打压对手一样！
就像他招来了微软自己做办公套件一样！
特码的！能独吞一个市场凭啥要和别人分享？
当这种事实出现时，他也就没在想安抚的事情了。
顺其自然，随机应变。
而今天嘛……
虽然开头有些意外，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却算是好的。
凝视着那抱在一起的身影，望着那蹦跶起身想要了解所有功能的急切，伊森很开心，只要眼前几个人能友好的相处十余年，那……
“赫赫赫——”伊森笑出了声儿。
“你在想什么呢？”当现场的气氛恢复如初时，伊芙琳也凑了过来。
“刚刚还发怒，现在又傻笑？”
“你不会脑子坏了吧？”
女孩伸手就想摸伊森的脑门。
伊森没有躲闪，继续凝视，嘴上却说道：“我在想，如果按照现在这种发展节奏，给我十年，就算是劳伦斯·洛克菲勒见到了我，也要向我摘帽问好。”
“……”女孩差点没被伊森的话语给噎死。
“你真的有病！”她翻了个白眼，抹身走了。
而伊森倒是觉得自己很正常。
因为当微软和苹果互为兄弟公司时……
呵——
这真的不是他看不起人啊！
而是在座的，全都是垃圾！
当伊森抱着这种心态，让微软在一九七九年初发布Excel后，早就摩拳擦掌想要一鸣惊人的比尔·盖茨直接喊来了老妈。
而在他母亲帮他寻来了全米宣传的广告资源后……
微软，一夜爆红！
几乎是在一瞬间，比尔·盖茨成为了阿美利加最亮的那颗星！
在Excel发售之后，短短的一周内，它便卖出了四万份。
这个数字看起来有些平平无奇，但在九十九点九九美元的售价前，接近四百万的营收那可是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在等比尔·盖茨接受了多纳秀的采访，按照伊森的要求讲述了只有苹果二代才能承载Excel的事实后……
距离初次发布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苹果二代赢来了自己的销售高峰！
即便售价一千多，那也阻止不了民众与企业对它的热情！
而史蒂夫·沃兹尼亚克在去年推出的磁盘更是一度脱销。
因为没有那玩意，Excel根本就无法运行。
如果说去年的十二月，整个阿美利加的上空都被无尽的星星所笼罩，那么现在，一九七九年的一月，整个阿美利加便是一片的火红！
这番情形让刚刚完成收购的科莫多尔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老血。
就算他们紧急宣布，他们会制作和苹果二代相同性能的计算机，他们的股价也在开盘之后被削去了九个点。
走低价促销量的坦迪公司更惨，十五个点的跌幅是市场的不看好。
而在去年宣布，要进军个人计算机行业的罗克韦尔嘛……
董事长小威拉德·罗克韦尔此刻正凝视着窗外的蓝天，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后，他才回过神的喊了一声请进。
接着，嗒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在它消失后，一道清冷的女声也传遍了偌大的办公室，“老板，你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