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言语恳切,眼神真挚。
她当然信他,否则又怎会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到他的手里,不止因为楚廉也是他的仇人,更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行走于御前,又是楚廉的女婿,可随意出入皇宫,更是朝中众大臣争相巴结的对象,他要在京都城里做什么事,比她容易许多。
且他也有这样的能力,否则,晋城又怎会在他的治理如此繁荣昌盛呢。
“永平侯府里的人怎么办?”闵恒之问。
她淡笑:“我已经派人去了永平侯府,你赶到时,永平侯府里应该已经人去楼空,他们会立刻出城,我知道守城官是你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闵恒之点头:“这样最好,都是些无辜之人,若能帮他们逃过这一劫,也算是功德一件。”
一个时辰后,闵恒之带人进入永平侯府,偌大的永平侯府,却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空寂的仿佛一座荒宅。
待他返回宫中时,所有永平侯府的下人在他暗中的打点下,已经全数平安离京。
“什么?人去宅空?一个人都没有?”
楚廉惊的自御桌后站起,额角隐隐抽痛,在这一瞬间,之前的所有怀疑,都坐实了。
“郑修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谋反?”楚廉又想到郑仲文在漠北出现的事,面色一变,忙道:“郑仲文去漠北,看来是为了寻找黑骑军。”
闵恒之顺着他的话头道:“何以见得郑仲文去漠北是为了寻找黑骑军?”
楚廉冷哼:“若他老子没有谋反,朕还不会将他与黑骑军联系在一块,如今他老子拥兵谋反,他又恰恰好出现在漠北,不是为了黑骑军,难道真是剿匪吗?”
闵恒之又问:“黑骑军一直都只是一个传说,究竟存不存在还两说,他就这样贸然前去,未必会成事吧。”
楚廉摇头:“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黑骑军并不只是一个传说,他真的存在,由皇兄亲自掌管,谁也不能轻易号令,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确切的驻地,连朕也只知黑骑军在漠北,可这些年来,朕明里暗里派人找过多次,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郑仲文敢去,肯定不是贸然前行。”
闵恒之不得不佩服楚廉的智谋,有他这样的对手,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现在该怎么办?”闵恒之问。
楚廉沉吟了一会,突然道:“即刻下旨,召郑修武回京,并下令调派漠北驻军五千,全力追捕郑仲文等人的下落,一旦发现行踪,格杀勿论。”
闵恒之又问:“若郑修武不肯回京,又当如何?”
楚廉冷哼:“朕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京,另派杀手潜入陇西,伺机刺杀,夺回二十万军权,下令绞杀所有郑家军。”
二十万大军中,有近五万郑家军,楚廉竟下令全数绞杀,其心之毒,令人发指。
真是可笑,他从前怎么就和这样一个人狼狈为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