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出来一边走一边想,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长辈怎么说也要去探问一下,否则孟成祥出来,知道影儿出了那样的事,她这个做姨娘都没有过问一下,肯定会责怪她的。已经不讨好了,不能更差啊。想着就朝孟影儿住的地方转过来。
快到院子口的时候遇上了孟于飞,急忙开口叫:“飞儿,你去哪里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知道么?”
孟于飞喜欢在外面游荡,不常回家,今天这是刚回来,被母亲一问愣了。
“什么事啊?”
孙姨娘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死小子,就知道在外面瞎逛,也不在家照应。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瞧把你急的?”
“你的影儿妹妹出事了。”
孟于飞笑了:“娘,您就瞎说,这个家里谁都能出差子,就是影儿不会。她那不吃亏的脾气,又加上厉害的伸手,谁敢欺负她啊。”
“真的,被你大伯家的老三给玷污了。”
“啊?”孟于飞惊的差点跳起来,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盯着他母亲看了半天,突然说:“别瞎说,这种谣言不能说的。影儿还是个小姑娘,您这样说她,她以后怎么办啊。娘,您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说。”
孙姨娘见儿子都不信,气的直跺脚,指着孟于飞骂:“臭小子,你当你娘我是什么人了,拿这种事情瞎说。我跟她一小丫头没仇没怨的,我造什么谣啊。确实是真的,无问仙师亲口说的。孟于奇已经被影儿给杀了。现在两家的关系闹的非常僵。你大伯家还有两个儿子,而我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一个人到处瞎逛游。
再者,你妹妹也大了,没有人保护很不安全。你大伯家的家风不好,各个好色,你妹妹花容月貌,很容易招色狼。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要常在她身边,万一有什么事,你也好帮她一下。”
孟于飞惊闻这个消息,足足愣了一盏茶功夫,到最后他都觉得像在做梦。
“娘,真的么?孟于奇把影儿给……”
“这还有假,无问仙师当着大家的面说的,一家人没一个不知道的。”
“影儿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娘正要去看她。”
刚刚还一身轻松的孟于飞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被阴云笼罩,绷着俊脸朝孟影儿住的院子来。
孙姨娘一溜小跑在后面跟着,一边追还一边问,无非是问孟于飞在外面街角的朋友有没有优秀的,家世有没有好的,然后叫他给自己妹妹留点心。孟于飞听的心烦就心不在焉的嗯,也不说更多的话。
母子两个在院门口遇上了无问。孟于飞急忙上前施礼,询问孟影儿的情况。无问又昧着良心胡诌了几句,叫母子两个不要去打搅孟影儿,说孟影儿心情很不好,不想见任何人。要把这事先放一放,等她忘记了再见吧。
孙姨娘也不是真的要见,只是来尽姨娘的心的,既然不用她探望,便不去了。拉着儿子缠着他叫他给孟倩儿找个合适的人家。
孟于飞被缠的心烦不已,“好了,您能消停一下么。急什么不急,妹妹还没成老姑娘,您就急着把她嫁掉。咱们家缺钱养么?”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娘这不也是害怕么。姑娘大了,放在家里总是不放心的。”
孟于飞没好气的吼:“给了人家就放心了,你不怕她在人家受气啊。”
孙姨娘被训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怒气冲冲的叫:“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娘这全是为了你们好。你看看你大伯家那些孩子,谁是好东西,万一对你妹妹做出了什么,我看你怎么办?”
孟于飞怒声道:“我看他们敢,我杀了他们。”
“你不要口气天大,你杀他们,你杀谁啊。你杀的过他们么。现在咱们家是势单力孤,就靠你一个,能杀的过他们么。”
她这话激怒了孟于飞,孟于飞狠狠的哼了声:“谁说我杀不过他们,你就杀给你看。”
怒气冲冲往大房那边去。
孙姨娘突然意识到,坏了,要出事了,急忙跑着追过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你去哪里?站住,不能去啊。”
孟于飞理都不理,健步如飞,很快的就甩开了孙姨娘。孟于飞是被他娘激出了一身的怒气,闯进孟成瑞一家住的院落,一脚将门口一棵大树踹折了。
听到这声音,孟于亭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一脸煞气的孟于飞不悦的皱皱眉头。
“于飞,你这是何意?”
孟于飞逼近一步:“何意?你说你弟弟玷污了我家妹妹,这笔账该怎么算?”
孟于亭已经很难受了,死了小弟,还没地出气,这倒好杀了他小弟的人家还要追上门来吵闹。他是一肚子郁火。
“你说怎么算,我弟弟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对他的尸体怎么样么?就算他一时糊涂油蒙了心,做下了那样的事,他用命偿还了,你还要怎样?”
“我妹妹这一辈子已经毁了,你说她怎么办?”
孟于亭铁青着脸:“难道这是我们愿意看见的么。谁知道会发生这一档子事。如果说怪,难道你们家影儿就没有半点责任。我家弟弟并非急色的人,他为什么要对影儿下手。说不定就是你家影儿有意勾引。现在我弟弟死了,所有的话都是你们说了算,谁又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孟于飞,你难受,我也很难受,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爹气闷攻心倒在床上起不来。于奇他娘也因为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你还要怎样,难道要我们一家人给你们家影儿跪倒赔罪么?”
孟于飞气的呼呼喘气,是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样。孟于奇已经死了,若是没死倒可以拿他开刀。他人都死了,还能追究谁的责任。
“养不教父之过,孟于奇能做出那样的事都是大伯平时不善教导,他才走到这一步。大伯是他的父亲就应该负责。”
孟于亭重重的哼了声,“负责,负责,你要他老人家如何负责?”
“这,这,这要凭良心。”
孟于亭气的冷笑连连:“良心,谁的良心黑了,还说不定呢。我话已经至此,你想怎样尽管放马过来,难道我家怕了你不成。”
这是要来硬的了,就是说孟于飞想怎样他们都不怕。
孟于飞本来打算不说了,听孟于亭这么一说,怒火陡的蹿上脑门,挥拳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