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柒将男人那双总试图要了她的手从(身呻)上拿开,推了推对方,道:“赶紧去看看是谁,万一有事儿呢!”
这个点能有啥事!?郝敬云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哪个不怕死的小兔崽子得到了消息,知道包小柒过来的事(情qíng),来这里打探军(情qíng)了。
郝敬云极是艰难地将手从包小柒(身呻)上扯下来,甚是哀怨地盯着包小柒看了三秒,直到包小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方才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嘎吱!”门口那刻,屋子站着的谷裕只觉得脖子后有冷风吹过。
“团长?怎么是你?”郝敬云的问话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谷裕明显感觉到这小子此时心(情qíng)十分不爽。
谷裕也有些郁闷,若非跟人打赌输了,他也不可能这个时间过来这里找死。然而,输了就是输了,不论怎样,他还是要将包小柒从这里叫出去的。
“咳咳,那个,我听说小七来了啊!”谷裕对包小柒虽未见过两面,但听得却是太熟悉了,加之对包小柒印象非常好,所以,叫法上极是亲切。
“嗯,来了。”郝敬云如实回答,然而却丝毫没有再说其他话的架势,更没有将谷裕让进门的打算。
谷裕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既然小七来了,那……”
“不用!”郝敬云甚至连谷裕后面的说要说什么都没听,直接就给拒绝了。
“你!你个臭小子,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不用!”谷裕被郝敬云这态度气得够呛,想要揍人,却担心被里面的包小柒看到,丢了自家兵的脸面,于是忍了又忍,低声道:“你媳妇儿来了,大家伙都想看看,你最好带着小七去个营房转一圈,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小七是我媳妇儿,我凭什么要让所有人看到!”郝敬云冥王不灵道。
“你,我……哎呀,这还不是那帮人要不没媳妇儿,要不有媳妇儿的来不了吗!”谷裕丧气道。
“要看媳妇儿也行,营里不是有好多军属在这里吗,看那些人不就好了!”郝敬云为谷裕支招道。
“额,我……你,你小子,咋没见你平时这么小心眼儿呢!”谷裕等着郝敬云,斜眼看着他好一阵咬牙。
“团长,我一向大公无私!”郝敬云冷着脸道。
“呵,呵呵,呵呵呵!”谷裕对自己这个兵的脸皮也是无语了。
“我不跟你啰嗦了,赶紧的,将小七叫出来,人都来了你总得让大家见见吧!知道你家小七如花似玉,但你也不能总藏着掖着吧!”谷裕冲着郝敬云那张黑脸犯了一道白眼。
“不去,没必要。”然而,郝敬云的回答直令谷裕想要吐血三升,“团长要是没事儿,我就不送了。”
说着便想要关门。
“哎,你这臭小子,你跟我最对是不是!”谷裕一把挡住了门,为了他那珍藏近十年的酒不落入他人之口,他只有将老脸豁出去了。
“小七!小七你在吗?我是你谷叔啊!”
谷裕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便朝屋里大声喊着,郝敬云完全没料到自家团长脸皮会这么厚,登时脸更黑了,猛地抓住谷裕的手反手就想将其甩出去,然而,就在此时,包小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谷团长,我在!”包小柒清脆的声音瞬间解救了谷裕,而谷裕被郝敬云抓过的那条手臂隐隐发疼。
“哎哎,在啊,在真好,真好!”谷裕一边冲着屋子里喊道,一边小声对郝敬云道:“你个臭小子,想造反啊!你给老子等着!”
“哼!”郝敬云对谷裕的威胁不屑,冷哼了一声后还想要关门。说实话,他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占包小柒,不想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窥见自家小媳妇儿的绝美容颜。
只是,包小柒在他关门之前已然同谷裕碰了面,加之谷裕在得到包小柒回应后变得理所当然,全然不再顾忌郝敬云的黑脸了。
“哈哈,小七,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谷叔好去接你不是!”谷裕笑眯眯对包小柒说道,其中一只手则依旧在同郝敬云较着劲。
“谷团长……”
“哎,叫谷叔,谷叔,团长多见外,咱是一家人,谷叔亲切!”谷裕嘿嘿笑道。
“啊,这个……”包小柒闻言下意识看向郝敬云,却见郝敬云神色不是很好看,一时间拿捏不准之际只听郝敬云冷冷道:“叫你谷叔,你占了大便宜!”
“嘿嘿!”谷裕但笑不语。
“好,谷叔。”既然郝敬云同意,那她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哎,这就对了啊!走走,那些臭小子们听说你过来,都起哄想要跟他们嫂子见见面呢!都准备好欢迎宴了!”谷裕松开撑着门的那只手,向后倒退了两步,对包小柒说完时还不忘对郝敬云眨眼挑衅。
郝敬云暗暗咬牙,却见包小柒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想了想,最终没有再阻止。
包小柒答应了谷裕出去,转(身呻)回屋将郝敬云的军大衣披上,而郝敬云则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一件军大衣,穿上后随手抓起包小柒的手,跟在(身呻)后亦步亦趋。
一路,包小柒直觉随时随地都有视线向其(射射)来,心有忐忑,生怕丢郝敬云面子,走路有些不稳。
好似感应到包小柒内心所想,郝敬云原本抓着包小柒的手再次用力,待包小柒感受到抬头去看时,正好碰上郝敬云带着鼓励的眼神。
“放心,有我!”郝敬云没有出声,只是对包小柒摆出一道口型。
包小柒抿唇,下一刻双眸一眯竟是笑了出来。
“好!”包小柒同样没有说话,用口型回应郝敬云道。
二人间无声互动,然而却是无声胜有声。彼此牵着的手就是连同两颗炙(热rè)心脏的纽带,在传递温暖的同时,也将彼此心意传达。
你看我,我看你,在这个被白雪覆盖的营地里,在各自清澈的眼瞳里,只看到了那个每一夜晚都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