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里,趁着程景群不在,叶林将手里的要递给了叶青竹,叶青竹的脸色暗了暗,而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动作的叶青芳嘴角弯了弯。
叶林将事情又交代了一遍,才朝叶青竹问道:“都记清楚了?若是再不成,咱们可就无家可归了,到时候流落街头你可别叫苦!”
见叶青竹点头,叶林才满意,正要走,见小女儿低着头不挪脚,沉着脸喝道:“还不走,楞在那儿干什么,等着挨揍么?”他的脸沉了下来,这个女儿他还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我好久没见二姐了,说几句话再回去!”
叶青芳捂着脸低声道,红的发紫的一张脸用手轻轻的捂着,叶青竹看的心惊,朝叶林道:“爹,让小妹陪我说几句话,等会儿再回去吧!”
叶林这才点了点头,叮嘱着:“不要说太久了,等会儿赶紧回去,五少爷该回来了!”却没看到叶青芳眼里闪过的诡异目光。
见叶林离开,叶青竹才摸着小妹脸上的伤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给你揉开,可别落了疤。”将手里的药包随意放在一边,她如今想明白了,她不想做五少爷的妾室,看着风光,可姨娘还不得让夫人压着。
忙着去找药的叶青竹却没看到叶青芳探出的手,将放着的药包一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来,反正都一样,若是不想办法留下,爹肯定不会放过她。
叶青芳也看清楚了,自己选错了,叶林这个爹跟陌生人一样,或者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至少陌生人她还有几分警惕,而他却是她爹。
叶青竹过来将药酒洒在手上,一点点儿的替叶青芳揉着脸上的淤青,叶青芳看着二姐的脸不禁湿了眼睛:“二姐,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爹已经不是我们的爹了!”
“什么傻话,我走了,你怎么办?”叶青竹笑着替她抹了眼泪,“我们当初就不该跟着爹来,是我们贪心,看爹跟以往不同,还以为能跟着享福,都是命!”
“二姐,你走吧,我帮你看着爹,你去找小姑,小姑肯定不会不管你的,趁着这会儿赶紧跑!”叶青芳将之前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叶青竹哑了声,她没想到这才多久,小妹就经历来了这么一出,神色灰败了起来。
“晚了,跑不掉了,你以为我就没想过跑,可是我连这个程府都出不去,往哪里跑,不跑还能活着,若是跑了,恐怕连命都没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叶青竹拍了拍叶青芳的手,“你傻呀,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回来,跟着小姑多好!”
“二姐,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出去的!”叶青芳抹了一把泪,朝叶青竹笑着说道,“我该走了,等会儿爹该不高兴了。”
“行,那你小心些,爹说什么你顺着他,别再挨打了!”叶青竹又交代了一句,她也该赶紧回去了,不然又被人骂了。
而叶林已经在着急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两姐妹什么话需要说这么长时间,看着青芳不能留了,她这个年纪大概能卖个好价钱,比青竹也不过小一岁,叶林开始思索着卖到哪里更值钱一些。
却不知道,叶青芳却是做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大事儿,就连叶青竹也不会想到。
程景群进府就看到了叶青芳,捂着脸坐在假山旁落泪,有些诧异,她不是去弄方子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方子已经得手了?
程景群鄙夷,到底比青竹差一些,连脑子也不能比,面上笑道:“青芳,怎么在这里待着?你姐姐呢?你怎么没去找她?你这些日子出门,你姐姐倒是常念叨你!”
叶青芳跟在程景群的身后,眼里闪过一阵诡异的光:“我也挺想她的,刚进门就被爹抢走了东西,还挨了打,我都不敢去找姐姐!”
她对叶林带了一丝恨意,她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他,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将他们姐妹带到这里,她怎么会被逼做出这样的事儿,她已经想清楚了,父亲不会放过她,可二姐还有机会,她还能走,她要让二姐离开。
“你爹已经拿走了?”
程景群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没想到方子这么快就到手了,没想到眼前的少女还有点儿本事,如此他对叶青芳的态度也越发好了几分:“走,一起去看看你二姐在不在?”
“我能去见二姐么?”
“当然可以!”
程景群听说方子到手,心里也高兴,索性亲自领了叶青芳去自己的屋里,谁知叶青竹并不在,一听人被叫走了,程景群眉头皱了起来,叶青芳站起身笑着给程进群倒了一杯茶:“五少爷不用着急,我再等等就是了。”
叶青竹刚忙完了手里的活儿,听说程景群已经从外头回来,急匆匆的赶回来伺候,谁知推开门就看到床上纠缠着的两人,令她震惊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青芳,她低声叫了出来,怎么会,青芳才刚十三岁,她怎么会?
她傻楞在门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叶青芳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泪,她把药下的多了,程景群跟疯了一样,她的声音已经哑了,可蹂躏还在继续,她朝二姐求救,太痛了,她受不了了!
叶青竹的叫声惊醒了还在动作的程景群,这才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的叶青芳已经被他折腾的不成样子,也傻了眼,他们不过一起喝个茶,怎么会,叶青芳才多大?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公子哥儿,他连一点记忆都没有,分明就是有人给他下药,去花楼里玩他也会弄点助兴,可是今日这药?他的眼神冷了起来,看着浑身青紫的叶青芳,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是她?
“啊——”
叶林在屋里等了许久,在屋子再也坐不住了,到这里打探情况,谁知就听到了叶青竹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青芳在程景群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