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金军分成三部分朝汉军阵线压来,中间两万金军的目标明显是正面,左右两翼各两万金军显然是冲着汉军两侧阵线来的。许多簸车跟随在大军中间,这种簸车造型极为特别,它是用来填平堑壕的。六万金军中有一半是重装步人甲,行动间扬起漫天烟尘,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由远及近滚滚而来。金军一上来就是六万人马,可见金军打算一鼓作气拿下眼前的汉军。
金军以整齐的阵型前进到强弩射程之内,随即加快了速度,原本非常整齐的阵型出现了一些变化。
金军塔盾手迅速竖起一排盾墙。这时,汉军神臂弓手发出一波密集的箭雨,箭雨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金军飞来,噼里啪啦一阵响,许多金军士兵被强劲的力量掀翻在地,不过由于距离还比较远,因此这些身着步人甲手持盾牌的士兵并没有死伤多少。
金军神臂弓随即还击,与汉军神臂弓的攻击效果差不多,大部分箭矢打在竖起的塔盾上,虽然有许多重甲步兵被箭矢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可是很快他们又站了起来。金军并不期望这样的攻击有多少收获,他们只希望能够以此压制住汉军的远程火力。
金军金军步人甲以散兵形势推着数以百计的簸车朝汉军阵线冲来,要想顺利进攻汉军本阵首先就必须填平外围的堑壕。金军步人甲之所以以散兵阵线是为了减少汉军火炮带来的伤亡。
不过直到金军步人甲接近外围堑壕了,汉军火炮依旧没有射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弹药的原因?
汉军神臂弓手攒射冲到近处的金军步人甲,强劲的箭雨将金军士兵掀翻在地,与刚才的情况不同,在如此近的距离,步人甲也难以抵挡神臂弓的威力,很多倒下的金军士兵再也爬不起来了。金军士兵盯着汉军的箭雨人人神色凝重,但并未流露出恐惧之色,他们不愧是金军的精锐之师。
金军步人甲冲到堑壕边将簸车运载的泥土倾倒进堑壕中。汉军拼命地射击,金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不过这样的火力却无法阻止金军填充堑壕的举动。
后面的金军神臂弓手也在不停地发射箭雨以为掩护,箭雨飞跃金军步人甲的头顶落入汉军阵地中,虽然攻击效果不是很理想,但确实削弱了汉军的远程火力。
金军步人甲在冒着汉军箭雨填充堑壕的同时也从截断堑壕的通道猛攻汉军步军阵线,汉军的重装步兵与金军步人甲发生激烈碰撞,这样的场面让人感到热血沸腾。所谓截断堑壕的通道,其实是汉军预留的进出营盘的道路,如果完全用堑壕和拒马尖桩将自己包裹起来其实也阻碍了己方一些行动的进行。
金军步人甲嚎叫着挥舞着在汉军重甲上往往只是激起一些火星罢了。汉军重甲步兵挥舞着大斧掉刀,打在金军铠甲和盾牌上发出沉闷大响,虽然攻击效果也不是特别理想,但重兵器的沉重力量却往往打得对方不住后退。
双方重甲步兵怒吼着,和着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偶尔有士兵被挤入一旁的堑壕中,他立刻爬上来继续战斗。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将近半天时间,金军以不小的代价填平了最外围的堑壕。
虽然金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继续填第二道堑壕。
正当金军按部就班之时,汉军突然集中重甲步兵发起反击,原本从通道处进攻的金军步人甲突然感到巨大的压力从正面压来。他们试图阻止,然而很快便被洪流一样的冲击势头给冲开了。
随即汉军对填充堑壕的金军发起猛攻,双方展开混战。与此同时比,三千汉军游骑从营垒中飞驰而出,攻击金军的簸车。
此时,金军骑兵已经发动,他们组成的三个箭头朝这边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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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骑兵突然感到眼前光线一暗,不由的抬头望去,赫然看见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噼里啪啦一阵响,金军突骑纷纷栽倒下去,战马的悲鸣不绝于耳,坠落战马的金军士兵转眼便被淹没在己方的铁蹄洪流之中。
汉军出击的兵力在金军突骑赶到前及时撤了回来。
金军突骑扑了个空,汉军长弓手发射的密集箭雨再一次呼啸而来。完全暴露在长弓手面前的金军突骑被射得凄惨无比,慌乱中一部分金军突骑举弓射击,这种射击对于依靠阵线有严密保护的汉军来说当然不会造成多少损伤。
金军将官急切地呐喊着,金军突骑迅速撤退。
与此同时,已经有些气馁的金军步军也退了下去。
战斗靠一段落。原本喧嚣的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不过现场的景象依旧让人感到刚才战斗的惨烈。数以百计的簸车横七竖八地躺在战场上,有的已经被破坏了,在汉军阵线前,双方将士的尸体簇拥着积在地上,金军尸体的数量明显要多与汉军,毕竟他们是攻击的一方。
“将军”刚才负责攻击的古拖勒回到帅旗下一脸惭愧地抱拳道。
完颜康豪声道:“大将军,让我去挑战一番也好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完颜乾坤摇了摇头,“不行你不是杨再兴和张宪的对手”
完颜康流露出不服气之色。
正当完颜康想要说话时,完颜乾坤警告道:“绝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擅自出战,不管结果如何我必军法处置”
完颜康立马泄气了。
完颜乾坤望了一眼远处汉军的营垒,不仅有一种老鼠拉龟无处着手的郁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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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收兵回营。
站在营垒高处观战的张宪不禁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金军会以连续进攻打到底。
杨再兴哈哈笑道:“看来金狗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就收兵了”
张宪皱眉道:“完颜乾坤并非庸才,我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
张宪摇了摇头。
这天晚上,没有月光,身处其中就好像被丢进了墨水瓶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双方营垒的火把这时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