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之觉得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容洹和秋锦瑟二个人了。人家谈了个恋爱都能甜甜蜜蜜,怎么他们就这么多事呢?自己多事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他,真是交友不慎。
王从之一边摇头晃脑的感叹着,一边问向容洹:“说吧,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做什么?”
他可没迟钝到以为容洹找他来就是听他说故事这么简单的。容洹一定是有事情安排他做才叫他来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救她。”
王从之绝没想到他等来的是容洹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不管她了?”他坐直身体,瞪大眼睛看着容洹。
只见容洹的眉头深笼,脸上阴云密布。没说话,也叫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他这样,王从之有点着急:“你说话呀。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打算管她,我们就轻松了,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他故意说到。接着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他本来只是想激一下容洹,做做样子而已。可哪知道,他都走到门口了,容洹竟真的都没有反应。
“你真的不想救她了?”王从之终究没忍住又吼了一遍。
容洹抬眼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走吧。”
“你……”王从之算是被他气死了。这不是拿他当猴耍吗?火烧屁股一样的把他给召唤来,坐了一会,一点建设性的话没听着就让他走。好,走吧。省的在这看着这么墨迹的人难受。
“那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王从之说完,真的开门出去了。不过没一会他又转了回来,对着容洹撂下了一句:“容洹,你就作吧。”
这是他作为朋友的忠告。说实话,依他这种直来直去的思考方式,不管是容洹亦或者是秋锦瑟,这二人都有点作。男欢女爱的事情有这么难吗?这二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算了,不管了,管不了那么多。王从之掉头气咻咻的离开。
他走后,一个早上的时间,容洹都只是站在落地窗边,沉默着。而这个时候,秋锦瑟也在那间小屋子里继续呆坐着。
她这种状态保持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有人定时给她送饭,其间那男人还来看过她一次。他似乎没怎么难为她。但就是不放他出去。
前二天,秋锦瑟几乎没有离开她坐的那个椅子。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因为饥饿过度,她昏了过去。现在,她被关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这种自虐的绝食方式迫使那男人放了她。
可谁知道,那男人是下了决心要关着她了。她昏了之后他叫来医生给她挂了营养素抱住她的性命。所以,第三天,已经瘦了一圈的秋锦瑟又坐到了那个椅子上。
这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让秋锦瑟十分意外。
“怎么是你?”秋锦瑟的声音已经干哑的几乎发不出来。但是她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看着来人。
“倾落,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看着我?”罗钧蹙眉,受伤的说道。
“废话少说,你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此时,秋锦瑟已经把罗钧给归入了绑匪一类。要不是同党,他哪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她?
对于秋锦瑟的控诉,罗钧并没有否认。只是他急着表示道:“倾落,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来救你的。”
“你救我?”秋锦瑟疑惑道。
罗钧点点头:“对,我是来救你的。现在容少不在这里。我带你走。我们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我会照顾你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激动,他的话凌乱的让秋锦瑟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罗钧就抬手扶起了她。“走吧,别说了。总之我不会害你的。现在再不走等容澈回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容澈?”大概就是那男人的名字了。容洹,容澈,还真是有关系。秋锦瑟没动步,只扭头死死的盯着罗钧:“他们什么关系?为什么容澈要害他?”
她质问着,罗钧的脸僵了一下。“容澈没有害谁?倾落,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多问。”
“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他绑我来这里?”秋锦瑟不无讥诮的问道。
罗钧脸上烦躁的神情越来越深,他朝外面张望了一下,接着又催道:“好了,倾落。别问了。我们赶紧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先告诉我你们打算对容洹做什么?”秋锦瑟执拗的问道。
“倾落,你太固执了。”罗钧忍不住提高了声量。
秋锦瑟突然一笑:“我固执,你呢?你是什么?莫名其妙接近我,现在又来莫名其妙的救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休息利用我打击容洹。”
她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甩开了罗钧。罗钧愣了一下,眼底受伤的情绪更浓。
“倾落,你真的那么在乎容洹?”
“是,又怎么样?”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掩藏自己的心思了。
见她承认,罗钧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倾落,你太让我失望了。”
秋锦瑟冷笑一声:“我跟你有关系吗?我让你失望?你这句话说的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真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男人了。他特么的到底是谁啊?一天到晚这么神神叨叨的不觉得讨厌吗?
秋锦瑟脸上露出了极度厌弃的神色。罗钧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道:“倾落,不管怎么说。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而且,我再也不会放你回来,回到容洹身边。”他的眼神突然阴狠的吓人。秋锦瑟本能的想往旁边让一步。
可是她还没动步,罗钧突然伸手在她的后颈处击了一下。她顿时昏了过去。
“倾落,对不起。我不能失去你。”罗钧看着秋锦瑟,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抱起她快步离开了容澈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