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惩治穆二哥

“婉儿。”穆清婉正伸手要接,玉牌却被穆清瑶抢在手里:“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姐,你太老实了,又是亲戚,会下不得手去,让我来吧。”穆清婉道。

“婉儿,你别插手了,爹要来了,姐姐不想让你伤了与爹的感情,我才是受害者,我怎么做,爹应该都能想得通吧,就算不高兴,那怨气也会小一些。”穆清瑶微垂了头,声音略显沙哑,前世她是孤儿,十岁便双亲全无,这一世,虽然她不是原身,但有爹有娘和妹妹的感觉真的很好。

自己的事已经让娘难做了,就不要再把妹妹也卷进来。

“姐,我不怕,我受不了口气腌臜气,不做点事会睡不着的。”清婉就拉着穆清瑶的衣袖摇,明丽的大眼红红的,带着些许乞求。

“瑶儿,你就让她跟着吧,她在江南也憋坏了,难得来京城一趟,就当带她出去游玩了。”穆夫人道。

穆清瑶怔了怔,这可是要杀人放火的事,娘竟然说当是去游玩?

“无事,她也不能只嘴皮子利索,总要做点实事历练历练,这样将来才不会吃亏,你是姐姐,该带着她些。”穆夫人深深地看着穆清瑶道。

“那好吧,婉儿,那你可一切要听我的,不可以乱来。”穆清瑶道。

“行,只要姐姐肯带着婉儿就好。”穆清婉立即兴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样子。

“那好,你们先计划怎么办,现在,婉儿,你老实呆在家里,娘要带姐姐出去一趟。”穆夫人道。

“娘,不带婉儿一起去么?”穆清婉委屈地厥起嘴,滚进穆夫人怀里撒娇。

“不能,姐姐有自己的使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穆夫人正色地说道。

穆清婉眼睛一亮,问道:“使命?娘,你是说,你以后会带姐姐出远门,帮你?”

“是的,她是你的长姐,娘的长女,所以,她的担当会不一样,但是清婉,娘希望你要有平常心对待……”

“娘放心,清婉知道,该是清婉的,娘不会少清婉一个大子,不过,象清婉这样聪明伶俐又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怕找不到有钱有势有本事的相公么?女儿以后一定会富贵长寿,娘给的这些东西,女儿以后自己可以挣,再不济,有相公养着啊,我怕什么?哈哈哈。”穆清婉不等穆夫人的话说完,爽朗地笑道。

穆夫人欣慰地捧起她的脸,猛亲了一口:“你个没志气的,才多大,就想着嫁人吃相公,也不怕没人养得起你。”

“娘不是说,姐有大使命么?没好男人嫁,我还可以靠姐姐,吃姐姐呀,姐,以后你养我可好?”穆清婉眨巴着大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

“我的家婉儿最遭人疼,肯定能嫁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穆清瑶宠溺地看着自家可爱的妹妹,鼻子酸酸的,好妹妹,莫说养你一辈子,就算是养你三辈子,十辈子姐姐也愿意,只要咱们一直有姐妹缘。

“娘,你看姐姐说话就比您中听多了,好啦,我也要去洗洗了,真累啊,坐了一天的马车,娘,你说姐姐小时候说过,能造出不颠的马车来,姐怎么还没造啊。”穆清婉打了个呵欠,一脸困倦地往外走。

出了门,穆清瑶奇怪地问:“娘,为什么不让婉儿来?”

“瑶儿,娘有很多事瞒着你,但娘现在还是不能跟你明说,娘有不能说的苦衷,你若怪娘,娘也不怪你,现在,你跟娘去的地方,对你以后很重要,对娘也很重要,这些事,婉儿不能参与,你明白娘的意思吗?”穆夫人郑重地对穆清瑶道。

好吧,早就知道娘有不能言说的苦衷,但是,穆清瑶还是不明白。

“我没有怪过娘,您不说有不说的理由,娘不想婉儿参与,也是想保护她对吧。”穆清瑶道。

“也是不想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心是最难预测的,当初公孙谨,曾经那般信誓旦旦地向娘许诺,会保护好你,会关心你照顾你,而顾嫣红,更是娘跟前最得力的,她在娘跟前五年,娘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忠心,可后来呢?

人啊,在利益面前,总是难以保持初心,是个难以填平的沟壑,就比如你的二堂哥,当年他生活窘迫,是娘帮他取妻成家,还将他调到京城来,给他铺面让他施展才华,发家致富,到后来呢?不但没有完成娘给他的任务,反而成了白眼狼,所以,娘交待你的事,你不必让婉儿知道,不止是保护她,也是保护你自己,保护你们难得和睦的姐妹亲情。”

穆清瑶若有所思地点头,娘这番话确实掏心掏肺,语重心长,但是,那种为了权钱姐妹反目的事,不都出现在皇室宗亲,豪门大户么?穆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到底不是清贵之家,姐妹又非兄弟,不能参与家财分配,有什么好反目的呢?

如果真有很重要的利益,只要不是触及自己底线的,她情愿让给清婉。

说话间,马车在郊区一坐诺大的院子外停下,穆清瑶诧异地看着眼前足足占地上千亩的园子,穆家还真是有钱啊。

“跟娘来。”穆夫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木牌,走近园子。

园子外守卫森严,四周都布有护卫,也没知这里有什么,怎么会如此慎重。

守卫向穆夫人行了一礼,向她伸出手:“太太,请出示您的出入牌。”穆夫人将手中的木牌一谅道:“这是大小姐,庆丰祥未来的接班人。”

守卫又向穆清瑶行了一礼。

穆夫人将木牌塞进穆清瑶手里:“这种牌子,只有娘有,其他人的颜色都不一样,现在娘把它传给你,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庆丰祥?自己那家首饰店不就是叫庆丰祥么?这间园子也叫庆丰祥,娘还把这么大一座园子也传给自己,心里顿时感觉沉重了起来:

“娘,这里是……”

“你跟娘进去就知道了,这里的规模还不是很大,江南还有一座这样的园子,以后也要交到你手上。”穆夫人道。

江南还有,娘这是要把家产全都传给自己的节奏吗?

“娘……”就算不给清婉,可还有弟弟清轩啊,娘这样,有没有跟爹商量过?

可穆夫人没有再回答她,率先进了园子,一进园子,穆清瑶就怔住了,这里竟然是一间具有现代规模的生产车间,厂房下面是暗河,湍急的水滚推动机器,水动力代替了人工,带动传动带,推动机器运转,只是,到底没有现代的工业技术和条件,很多设备很粗糙,与现代工厂没法比,但,就这样简陋的规模,放在这个时代,也够惊世骇俗了,怪不得穆家能富可敌国,原来有这样的宝贝存在啊。

可这些,都是谁制造的,娘吗?

莫非,娘也是穿越来的?

想起娘偶尔蹦出来的一两句现代词,穆清瑶的心狂跳起来,猛地转过身:“娘,你是……你也是……来自那个世界?”

穆夫人眼睛一亮,激动无比地按住穆清瑶的双肩:“瑶儿,瑶儿,娘的瑶儿,你终于回来了,娘等你,等了足足有九年啊。”

穆清瑶听得云天雾里,娘这是什么意思?九年?

“娘?”

看见穆清瑶一脸的疑惑,穆夫人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将穆清瑶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瑶儿,你看清楚,这些,可都是你曾经画的图纸,都是你教娘制作的啊。”

穆清瑶看得莫明其妙,怎么可能,自己才穿过来多久啊,这些设备,少说也有十几年了,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她啊。

“娘,您是不是糊涂了,女儿怎么可能……”眼睛一亮,莫非被北靖侯府虐死的那个穆清瑶也是穿越来的?

天,好乱,不对,她若是穿越过来的,又怎么会那么笨,由得北靖侯府耍弄,连命都那么轻易就丢了。

“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见穆夫人太过激动,半晌了没有回答她,穆清瑶怕自己的话太过惊人,忙补了一句。

“你懂的,清瑶,你只是记忆还没有恢复,娘跟你说,你是娘的长女,但是,你生下来时,有个和尚来见娘,说你是异世之星,跟娘有两世的母女缘。娘当时还觉得他胡说八道,根本不信,那和尚也不解释,只说,四年之后,他还会再来。

后来,你四岁时,不小心掉进水里,救起来时,都已经落气了,得亏那和尚及时赶到,又让你起死回生,可再活过来的你,却与过去完全不同,象是变了一个人,说话行事根本不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风范,娘吓到了,那和尚却说,现在这个你,才是娘真正的女儿,才是真正的异世之星,先前那个,只是寄居在你身体里的孤魂罢了,她原就是个短寿的命,到了四岁上,就殁了。”

穆清瑶眼睛瞪得老大,这也太灵异了吧!

可是,自己的灵魂能穿越千年重生,不就是灵异么?

“可娘,那您怎么又说,您等了我九年呢?”这是穆清瑶最难以理解的。

“你十岁时,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娘遍请天下名医,还是没能治好您,就带着你去向和尚求救,和尚说……”穆夫人说到此处,顿了顿,喝了一口侍女端来的茶,又屏退所有的人。

“和尚说什么?”穆清瑶太好奇了,急切地问道。

“你看,这些都是你自四岁起,就教娘制造的东西,而且还不止这些,你教了娘很多有关水利,有关农业,商业上的技巧与知识,给了娘莫大的帮助,但你到底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有违天道,太过逆天,所以,和尚说,你当有一灾,这场大病,便是上天给你的惩罚,无药可医。”穆夫人似乎想起当年的忧急与悲痛,眼里隐有泪意。

“那我是又死了?”穆清瑶说罢,突然想起梦里的一个又一个片断来,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捧住自己的头。

“瑶儿,瑶儿,你怎么了?”穆夫人担忧地抱住她问。

一个又一个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现,零零碎碎,有很多人,很多事,有现在认识的,也在从没见过的,不,不能再想,再想下去,脑袋就要炸裂了。

“娘,我头好痛。”穆清瑶滚进穆夫人的怀里,痛苦地用手捶自己的头。

“别想了,别想了,别逼自己。”穆夫人道:“和尚早就说过,你再回来,就会忘了曾经的一切,就象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穆清瑶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放空思想,可是,娘这个信息太过惊人了,容不得她不想啊。

鼻间传来一丝清凉的气味,头痛的感觉终于减轻不少,脑子里那些胡乱拼凑的画面,也终于停止放送。

穆清瑶长吁一口气,抬袖擦着额头的汗。

穆夫人见她平静了,松了一口气,看她擦汗的样子,笑了起来:“还真是连小习惯都是一样的,瑶儿,你能再回来,娘真是太欣慰了。”

“娘,你的意思是,从十岁开始,就是另一个灵魂住在我的身体里?”穆清瑶道。

“不错,还是四岁时没了的那个,那孩子……跟娘有半世的母女情份,娘知道对不起她,可那是她的命,她从出世起,就要跟你争,但她太弱了,和尚说,她跟娘的缘份尽了,她的寿数也走完,现在,应该重新投胎了吧……”穆夫人就叹了口气,抹着眼泪道。

对于娘来说,只要住在自己这个身体里的,都是她的女儿吧,那个穆清瑶虽然弱一点,但也是她亲生的,也会叫她娘,她没了,娘同样也会伤心。

“娘,她先来,我就叫她一声姐姐吧,明儿咱们去东街角去祭拜祭拜吧,若没有她守着女儿的身体,也许女儿也难以重生。”穆清瑶拿帕子帮穆夫人试泪,怪不得第一次见穆夫人就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与亲情,原来,她们当真早就是母女,也怪不得,自己才穿越过来,原身的所有感受,心情,痛苦,悲伤全都融在骨子里,让自己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也许,是那位已经投胎的姐姐故意留下一点残存的意识,让自己替她报仇吧。

“瑶儿,娘等了你九你,现在你终于回来,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让婉儿来,瑶儿啊,这些原本就是你的,娘自然要还给你。”穆夫人道。

穆清瑶听了就站起来,向机器走去,这是一台切割打磨机,虽然不大,但用来制作首饰比起手工来,要快捷精准得多,怪不得李掌柜能那么快就制出自己画的那些钻石首饰来,原本自己还以为是他在洋人那里学来的切割术呢,原来,庆丰祥早就有了这样先进的设备和技术。

“娘,庆丰祥的李掌柜知道这个园子吗?”穆清瑶立即醒悟过来,忙问道。

穆夫人浅浅一笑,摸着她的头道:“娘的瑶儿还是如此聪慧过人,这么快就想到了。”

穆清瑶瞪大眼道:“那娘,庆丰祥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知道?”

“娘那么傻么?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对你会有很大的危险的。”穆夫人道。

“那庆丰祥呢?”穆清瑶看了一眼眼前的园子道。

“外人知道的也不多,这里是个秘密所在,穆家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穆夫人道。

“二堂哥应该不知道吧。”穆清瑶问。

“他只知道有这个场所,但以为是娘一手创办的,因为太相信他了,所以,才给了一块出入牌给他,而他的铺子能发展起来,自然也是有了庆丰祥的支持,你当他真是商业奇才么?”穆夫人不屑道。

“所以现在只要断了他的制作工序,他的首饰铺子就难以为继?”穆清瑶道。

“这是自然,他可没有丰厚的制作工匠班子,才三年,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娘还真不知道,他的底气在哪里。”穆夫人道。

穆清瑶突然纵身跃起,手中袖箭一甩,一个工人模样的人应声摔落,穆清瑶走过去,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其拖过来。

“说,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穆清瑶一踩踩住那人被袖箭刺中的伤口上。

那人痛得一阵抽畜,脑袋一歪。

穆夫人手更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只是一拧,那人的下巴便脱臼了。

“想咬舌自尽,哪有那么便宜。”穆夫人冷冷道。

穆清瑶自袖袋里掏了半点,才找出想要的药粉,洒了一点在那人身上。

那人立即一声惨嚎,一股黑烟自伤口处升起,焦臭难闻。

穆夫人皱了皱眉:“瑶儿,你弄的什么?好难闻。”

“烧烤。”穆清瑶斜睨着那人道。

穆夫人皱了皱眉,并没有再问下去,踢了那人一脚道:“我知道你有个快要出阁的女儿,长得还不错。”

穆清瑶立即明白自个娘的意思,“你最好能说实话,否则,本小姐把这种药粉洒在你女儿的脸上,你说,她会不会更好看些呢?”

那人果然大惊,眼里全是惧意,不住地向穆夫人磕头。

“你是肯说实话了?”

那人点头,穆夫人便对着他的下巴踢了一脚。

“是……是二少爷,夫人,属下也是没法子,二少爷控制了属下的家人,属下自个死没关系,但是……”

“园子里象你这样的人还有多少?”穆夫人淡淡地问,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应该不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三年来,二少爷将园子里大多数管事都换了,可以说,庆丰祥现在听从的是二少爷的命令,而不再是您。”那人又道。

果然如此!

“娘,您看人的眼光着实太差了。”穆表瑶忍不住吐槽。

穆夫人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目光:“娘当时能相信的人不多,不过,娘也是有私心的,娘……太偏心了,就想着你能早点回来……”

穆清瑶听了难过地别过头去,娘的私心是想自己早点回来,所以对先前那个穆清瑶故意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但到底还是有感情的,所以,给了她丰厚的嫁妆,还布置了人帮她,就看她自己能不能利用好自己的资源,能不能撑下去。

这种不能两全,又无法两顾的心情很矛盾,也能无耐。

穆清瑶虽然难过,也有理解娘的无奈。

也许,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强者才能生存吧,如果原身能强大些,聪明点,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被虐死了。

“走吧,娘,您想要告诉我的,我都明白了。”穆清瑶拉起穆夫人的手道。

穆夫人怔住:“这里……你就放任不管?”

“二哥既然想要,那就让他得了去就是,我还跟婉儿有大事要做呢。”穆清瑶无所谓道。

穆夫人还想说什么,穆清瑶已经将她拉了出来。

“清瑶,你……”

坐在马车上,穆夫人仍然不放心地问。

“娘,女儿自有打算。”穆清瑶也卖起关子来。

回到园子里,穆老太太因白天受了伤,没起来吃晚饭,穆清文倒象没事人一样,见穆夫人母女三人正要开饭,微笑着进来坐下。

穆清瑶一脸平静,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穆夫人则冷着脸,并不说话。

穆清婉冷笑:“二哥这张脸皮可是堪比城墙啊。要是我,可吃不下这些饭。”

穆清文夹了一只螃蟹在她碗里:“婉儿妹妹,这些年哥哥可没少疼你,来,吃个蟹。”

这话倒是没错,穆家虽然家大业大,子孙众多,但对穆清婉却都很宠爱,几乎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穆清婉就是个怪胎,一瞪眼道:“对我好有什么用?假心假意的,保不齐就是冲大房的产业来的。”

穆清文听了也不气,吃了一块糖醋排骨道:“二妹妹,食不言,你将来可是要嫁进宫里的人,可不能太没规矩,坏了穆家的名声。”

穆家三母女听得怔住,此话何来?

穆清文却不肯再说话,几口扒完碗里的饭,便起身走了。

“娘,他不会拿女儿的婚姻换好处吧。”穆清婉立刻反应过来道。

“很有可能。”穆清瑶道:“不过不怕,有姐姐呢,放心吧,姐让他赤条条来,赤条条回去,他不是商界精英么?咱们就跟他做笔大生意去。”

晚上,清婉窝在姐姐屋里,正在换衣,清丽的大眼里满是兴奋。

“姐,要不要赶两个大马车去?”

穆清瑶拿手指戳她:“大马车,你怕没人发现你呀。换好了没,走吧。”

“没呢,太不合身了,一点也衬不出本小优雅的体态来,姐,你这样的我也要一套,太帅了。”穆清婉一脸嫌弃地说道。

“咱们又不是去参加选美,是做杀人越货的事,你就别讲究了好吗?”穆清瑶无奈道。

“不麻,我就要一件姐这样的。”穆清婉滚进穆清瑶的怀里,拿头拱她的脖子。

“好,我保证帮你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好不好,穆二小姐,请问你可以出门了吗?”

“走吧。”穆清婉这才罢休。

穆清文想要盘下红丰祥,就得准备不少银两,只是不知道他全用银票,还是现银,十二万两现银可不是小数止,就算是银票,也有不少本票。

深夜,大锦京都的冬夜寒风凛冽,星月无痕,伸手难见五指,这样的午衣,连打更的人都冻得不想动,缩在屋角的一处躲风。

可偏生有不怕冷的,西条胡同街角处,一座普通的三进院子里,此刻早就夜深人静,大多少人都进入了梦乡,守院的护卫三五个人窝在一间屋子里,坐在一起,弄些瓜子花生,烫一壶粮食酒,就着点心喝了起来。

突然,关得紧紧的窗子被风吹开了,寒冷刺骨的风便往屋里灌,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起来去关窗:“这狗日的天气,可真冷啊,也不知穆二少爷有什么宝贝要守,天寒地冻的也不让哥几个去歇息,想想现在老婆和热坑,爷就心里烧得慌。”

其他几个就哈哈大知:“术哥,要不你现在回去瞧瞧吧,保不齐嫂子的热坑头上已经睡了个男人呢。”

那术哥正要发怒,身子突然一软,倒了下去。

其他几个正觉奇怪,刚想站起来,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很快,一个个也跟着倒了下去。

穿外,穆清婉对着姐姐打了个胜利的手式:“姐,搞定。”

穆清瑶与她轻轻一击掌,两人又同时跃上屋顶,象两只小野猫一样在屋顶与大树间窜跃。

穆清文睡得很不安稳,白天时,他得到消息,穆夫人果然带着穆清瑶去了庆丰祥制造园。

他的手下也死了一个,原想着,穆夫人会大发雷霆,反采取手段对付他,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去跟穆家母女一起吃晚膳,也是想打探些消息。

可没想到,穆夫人除了用眼神剜他,连话也没多说一句。

这很不正常!

穆清文知道穆夫人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但是,也许,是伯父要来了吧,伯父对穆夫人有恩,穆夫人与伯父夫妻情深多年,如今又有了清婉和清轩的羁绊,当年呲咤风云的穆夫人,已不复当初的冷血与刚毅,多了一分柔软与温暖,少了一分果绝与狠厉。

可是,还是不能大意,所以,他在庆丰祥里加派了人手,把边别院里的也调去不少,且让院里的护卫连夜巡罗守卫,这可是紧要时期,千万不能出半点岔子。

迷迷糊糊似睡未睡间,屋顶好象有响动,他警觉地屏声静气,果然,蟋蟋索索的声音继续传来,下一秒,感觉劲风扑面,他猛地向一侧滚去,堪堪躲过一击,一支银色小箭在黑衣里发出冰冷的寒光。

穆夫人还是沉不住气了!

穆清文鱼跃而起,身子像箭一样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秋水长剑,锋利无利,挥舞间,屋顶横梁被他砍断。

但是,很快,屋顶再无动静,也并没有听见有人逃跑的声音,四周寂静下来,穆清文警惕地立在屋中,全身神经全都调动起来,但良久,再也没听到动静,他便点燃蜡烛,细细察看情况,发现,屋里多了一只死老鼠。

他不由哂然一笑,也太草木皆兵了,都是被穆夫人逼得,神经过渡紧张,害得他把自家的屋梁砍断一根,屋顶也捅破个大洞,寒风嗖嗖,又只着了一件中衣,他不由打了个喷嚏,一转身,惊出一身冷汗来,屋里赫然坐着一个鬼面人,黑衣黑裤,脸上的鬼面在这阴森的黑衣里异常诡异可怕。

“你……你是谁?”穆清文吓得倒退两步,举剑对着对方。

“离笑天。”鬼面人连声音都阴森森的。

“离笑天?”穆清瑶莫明其妙,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印象不深。

“你不必知道本尊是谁,只需记住,本尊是来送你上路的就行。”黑影说着,身形如飓风般闪动,穆清文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他制住。

却说穆家姐妹用药放倒了院里的护卫后,穆清婉便兴致勃勃地找穆清文的住所,穆清瑶一把抓住她,摇头。

“姐,你又心软了,我得给他下点好药,不让他出出丑,这口恶气怎么出得来。”穆清婉挣扎道。

“急什么,我喜欢温水煮青蛙,看着对手慢慢的,一点一点失去最在意东西,一步一步感受失败与失去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这样不是更爽,更痛快么?”穆清瑶道。

“就如同,前姐夫一样?”公孙昊现在的遭遇穆清婉已然从墨玉口中得知,顿时大眼水洗一样明亮。

“好,这个法子我喜欢,今天且先放过他。”穆清婉兴奋地说道:“那姐,下一步,咱们做什么?搬光他的银库去。”

“走。”姐妹而人同时脚尖一点,向同一个目的地飞去。

让她们诧异的是,原本该守备森严的银库所在地静悄悄的,一只活动的老鼠都没有,莫说护卫了,穆清文不该如此大意才是啊!

“姐,你看,地上有人。”穆清婉率先纵身过去,穆清瑶定睛一看,果然地上模七竖八躺了好几个,都是院里的护卫,看来,有人先她们一步,放倒了银库守卫。

“姐,你请了帮手?”那几个守卫全是一招致命,不过,身上却找不到半点伤口,也没看出有中毒的痕迹,使得莫明其妙的。

穆清瑶怔住,如果是中毒死的,便有可能是夜笑离,可是,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啊。

“我的帮手只有你,走,别管了,是友非敌就行了,搬银子去。”穆清瑶道。

“好。”穆清婉也是个不愿意纠结的人,率先冲向银库,一剑砍断库门锁。

可她刚踏进库门一步,密集的暗箭嗖嗖地扑面而来,身子被人一扯,才及时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杀。

“有机关。”穆清婉抹了把汗道。

“别莽撞,穆清文看着斯文老实,其实是几个堂兄里最狡诈阴险的。”

“就是谁会在和平年代在自家银库里装机关,又不是国库。”穆清婉忍不住吐槽。

穆清瑶却笑了,很好,如此守备森严,看来,今天必定会有大收获。

将妹妹往身后一拉,手中多出一根细小的铁丝,随手扔进了块石头,果然,里面再一次暴发一阵箭雨,趁着箭停,第二次机关启动的空档,她闪身而入,这点机关对她来说,真是小儿科。回头道:“婉儿,你守在外面。”

穆清婉有点担心,不想让她一个人进去冒险,但又知道自己对机关并不了解,进去了也会添乱,便警惕地守在库房外。

穆清瑶沉着墙壁慢慢向里行进,库房里果然还布得有机关,这个穆清文还真够小心的,哪家私人银库会建如此多的杀人机关?这里怕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得来,否则,就算被告知机关控制所在,如此密集,也会有不小心触动的时候。

原本避过后,便可以继续前进,想想气不过,身子象灵猫一样潜回,手中的小铁丝灵巧拨动,只要摸得到的开关控制,全被她御了,没有这些安全控制,本姑娘让你自个进来都难以避开。

穆清婉在外面守了小半个时辰,姐姐还没出来,不由着急起来,又不敢轻举妄动,怕给姐姐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子,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婉儿,快过来,帮忙。”

咦,姐姐怎么从那边出来了,穆清婉心中一喜。

“哇,这些全是银子吗?”看着一车车的木箱子,穆清婉的大眼里全是兴奋。

“可不么?这厮还真是个怪胎,竟然囤放这么多现银,也不怕有人给偷了。”穆清婉道。

“就是啊,换成银票放在钱庄里,还可以赚些利钱,这可不象穆清文这个守财奴的做法。”穆清婉道。

“走,不多说了,先把银子运走。”

穆家二少奶奶昨儿个受了惊吓,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装病,不肯起来,她是不想去给穆夫人请安,相公昨儿个去了别院,这会子也还没回来。

“少奶奶,该起了,老太太病了。”贴身丫环红莲过来禀道。

二少奶奶一脸的不情不愿,老太太病了不是该儿媳去服侍么?为什么要落到自己这个孙媳妇头上来,自个还不舒服呢。

懒懒的刚起身,殷管事娘子就慌慌张张地进来:“二少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二少奶奶正烦着,抓一把梳子就砸过去:“一大早你作死啊,乱咒什么。”

殷管事哭丧着脸道:“真出事了,二爷他……”

“二爷怎么了?”二少奶奶吓得心快蹦出胸膛子了。

殷管事娘子吱唔着不肯说,她快急死了:“你倒是说话呀。”

“二少奶奶自个去看吧,在北门城楼呢。”殷管事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退到一边。

二少奶奶匆匆梳了个简单的发式,拔腿就往外冲。

正好碰到穆清瑶和穆清婉。

“二嫂嫂这是赶着去投胎么?跑这么急。”穆清婉笑道。

“你……”二少奶奶这会子没心情跟她绊嘴,提起裙跑得飞快。

穆家两姐面对视一眼:“莫非事发了?”

“可是不象啊,若是发现银子没了,该着急的是穆清文,她这个样子象是死了男人一样。”穆清婉道。

“走,一起看热闹去。”拉起姐姐的手就往外去。

京城北门城楼下,往日赶集也没有这么热闹。人山人海的全挤在楼下,对着楼牌处指指点点。

穆家二少奶奶站在马车上,远远地就看见楼牌上吊着白条条的一个人,一丝不挂的,那人垂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更看不出面容。

她心底一慌,立即抓紧了殷管事娘子的手:“不是……不是,你肯定看错了。”

殷管事忍着被她的指甲掐得生痛,指指那人身上挂着的横幅。

只见横幅上写着:我是白眼狼,仔细一看,边上竟然还有落款,正是她家丈夫的名字,右下角处还盖着红章,正是她家相公常用的……

二少奶奶一口血气就翻涌至喉咙处,她使劲憋住,膛目欲裂地看着自己的相公,好半晌,才把那口血气压下去,回手给了殷管事娘子一耳光:

“你有那功夫叫我,不知道带人来把爷救下么?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现眼,你是想害死他吗?”

殷管事娘子委屈地指指楼下,二少奶奶抬眸看去,只见楼牌下早就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穆家护卫。

愕然道:“怎么回事?”

“有人守着,说是二爷忘恩负义,残害亲人,不吊上整整十个时辰,不许放下来。”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去报官?”二少奶奶快要被气死,堂堂大锦京都,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报了,官兵都不敢来。”殷管事娘子回道。

穆二少奶奶刚压下去的那口血,再也忍不住,箭一样喷了出来,帘子一掀就往马车下面冲,殷管事一把将她拖住:

“去不得啊,去不得。”

“为什么?”二少奶奶胸前一片殷红,唇角也带着血,看着甚是瘆人。

“一是您根本就挤不过去,人山人海的,二是……您去了,还有脸回么?”

二少奶奶顿时委顿在马车上,是啊,只要她肯去救人,先不说能不能救,所有人都会看向她,连着她也一起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现在不现身,还可以当蜗牛,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人家不知道,那是她的丈夫……

“咦,这不是二嫂嫂么?你也来看热闹啦?”穆清婉一手拿着点心,正倚着马车吃得香。

二少奶奶眼睛一红,拉住她的手就哭:“婉儿,婉儿,快救救你二哥哥,他素日没少疼你。”

“咦,那是我二哥哥么?我可不敢仔细瞧。”穆清婉一脸诧异道。

“正是,正是,你看啊,有横幅呢。”二少奶奶知道穆家这位二小姐武功高,又鬼灵精怪,肯定有法子救人。

“呀,二嫂,你怎么这样呢,那个人可是一丝不挂的呢,人家还未出嫁呢,哪能乱看,羞死人了。”穆清婉一脸嗔怪地说道。

二少奶奶差点又一口血喷出,你丫若是守礼害羞,还巴巴地赶来看热闹?瞧瞧这楼下人山人海的,可有小姑娘小媳妇,全是男人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二哥就这么吊着吧,他又是个心气高的,出了这么大的丑,以后还……”二少奶奶哭着央求。

“白眼狼啊,二嫂,你说二哥真是白眼狼么?若真忘恩负义了,也不算冤枉。”穆家小妹抓起一旁递过的点心,又吃了一口,穆二少奶奶这才发现,给她递点心的,正是穆清瑶。

她眼睛一亮,白眼狼,忘恩负义,除了穆夫人,还有谁会这么说穆清文?

而受害的,正是穆清瑶。

“大妹,大妹,嫂嫂求求你了,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放过你二哥吧。”二少奶奶灵活地跳下马车,一把揪住穆清瑶的衣袖哭道。

“你胡说些什么呢?姐姐也是未出嫁的女儿家,就算对二哥有气,想报复宁愿挖了二哥的心肝,也不会用这么羞人的法子啊,那可是脱光一个男人的衣服呢,当二哥那身子是金子做的,人人都想看啊。”穆清婉扯开姐姐的衣袖道。

“清瑶,清瑶,我们知错了,就算不是你,那人也是为了你出气……”

二少奶奶还在央求着,穆清瑶却一脸迷茫,这种事,好象只有言若鸿那厮才做得出来啊。

正好有人上去想救人,果然就看见红色妖娆的身影慢悠悠地晃出来,虽然,已经换了一张脸,但那双妖艳的桃花眼,怎么化也还是那么水光潋滟,风情万种。

果然是他啊!

穆清瑶的心不由暖暖的,一定是他和夜笑离的杰作。

“救救你二哥吧,求求你了。”二少奶奶还在求她。

“也行,瞧着也象是有人在替我出气呢。”穆清瑶道。

二少奶奶眼睛一亮。

“不过,你得当众向我认错,承认你们吞了我娘的铺子,还忘恩负义,想要吞并我的嫁妆。”穆清瑶道。

二少奶奶听傻了,吞了穆夫人的铺子是没错,想吞她的嫁妆也是没错,可那不是还没有实施么?而且,那不都是同行之间的竞争么?怎么能为还没有发生的事道歉呢?

“你不肯那就算了哦,婉儿,可还饿,姐姐带你去吃烤鸡。”穆清瑶宠溺地拉起妹妹的手道。

“好啊。难看死了,真是丢尽了穆家人的脸,一会子我得回去告诉奶奶,让族长把二哥的名字从族谱上除了才好,不然,爹回京,还有脸见京里的同僚么?”穆清婉边说边拍手就走。

“不要走,不要,我认错就是,认错就是。”反正周围也吵得很,百姓们都盯着楼上看呢,没有注意到自己。

二少奶奶想得正美,突然,穆清婉一声冷啸,大声道:“大家伙儿看过来,这城门楼上挂着的,正是我穆家的二少爷,穆清文。”

她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也不算很大,却奇怪的盖过了所有嘈杂的声音,加之她说楼上挂着的是她家的人,看客们便更来了兴致,全都八卦地看过来。

穆清瑶将清婉往自己身后一扯,这丫头还真是不怕事,还没出嫁呢,让这么多人盯着,以后还怎么找婆家,何况是这种场合,肯定会遭来诽议。

“大家看清楚了,这位是城门楼上那位的娘子,也就是我的二嫂,听她怎么说。”

看客们有的认出穆清瑶正是晋王府选妃胜出的那位,不由惊道:“咦,不是说,她在京城无依无靠么?怎么又出了个二哥?”

“可不是吗?当初她被赶出侯府时,可是流落街头,任人欺凌也无人问津的。”

“她这二哥在京城可有不少铺面,都是开首饰的,那时候肯定在京里的,又有钱,自家妹妹出了那样大的事,竟然不管不问,也确实做过了些。”

“罪名是白眼狼,莫非这位穆少爷的家财其实是穆姑娘的?他得了穆姑娘的钱,却落井下石,巴不得穆姑娘早死,他好得更多?”有人开始补脑。

“二妹,是二哥和二嫂的错,伯娘给了我们铺子让我们在京城照看你,结果,我们只顾着赚钱,没管你的死活,求求你了,放过你二哥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见这么多人看过来,二少奶奶哭得伤心伤意,可怜巴巴地跪在穆清瑶面前。

她原就长得柔柔弱弱的,又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引来不少男人的侧隐之心,到底是一家子,虽然做哥哥的有错,也不该用这种法子惩罚,太过了,太伤风败俗了。

“你说什么?我是来救哥哥的,你和哥哥虽然对不住我,辜负我娘,又还吞并我的嫁妆,可我没有计较你们,就算要计较,我宁愿把你们赶回江南去,收回铺子啊,那样才得了实在,哪能用这么羞人的法子。”穆清瑶立即看出二少奶奶阴险的用心,一边作势扶她,一边也跟着哭道。

“可不是么?二嫂,我们姐妹不顾女儿家的脸面特地赶来救二哥哥,你怎么能冤枉我姐姐呢?太过分了。我们可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儿家,二哥一身武功,我们有那个本事把他吊到城门楼上去么?”穆清婉也道。

看客们立即明白,原来这位二嫂好阴险啊,自家做错了事,让人报复了,却把屎盆子扣到两个娇弱的小妹身上,真是好黑的良心。

“明明就是你们做的啊,你二哥素来行事小心,从未得罪过人,你们还知道你们是未出嫁的啊,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哥都吊了几个时辰了,不羞死也冻死啊,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二少奶奶一见大家眼神不对,继续演戏。

穆清婉气得差点一脚踹死她,穆清瑶冷笑,对着楼上喊道:“楼上那位义士,你可愿意放我二哥下来,我愿意出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救她二哥,这姑娘可也算心诚了,如果真是她作下的,又怎么舍得出这么多钱?

而且,楼上那位锦衣华服的,一看就是个比她还要有钱的人,肯定不是她出钱能请得动的打手之类。

言若鸿骚包地摇着扇子,怪声怪调道:“一万两啊,不要,爷有的是钱,爷就爱打抱不平,不算见义勇为,就爱拾金不昧……”

你丫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什么叫拾金不昧,是不为利所动好不好。

穆清瑶心中腹诽,暗骂他骚包啰索。

“这位义士,你的好意我领了,虽然我二哥确实对不住我,但也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求求你高抬贵后,你若觉得一万两太少,就两万两吧,我们姐妹愿意出钱救二哥。”

穆清瑶情真意切地说道。

言若鸿看她的样子不象在作戏,这丫头还暗暗对他挤眉弄眼,肯定又有算计,便装作思考的样子。

“喂,楼上的,有钱你不赚,你是傻子啊,就算你家有钱,这银子多了又不咬手,你要嫌钱多,可以去城北开粥铺去,救济穷人啊。”穆清婉最是看不惯男生女相,妖里妖气的男人,也不知姐姐在哪找了这么个人来,不对,不是姐姐找来的,他是自动冒出来帮忙的,就算如此,也很讨厌。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爷为什么要听你的?”言若鸿早听说穆家小妹来了,这还是头回见,没想到,是这么个长相可爱,性子却火辣的小姑娘。

“大哥,请高抬贵手,两万两你嫌少,我再加一万两好不好,求你放过我哥。”穆清瑶又道。

“那爷要现银,你拿得出来么?银子来爷就放人。”言若鸿也一本正经道。

楼下的看客们顿时呲他:“还不是为了钱……”

言若鸿道:“爷明儿就开粥铺去,喂,穆家小姑娘,明天你帮爷看粥棚,要不然,爷就把你这二哥吊在楼上冻死。”

他总算松口了,穆清婉也懒得跟他计较,推穆清瑶:“姐,你真要拿这么多钱救二哥啊。”

穆清瑶一脸为难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钱都被婆婆搜刮干净了,这些年嫁妆里的收银,我一两也没落着,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初流落街头了。”

“那怎么办?”穆清婉一副心急火急的样子。

“这样吧,二嫂,你先去库房取三万两银子来,救人要紧,这银子算我的,将来我赚了银子,分期还给你。”穆清瑶也急切地说道。

二少奶奶怔住,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年,穆清瑶确实没钱,可你没钱,你充什么大方啊,还答应那个妖人三万两……

一想起要白白拿出三万两,顿时心肝肉疼。

“二嫂,你家在京城开了三年铺子,救的又是你相公,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银子比二哥的命还重要么?”穆清瑶沉下脸道。

一旁的看客们听得真切,也道:“可不是么?你这两个妹妹不顾闺名过来救人,你只是拿出点银子来又有什么要紧,看你刚才哭得好生可怜,原来是假模假式,哭给咱们看的么?一但说到正板上,就不肯拿出实际行动了?”

二少奶奶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一旁的殷管事娘子也扯她衣袖,让她看楼上的穆清文,大冬天的,一丝不挂的吊在城门楼上冻了好几个时辰,身子都冻乌紫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没命的。

二少奶奶心一横,三万两就三万两,先救了人再说,有太子殿下做后盾,将来这个仇总要报复回来的。

又央求穆清瑶:“好,我这就回去弄银子,你且求求那人,先将你二哥放下来。”

穆清瑶点头道:“快去吧,记得拿现银,那人说了,不要银票。”

二少奶奶驾着马车往回赶,果然正是别院的方向。

穆清瑶唇边就勾起一抹残戾的笑。

库房的机关安全控制全被她给毁了,二少奶奶这会子回去,很快就会尝到自家老公机关的利害。

她幽幽地仰头看天,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她都想与人为善,可是有些人,却总拿着她的善意来欺她,骗她,再忍让下去,会让二哥一家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庆丰祥既然是自己一手亲自创制的,那就得全部收回来,岂能让穆清文这只白眼狼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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