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伦如果坚持着要用两个字的词语来形容它的话,那就是——实在。
苏愚很少见到这么耿直的BOSS了,非同一般的智商。
这就有点意思了,仔细想想自己上辈子这么横冲直撞的一个人,往往是碰见了BOSS,一句屁话都懒得多扯,冲上去就是干。
这样的事情,从苏愚进入《荣耀世界》以来,就从未断绝过。
现在…重生之后的自己逐渐抓住了以往忽略的细节,一件又一件在从前被完全忽略甚至抛之脑后的事件,现在重新捡起来,细心地在手中把玩,总是能够发现不一样的美感,这就是说为什么一件事情做的多了,总能够直直本质。
苏愚现在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布莱伦酝酿了一口气,随后身上的肌肉。像是一块儿寒冰被人敲碎一样的炸开了,随后,飘散出来的是一个身材异常火爆的雪女。
她原本的体型还不足第一形态的一半,布莱伦的第二形态与一般的人类少女体型并没有什么区别,她只不过遵从了苏愚的说法,既然她的对手已经决定全力以赴了,那么她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主儿啊。
实实在在干事,踏踏实实做人。
原本布莱伦沙哑的声音都变得清脆了起来,“人类,我是这座寒冰宫殿的主人,这里存在的一切本来就都应该由我来统御,你的那种奇怪的力量对现在的我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效果了,我已经拿出了我的全部实力,那么也请你践行你的承诺。”
布莱伦身上光溜溜的。
一片雪白。
可她是寒冰宫殿的主人,不论走到哪儿,除了脑袋以下的全身部位似乎都带上了淡淡的圣光一样。
苏愚内心毫无想法。
这个时候就得在自己耳边不断地低语道:“这只是一团数据,这只是一团数据。”
男儿定当自强,不能大力夯昆的人生绝对是没有前途的。
苏愚点点头,如果这一会儿有根烟当做打底装备的话,就很棒了,不论从气势还是精气神上都可以很好的压制住对手,苏愚还可以非常拉风的扯出一句,“等到我的烟烧得只剩烟屁股的时候,那么便是你的死期。”
随后,非常装逼的…大力的吸了一口红塔山。
伴随着烟雾一点一点的从口腔和鼻腔当中飞出,弥漫了整个眼眶。
整个人的气势就得到了升华。
苏愚这一次的重生,定然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人,堪比千军万马的牛逼轰轰的那种人。
不论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没有一点儿退路了,身后即是悬崖,触之必死。
苏愚笑笑,并没有说话,他感觉到了手中所拿的【某位大法师的书信】正在蠢蠢欲动着,就像是…那种无法阻止的感觉再次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封印着书信的冰晶飞向了开启了第二形态的布莱伦,直接冲入了下身的那抹雪白。
“真是有趣的东西,想不到上辈子被所有人纠结这么久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便是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德雷克斯果然是最关键的那一环,看来寒冰宫殿的主人和他也有着不小的渊源,“龙族”的会长…到底该怎样形容这个男人呢?说他运气好,可我丝毫不觉得这趟旅程当中有什么值得用运气来形容。”苏愚喜欢将自己在游戏世界当中的冒险等等称作是一趟旅行,因为这是一个不同于主世界的世界,曾经自己所努力追逐的在这个世界或许是唾手可得。
“真是个恐怖的男人。曾经几时我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和他的差距,却没想到有这么大,居然需要自己踏入重生的路途,甚至就差这么一点儿都追逐不上他的步伐,果然不愧是上辈子能够成为传说和教科书的男人。”苏愚哀叹。
重生并不是将个人属性点都点到无敌。
只是给了一个机会。
给不给机会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抓住又是另一回事儿。
重生之后的剧情走向会因为当事人发生了改变而改变。
就像上辈子的苏愚,直到李楚铭的丑恶嘴脸被人揭露之前都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品行良好的学长,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苏愚都开始认为自己得罪了“雪鹰联盟”,非但毁掉了自己的前程,而且还连累了整个工作室当中的所有小伙伴,工作室当中的大部分人都只是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要说起家庭条件其实每个人都差不多,而现在就在这些学生创业的第一阶段,就遭到了苏愚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人生这种东西到底还是很难看透的。曾经我们拼尽所有去追逐的,到了最后却发现根本没有。”苏愚咂咂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正在陪着邻居或是朋友唠嗑的老男人,大夏天的穿着白色的背心和一条大裤衩,静静地坐在自家楼下或是胡同口,一边儿没素质的将嗑好的瓜子壳扔在地上,一边嘴中唾沫横飞的和自己的老友诉说着什么有趣儿的事情,最后苏愚静静的看着自己前方发生的异象。
布莱伦的第二形态应该是雪女,以柔克刚的力量在雪女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雪女非但精通各类的幻术和幻象,而且对于风雪同样有着良好的控制力,布莱伦所化身出来的雪女自然是更加的难缠,苏愚有着自己的理由相信布莱伦所化身的雪女,在力量这一方面上,丝毫没有退步。
美丽傲娇的外表只是这个王八蛋用来伪装自己的表象,从骨子里来看这个寒冰宫殿的主人依旧是一个喜欢将入侵者冰冻起来做成冰雕,闲来无事的时候,静静的卸掉冰雕的手脚,看着生命的陨落。
毕竟…寂静无声的日子,对于布莱伦来说过了很久了。
布莱伦的生活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样子。
突然,被圣光所紧紧包裹住的第二形态布莱伦突然夹紧了修长雪白的双腿,站在原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这样的喊叫…究竟是何等的悲哀?